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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接受它。如果,他一夜之间失去了机会,他就没有希望了,现实就
是这样。”
“记得在那同一天晚上,你对我讲的话。”
“什么话?”
“你说:假如俄罗斯政府遭到袭击,政府会保卫自己的。”
“你又了解到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怀疑。你难道不知道怀疑心是俄罗斯人的专长吗?”
彼得罗夫斯基眼睛盯着话筒,然后又看了看,堆在营房房间里的窄床上收拾了
一半的行李。
“他不敢!”他平淡地说,“没有人敢。”
“以前的那个国防部长和克格勃主席就做过了。”
“那是在1991年,现在情况不同了。”
“就因为他们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为什么不来在城里度这个假期?仅仅是为了
防止万一。”
彼得罗夫斯基放下电话,开始打开行李。
12月30日,格里申在一家啤酒酒吧里召开的会议上,敲定了他的最后一个联合
对象。他的对话者只是一个啤酒肚的白痴,但是他最有可能是指挥新俄罗斯运动的
街道匪徒。
尽管该组织的名字不寻常,NRM 只不过是一伙松散的极右分子,这些暴徒都又
文身又剃着光头,他们靠抢劫获取资金,以虐待犹太人取乐,他们习惯于以俄罗斯
的名义向过路人尖声喊叫。
格里申把一捆美元拿出来,放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那个NRM 的人急切地望着
它。
“我可以随时提供500 名好小伙子,”他说,“什么任务?”
“我会派我的黑色卫队的五个人到你这儿来的。战斗中你们要听从他们的指挥,
否则就取消我们的交易。”
战斗命令听起来不错,就是那种军事命令。NRM 为能够成为新俄罗斯的战士而
感到自豪,虽然他们从来没有与UPF 合作过。他们并不喜欢受纪律的约束。
“目标是什么?”
“新年除夕10点到半夜之间,突袭并占领市长办公室。有规定:黎明之前不许
喝酒。”
NRM 指挥官思考了一下。虽然他很愚钝,但是他能够感觉到UPF 正在进行一个
大的军事行动。从时间上考虑,也应该是这样的。他从桌子探身过去,他的手接近
了那一捆美元。
“行动结束后,把犹太人交给我们。”
格里申笑了:“是我个人的礼物。”
“成交!”
他们NRM 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在普希金广场集合,那里离莫斯科市政府的
大楼只有300 码远。它很好辨认。那个广场的对面就是麦克唐纳快餐店。
格里申在开车离开的路上陷入了沉思,在适当的时候,确实应该考虑莫斯科的
犹太人的问题了,也应该考虑NRM 这些社会渣滓的问题。把他们都放在一辆向东行
驶的火车上不是很有趣吗?把他们都送到集中营去。
31号上午,贾森·蒙克再一次拨通了彼得罗夫斯基将军的电话。他在沙波拉夫
卡大街GUVD总部的办公室里,那里只剩下一半的工作人员了。
“还在你的岗位上?”
“是的,该死的!”
“GIJVD 有直升飞机吗?”
“当然有!”
“它能在这种天气飞行吗?”
彼得罗夫斯基从有木栅栏的窗户向外望去,低空中有淡灰色的云彩。
“虽然无法飞到云层上面,我想在云层下面是可以飞行的。”
“你知道格里申在城外的黑色卫队营房的位置吗?”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找到。为什么要问这些?”
“你为什么不飞到他们所有的营房上空去看一看?”
“我为什么要去?”
“如果他们是热爱米拉的公民,所有的营房都应该亮着灯,人人都呆在温暖的
室内,午饭前少喝一点酒,为晚上无恶意的庆祝活动做准备。去看看吧。四个小时
后,我再给您打电话。”
当蒙克的电话打回来时,彼得罗夫斯基被征服了。
“其中四个营房似乎已经关闭了。他自己的营房,东北边的那个营房云集了许
多人。正在给好几百辆卡车装货。他似乎把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到那个营房里去了。”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将军?”
“你告诉我吧!”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欢这样做,他们好像是要进行夜间演习。”
“在新年的除夕?别神经病了。在新年的除夕,每一个俄罗斯人都会喝醉的。”
“我的观点完全一致。到半夜时,莫斯科的每一名士兵都会喝得醉烂如泥。除
非他们接到不许喝酒的命令。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命令,但是我说过了,还会有许多
的新年除夕。您认识OMON团的指挥官吗?”
“当然认识,科兹洛夫斯基将军。”
“总统卫队的指挥官呢?”
“认识,科林将军。”
“他们两人现在都与他们的家人在一起。”
“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看,坦率地说,假如发生最坏的事情,假如科马罗夫最终能赢,您、您的
妻子和女儿会有好日子过吗?难道守一夜不值得吗?难道不值得打几个电话吗?”
他放下电话后,贾森·蒙克拿起了一张莫斯科及其周围农村的地图。他的手指
在首都的东北区域转来转去。科兹洛夫斯基说过,[JPF 和黑色卫队的主要基地就
在这里。
在东北部,主要的公路是亚罗斯拉夫斯克亚,然后变成米拉大道。它是主动脉,
他通过奥斯坦基诺农奴电视楼。然后,他开始打电话了。
“奥马尔,我的朋友。我最后请你帮个忙。是的,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需
要一辆带电话的轿车,要用整个晚上……不,我不需要穆罕默德和其他伙计。那将
会扰乱他们的新年宴会。只需要一辆车和一部电话。还有一把手枪,假如不会有太
大的麻烦的话。”
他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笑声。
“是否有特殊的事情?好吧……”
蒙克回想到了福布斯城堡。
“你会得到一名瑞士小姐的,是吗?”
第二十章
在莫斯科的西面跨越两个时区,气候就完全不同了,晴朗朗的天,气温很少低
于零下2 度,机械工悄悄地穿过树林,向领主之宅邸驶去。
如平时一样,他十分谨慎地准备了他的欧洲之行,因此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问
题。他是开车来的,飞机上很少允许携带枪支,但是汽车里有许多可以藏枪的地方。
他在莫斯科注册了一辆富豪汽车,一路上经过了贝拿勒斯和波兰,根本没有引
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的证件表明他是一名俄罗斯商人,要去德国参加一个会议。他
的车通过了检查,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俄罗斯的黑手党在德国的根基很牢靠,他到德国后,把他的富豪汽车换成了一
辆在德国注册的奔驰车,很容易就搞到了一支猎枪,然后又继续西行。
由于欧洲联盟国之间都签署了互免签证协议,国与国之间的边界实际上不存在
了,他超过了一溜其它在途中行驶的车辆,只有一个讨厌的海关官员朝他招了招手。
他搞到了一张目标地区的放大比例的地图,辨认出离目标最近的村庄,然后找
到了领主之宅邸。他按照道路人口的牌示穿过了那个村庄,找到了目标后,又继续
行驶。
他在距这个村庄50英里以外的一家汽车旅馆,度过了大半夜,黎明前又驾车回
来,在距离领主之宅邸两英里远的地方停下了车,步行走完了剩下的路程。他穿过
树林,出现在房屋后面一排村的边缘处。当冬天虚弱的太阳正在升起的时候,他在
一棵大山毛树的树干上找了一个可以半躺半坐着的位置,安顿下来后静静地等待着。
从他坐的位置可以俯瞰300 码远的那栋房屋及其院子,而他躲在树后面,别人是无
法看见他的。
大地恢复了生机,小公鸡跑到离他只有几码远的地方,怒视着他,然后匆匆跑
开。两只松鼠在他头顶上的山毛树枝上嬉戏。
9 点钟,院子里出现了一个人。机械工举起了他的双筒望远镜,稍微调了一下
焦距,知道那个人看起来就像在50英尺远的地方,那不是他的目标。那是一名男仆,
他从院墙下的小棚里拿了一篮子碎木材,又回到屋里去了。
院子的一边有一排马房。其中两个饲厩里贮有饲料。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和一匹
栗色大马正将马头从半人高的门里探头出来。10点钟,一个女孩从屋里出来,给它
们添了新鲜的干草,它们有东西吃了。然后,它们把头又探回去了。
就在中午之前,一个年纪较大的人出现了,他穿过院子,轻拍着马的笼套。机
械工在他的双筒望远镜里研究着那个人的面孔。然后,低头看看放在他旁边寒冷的
草里的照片,没错。
他举起了猎枪,瞄准了目标。那件粗花呢外套占据了整个瞄准圈。那个人面朝
马房,背对着山坡。他扳开了安全销,紧握枪,慢慢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整个山谷中回响。院子里穿粗花呢外套的那个人似乎被人推进了马房的
门上。子弹正中了他的心脏,粗花呢的图案掩盖了他背上的子弹孔。被害人扑到了
白色的马房门上,双膝弯曲了,身子慢慢滑倒在地上,鲜血流到了马房门上。第二
发子弹削掉了他的半个脑袋。
机械工站起来,把猎枪放到它的羊皮套里,把枪挎到肩膀上,开始小跑了。他
行动得非常快,他已经记住了六个小时前停车后走过的路途。
在乡下,冬天上午有两声枪响并不奇怪。可能是农夫在猎捕兔子或乌鸦。有人
朝窗外望去,然后飞快地跑过院子。只听见有尖叫声,那人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