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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仪式?我原以为你是不信那些东西的。”
“别当傻瓜了。我过去是装出来的,大家都是这样的。党员,宣传教化,那些
都是政治任务,全是无意义的空话,这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现在咱们放下咖啡走
吧,你有公车吗?”
“有”
“好吧,咱俩都喝醉了,你送我回家吧。”
从独立的乌克兰共和国首都基辅,开出来一辆硬卧列车,隆隆地穿过寒冷的夜
空,正在向莫斯科奔驰。
在第六车厢2B隔间里,两名英国人正坐在那里玩着拉米牌。布赖恩·文森特看
了一下他的手表。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达边界了,奈杰尔爵士。最好作好睡觉的准备。”
“我也是这么想的。”奈杰尔·欧文爵士说。他仍然穿戴整齐地爬到上铺,拉
开毯子盖住身子。
“看上去像那种人吗?”
退役军人点点头:“其它的事情交给我吧,先生。”
火车在边界上停了一会。车上的乌克兰官员已经检查过这两位英国人的护照了。
停车时,俄罗斯人上了火车。
10分钟之后,卧铺车厢有人敲门。文森特把门打开了。
“什么事?”
“请出示护照。”
车厢里的光线很弱,但是过道里的光线要亮一些,那名俄罗斯检查员不得不费
劲地看着。
“没有签证?”他问道。
“当然没有。这些是外交护照,不需要签证。”
那名乌克兰人指着每个护照封面上的英文字。
“外交官?”他说。
那名俄罗斯人点点头,稍微有些尴尬。他得到了莫斯科FSB 的指示,留心所有
跨越边界的人物中,是否有一个人或某张面孔像某一个人,而两者都要留心。
“这位老人!”他指着第二本护照。
“他在上面呢,”那位年轻的外交家说,“你可以看见,他年纪很老了。现在
身体感觉不舒服。你必须要打搅他吗?”
“他是谁?”
“实际上他是我们驻莫斯科大使的父亲。这就是为什么,我要陪他到这里来的
原因。他来看他的儿子。”
那个乌克兰人指着上铺斜躺着的人。
“大使的父亲。”他说。
“谢谢你,我懂俄语。”那名俄国人说。他感到困惑,护照里那位圆脸秃头的
人与他得到的描述没有什么关系。名字也不对。没有特肖,没有欧文。只有阿斯奎
思勋爵。
“过道里肯定很冷,”文森特说,“透心凉,请快一点。为了我们的友谊。这
是我们基辅大使馆的特别礼物。”
那瓶伏特加酒的质量特别好,是那种市面上买不到的酒。那位乌克兰人点点头,
微笑着轻轻地碰了碰那个俄罗斯人。那个俄罗斯人咕哝着给两本护照都加盖了章,
继续往前走了。
“我蒙着毯子听不见太多的话,但是听起来还不错。”当门关上之后,奈杰尔
爵士说。他从上铺下来了。
“真希望这种人越少越好。”文森特动手把那两本假护照销毁了。销毁的护照
碎片从厕所的洞里飘散到了俄罗斯南部的雪地上。他们每人都有一本入境的护照,
有一本出境的护照。那两本“出境”护照上面伪造了漂亮的入境章,在箱子里锁着
呢。
文森特好奇地看着奈杰尔爵士。他今年33岁,他知道这位比他大的老人可以当
他的父亲,甚至爷爷。作为前特种部队士兵,他去过一些艰苦的地方,还包括躺在
伊拉克西部的沙漠里,等待截获一颗飞行的飞毛腿导弹。他总是有伙伴、枪支、手
榴弹,总是有某种抵抗的方法。
奈杰尔·欧文爵士把他带入了一个尽管有大笔酬金,但却是一个欺骗、伪造的
假情报的世界里,他特别想喝加倍的伏特加酒。幸好他的包里还有一瓶。他自己打
开喝了。
“您来一杯吗,奈杰尔爵士?”
“我不要!”欧文说,“既毁胃又烧嗓子,我宁可喝点别的东西。”
他从他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扁平小酒瓶,把盖拧开,往配套的银杯里倒
了一杯。他把它举到文森特的面前,欣赏地喝了一口。它是特肖先生从圣詹姆士酒
店带来的俱乐部自制的葡萄酒。
“实际上,我认为这些酒你都喜欢。”退役军士文森特说。
“我亲爱的孩子,好多年来我已经没有这样的乐趣了。”
黎明前他们在莫斯科下了火车。外面的温度是零下15度。
对于那些急于赶回家,到炉膛边取暖的人来说,火车站似乎显得很寒冷,但是
它仍然比街道上要暖和得多。当奈杰尔爵士和文森特从基辅的夜行快车下来后,库
尔斯克车站广场上,到处都是饥寒交迫的人流。他们尽可能靠近温暖的发动机,企
图抓住咖啡馆里偶尔冒出来的热浪,或者就躺在那里的水泥地上,试图熬过又一个
夜晚。
“尽可能靠近我,先生。”文森特低声说,他们向检票口移动,检票口外面就
是车站广场。当他们向一排出租车走去时,许多流浪的人向他们靠近,这些人伸手
乞讨,蓬头垢面,眼窝下陷。
“上帝,这里的情况太糟了!”奈杰尔自言自语。
“不要拿钱,你会引起骚乱的。”他的警卫严厉地说。尽管他上了年纪,荣杰
尔爵士还是自己拿着文件包,让文森特腾出一只手。那位前特种部队士兵把一只手
放在他的左腋窝下,表明他有一支枪,必要时就要使用它。
他保持这种姿势,让老人走在他的前面,穿过人群,向外面停了几辆出租车的
人行道走去。当他把一个乞丐的手拨到一边时,奈杰尔爵士听见那个人在他背后高
声叫喊:“外国人,讨厌的外国人。”
“这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有钱。”文森特对着他的耳朵说,“我们是外国人,
我们有钱。”
呼喊声尾随着他们到了人行道上。“该死的外国人,等等科马罗夫。”
当他们坐到了出租车的后座上时,欧文身子向后靠了靠低声说:“我没有意识
到这里情况是这么糟糕。上一次,我是从飞机场直接到民族饭店,然后又从那里出
来的。”
“现在已经到了严冬了。每到严冬,情况都会变得更糟糕。”
当他们离开前院时,一辆民兵卡车开到了他们的前面。两名冰冷面孔的民兵身
穿厚厚的大衣、头戴裘皮无缘帽,坐在温暖的驾驶室里。那辆卡车迅速超过他们,
他们能看到车里拉的东西。
当卡车急速行驶,车上的帆布被吹开的一瞬间,车里露出了一排排人脚,穿着
破鞋的脚。冻成冰块的僵硬尸体被用绳子捆扎好,一层又一层地像枕木一样堆起来。
“是运尸车!”文森特轻声说,“每天黎明要收一次尸,每天晚上沿着码头的
各家门口有500 人死亡。”
他们在民族饭店定了房间,但是想到下午再人住。因此,他们在皇家酒店的客
人休息室里面的高靠背皮扶手椅里度过了大半天。
两天后,贾森·蒙克使用密码从他的便携式电脑发射了一条短信息。信息虽然
短,但是重点突出。他已经见过彼德罗夫斯基将军了,所有工作似乎进展良好。他
仍然被车臣人带着在城市里四处走动,经常打扮成一名神父、军官、民兵军官或者
流浪汉。大主教已经准备好第二次迎接他的英国客人。
这条信息远渡重洋,到达国际通信公司的总部,然后仍然加密被重新发射给在
伦敦的奈杰尔爵士。奈杰尔爵士自己有一台一次性解码器。
正是这条信息,把他从伦敦的希思罗机场带到了基辅,然后又乘火车来到莫斯
科。
但是这条消息也被FAPS捕获了,他们现在几乎全天都在为格里申上校工作。当
基辅至莫斯科的火车深夜行驶时,FAPS的高级主管正与格里申一同协商该信息的情
况。
“我们几乎快逮住他了!”那名主管说,“他是在阿尔巴特街,最后一次,他
在索科尔尼基文化和休息公园附近。这样看来他是在四处移动的。”
“阿尔巴特街?”格里申气愤地询问到。阿尔巴特街离克里姆林宫的墙壁只有
半英里远。
“我必须告诉你,还有另一个危险。如果他使用的是我们推测的那种计算机,
信号发射或接收时,他可以不在场。他可以提前设置好,然后离开那个机器。
“要找到发射机!”格里申下了命令,“他会回到发射机那里去的,他回去时,
我就在那儿等候他。”
“如果他再发射两次信息或者每次发射时间长于半秒,我们就能找到发射机。
我们将能够确定信号发射的街区,甚至大楼。”
这两个人都不知道,根据奈杰尔·欧文的计划,蒙克至少还需要再向西方发射
三次信息。
“他回来了,格里申上校。”
马克西姆神父在电话里的声音,紧张得只颤抖。晚上6 点钟,外面天黑得伸手
不见五指,寒风刺骨。格里申仍然在基塞尔尼大街的办公室里,还没有下班。他刚
要离开,这时电话铃响了。按照指示,接线员一听到马克西姆这个字,就把电话直
接转给安全部部长。
“平静下来,马克西姆神父,谁回来了?”
“那个英国人。那个英国老头。他与陛下谈了一个小时。”
“他不可能回来!”格里申在内务部移民局和FBS 反情报局花了一大笔钱,以
便得到预先警告,但是他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你知道他呆在哪里?”
“不知道,但是他使用的是同一辆豪华轿车。
民族饭店,格里申想到了。这个老傻瓜去了同一家酒店。上一次由于“特肖”
先生跑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