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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乃春:“孟大人什么意思卑职自然明白,您问就是了,若您觉得卑职有什么话有失实之处,等大人将事情习捡一案查清之后在查办卑职,卑职绝无怨言。”
孟天楚:“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想要问什么,既然知道那么还是你自己先说一说当时的情况。”
沈乃春看了看孟天楚,见孟天楚微笑的看着自己,双手在自己的官服上偷偷地擦了擦手心地汗。然后说道:“三年前,是个冬天,也快过年了,突然接到围村一个村民报案。说是习平家一家四口一夜之间就死了三个,当时我带着仵作和十几个衙役就去了,当时习平一家已经让围村的里正带着人围起来了,现场没有遭到什么大的破坏……”
孟天楚:“等等,什么叫没有遭到大地破坏?”
沈乃春看了看一旁地仵作。仵作小声说道:“知府大人,当时鄙人发现习捡的屋子里一片狼藉。他晕倒在地,但是邻居却是发现他地时候在床上,而且事后他也承认自己被邻居发现的时候在床上,后来挣扎下床,谁想才下床就晕倒了,所以就是那样,习捡只穿一条长裤,上身赤裸,而习家大女儿习莲花则是浑身赤裸躺在床上七窍出血气绝身亡。”
孟天楚:“那习捡的养母和小妹呢?”
仵作:“在里间,他们只有四间屋子。习捡地养母和小妹都是躺在床上。脖子上有割裂的伤痕,手段残忍,床上全是两个人地鲜血,真的是惨不忍睹。”
孟天楚:“发现有中毒的迹象吗?”
仵作想了想,道:“只有习莲花发现有中毒的迹象,但是她的娘和妹妹则没有。”
孟天楚:“查出是什么毒了吗?”
仵作:“还没有来得及,就已经烧成灰烬了。”
孟天楚:“那你们当时问过习捡了吗?”
沈乃春:“大人。那个家伙狡猾着呢。我们见他写的一手好字,便问他从哪里学的。他说他忘记了,怎么可能,而且听围村的村民说习捡平日里和习莲花打打闹闹,没有一点兄妹之意,不排除**的可能。”
孟天楚皱了皱眉头,道:“你们后来给习捡定罪,是依据什么?”
仵作:“那把镰刀。”
孟天楚:“不是说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吗?”
仵作:“是,当时我们到的时候习捡已经不再床上,而且手上已经没有镰刀了,说是镰刀不过是听邻居说地。”
孟天楚:“当时围村地人已经将习家围了起来,应该不会说那凶器就不翼而飞的,你们就没有好好的找一找吗?”
仵作:“找了,甚至找了习家的灶炉里,但都没有,后来担心邻居撒谎,就叫来邻居严刑拷打了一番,谁知还是一样,说是破门而入的时候却是看见习捡手上有把带血的镰刀。”
孟天楚:“那你们问过习捡了吗?”
仵作:“问过,他说他记不得了。”
孟天楚想之前问过习捡,他说他记得自己在床上的时候手上有把带血地镰刀,怎么又给仵作说记不得了,那么邻居也看见了,习捡自己也承认了,但是那把带血地镰刀却不翼而飞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孟天楚:“而且还说三个受害人的脖子上都有伤痕,切伤痕不是出自一个凶器,是这样地吗?”
仵作连连点头,道:“我当仵作四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好笑的事情。”
孟天楚:“那你觉得应该是那三种凶器所为?”
仵作:“我也做过一一的对比,有一个事情不知道当不当讲。”
沈乃春:“你自然该讲,我们一定要在知府大人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知道吗?”
仵作连连说是,道:“就是鄙人发现那三处伤痕,竟不一处和镰刀的割痕相配。”
孟天楚:“我想到了。”
仵作惊诧,道:“大人如何想到的?”
孟天楚:“凶手不过就是想找一个替罪羔羊,让人看见习捡的手上有一把带血的镰刀罢了,但等你们一去,凶手担心仵作会发现镰刀和三个受害人的伤痕不吻合,所以就提前拿走了。”
仵作:“还是知府大人英明。”
孟天楚微微一笑,道:“你继续说。仵作:“我发现三个伤口,习莲花脖子上的伤口我发现是习莲花死了之后在额外地给了一刀,而且是用菜刀所伤,但在习家并没有找到那把菜刀。习捡的养母和小妹应该是被杀死的,习捡的养母脖子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像是用并不锋利的砍柴刀所为,小妹则是用匕首,一刀封喉,死得很快,最痛苦的大概就是习捡养母了,那么钝的器具,不知道割了多长时间。”
孟天楚:“这个凶手有些变态!”
仵作不解,不知道什么是变态,也不好问,就茫然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道:“也就是这三个凶器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仵作摇了摇头。
孟天楚:“好吧,你们将验尸报告和相关的材料留给我,我再好好地看一看。”
沈乃春和仵作相视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退下了。
简柠见他们走了,这才起身说道:“大人,会不会是?”
孟天楚看着简柠疑惑的样子,道:“你想说会不会是三个人所为?”
简柠笑着点了点头。
孟天楚:“我也想到了,要不然怎么也不可能一个人杀掉三个,除非这个凶手和他们习家很熟悉,但这也讲不过去。”
简柠:“习捡不是说,那个邻居头一天听见了自己屋子里有惨叫,所以才……”
孟天楚:“你想一想,如果是你的邻居夜里惨叫,你会等到天亮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情吗?”
简柠:“大人说的也是。”
孟天楚:“要么凶手不是一人,要么就是凶手手法很快现将习莲花毒死,然后……不对,怎么也会有其中一个人叫那么一声的,除非……”
简柠:“除非什么?”
孟天楚:“除非邻居真的听见了,而且当时也过去了,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人和事情,所以……”
简柠:“难怪习捡一抓,那个邻居也不见了。”
正文 第494章 往事重提
孟天楚:“习老爷子这么放心让我们去查,是因为他知道我们查这个案子犹如大海捞针一般,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现在还是原地踏步,他大概现在正笑着呢。”
简柠:“大人您也不要气馁,这个案子一是时间已经过了三年,再说三个受害人都尸骨未存,凶器也不找不到,一切可以入手的线索他们都给我们掐断了,所以我们不能急,我们一急反而上了他们的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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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明白,谢谢你,简姑娘。”
简柠浅笑道:“大人不必和简柠这样客气,本该为你分忧的,如今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孟天楚:“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已经帮助我很多的,真的。”
简柠:“大人不要着急,事情总会有进展的,只要我们不放弃,您说呢?”
孟天楚笑着点头说是。
等简柠走了之后,孟天楚带着屠龙两个人找了个酒馆喝酒,原以为这天寒地冻的没有什么人出门,谁想进了酒馆,竟然是人满为患,这是个小酒馆,所以没有人认识孟天楚,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随便要了两个小菜要了两斤米酒就开始喝了起来。
几杯米酒下肚,孟天楚叫来小二,道:“你们店中有好点的酒吗?”
小二笑嘻嘻地说道:“客官,您若是想喝好酒就应该去对面的酒馆,我们这个小店只有米酒。”
屠龙正要起身发火,孟天楚将屠龙按下,笑着小二说道:“这个米酒和水有什么区别?”
小二不高兴了,道:“别人尚且可以喝的。您怎么就说不能喝了。您是不是故意挑刺来了?”
屠龙蹭地站了起来,指着小二的鼻子就呵斥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小二冷笑道:“我不管这位客官是谁,但你们进来并不是强迫你们进来的,是不是?你们可以扔几个铜钱走人,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
孟天楚起身笑着说道:“小二说的有道理,屠龙我们走。”
“客官且慢!”
孟天楚转过头见不远处一个桌子前走来一个矮胖地男子,一脸地肥肉笑起来憨态可掬。
胖子走到小二身边低语了几声。小二笑了离开了。
孟天楚:“这位客官,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胖子上前拱手施礼,低声说道:“您虽然没有见过我。但我是见过您的,上个月还到您府上给你的几位夫人做过衣裳。”
孟天楚恍然大悟,赶紧笑着说道:“原来是李掌柜,久仰。”
李德福指了指一个雅间,道:“要不赏脸坐下喝几杯?”孟天楚倒也爽快,道:“好,走。”
到了雅间,发现竟只有李德福一人。孟天楚正要问,李德福笑着将孟天楚迎到上座坐下,这才说道:“刚才和几个生意上的朋友来吃点东西,他们才走,草民正要离开就见到大人您了,所以斗胆请大人进来坐坐。”
孟天楚笑了,这时进来几个小二麻利地桌子收拾干净了,重新上了一些小菜。
屠龙在孟天楚旁边坐下,道:“我也想起来了,这不是德福绸缎庄的李掌柜嘛。瞧我的眼神。”
李德福给屠龙施礼,道:“我已经让小二去拿好酒去了。”
屠龙:“不是没有别的酒吗?”
李德福:“这个酒馆我常常来,自然熟识了,不过说是好酒,不过也就是没有掺水地米酒罢了。”
孟天楚:“那也好,那也好。”
酒很快就端上来。李德福给孟天楚斟满一杯。孟天楚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道:“这个味道才对嘛!”
李德福憨厚地笑道:“大人如何想起到这样的小酒馆来了?”
孟天楚:“只要有酒喝。什么地方不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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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福:“大人真是平易近人呐,现在哪里还有当官的愿意进这样地小酒馆呢。”
孟天楚示意李德福坐下,李德福不敢,孟天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