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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他的英语讲得十分流利。他请蒙克等一下,然后消失在一扇靠键盘输入密码才
能打开的结实的大门后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有两个卫兵在监视着蒙克的行
动。使办公桌后面那个女职员感到惊奇的是,那名私人助手竟然回来了,还请蒙克
跟着他进去了。进门之后,他再一次被一个电子扫描器搜身,那个性情平和的俄罗
斯人对此表示歉意。
“我理解,”蒙克说,“日子不好过。”
他们又上了两层楼,进入了另一个接待室里,然后被引到了列昂尼德·格里戈
里耶维奇·贝尔施泰恩的私人办公室里。
他带来的那封信被放在一张大的办公桌上的一叠记事薄的最上面。那位银行家
个头不高,较胖,灰色卷发,目光敏锐,他穿了一身从萨维尔罗购买的做工精良的
灰色西服。他起身,伸出右手与蒙克握手。然后他挥手请蒙克人座。蒙克注意到那
位性情平和的年轻人坐在房间的后面。他也许是牛津大学的毕业生,但是贝尔施泰
恩确切地说,他也在匡蒂科靶场学习过。
银行家指着那封信说:“伦敦的情况如何?你是刚到的吗?蒙克先生?”
“几天前到的。”蒙克说。
那封信纸是用非常昂贵的奶油色亚麻织物编织成的,顶部印着五个箭头,使人
想起法兰克福的迈尔阿姆谢尔罗特希尔德最初的五个儿子。信完全是真的。只是信
的末尾伊夫琳·德罗思柴尔德爵士的签名是伪造的。很少有哪位银行家不接待由伦
敦圣斯威森巷的罗特希尔德银行派来的私人使者的。
“伊夫琳爵士好吗?”贝尔施泰恩问道。
蒙克开始用俄语对话了。“就我所知,”蒙克说,“那封信不是他签的名。”
蒙克听见他身后有轻微的沙沙声。“如果您那年轻的朋友不向我的背后发射子弹,
我将不胜感激。我没有穿装甲材料的衣服,我还想活命。此外,我没有携带任何危
险品,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要伤害您。”
“那么,你来干什么呢?”
蒙克解释了7 月15日以来所发生的事件。
“废话!”贝尔施泰思最后说,“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胡说八道的
人!我了解科马罗夫,我在做生意的过程中了解他的。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
但是如果你认为对犹太人的侮辱在俄罗斯是件新鲜事儿,那么你太不了解这个国家
了。他们都是这么做,但是他们更需要银行。”
“侮辱只是一方面,贝尔施泰恩先生。我的文件包里的东西,是比侮辱更严重
的。”
贝尔施泰恩长时间不解地看着他:“你带来的是那份宣言吗?”
“是的。
“假如,科马罗夫和他那帮匪徒知道你在这里,他会怎么办?”
“他会杀死我的。现在他的人正在莫斯科市里到处找我。”
“你真有胆量。”
“是我同意做这项工作的。我看过这份宣言,我这样做值得!”
贝尔施泰恩伸出他的手:“给我吧。”
蒙克先送给了他那份论证报告。银行家习惯以极快的速度阅读复杂的文件,他
用了10分钟就读完了。
“是三个人吧?”
“那位老清洁工、那位愚蠢地把文件放在书桌上以至于被偷走的秘书阿科波夫
和杰斐逊,科马罗夫误认为他已经看过了这份文件。”
贝尔施泰恩按响了他的内部对讲系统的按钮。
“卢德米拉,进入去年7 月下旬或8 月上旬的政府新闻出版物的档案,看看当
地报纸上是否有,关于一名叫阿科波夫的俄国人和一名叫杰裴逊的英国记者的报道。
查第一个名字,也查一下讣告。”
他两眼注视着桌上电脑的屏幕,缩微胶片显示出来了所需的信息。然后,他咕
哝了几句。
“是的,他们都死了!现在谈你的问题,蒙克,假如他们抓住你。”
“我真希望他们抓不住我。”
“好吧,既然你已经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我就读一读科马罗夫对我们所有人的
个人企图吧。”
他又伸出了手。蒙克把那份细长的黑色档案递给他。贝尔施泰恩开始阅读。有
一页,他读了好几遍,他读那页内容时,手指反复轻弹着。他头也没抬,嘴里说:
“里亚,你出去吧。这里没事了,你走吧。”
蒙克听见了身后的关门声。银行家最后终于抬起头来,两眼注视着蒙克。“他
不可能这么做。”
“彻底消灭?以前也这样做过,是吗,先生?”
“蒙克先生,俄罗斯有100 万犹太人。”
“我知道,有10%的人可以逃脱。”
贝尔施泰恩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对面莫斯科建筑物房顶上的积雪。窗户的玻
璃是一种稍微发绿的颜色,它有5 英寸厚,可以阻止任何反坦克导弹。
“他不会认真的。”
“我们认为,他是认真的。”
“我们?”
“派我来的人们,他们都是很有影响力的强人。但是,他们对这个人很担心。”
“你是犹太人吗?蒙克先生?”
“不是,先生。”
“你很幸运。他将获胜,不是吗?民意测验表明他的胜利是不可阻挡的。”
“事情都在发生变化。那天他就遭到尼古拉耶夫将军的谴责。这也许很有效。
我希望东正教会起到一定的作用。或许,他能够被制止。”
“教堂可不是犹太人的朋友,蒙克先生。”
“你说得对。但是,科马罗夫对教堂也有企图。”
“这么说,你正在试图建立一个联盟?”
“差不多。教堂、军队、银行、少数民族。各有各的作用。你读过那位漫游神
父的报告了吗?他正在为恢复沙皇制度而呐喊。”
“是的。我个人认为这是个愚蠢的举动。但是,沙皇还是比纳粹要好一些。你
想让我干些什么,蒙克先生?”
“我?什么也不想。要你自己作出选择。您是四家银行集团的总裁,控制着两
个独立的电视频道。你在飞机场有自己的飞机吗?”
“是的。”
“到基辅只需要两个小时的飞行?”
“为什么去基辅?”
“你可以参观一下娘子谷。”
列昂尼德·贝尔施泰恩从面朝窗户的方向转过来。“你可以走了,蒙克先生。”
蒙克把桌子上的两份文件收起来,放人他来时带的那个皮包里。
他知道他太过分了。娘子谷是基辅外面的一个沟壑。1942年至1943年,有10万
贫民在那个沟壑的边沿上被机关枪射死,他们的尸体被推进了沟壑里。被害人当中,
有一些是人民委员和共产党的官员,但是95%是乌克兰的犹太人。蒙克已经走到了
门口,这时他听见列昂尼德·贝尔施泰恩又说话了。
“你去过那里吗,蒙克先生?”
“没有,先生。”
“你听说过有关它的事情吗?”
“我听说那是个凄凉的地方。”
“我去过娘子谷。那是个可怕的地方。祝你平安,蒙克先生。”
兰斯洛特·普罗宾博士在维多利亚女王街纹章院总部的办公室既小又乱。每个
水平空间都堆满了成捆的资料,那些资料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顺序,但是对于这位
借系专家来说,它们就有一定的意义了。
当奈杰尔·欧文爵士被人领进来时,普罗宾博士站起来,将整个格里马迪参议
员的资料扫到一边,腾出地方让他的客人就座。
“继承人的事情怎么样呢?”欧文问道。
“罗曼诺夫的王位?不好。我早就想到了,有权提出要求的人不想要,想要的
人经过考证后已被排除在外,有个美国人还没有接触,反正没有希望了。”
“结果是这么糟糕吗?”欧文说。普罗宾博士跳起来,眨眨眼睛。他是在这样
的环境里面,在他自己创造的血统、通婚和奇怪规则的世界里生活。
“先讲讲那些欺骗性的人物吧,”他说,“你记得安娜·安德森吧。她一生都
声称自己是高贵的阿纳斯塔西姬,她是叶卡特琳堡大屠杀中惟一幸免于难的皇脉。
她真是一派胡言。她现在死了,脱氧核糖核酸(DNA )测试的结果表明:她是个冒
名顶替的骗子。
几年前,另一个人在马德里去世了,自称为高贵的阿列克谢公爵。后来证明他
是来自卢森堡公国的一个普通人。还有三个新闻媒体偶尔提到的人,通常是非常不
准确的新闻。你听说过格奥尔基王子吗?“
“请原谅,没听说过,普罗宾博士。”
“没关系。他是一名年轻人,一直跟随着他那怀有野心的母亲,在欧洲和俄罗
斯做小生意,他的母亲叫达奇斯·玛丽亚,是已去世的弗拉基米尔公爵的女儿。
“弗拉基米尔本人,本来可以有权提出继承权,因为他是在位皇帝的孙子,但
是由于在他出生时,他的母亲不是东正教教民,因此他的要求站不住脚,因为他不
符合其中的一个条件。
“不管怎样,他的女儿不能成为他的合法继承人,尽管他不断地声称她就是继
承人。你知道波林·劳吗?”
“这是个什么人……”
“保罗一世规定,只有男性才能具备继承权,极其特殊的情况例外。女儿不算
数,性别歧视。但是当时就是那种情况,现在还是这样。因此,高贵的达奇斯·玛
丽亚是真正的玛丽亚公主,但是她的儿子格奥尔基按规定没有继承权。波林·劳还
特别强调女儿的儿子也不算数。”
“因此,他们只是希望最好的情况发生了?”
“完全正确。雄心勃勃,但是无效的要求。”
“你提到有个美国人,普罗宾博士?”
“这里有个奇怪的故事。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