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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拿着手枪对准经理的面孔时,他们想要的仅仅是前三个晚上的工作记录表。
那伙人的头目研究了那些工作表,找到了一个他们感兴趣的条目。经理看不见
那些表格,因为他当时正好面朝墙角跪在那里,后来他得知那个条目登记的是半夜
的一次出车情况。
“52号司机是谁?”那个头目快速地问道。
“我不知道,”经理长声尖叫道。他被用手枪枪管在脑袋侧面掺了一下。“他
在工作人员档案里!”他高声叫着。
他们强迫他拿出了工作人员名单。52号司机是瓦西里,他的地址是在郊区。
那伙人警告他,如果他敢给瓦西里通风报信,他们就会很快把他从现在的住址
转移到棺材里去。那个头目把工作表里的那张纸撕下来之后,他们就拿着离开了。
经理护理着他的头,他吃了一片阿司匹林,然后想到了瓦西里。如果那个傻瓜
愚蠢到欺骗这种人,那他们是应该收拾他。显然那个司机给某个顾客少找钱了,而
那个人的性子比他还急,或者是他对他们的女朋友非礼了。他想,现在是1999年的
莫斯科,要么你大难不死,要么带枪的人找你点麻烦。经理不想自找麻烦,他再一
次打开办公室的门,回去工作了。
门铃响的时候,瓦西里正在吃午饭,他手里拿着香肠和黑色面包。几秒钟后,
他妻子面色苍白地回到屋里,她身后站了两个人。那两个人都头戴黑色面具,手里
握着手枪。瓦西里张开嘴,一片香肠从嘴里掉出来了。“我是个穷人,我没有……,”
他语无伦次地说。
“闭嘴!”其中一个人说,另一个人把浑身颤抖的女人推倒在椅子里。瓦西里
发现他鼻子底下有一张被撕下来的纸。
“你是52号司机吗,中心城市出租车公司的?”那个人问道。
“是的,但我是个诚实的……”
一只戴黑色手套的手指,指着工作表上的一行字说:“前天晚上,有人去了基
斯提佩鲁洛克,就在午夜前,他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
“放聪明点儿,否则我打烂你的那玩意。想想看片瓦西里想了一下,但是没有
记起任何事情。
“一个神父!”那个枪手说。
对了,有希望了。
“对,我想起来了。基斯提佩鲁洛克,是一个小街,我不得不查阅了地图。在
那里等了10分钟,然后他进屋了。他安顿下来后,我就离开了。”
“描述一下!”
“中等个头,中等身材,40多岁。一个神父。神父看起来都差不多。不,等一
下!他没有胡子。”
“是个外国人吗?”
“不像,他的俄语讲得非常好。”
“以前见过他吗?”
“从来没有!”
“自那以后呢?”
“没有!我提出来要接他回去,但是他说,他不知道他要在里面呆多久。假如
他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是与我无关。我只是给他开了10分钟的车……”
“最后一件事情,他在哪里上的车?”
“当然是在都市酒店,我是在那里见到他的。当时,我在都市酒店外面,上晚
班时排队等候在那里。”
“他是从人行道上走过来的,还是从酒店的门里出来的?”
“从门里出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车排在最前面,我站在车旁边等客人,我必须非常小心,否则我等了一
个小时后,会有某个卑鄙的家伙从后面上来抢我的生意。所以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酒
店的大门,等待下一个旅游者出来。然后,他就出来了,身穿袈裟,头戴高帽。我
记得当时我还纳闷:一个神父能在这样一个地方干什么事情?他上下看了看等候在
那里的一排出租车,然后到前面来找我了。”
“他是一个人吗?有没有其他人陪着他?”
“没有,就他一个人。”
“他告诉你名字了吗?”
“没有,只说了他想去的地址,用卢布付的现钱。”
“车上谈话了吗?”
“没有说一句话。只说了他想去哪里,然后什么都没说。我们到达之后,他说
:”在这里等着‘。他从门口那里回来后,便问我。’多少钱?‘就是这个情况。
伙计们,我发誓我根本没动他一根汗毛……“
“好好吃你的午饭吧!”那个盘查的人说着话看了看那根香肠,然后他们离开
了。
格里申面无表情地听着汇报,这说明不了问题。那个人是*点半从都市酒店的
门里出来的。他可能住在酒店里;也可能是去那里看人的;也可能是从一个门进到
大厅里,又从另一个门出来的。但是,可以查一查。
格里申在马克思民兵总部大楼里发展了许多情报员。级别较高的有一名负责地
产部的少将。最常用到的是档案处的高级官员。对于这项工作,前者级别太高了,
另一个仅限于资料保管。第三个人是谋杀案分部的侦探检查员德米特里·博罗金。
在太阳下山之前,博罗金侦探来到了都市酒店,他要求见前堂经理,那是一位
在莫斯科工作了八年的奥地利人。博罗金亮出了他的民兵工作证。
“谋杀办公室?”前堂经理关切地问道,“我希望我们的客人不要出什么事?”
“就我所知,没出什么事,只是例行公事,”‘博罗金说,“我需要看一下,
前天晚上之前的,完整的住宿客人名单。”
经理坐到他的办公室里,把所要求的信息输入他的计算机。
“你想要打印结果吗?”那个奥地利人问道。
“是的,我喜欢纸上清单。”
博罗金开始从头核对名单。按照姓名来查阅,100 多名客人中只有12名是俄罗
斯人。其他的人来自西欧的许多国家,加上美国的和加拿大的。都市酒店价钱很昂
贵;它的服务对象是旅游者和商人。格里申告诉博罗金查找客人的名字前面带有
“神父”称呼的人,他没有找到。
“你们这里住过东正教的神父吗?”他问道。
经理吃了一惊:“据我所知没有,我的意思是说没有人这样登记过。”
博罗金测览了所有的客人名单,但是毫无收获。
“我必须把这份名单留下来!”他最后说。经理看见他走了,感到很高兴。
第二天上午格里申亲自研究那份名单。10点之后,房间里的一个服务员进到他
的办公室送咖啡,他发现爱国武装联盟的公安头目脸色苍白,手在颤抖着。
他小心地问上校是否感到不舒服,但是被上校怒气冲冲地挥手赶走了。他走以
后,格里申看了看自己放在记事本上的双手,并试着停止颤抖。怪不得他要发怒,
当他看见那个名字时,简直差一点失去了控制!
那个名宇是在打印纸的第三页下半部分。那里写着菲利普·彼得博士,美国学
者。
他认识这个名字,10年来他一直在警惕着这个名字。10年前,他曾两次到从前
的第二总局的移民处查询资料,外交部要将每一个申请进入苏联的签证资料的复印
本转交给移民处。他两次获得并凝视着签证申请上的照片:灰色卷发,烟色玻璃眼
镜后面藏着一双虚弱的眼睛,实际上那双眼睛一点也不虚弱。
在列福尔托沃后面的地窖里,他曾把那些照片放在克鲁格洛夫和布利诺夫教授
的眼皮底下,他们确认,那就是那个在东方艺术博物馆的洗手间里和在弗拉基米尔
大教堂里与他们秘密会面的那个人。
他不止两次发誓,假如,那张面孔和那个假名胆敢再一次返回莫斯科,他将与
他秋后算总账。
现在他回来了。10年过去了,他肯定认为,他可以轻率地厚颜无耻地逃过去,
竟敢无礼、傲慢地回到阿纳托利·格里申统治的土地上来!
他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橱柜前,查找一份旧档案。找到后,他又抽出来另一张
照片,那是很久之前奥尔德里奇·埃姆斯提供的一张较小的照片的放大版。国家安
全委员会解散后,第一总局的一名联系人把这张照片作为礼物送给他,这是一份嘲
弄的礼物。但是,他却像宝贝一样把它保存下来了。
那时的面孔,要比现在年轻一些。但是,目光还是那么锋利;头发是金黄色的
卷发;没有灰色的胡子和烟色玻璃的眼镜。他仍然是那张脸——年轻的贾森·蒙克
的面孔。
格里申打了两个电话,他给接电话的人留下的确切印象是,他不允许对方有任
何拖延。通过与飞机场移民处联系,他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达的?从哪里
来的?他是否已经离开了俄罗斯?
他命令博罗金重返都市酒店,搞清楚彼得博士是什么时候人住的?是否已经离
开?如果没有离开,他住哪个房间?
在下午时,他得到了答案。彼得博士是七天前乘英国航空公司计划内的航班到
达莫斯科的,假如他已经离开了俄罗斯,那么,他不是通过大舍列梅季耶沃走的。
从博罗金那里,他得知:彼得博士是通过一家很有名气的伦敦旅行代理,在他到达
飞机场的当天预定的酒店,他还没有离开,他的房号是841。博罗金说,只有一件奇
怪的事情,彼得博士的护照在哪儿也找不到。它应该保存在大堂的服务台,但是它
被人拿走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声称,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对格里申来说,这件事并不奇怪。他知道100 美元在莫斯科能办许多事情。入
境的护照可能已经被毁了。现在,蒙克很可能是以一个新的身份出现的,但是在都
市酒店600 名外国人当中,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当他想离开时,他不用付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