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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俄罗斯母亲的骗子和强盗统统消灭。因此,他受到了广大人民的爱戴。
1999年春天,在他的公共关系顾问——一位非常聪明的美国常青藤联合会名牌
大学的年轻毕业生鲍里斯·库兹涅佐夫的建议下,伊戈尔·科马罗夫进行了一系列
的私人会晤。年轻的鲍里斯·库兹涅佐夫认真挑选谈话的对象,主要是从美国和西
欧国家保守党中挑选立法人员和记者。接见的主要目的是安抚他们的恐惧心理。
这样做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大多数人在来之前已经听说过科马罗夫的所作所为,
他们期待着将见到一位过激的极端右派政治煽动家,一个具有多重性的种族主义者,
或新法西斯主义者,或两者兼而有之。
他们发现所面对的这个人,衣着朴素,体态端庄,很有头脑。由于科马罗夫不
会讲英语,他的助手坐在旁边既引导谈话又担当翻译。每当他所崇拜的领袖说一些
易被西方人误解的话时,他就将它们翻译成较容易接受的英语。人们都也注意到了
这一点,因为他所安排的被会见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懂俄语。
于是科马罗夫可以这样解释:作为政治活动家,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民;如果我
们希望人选,我们没有必要得罪他们。因此,有时我们要讲一些我们认为他们喜欢
听的话。但是,实现目标要比我们做的虚假姿态要困难得多。听完这些话后,参议
员们都很理解地点了点头。
他说西方的民主历史比较长,人们普遍认为:社会的行为准则应当自觉遵守。
因此,西方政府不用制定那么强硬的行为准则。但是,在一个所有自我约束行为准
则都不起作用的地方,政府不得不做得强硬一些,而这在西方是难以接受的。听了
这些话,下院议员们也很理解地点了点头。
他对保守党的记者们这样解释:如果在短期内不对犯罪分子和腐败现象采取一
些残酷的措施,就无法恢复一种稳定的社会秩序和货币。记者们这样描述伊戈尔·
科马罗夫:他这个人愿意听取有关经济和政治方面的解说,譬如与西方合作问题。
他不可能接受欧洲或美国式的民主,而他的蛊惑民心的政客集团如此强大,使西方
感到恐慌。但是俄罗斯目前的处境正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几乎可以肯定,他在
任何情况下都将赢得2000年的总统大选。投票结果证明了这一点。有眼光的聪明人
都支持他。
在各个西方国家的大臣官邸里、使馆里、部长办公楼里和会议室里,吸着雪茄
的首脑们经过长时间费尽脑汁的探讨,终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在莫斯科中心区的北部,刚刚进入大街环路,即基塞尔尼大街的半路有一条岔
道。该岔道半路的西侧有一个小小的公园,面积约为半公顷。它的周围三面由无窗
的建筑物环绕,前面安装了一个10英尺高的绿色钢板保护墙,上面可以看见一些针
叶树的树梢。钢板墙上开了个双扇大门,也是钢制的。
事实上,这个小公园就是一座华丽大厦的花园,是在80年代中期修复的。虽然
大厦内的装修很现代并且也实用,而它的外面却很古朴,被粉刷成柔和的暗色,门
窗上的泥灰则是白色的。这里就是伊戈尔·科马罗夫真正的司令部。
来访者要进入这个公园,墙上的摄像机首先把你全部收入它的视线内,再通过
内部通信系统要求你通报姓名。在大门口的小屋里,有一名警卫专门负责接待来访
者,并且随时与大厦内的安全办公室联系确认。
经过确认后,大钢门靠卷轴会自动拉开,车进去后又自动关上。进入大门后,
轿车只能滑进院里10码左右的距离,然后,会发现一排道钉。这里是车辆等候处,
不经同意不可逾越。警卫会出来检查来访者的身份证件。如果证件齐全,他便回到
小屋内按下电控装置,将道钉退回。至此,车辆才能继续向前,进入铺满碎石的前
院。有更多的警卫在那里守候。
院子里面,由一道铁链环组成的栅栏,两端坚固地连接在两侧的墙上。栅栏两
头均设有可出人里边院子的通道。链环的后面,拴的是虎视眈眈的警犬。警犬分成
两组,每组仅听从一个训练员的指挥,训练员轮换值班。天黑后,打开栅栏的门,
狗可以在整个园子里撒欢。通常,看门人呆在小屋里,如果晚上有人来,他必须与
警犬训练员联系,将狗叫回去控制起来后,才能放行。
为了避免内部工作人员被狗咬伤,楼的后面有一条狭窄的地下通道,通往基塞
尔尼大街。该通道有三个键盘门,一个在室内,一个在街上,另一个在半路。这里
是货物和内部工作人员的秘密通道。
晚上,工作人员离开后将狗放开,院内还有两名保安人员值班。他们有自己的
屋子,屋里有电视和快餐设施,但没有床,因为不允许他们睡觉。他们还要轮换在
三层楼上巡逻,直到第二天早饭的时间,才有值白班的人来替换他们。通常,早饭
后不久,科马罗夫就来上班了。
然而,他的高级办公室绝不允许有任何尘土和蜘蛛网,因此每天晚上(星期天
除外),当后面通道的蜂鸣器发出响声时,其中一名保安便会放那个特定的清洁工
进来打扫卫生。
在莫斯科,大多数清洁工都是妇女,但是科马罗夫希望他的周围都是男性,当
然包括清洁工。这里的清洁工是一个名叫里昂纳德·蔡塞夫的老兵。他的姓名的俄
语意思是“兔子”。他看上去很窝囊,无论春夏秋冬总是穿着那件破旧的老式军服,
嘴里镶了三颗闪闪发光的前门牙(红军的牙科过去常常很简陋)。院内的保安就称
呼他为“兔子”。总统逝世的那天晚上,他们像往常一样10点钟就放他进来了。
凌晨一点时,清洁工手里拿着桶和掸子,身后拖着真空吸尘器进入了科马罗夫
私人秘书尼基塔·阿科波夫的办公室。“兔子”仅在一年前见过他一次,那时他来
打扫卫生,却发现一些高级工作人员加班到很晚。尼基塔·阿科波夫这个人对他非
常凶,命令他滚出去。自从那时起,他就对尼基塔·阿科波夫产生了愤恨,并且时
常找机会坐在尼基塔·阿科波夫舒服的可旋转的皮椅里歇息一会儿。
由于他知道保安在楼下,“兔子”便在尼基塔·阿科波夫的转椅中坐下来享受
一下舒服的皮椅。他从来没有,而且将来也不会拥有这样的椅子。书桌上有一份文
件,大约有40页,是装订好的活页纸,前后封面均使用了很厚的黑色纸板。“兔子”
不明白,这份文件为什么会丢在这里。通常,尼基塔·阿科波夫要把所有的东西收
拾好,放人他的壁式保险柜里。以前“兔子”从未见过任何文件,而且所有的抽屉
总是锁着的。他翻开黑色的封面,看了一下标题,然后随意打开了文件。
他阅读能力并不强,但是,他至少可以看得懂。很久以前他的养母教过他认字,
后来在公办学校里也读过几天书,最后在部队时一位慈祥的军官也辅导过他学习。
他所看到的东西使他很困惑。有一段他读了好几遍,因为有一些句子是那么复
杂冗长,太难了。但是,他最终还是弄懂了其中的一点意思。翻动文件时,他的手
在颤抖。为什么科马罗夫要对他所敬爱的像他养母这样的人讲这样的话?他不完全
明白,但是他很担心。也许他应该去向楼下的保安请教。但是如果那样的话,他们
只会揍扁他的头,然后告诉他继续干他的活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保安应该来巡逻了,但他们仍在看电视。因为电视中的新闻
节目延长了,播音员正在宣布有关总理的新闻:“根据俄罗斯宪法第59条规定,总
理应当暂时接替总统的工作,期限为三个月。”
“兔子”一遍又一遍反复地、艰难地阅读着同一段文章,试图完全弄懂它。但
是,他仍然不能完全理解字里行间的意思。科马罗夫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他将要成
为下一届的俄罗斯总统,难道不是吗?那么,为什么他要对他早已去世的养母以及
像她那样的人讲这样的话?
清晨两点时,“兔子”将文件藏在他的衬衫里,干完了活,要求出去,保安人
员才勉强地离开了电视屏,打开门,放“兔子”走了出去。他离开的时间要比平时
早了一点,保安并没介意。
蔡塞夫出来后,首先想到回家,但又决定暂时先不回去。因为比往常的时间提
早了一些。像往常一样,公共汽车、电车和地铁都下班了。他一直都是走着回家的,
有时下雨也是如此,因为他需要这份工作。步行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如果他现
在直接走着回家,到家后会吵醒他的女儿和女儿的孩子。女儿不喜欢他这样做。因
此他在大街上盲目地溜达,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
3 时30分,他发现自己走到了克里姆林宫的南墙脚下的克里姆林弗斯卡瓦码头。
码头上有些流浪汉在睡觉,他找了一条有点空隙的板凳坐下来,凝视着流向远方的
河流。
他们接近岸边的时候,海水已经变得越来越平静了,下午总是如此,似乎告诉
每一个渔民和水手,一天的竞争已经结束了,海洋要休息了,明天再战斗吧!船长
望了望自己船的左右侧,有几艘船只一起朝惠兰德通路的方向行驶,那是环形暗礁
中的西北缺口,是平坦的泻湖通往公海的唯一通道。
右舷边阿图尔·迪安乘着他的银色深渊号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