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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是有了一点光线。可以看见黑暗中那辆豪华伊丽莎白的镀金马车轮的
后面有一个小亮点。
蒙克努力回想起他在福布斯城堡的时候,乔治西姆斯讲授的射击方法。要双手
紧握手枪,要平稳射击。
蒙克双手举起了他的枪,用枪瞄准了光点之上4 英寸的一个点。放慢呼吸,稳
住双手,射击。
子弹击穿过车轮的轮辐,击中了后面的某个东西。当回声慢慢地散去后,他的
耳鸣停止了,他听见有个很重的东西砰地一声滑倒在地上。
可能是个诡计。他等了5 分钟,然后看见马车旁边躺在地上的那个模糊的轮廓
确实没有移动。他从一个又一个古代马车的后面,逐渐靠近目标,直到他看见了一
个躯干,面朝下趴在地上。此时他走过去,手里握着枪,将那个尸体翻了过来。
那一颗子弹打中了阿纳托利·格里申上校的左眼。正如乔治·西姆斯说的那样,
子弹可以起到一点阻止他们行动的作用。贾森·蒙克看到地上他所仇恨的人,毫无
感觉。他是罪有应得。
他把枪装入了口袋里,弯腰从死人的左手上拿下了一件东西。
在黑暗中,将那个小物品放到了他的手心里,那个曾经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
美国的天然银色的戒指,由美国的犹他人或纳瓦霍人从山里开采的发光绿宝石镶嵌
的。那是一个从他自己的国家的山区带来的戒指,他曾在雅尔塔公园的一个板凳上,
把它赠给了一个勇敢的人,格里申又是在列福尔托沃监狱里院子里的一具尸体的手
指上,把它扯下来的。
他把戒指装到了他的兜里,转身向他停车的地方走了回去。莫斯科的战斗结束
了。
后记
1 月1 日早晨,莫斯科和全部俄罗斯人一觉醒来,便知道了昨夜在他们首都发
生的严酷事件。电视摄像机把实况转播到了这片土地的各个角落,电视展现的内容
使整个国家的人民十分震惊。
其中有一组克里姆林宫院内被破坏的镜头:圣母升天大教堂、天使传报大教堂、
天使长大教堂的表面弹痕累累;破碎的玻璃混在白雪和冰凌中,闪闪发光;宫殿的
外部被燃烧车辆产生的污烟,熏得污迹斑斑;立法大楼和大克里姆林宫宫殿的外表
被机关枪扫射得面目全非。
沙皇的大炮下面躺着两个缩成一堆的尸体,清扫队还在军械库和国会宫殿里找
到了那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躲在那里避难的其他人的尸体。
在其它地方,闷烧着的黑色卫队的装甲输送车,在晨光下仍然冒着黑烟。火焰
融化了停机坪上的土地,然后又被冻结住了,好像坚固的海浪一般。
代理总统伊万·马尔科夫立即从休假的家乡飞回了莫斯科,中午过后不久就到
达机场了。在下午晚些时候,他私下会见了莫斯科和全俄的大主教。
阿列克谢二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干涉莫斯科的政治舞台。他极力劝说,要
按计划在1 月16日进行新的总统大选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一天,应该用来就恢复君
主制问题进行全国公民投票。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马尔科夫对这个主意非常感兴趣。首先,他根本不傻。四
年前作为一名熟练的行政官和在石油界有背景的人物,他被已故的切尔卡瑟佐夫总
统任命为总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欣赏行政职务的权力,尽管大部分权力还
掌握在总统手里,总理的权力要少得多。
自切尔卡瑟佐夫因心脏病去世后的这六个月里,他更加领略了最高职务的乐趣。
从竞选的角度看,爱国武装联盟已经彻底毁灭了,他知道候选人将在他本人和
社会主义联盟的新共产党之间产生。他还知道,他很可能是名列第二位的候选人。
然而,君主立宪政体制,首先需要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政治家和行政管理人才,
来组建一个民族团结政府。他自问:哪里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那天晚上,伊万·马尔科夫颁布总统令,要求杜马的代表们返回莫斯科召开紧
急议会。
1 月3 日,代表们从俄罗斯各地涌回了莫斯科,最远的来自西伯利亚,最北端
的来自荒芜的阿尔汉格尔斯克。1 月4 日,在大部分未遭到破坏的白宫里召开了杜
马紧急会议。会议的气氛很严肃,相当重要的原因在于爱国武装联盟的代表,他们
每个人都很痛苦,抓住一切机会向任何愿意倾听他们表白的人,解释说他们对伊戈
尔·科马罗夫在新年除夕的疯狂举动一无所知。
代理总统伊万·马尔科夫在大会上发表讲话,他建议1 月6 日仍然进行全民公
决,然而是关于恢复君主立宪制的议题。由于他不是杜马成员,他无权正式提出这
个提议。这个提议是由议长提出的,他是马尔科夫民主联盟党派的党员。
新共产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总统的权力从他们手中丢失,他们的全体党员代表,
一致投了反对票。但是马尔科夫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
当天上午,担心自己命运的UPF 代表,被逐个秘密谈话。他得到的强烈印象是,
如果他们支持代理总统,就可以考虑不取消他们的议员拘捕豁免权。这就意味着他
们可以继续保留他们在议会中的席位。
民主联盟党员的投票与爱国武装联盟党员的投票,加在一起超过了新共产党的
票数。该项提议被通过了。
从技术的角度,这个变化并不难操作。投票站已经成立就位了。惟一的任务就
是再印刷并发行10500 万张印有一个简单问题的投票用纸,并准备两个箱子,一个
是‘同意’箱,另一个是‘不同意’箱。
l 月5 日,在俄罗斯北部的维堡小港,有一个叫彼得·格罗末夫的码头保安民
兵为历史增添了辉煌的一小页。黎明刚过,他们正在检查一艘准备开往歌德堡的瑞
典货船英格里德号。
那名民兵正要转身回小屋吃早饭,这时候,他发现从板条箱后面出现两个穿蓝
色风雨衣的人,就在马上要收起舷梯的时候走过来了。
他凭着直觉把那两个人叫住了。
那两个人简单地咕哝了几句话后,就要上舷梯。格罗莫夫掏出枪,向空中射击
以示警告。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在码头上开枪,他对自己的做法非常满意,因为那
两个海员站住了。
他们的证件表明,他俩都是瑞典人。较年轻的那个人讲英语,格罗莫夫听懂了
几个字。但是,他在码头上已经工作了很长时间,足以用瑞典语进行交流。他突然
对那位年龄较老的人用瑞典语快速说:“为什么这么匆忙?”
那个人,一个字都没有回答。他们两个人都听不懂他说的话。他伸手拿开了那
个年龄较大的人头上戴的圆皮帽。发现那是一张似乎很熟悉面孔。他以前在某个地
方见过他。那个民兵和那个正在逃跑的俄罗斯人相互凝视着。那张面孔……是在讲
台上……对着欢呼的人群呼喊。
“我认识你!”他突然说,“你是伊戈尔·科马罗夫!”
科马罗夫和库兹涅佐夫被捕了,他们被带回了莫斯科。那位前UPF 领袖曾经立
即被指控为严重叛国罪,而被扣押候审。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也被临时关押在列
福尔托沃监狱里。
10天来3 报纸、杂志、广播和电视一直都在关注着全国性的大辩论,一个又一
个权威人士都在高谈阔论,发表他的或者她的观点。
1 月14日星期五的下午,格列戈尔·鲁萨科夫神父在莫斯科的奥林匹克体育馆
召开了一个信仰复兴运动的集会。正像科马罗夫曾经在那里演讲时的情况一样,他
的演讲被实况转播到整个国家的各个角落,民意测验专家后来估计,有W 万听众和
观众。
他的主题既简单又明了。70年来,俄罗斯人民一直并列崇拜两个上帝,即辨证
唯物主义和共产主义,这两个上帝至今都背叛了他们。15年来,他们加入了共和资
本主义的队伍,却发现他们的希望破灭了。他敦促他的听众在会议一结束之后重新
回到他们父辈们崇拜的上帝身边来,去教堂祈祷指引方向。
外国观察家很久以来就有一种印象,经过70年的共产主义工业化运动,大部分
俄罗斯人都是城市居民。这是一种错误的推测。到1999年,50%以上的俄罗斯人仍
然居住在看上去不显眼的未记录下来的小城镇、村庄和农村,分散在从白俄罗斯到
符拉迪沃斯托克广阔的土地上,共穿过6000英里的距离,跨越九个时区。
在那些看不见的土地上有10万个教区,里面有上百个俄罗斯东正教堂的主教职
位,每个教区都有自己大型或者小型的洋葱形回屋顶教区教堂。1 月16日礼拜天上
午,50%的俄罗斯人迎着寒风涌进了这些教堂,在每一个教堂的讲坛上都有本教区
的教士在宣读教长的信。
这封信后来被称为伟大的教皇通谕,它也许是阿列克谢二世有史以来发表的最
有影响力的、最激动人心的信件。它是在上一周主教教皇选举会议上通过的,虽然
未获得全票,但是投票结果很令人信服。
1 月20日,杜马接受并签署了文件,还通过了两个其它提议。其中之一是进一
步延长伊万·马尔科夫的代理总统任期直至3 月31号。第二个提议是设立一个宪法
委员会,将公民投票的结果逐渐变成法律条文。
2 月20日,代理总统和全俄罗斯的杜马向俄罗斯境外的一名王子发出了邀请信,
请他接受全俄沙皇的称号以及君主立宪制的政体。
10天之后,一辆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