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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珍忙站起身来,平静一下自己,神情自若地说:“大家快分散转移!”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战士拔出枪,上了膛,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情急中,贺子珍把桌上的秘密材料统统塞进灶膛烧掉,等她要往外走时,敌人已经把房子包围了。贺子珍拔出手枪,顶上火,准备往外冲时,屋里的老表一把将她拉住,低声说:“走不得了,快藏起来!”
这时子弹如雨点般地从院外射了进来。
老表在贺子珍耳边交待了几句,遵命不如从命,贺子珍直奔里间的卧室。
卧室不大,只容下一张床大小,窗户小,光线暗;床上挂着一顶青黑色破旧的蚊帐,贺子珍跳上床,藏匿在蚊帐后面。老表吩咐媳妇往脸上抹一把灰,额上放条毛巾,装病躺在床上呻吟,自己抱着儿子坐在床边哭泣。
“咚咚咚———”
砸门声越来越响,门被砸开,白狗子‘哗’的一下子冲进来,领头的问:“看见了女土匪吗?”
“从来没有见过。”老表边哭边答。
“床上睡的是什么人?”
老表一听,更加号啕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讲:“我媳妇得了瘟病,没钱抓药,快要病死了,我的命好苦啊……”
“砰砰砰———”这时院外又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原来战士们并没有走远。听到这边院落的动静,鸣枪进行掩护。
听说是瘟病,谁也不敢近前。
敌军的一个小头目硬着头皮,走近床前一瞅,一个病女人,蓬头垢面的,完全不是他想像中的“女土匪”模样,口中骂骂咧咧:“晦气,晦气。”
出了屋外,又是一阵枪响。
“快撤!”小头目接着又发了话。
枪声加瘟病,闹得挺吓人的,谁也不愿久留,一个个惊惶失措,恨不得扎翅膀飞走。
这样,贺子珍就安全地脱险了。
事后,贺子珍把在南塘村脱险的事讲述给毛泽东听时,毛泽东哈哈大笑:“好险呀,这位老表立了功。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贺子珍牢牢记住了毛泽东的这句话。
全国解放后,贺子珍定居上海,还念念不忘当年那位江西老表,想方设法地找到了这位老表,把他们全家接到上海家中数月。谈起当年在南塘村遇险、脱险的往事,贺子珍感激涕零,不胜言表。此是后话。
第十二章 井冈之恋在贺子珍的眼中,毛泽覃很像毛泽东
贺子珍胆子大,骨头硬,是说她在南塘村脱险后,并没有吓倒她,使她退却。相反贺子珍坚持了下来,直到南塘村的政权和暴动队成立,接着攻占永新城,使井冈山的革命根据地一天天壮大。革命的形势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贺子珍那压抑的心情也得到解放,度过冬天的休眠期,进入了杨柳吐絮的春天。
一国之内,在四围白色政权的包围中,有一小块红色政权的区域长期地存在,这是世界各国从来没有的事。这种奇事发生,在影响着周边乃至全国。
收复永新城后,接着革命军又酝酿着向北发展,攻打历史名城吉安。贺子珍听到这则消息,更是激动不已。因为吉安那里,有她逃难的爹娘,还有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妹妹贺怡。她们处在白色恐怖下已有些时日了,这不能不使她担心受怕。收复吉安,她们骨肉将得以团圆。这又令贺子珍喜上加喜。
一天,闹钟“叮铃铃”地响起,惊醒了子珍的梦。
原来贺子珍受毛委员的交待,把他刚写的《永新调查》连夜抄写出来,第二天清晨5点传送宛希先过目,然后上报。为抄写这份文件,贺子珍一直忙到夜两点才睡觉,她怕第二天早5点起不来,特设了闹钟。
贺子珍翻身起床,洗了一把脸,就拿着抄好的《永新调查》报告往外走。
贺子珍来到宛希先住地,希先正在院子里舞剑。
宛希先满面春风,精神奕奕,剑从手出,一左一右,一起一伏,似太极雄风,又似蛟龙汲水;忽而悟空观天,忽而大鹏展翅,一招一式,刚劲有力。等他做完一套动作后,忽见子珍立在身后,忙道:“啊,贺秘书!早安。”
宛希先把子珍让到院里坐下,呈上一杯花茶:“贺秘书,你过来,一定有要事?”
“毛委员让我把一个文件呈给你看。”子珍说完把《永新调查》递给宛希先。
“有时间约束吗?”
“你看吧,我等着。看完签个字,要上报的。”子珍道。
“那好吧。”宛希先开始认真地阅看。
……
子珍离开宛希先驻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中天。白茫茫的晨雾早已散去,丽人容貌般的杜鹃花,更显得迷人。一对花喜鹊在樱花枝头鸣唱……子珍猛然想起了什么……,19岁的子珍也该恋爱了?今天她能为毛泽东办成一件事情,解除他几天来的苦恼而高兴。她想马上见到毛泽东了。外面的风光虽然诱人,而没有毛泽东在旁更感到孤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毛委员的办公室的。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她想见到的毛泽东已不在办公室。他到哪儿去了呢?桌上又没有留下条子。
贺子珍正在恍惚间,一个人抬脚迈进屋里。她扭头看去,此人高大伟岸,英俊飘逸:“毛委员!”突然间忙又改口道:“你是———”
“毛泽覃。”来客自报家名,道:“我是毛泽东的二弟。”
贺子珍歉意道:“你们兄弟二人长得这么相似,倒叫我张冠李戴哟,真对不起啊!”
“没关系。”毛泽覃打量了一眼贺子珍,风度翩翩地道:“你是……?”
“毛委员的秘书———贺子珍。”贺子珍大大方方地回答:“请坐!”
贺子珍泡了一杯茶送到毛泽覃面前:“你是从哪儿过来?”
“我是从南昌过来的。”
“是朱德军长的部队吧?”
“是的。”毛泽覃点点头说:“八一南昌起义失败后,我们便转战到湘南、广东一带,部队现在湖南郴州农村打土豪分田地。朱军长听说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因此特派我为两支部队会合作联络。”
“噢,是这么回事。”贺子珍又问:“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安排饭去。”贺子珍正要出去,与毛泽东撞个满怀:“你这要到哪去?”
贺子珍手指屋里道:“你瞧,屋里谁来了?”
毛泽东向屋里看去,这时毛泽覃也走出来叫:“大哥”。
毛泽东上前紧紧握着泽覃的手,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是奉朱军长之令而来!”
“南昌的事我晓得了。”毛泽东稍停一下道:“是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毛泽覃回答:“没有根据地,就像人没有家一样,反正日子不好过。”
毛泽东挥手道:“那就告诉朱军长,就上山吧。不然的话,我们放心不下?”
“好的。”
片刻,贺子珍也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别说话了,趁热吃饭吧。”
毛泽东道:“快吃饭,吃完了再谈。”
第十二章 井冈之恋毛、贺的花好月圆
毛泽覃“下山”后不到一个月,杜鹃花红遍井冈山的时候,毛泽东又迎来了朱德、陈毅的南昌八一起义的部队。
倘若说,章江与贡江合流则形成赣江,赣江再与蜀水合流,则形成滔滔江水入大海。中国工农革命军经过扩大和整编,肃清了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流寇思想、盲动主义残余,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袁文才、王佐的部队也成了该军的第三十二团。红四军成立以来,又成功地粉碎了敌人一次对井冈山的“清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井冈山像一把利剑插入敌人的心脏,成了名副其实地中国革命的摇篮。中共党人也以井冈山引为自豪。
高高的井冈山,长长的罗霄山脉,你是中国革命的希望!
此时的革命形势正如毛泽东所预言:
“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未来的发展和变化,只应该也只能说出个大的方向,不应该也不可能机械地规定时日。但我所说的中国革命高潮快要到来,决不是如有些人所谓‘有到来之可能’那样完全没有行动意义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种空的东西。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①
革命形势的发展,也微微掀动了子珍爱恋的一角。
形势越好,她越佩服“舵手”毛泽东。
她对毛泽东由先前的崇敬,已变成了真心的爱恋。她也由先前的一般秘书真正成了毛泽东的生活秘书,无微不至的关心。大到饮食住行,小到一个鞋带、一只袜子等。这一点,毛泽东不会不体验到贺子珍爱心的用意?爱与被爱都是幸福的。不过,他还仍像往常一样,一切都没有发生。革命工作一件接着一件,不允许他有非分之想。再说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传统的观念在封闭着自我,期待着金钥匙的打开。
这一天晚上,贺子珍为毛泽东洗好了衣服,不会做鞋的她,又突发奇想,要为毛泽东亲自做双鞋子,以示自己的爱心。从小家里并不穷,应该说,做鞋的活儿妈妈没有教她,她只是串家走巷时看到婶婶大娘做过鞋,并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