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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清理一下他的房间,整理一下他的箱子,好吗?上午我会派车去酒店的。真是
太感谢你了。”
回到隔离房间后,麦克唐纳与洛帕京交谈起来。
“朋友,我有话要对你说。这是一件不妙的事情。死者曾经非常有名气,他是
一名记者,这件事将会公开的。他的报社在莫斯科有一个办公室,他们将把他作为
一个重大题材加以宣扬。而且,它所有的外国通讯社也会如此。为什么不让大使馆
来处理这类事情?事实已经清楚了,不是吗?这是一个悲剧的劫路事件。几乎可以
肯定,劫匪使用俄语叫过他,但是他不懂俄语。可以想像在他反抗时,劫匪开枪了。
真惨啊。情况肯定是这样的,你说呢?”
洛帕京同意他的看法,“肯定是这种情况。我也这样认为。”
“那么你们负责查找杀人凶手。咱俩私下说,作为专业人员,我知道这是一项
十分艰难的工作。让我们的领事人员负责尸体的遣返回国事宜。也由我们去和英国
通讯社交涉,你同意吗?”
“同意,这样做似乎很明智。”
“我只需要他个人的东西。他们与本案已经无关系了。最重要的是钱包,希望
能找到它。还有信用卡,我怀疑是否还有人敢使用它们。”
洛帕京看着肾形盘里放着的几样东西。
“这几样东西需要您签收。”他说。
“当然要签收。准备转交文书吧。”
医院的人拿来了一个信封,信封里面装了一个图章戒指、一块鳄鱼表带的金手
表、一块叠好的手绢和一个里面装着东西的小包。麦克唐纳签收后,把他们带回了
大使馆。
这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杀手在执行了他们上司命令的同时,无意中有两个失误。
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拿走装着所有表明身份资料(包括身份证)的钱包并不惜一切代
价拿走录音机。
他们不知道,英国人在境内时身上不需要携带身份证,只是到国外旅游时使用
护照;护照经常留在酒店里。杀手还忽略了上衣兜里的酒店的房间钥匙。这两样东
西结合在一起,使有关人员在发生枪杀案后的两个小时内,就完全验证了死者的身
份。
第二个意外事故不是他们的责任。其中一颗子弹根本没有击中钱包。他击中了
挂在胸前夹克里面的录音机。子弹打中了录音机的敏感元件,把微型磁带撕成了碎
片,录音机再也无法回放了。
检察员诺维科夫已经与爱国联盟武装党总部的管人事的头目约好于8 月10日上
午10点钟见面。他感到有点紧张,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日林先生喜欢穿深灰色的
三件套西服,举止很刻板,面部突出的特征是他那牙刷状的小胡子和眼上戴的无边
眼镜。他外表给人的印象是他年轻时就是个官僚主义官员,事实也是如此。
“检察员,我的时间很紧张,请直说你的来意。”
“好的,先生。我正在调查一个我们认为有可能是罪犯的人。我们的一位目击
者看见他在这附近晃悠。我很自然就联想到,他可能一直在寻找机会企图夜间非法
进入这里。”
日林淡淡地笑了:“我怀疑他进不来。检查员,现在世道很乱,这栋办公楼的
安全警卫不得不特别严。”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你以前见过这个人吗?”
日林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不到一秒钟。“天啊,是蔡塞夫。”
“是谁?”
“蔡塞夫,那个老清洁工。你说他是夜贼?不可能。”
“请您告诉我有关蔡塞夫的一些事情,好吗?”
“没什么可讲的。大约是一年前雇佣的。以前当过兵,似乎人还老实。在星期
一至星期六,每天晚上来打扫办公室的卫生。”
“最近没来吧?”
“他最近没出现。他两个晚上没来上班,我不得不另雇佣了一个人。战争使他
成了鳏夫,但是他工作却非常仔细周到。”
“他什么时候不来上班的?”
日林走到一个橱柜前,从中抽出了一份档案。他给人的印象是什么东西都有档
案记载。
“他的资料记录在这个工作表里。7 月15日晚,他正常来上班。像往常一样打
扫卫生。离开的时间与往常一样,大概是黎明前。第二天晚上没有来,以后再也没
来过。你的目击者肯定是看见他在下半夜离开这里的。非常正常,他不是在行窃,
他是在打扫卫生。”
“这样一来,事情就都清楚了。”诺维科夫说。
“还不完全清楚,”日林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说他是个夜贼。”
“他离开这里两天后,显然参与了库图佐夫斯基大街上的公寓的非法进入案件。
房主认出他来了。一周之后,发现他死了。”
“真可耻,”日林说,“这类犯罪真让人恼火。你们这些人应该采取些措施。”
诺维科夫耸了耸肩:“我们在努力。但是他们的人多,我们的人少。我们是想
做些工作,但是上面不支持我们。”
“事情是会变化的,检查员,会发生变化的。”日林的眼里露出了救世主似的
光芒。“从现在起再过六个月,伊戈尔·科马罗夫将成为我们的总统。那时你就会
发现一些事情会得到改观。你看过他的发言吗?镇压犯罪是他的一贯主张。他是一
个伟大的人。我希望我们能得到你的选票。”
“那还用说。您有这位清洁工的家庭住址吗?”
日林把地址迅速抄在一张纸上递给诺维科夫。
蔡塞夫的女儿哭得很伤心,但是她还是很顺从的。她看看照片上的人,点点头。
然后她瞥了一眼靠在客厅墙上的那张轻便小床。至少屋里的空间会大一点了。诺维
科夫离开了。他想通知沃尔斯基,但是这家显然没有钱举行葬礼。最好让莫斯科政
府去处理吧。正像在他家里的情况一样,太平间的问题也是缺少空间的问题。
至少沃尔斯基可以结案了。对于谋杀案分部来说,蔡塞夫一案的资料也像其他
97%的案件一样堆放在那里从此无人问津了。
1988年9 月,兰利按照例行公事程序,苏联代表团成员的名单从美国国务院转
交到了CIA。当理论物理学硅谷会议第一次讨论邀请苏联代表团参加会议时,根本没
有希望通过这项提案。
、但是到1987年下半年,随着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方案开始见效,可以看出官方
对莫斯科的态度有明显的缓和趋势。使会议组委会感到惊奇的是,苏联同意派一个
小型代表团来参加会议。
代表团的名单和细节必须经过移民局的审查,移民局请国务院把关。苏联有关
科学家姓名及其所做贡献的资料属于内部绝密文件,因此除了少数几位苏联明星科
学家外,西方对其他科学家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
当代表团名单转到兰利后,CIA 把它交给了苏联/东欧分部,放到了蒙克面前。
蒙克凑巧在场。蒙克的两名莫斯科特工通过秘密信件的约定存取点提供情报,工作
得很出色,图尔金上校正在东柏林提供了一整套有关克格勃在西德活动的分类材料。
蒙克按照惯例审查了准备参加11月加利福尼亚会议的苏联科学家代表的名单。
CIA 从来没有听说过名单上的任何人,更不用说接近或招募他们了。
面对这个问题,他使用了他的最后一招。虽然CIA 与它的国内对手一一美国联
邦调查局(FBI )的反情报机构之间关系一直很紧张,有时甚至是对立的,自从霍
华德事件后,更多的是后者,但是他还是决定去找FBI。这是一个很少机会成功的尝
试,但是他知道联邦调查局所掌握的要求到美国避难并经批准的苏联侨民的名单要
比CIA 多得多。难点不在于FBI 是否同意提供协助,而是苏联是否允许在美国有亲
戚的科学家离开苏联。这种希望很渺茫,因为克格勃认为在美国有亲属的家庭是安
全防范的一个重大缺口。
代表团名单上的八个人当中,其中有两个人的名字在FBI 寻求避难者的记录中
也出现了。经核查发现有一个名字是偶然相同的;在巴尔的摩的那家与将要到来的
苏联科学家毫无关系;另一个名字有些奇怪。在奥地利的临时难民营里曾有一名俄
罗斯犹太人难民通过维也纳美国大使馆寻求避难,经批准后她在美国生了个儿子,
但是她的儿子却注册了一个不同的名字。叶夫格尼亚·罗津娜现在住在纽约,她为
她的儿子起名为伊凡·伊万诺维奇·布利诺夫。蒙克知道那是伊凡的儿子的意思。
显然这个男孩是婚外之子。他是在美国结合的产物还是在奥地利临时难民营的产物,
或者更早一些?苏联科学家名单上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叫伊凡·伊万诺维奇·布利诺
夫教授(博士)。这个名字不一般,蒙克以前从未见过。他乘“美铁”到了纽约,
寻找罗津娜太太。
检查员诺维科夫想在下班后喝啤酒时,把好消息告诉他的同事沃尔斯基。他们
再一次选了上次吃饭的那个食堂:那里的啤酒便宜。
“猜猜看,我在哪儿呆了一上午?”
“在床上与一位慕男狂芭蕾舞女在一起。”
“真希望有这样的机会。我在爱国武装联盟的总部。”
“什么?在他们保留在鱼巷的那个垃圾堆里?”
“不,那里只是摆样子的。科马罗夫真正的总部在环路大街附近一个非常漂亮
的别墅里。顺便说一下,啤酒应你请客。我为你破了案了。”“哪个案子?”
“那个在明斯克公路旁边的树林里发现的老头。他曾是爱国武装联盟总部的清
洁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