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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吗?是今晚吗?”
“越快越好,陛下。”
“为什么呢?”
“莫斯科的一些人很快就会认出这位先生。他有可能被监视。最好谨慎一些。”
这番话使这位精神紧张的高级教士想起了些什么,。
“好吧。你们现在哪里?”
“开车几分钟就到了。我们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那么半个小时后再见。”
这一次由于提前接到了通知,哥萨克卫兵毫不迟疑地打开了街门,马克西姆神
父紧张好奇地把这两位客人领到大主教的私人书房。奈杰尔爵士是乘民族饭店的豪
华轿车来的,他请司机在路边等一下。
大主教阿列克谢还是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袈裟,脖子上挂了一串简单的胸饰。他
与客人简单问候了一下,请他们就坐。
奈杰尔说:“首先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俄语不太好,我必须通过翻译进行交流。”
文森特流利地作了翻译。大主教点点头,笑了。
“唉,我根本就不会讲英语。”他回答说,“马克西姆神父,请把咖啡放在桌
子上。我们自己照顾自己。你可以走了。”
奈杰尔爵士开始自我介绍,但是他不说自己曾是一名与俄罗斯对抗的高级反间
谍军官。他只说自己是一名英国“对外事务”部门(差不多是正确的)的老战士,
现在已经退休,又被招回来进行眼前的谈判。
他不提林肯委员会,只是说那份黑色宣言已经私下被一些具有极大感召力的先
生和女士们传阅过,所有读过此文件的人都深感震惊。
“毫无疑问,就像陛下您一样感到震惊。”
俄语翻译完毕后,阿列克谢严肃地点点头。
“因此,我来的目的是向您说明目前的形势关系到俄罗斯内外所有的善良的人
们。我们英国的一位诗人曾经说过:”没有人是独自生活在地球上的,我们每个人
都是整个世界的一部分。俄罗斯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之一,假如她再一次沦为残
忍独裁者铁蹄下的奴隶,对我们西方人、对于俄罗斯人民、最主要的是对于神圣的
教堂来说无疑是一个悲剧。“
“我不怀疑你的说法,”大主教说,“但是教堂本身不能干预政治。”
“教堂是不能公开干预政治。然而教堂必须与邪恶作斗争。教堂总是讲道义的,
不是吗?”
“当然是。”
“而且教堂有权保护自己不让那些企图破坏她的人摧毁自己,这是它的历史使
命。”
“毫无疑问。”
“那么教堂应该号召她的忠实的信徒与那些企图迫害教堂的魔鬼作斗争。”
“假如教堂站出来反对伊戈尔·科马罗夫,但是他仍然获得了总统的职务,这
就等于教堂把自己推上了绝路,”阿列克谢二世说,“lin 多名主教都这么认为,
他们都愿意保持沉默,我的建议将被否决。”
“但是也会出现另一种结果。”奈杰尔说。他用几分钟时间概述了君主立宪政
体的设想,大主教听得目瞪口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奈杰尔爵士,”他最后说,“恢复君主制,把沙皇请回
来?人民永远不会同意的。”
“让我们分析一下你面临的形势,”欧文建议道,“我们知道俄罗斯面临着常
人难以想像的痛苦抉择。一方面是继续混战的局面,有可能被瓦解,甚至导致南斯
拉夫类型的内战。俄罗斯就像大风中的一艘摇摆的船,她已经无法抛锚,已经失去
了船舵。她即将沉没,她的木船体已经裂开,她的人民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或者她可以选择独裁统治,使这个长期受苦受难的国家再一次遭受暴君的践
踏。你为你的人民选择哪一种方式呢?”
大主教说:“这两种方式都太可怕了,我哪一种也不选。”
“那么,请你记住君主立宪制是防止专制统治的堡垒。这两种体制不能同时存
在,必须要抛弃其中一种体制。所有的国家需要一个人们在困难的时候可以依附的
象征,是人或神都可以,这种象征能够跨越语言和宗族障碍把人民团结在一起。科
马罗夫正在将自己塑造成为国家的象征,一种偶像。在没有其他可以替代的人选时,
人们还是会投他的票的。必须有一个可供选择的偶像。”
“但是不能鼓吹人们恢复……”大主教断言抗议。
“不是鼓动人们反对科马罗夫,你也不敢这么做,”英国人辩解道,“是要竭
力宣传一个超出政治的偶像,一种新的稳定性。科马罗夫将不会谴责你干预政治,
或反对他,虽然他有可能会怀疑这种行动的目的。还有其它的因素……”
奈杰尔·欧文巧妙地引诱了大主教的野心。教会和王位的统一,全面恢复东正
教的繁华,大主教作为莫斯科和全体俄国人的大主教重新回到克里姆林宫墙内的王
宫里,稳定恢复之后继续得到西方的贷款等等设想。
阿列克谢二世思考了一下说:“你说的话里面很有逻辑性,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我已经看过那份黑色宣言了,我知道它是最可恨的。但是我的基督教兄弟们,教士
会议并没有看到它,他们不会相信的。把它发表吧,有一半的俄罗斯人会同意……
不,奈杰尔爵士,我不过高估计我的教徒。”
“假如将要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声音,不是你,陛下,您会怎么看呢?他不代表
官方,但是具有很强的说服力,你会默默地支持他吗?”
他指的是闹独立的格列戈尔·鲁萨科夫神父,大主教曾经以极大的道义勇气亲
自授权让他去布道。
鲁萨科夫神父曾经多次被神学院拒绝接受。他浑身充满热情,智慧过人,因而
不对克格勃的口味。因此他去了西伯利亚的一个小修道院接受圣职,然后他云游四
方;没有固定的教区,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布道,直至遇到了秘密警察。
警察肯定逮捕了他,并以反政府言论罪判他五年劳改。在法庭上,他拒绝政府
花钱收买的辩护律师,成功地进行了自我辩护,迫使法官承认他们在强奸苏联宪法。
戈尔巴乔夫对神父实施特赦后,他获得了自由,然而他的热情依然如旧。他继
续布道,而且还严惩那些懦弱腐败的主教,因而得罪了大部分主教,那些人跑到阿
列克谢那里企求他重新将这个年轻人限制起来。
阿列克谢二世身穿教区神父的长袍去参加了他主持的一次会议。他站在人群里
并未被发现,他心想假如我能够把他那所有的激情和演讲才能转为为教堂的服务该
多好啊。
格列戈尔神父把观众都吸引住了。他用劳动人民的语言布道。他用在劳改营里
学到的语言使他的说教变得生动,有趣味;他能用年轻人的语言演讲,他知道他们
的流行歌曲偶像的名宇和团组,他了解家庭主妇过日子的艰难,他知道如何用伏特
加酒减轻痛苦。
他35岁时仍然独身,是禁欲主义者,但是他比任何神学院都更了解肉体会带来
的罪恶。两家青年杂志曾经建议把他作为一个性感的人向他们的读者做宣传。
因此,阿列克谢二世没有去叫民兵逮捕他。他还邀请这位野性的青年人吃饭。
他们在丹尼洛夫斯基修道院的木桌前吃了一顿节俭的晚餐。阿列克谢付费。他们谈
了一整夜。阿列克谢解释了他面临的任务,要改革一个长期为专政体制服务的教堂,
任务相当艰巨,他们要在俄罗斯1。4 亿基督徒中重新恢复教堂的牧师角色。
黎明时,他们达成了默契。格列戈尔神父同意敦促他的听众,在他们生活和工
作的地方寻找上帝,而且还回到教堂去,尽管教堂还不太完善。大主教无形的手操
纵了许多事情。一家大电视台每周都要转播有众多人参加的格列戈尔神父的布道仪
式,因此上百万无法亲临现场的民众通过电视观看了他的布道。到1999年冬天,人
们普遍认为这个神父是俄罗斯最有影响力的雄辩家,甚至伊戈尔·科马罗夫也这样
认为。
大主教好一阵没有说话。最后,他说:“我准备与格列戈尔神父谈谈恢复沙皇
的问题。”
第十五章
斯拉维扬斯基广场上狂风卷着鹅毛大雪,下了人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每年*月
下旬都是这样,这预示着一个寒冷的冬天已经来临。
那个矮胖的神父,迎着寒风急速穿过外边的大门,越过了小院,进入了库利斯
基温暖的会圣教堂,这里到处散发着潮气和熏香的气味。
外面停着一辆轿车,里面坐着与他接头的人,他们再一次监视了神父的行踪,
当他们确认后边没有其他人跟踪后,格里申上校便紧跟着他进了教堂。
“你打电话了?”格里申问神父,他们肩并肩站在壁画的前面,显然是在研究
壁画,远处有几个人正在祈祷。
“昨天晚上来了一名客人。他是从伦敦来的。”神父回答。
“不是从美国来的?你肯定他不是美国人?”
“不是,上校。刚过10点钟,陛下告诉我去接待一名伦敦来的先生,我领他进
来了。他与一名翻译一起来的,翻译比他要年轻得多。我领他们进来,并陪同他们
到了书房。然后,我就去端来一盘咖啡。”
“他们在说什么?”
“我在屋里时,那位年长的英国人正在为他讲不好俄语而道歉。那个年轻人把
所有的话都翻译过来。后来,大主教让我把咖啡放下,就叫我出去了。”
“你没在门口偷听?”
“我想偷听。但是那个年轻的英国人似乎把他的围巾挂在门的把手上。围巾挡
住了我的视线,大部分谈话我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