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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老战士为了拿到它已经献出了生命。”
他把那份论证报告递给了将军,并友好地为他倒了一小杯的伏特加酒。将军按
照俄罗斯人的风格一口气把它喝完了。
直到1987年夏天,有人爬上高高的档案架,把老尼古拉耶夫在1979年写的报告
拿下来,掸去灰尘,把它交给了外交部。1988年1 月,外交部长爱德华·谢瓦尔德
纳泽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撤军。”
尼古拉耶夫最后终于得到了上将军衔,他被从总参谋部借出来监督阿富汗的撤
军行动。第40军的最后一任指挥官是格罗莫夫将军,但是他知道那个总体撤退方案
是尼古拉耶夫制定的。令人惊奇的是,整个40军撤退时几乎没有再遭受任何损失,
虽然阿富汗穆斯林游击队紧紧跟在他们的后面。
1989年2 月5 日,最后一支苏联纵队驱车跨过了阿姆河安德胡伊河桥。尼古拉
·尼古拉耶夫断后。他本可以坐工作人员的喷气机回来,但是他坚持与士兵一起驱
车返回。他独自坐在一辆敞开的GAZ 吉普车后座上,司机在前排。没有其他人了。
他以前从未撤退过。他身穿战地服装挺直地坐在那里,没戴肩章,因此看不出他的
军衔。但是人们认出了那个满头白发、胡须挺立的人。
他们对阿富汗已经感到恶心和厌烦,虽然战败了,回家的心情还是很高兴的。
刚过桥北,人群开始欢呼了。当他们看见那个白发人出现时,人们开始向他靠拢,
从装运士兵的BMD 长型货车下来蜂拥而至,向他欢呼。听说过布拉格事件的VDV 空
降兵也向他欢呼。BMD 卡车大部分由以前的坦克兵驾驶,他们向他挥手,欢呼。
那时他63岁,即将离休,即将要去过那种授课、写回忆录的平静的生活。但是
他仍然是他们的科尧大叔,他把他们带回家了。
在他45年的坦克生涯里,他做了三件事使他成为了“传奇”人物。他在他所领
导下的所有单位里禁止了“侮辱行为”,即那种传统的三年老兵欺负新兵的行为,
这种行为曾经导致数以百计的新兵自杀。其他将军也效仿了他的做法。他与政治部
门的爪牙作斗争,为他的部下争取良好的环境和食品,同时坚持团队荣誉感和反复
多次的集中训练,直到他所指挥的每个单位,从排级到师级,都变成前线屈指可数
的最优秀战斗集体。戈尔巴乔夫授予他陆军上将的军衔,然后下台了。
“美国人,你想指望我干什么?”
尼古拉耶夫将军放下那份论证报告,凝视着壁炉里的火焰。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人真是个卑鄙的小人。我又能为此做些什么
呢?我老了,已经离休11年了,翻过那座小山……”
“他们还在那里等候您呢,”蒙克说着站起来,把那两份文件都装进文件包里。
“有成千上百万的退伍老兵。其中一些曾是您的部下,另一些还记得您,大多数都
听说过您。如果您说话,他们仍将听候你的指挥。”
“听我说,美国人。这个国家经受的苦难是你无法想像的。我的祖国浸透在她
的儿女们的鲜血之中。现在你告诉我她还将经受更多的苦难,我感到很悲伤,假如
它是真的,我也无能为力。”
“那么军队呢?他们将迫使军队去实施那些行动计划。轮到你的军队时你该怎
么办?”
“那已经不再是我的部队了。”
“实际上还是你的部队。”
“它是一支败军。”
“不,不是败军。是共产党的政体被打败了,而不是士兵,不是您的战士被打
败了。他们是撤退。现在有人想重建这支军队。但是有一个新的目标。侵略、人侵、
奴役和屠杀。”
“为什么找我呢?”
“你有辆车吗,将军?”
那位老人吃惊地从火焰处抬起了头。“当然,是一辆小车。它使我能到处走动。”
“把它开进莫斯科吧,开到亚历山德拉斯基花园去。开到那个大型抛光的红色
花岗岩石那里。到那些充满激情的人的旁边。问问他们想让你干什么。不是我。是
他们。”
蒙克走了。黎明时他已经回到他的车臣警卫的另一处安全的房子里。那就是印
刷厂爆炸的那个晚上。
在当今英国的许多神秘的、历史悠久的学院里,很少有哪几家能超过纹章院,
该学院可追溯到理查德三世的统治时期。这个学院培养出来的高级军官都是盾形纹
章和纹章学的专家。
在中世纪,纹章学家最初称为传令官,顾名思义,传令官就是打着休战的旗子
来往于阵地督军之间传递消息的。在战争期间,他们的任务就不同了。
在和平时期,骑士和贵族们喜欢聚在一起举行假战争锦标赛和马上枪术比赛。
由于骑士们一般都用车身装甲作掩护,而且头上的盔甲经常被拉下来遮住脸,因此
传令官的任务是宣布下一场比赛有可能遇到辨别装甲里面的人的身份的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贵族们的护罩上将带一个徽章或者一个装置。因此,传令
官一旦看见护罩上有那个徽章,就知道贵族沃里克在那个护罩后面的某个地方。
这种功能使得传令官变成了辨别人物关系的专家和仲裁者,更重要的是他有权
把自己称为某种人物。他们追踪并记录了几代贵族的血缘关系。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势利的问题。头衔可以带来大量的不动产。城堡、农场和
庄园。用现代的术语说,它就等于使通用汽车公司拥有法律允许的大部分股份。它
涉及了大量的财富和权利。
由于贵族临终之时要留下一大群子孙,有一些有合法的身份,有一些没有,就
经常出现谁是合法继承人的纠纷。几个竞争者都同时声称自己是合法的继承人。这
时,作为档案保存人,纹章学家就是确定他们真正的血缘关系和“盾形纹章”持有
人的最终仲裁者,盾形纹章不是指武器,而是指那些用图示的形式描述贵族体系的
符号。
即使在今天,该学院仍然为新贵族的银行家或者产业家设计盾形纹章,裁定财
产纠纷或者为任何有书面记录的人有偿提供宗谱分析服务。
因此,纹章学家自然就是搞学术研究的人,他们致力于他们奇怪的学术领域,
研究神秘的诺曼法语和徽章学,要掌握这些学问需要花多年的时间进行研究。
有一些人专门研究欧洲贵族住宅之间的血统关系,由于贵族之间经常近亲结婚,
自然牵涉到英国的贵族家系。通过谨慎地孜孜不倦地查询,奈杰尔·欧文爵士发现
有一个人是研究俄罗斯罗曼诺夫王朝的世界著名专家。据说兰斯洛特·普罗宾博士
对罗曼诺夫的了解比罗曼诺夫本族人了解得都多。奈杰尔·欧文爵士在电话里作了
自我介绍,他说自己是一名已经退休的外交家,正在为外交部准备一篇有关俄罗斯
有可能实行君主政体的论文,他邀请他到里茨饭店喝茶。
普罗宾博士是一个小个子逗人喜欢的人,谈到他的专业时他的话语充满了幽默
感,但是并不摆任何架子。他使这位老间谍首脑想起了英国小说家狄更斯写的(匹
克威克外传)里的情景。
当服务员刚把去过皮的黄瓜三明治与茶一起端上来时,奈杰尔爵士说:“我想
知道我们是否能探讨一下罗曼诺夫继承权的问题。”
普罗宾博士的荣誉称号是盾形纹章之王,他在单位里的工资待遇并不高,这位
丰满的博士喝不惯里茨的茶,而对三明治特别感兴趣。
“罗曼诺夫家族只是我的业余爱好,不是我的专业。”
“不管怎样,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
“谢谢你的赞扬。我怎样帮助你呢?”
“罗曼诺夫继承权的问题进展如何?清楚了吗?”
普罗宾博士消灭了最后一块三明治,眼睛又盯上了蛋糕。
“还早呢。现在还是一团糟。这个家族活着的零散老人都已经六七十岁了。提
出权利要求的人比比皆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奈杰尔爵士谨慎地说:“让我们假设一下,由于某种原因俄罗斯人民决定他们
要将他们的民族恢复到某种沙皇形式的君主立宪政体。”
“他们不会的,因为他们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体制。最后一个皇帝——这个称呼
碰巧是正确的,自1721年以来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大家仍然使用沙皇这个词——是
尼古拉斯二世,他绝对是一个君主。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过君主立宪政体。”
“给我讲一讲。”
普罗宾博士把最后一块小点心放在嘴里,喝了一口茶。
“点心味道不错。”他说。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由于那个非常的事件,他们遇到了问题。你是知道的,尼古拉斯,沙皇皇后
亚历山德拉和他们的五个孩子都于1918年在叶卡特琳堡被屠杀了。这就使直系家谱
断了线。现在所有提出继承权要求的人都是旁系亲属,有一些人可以追溯到尼古拉
斯的外公。”
“因此根本没有强有力的索求权?”
“没有。我可以回到办公室里后给你更详细地介绍一下情况。办公室里有所有
的图表。这里无法展开,它们太大了,都有许多名称,所有的地方都有分支。”
“但是,从理论上来说,俄罗斯人是否能够重新建立君主制?”
“你在说正事吗,奈杰尔爵士?”
“我只是讨论理论问题。”
“从理论上讲,任何事情都是可行的。任何君主体制的国王或皇后被驱逐后都
可以变为共和体制。希腊就是一个事例。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