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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肩说,”或许需要两个月吧。“
库兹涅佐夫吓得脸色苍白,他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领袖本人。这是格里申的过
错,他对自己说,这个地方本应该加强警戒。但是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这个星期
六《觉醒》小报不可能再出版了!两周后,也不会看到特刊《祖国》了,至少10周
内不会复刊。然而,总统大选在八周后就要举行。
对于侦探检查员博罗金来说,今天上午也不好过,虽然他进入彼得罗夫卡民兵
总部谋杀案分部时心情还不错。
上个星期,他的同事发现他的心情特别好,待人非常亲切,但是没有人知道其
原因。事实上,原因很简单。在原因不明的都市酒店炸弹爆炸案之后,他给格里申
上校送去了两份十分有价值的东西,格里申除了给他当月聘用费之外,又给了他一
大笔奖金。
他私下知道继续追查酒店的爆炸案毫无意义。修复工作已经开始了,几乎可以
肯定那些国外的保险公司将替人付账,那个美国客人已经死了,这是个解不开的谜。
他怀疑按照格里申的命令去调查那个美国人是否与他的立即死亡有关,如果是这样
的话,博罗金还是准备避开它。
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伊戈尔·科马罗夫将肯定成为俄罗斯联邦的新总统,
这个国家里,第二个最有实权的人物将是格里申上校,他肯定会大力奖赏这些年来
为他提供优质服务的人。
办公室里传来了昨天晚上爱国武装联盟党印刷厂被炸毁的消息。博罗金将它归
罪于久加诺夫的共产党或者某个受聘的黑手党匪徒的行为,动机不明。他正要宣扬
他的理论,这时,他的电话铃响了。
“是博罗金吗?”对方问道。
“是的,我是侦探博罗金。”
“我是库兹明。”‘他搜索着他的记忆,但是一时想不起来:“谁……?”
“库兹明教授,第二医学院法医病理实验室的。是你给我送来了从都市酒店爆
炸案现场获取的样本吗?文件上有你的签名。”
“是的,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军官。”
“你真是个大傻瓜!”
“我不明白……”
“我刚刚检查完那个酒店死者的残骸,还有一些与我们无关的木头和玻璃碎片。”
那个脾气暴躁的病理学家说:“有什么问题吗,教授?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更加刺耳了。
“他当然死了,胆小鬼。如果他没死,他不会在我的实验室里!”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在谋杀案分部已经工作了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死人有
什么不同的。”
第二医学院研究所那边的声音平稳了一下,然后就好像对一个非常愚蠢的小孩
在说话:“我亲爱的博罗金,问题是死者是谁?”
“当然是那个美国旅游者,你那里有他的骨头。”
“我这里是有骨头,侦探博罗金!”他强调“侦探”二字,他的含义是:假如
没有导盲犬,那个侦探连厕所也找不到。“我还准备研究收到的组织、肌肉、软骨、
皮肤、头发、指甲、内脏,甚至几克骨髓。但是,我这里有什么呢?骨头、骨头,
除了骨头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骨头有什么错吗?”
教授最后忍无可忍,内心的怒火爆发了。博罗金不得不把话筒放在耳朵外面。
“骨头没有错!它们是可爱的骨头,我估计这些可爱的骨头已经大约保存了20
年,它的主人早就死了。我要向你这个不开窍的脑子里灌输的是:有人不怕麻烦,
将一个解剖课堂上的一副骨架标本炸得粉碎,那种骨头在每个医学院的学生屋里的
角落里,到处都有。”
博罗金的嘴巴一张一合,紧张得像条鱼一样。
“那个美国人不在屋里?”他问道。
“炸弹爆炸时不在屋里,”库兹明教授说,“他到底是谁?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美国学者。”
“你看,另一个知识分子,像我三样。你可以告诉他,我喜欢他的幽默感。你
想让我把报告送到哪里去?”
博罗金最不愿意让他把报告送到他的书桌上。他把民兵常务委员会里某个少将
的名字告诉他了。
当天下午,那位少将收到了那份报告。他给格里申上校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他没有得到奖金。
夜色降临时,阿纳托利·格里申动员了他所有的私人情报员队伍,这是一只令
人生畏的队伍。蒙克护照上的照片被复制了数千份,分发到黑色卫队和青年战斗团
员的手里,这些人被派到首都的各个角落去搜查那个美国人。这次搜查行动的力度
和人数,都超过了对里昂纳德·蔡塞夫——那个失踪的办公室清洁工的搜查。
其它复印的照片送到多尔戈鲁基地下黑手党的头目手中,要求他们进行搜查。
警察局和移民局的情报员得到了通知。抓到逃犯奖100 亿卢布,使人大吃一惊的金
额。
格里申向伊戈尔·科马罗夫建议说,面对已经布下的天罗地网,那个美国人根
本没有藏身之地。这个情报网可以渗透到莫斯科的各个角落,各个公路和避难所,
各个缝隙。假如他不把自己圈在他本国的大使馆内,就肯定能找到他,如果在大使
馆里,他就不会带来进一步的危害。格里申几乎说对了。但是有一个他们俄国人不
能渗透的地方:车臣人严密封锁的领地。
贾森·蒙克就在这个世界里,他住在一栋安全的公寓里,他的房间下面是一家
香料店,穆罕默德、阿斯兰和谢里夫在保护着他,除了他们之外还有看不见的街道
居民在掩护他,当他们能看见一英里以外有俄罗斯人走来时,他们会用其他人听不
懂的语言传递消息。
第十四章
在俄罗斯所有的军人当中,不管是现役的还是退役的,声望最高的要属陆军的
尼古拉·尼古拉耶夫将军。
将军今年73岁,再过几天就要到他的74岁生日了,这位老将军仍然是一位令人
佩服的人物。他身高1。86米,腰身挺得很直,满头银发,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那
独特的小胡子大胆地伸向上嘴唇的两边,无论在哪个公共聚会场合,他都显得格外
出众。
他一生都致力于坦克事业,是一名机械步兵部队的指挥员。50年来,他的足迹
遍布前线各个战场。到1999年,在他手下当过兵的人数多达几百万,在部下的眼里,
他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
众所周知,假如不是因为他那心直口快的脾气得罪了政客和趋炎附势者,他会
带着元帅的勋章离休的。
像“兔子”里昂纳德·蔡塞夫一样,将军也是出生在莫斯科西部的斯摩棱斯克
附近,将军永远也不会想起蔡塞夫,虽然他曾经在波茨坦外面的阵营里拍过他的肩
膀。他比蔡塞夫早出生11年,在1925年冬天出生于一个工程师的家庭。
他仍然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和他的父亲经过一家教堂时,父亲忘乎所以地
做了一个用手画十字的动作。儿子问父亲那是什么意思。他的父亲又惊又怕,嘱咐
他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在那个时代里,曾经有另一名苏联年轻人,由于他将父母的反党言行透露给了
苏联人民内务委员部,因此出卖了双亲,却被官方授予英雄的称号。他的父母在集
中营中离开了人间,儿子却被树立为苏联青年的榜样。
然而,年轻的科尧热爱他的父亲,从没有对外人提起一个字。后来他知道了那
个手势的意思,但是接受了他的老师们的观点,那完全是糟粕。在1941年6 月22日,
西部爆发闪电战时,他才15岁。一个月之内,斯摩棱斯克被德军坦克攻占了,他与
其他数千人一起逃了出来。他的父母未能幸免,他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作为一名身材高大健壮的年轻人,他带着10岁的妹妹跑了100 英里,最后在一
天晚上爬上了东去的火车。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一辆特殊的火车。那辆火车和其它火
车一起将一个拆散的坦克厂运出了危险区,驶向东方乌拉尔山脉的安全地区。
孩子们忍饥挨饿紧紧趴在火车顶部,一直到火车来到乌拉尔山脚下的车里雅宾
斯克停下来休息。工程师们在那里重新建起了一个坦克厂。
那不是上学的时代。他的妹妹加林娜去了孤儿院,科尧被安排到坦克厂工作。
他在那里几乎工作了两年。
1942年冬天,在哈尔科夫一带,苏联人在人力和坦克的数量上损失惨重。他们
使用传统的战术,因而遭到了致命的惨败。当时既没有时间也没有专门人才进行周
密的思考,无数名战士和坦克被盲目地送进了德国枪炮的口中。回顾俄国的军事历
史,这种事情不足为奇。
坦克厂里对于产品的需求日益增长。工人们每天工作16个小时,晚上睡在车床
下面。他们制造的是KVI 型坦克,它的名字是以克利缅季元帅的名字命名的,这个
人作为军人来说是一个毫无价值的人,但是他是斯大林身边最喜欢拍马屁的人之一。
KVI 是一种重型坦克,当时苏联阵地上主要使用这种型号的坦克。
到1943年春天,苏联人要加强库尔斯克市周围突出部的军事力量,那是一个从
南至北150 英里突人德国战线的被包围的领土。6 月份,17岁的青年接受了任务,
护送载着KVI 坦克的列车西行去那个突出部,在终点站把货卸下来,交货后返回雅
宾斯克。他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最后一项除外。
新坦克整齐地排列在铁轨上,前来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