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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法,以及他在20年来所做的工作。他是在所有人当中最有骨气的人。他从不请
求宽恕。由于他已经上了年纪,他讲述的事情当前已经毫无价值。他对当前发生的
事情一无所知,除了那几个本身已经退休的CIA 管理人以外,他对其他人根本不了
解。
审讯完毕后,格里申对老将军怀恨在心,他故意不让他死,以便进行特殊处置。
现在这位靠养老金生活的老人正躺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哭泣,浑身上下粘满了粪便。
格里申不时地向里面张望,以确信他还在喘气。1988年3 月5 日,他最终被结束了
生命。
那个月,波利亚科夫对格里申说:“我亲爱的同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已经无
事可做了。你的专门委员会必须解散!”
“肯定还有另一个人呢,第一总局提到的那个人,那个人掌管着叛徒,但是,
还未被抓到。”
“啊,他们找不到那个人,只是听说而已,叛徒当中没有人认识他。”
“假如,我们抓到了他手下的某个人呢?”格里申问道。
“如果我们抓住他们,我们会让他们来偿还血债的。”波利亚科夫说,“如果
是那样的话,如果我们在华盛顿的人能把他们交给我们,你可以重新召集你的人,
重新开始。你们甚至可以重新命名,你们可以叫做修道士委员会。”
格里申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被波利亚科夫理解了,他便大笑起来。
如果帕维尔·沃尔斯基认为,他是最后一次听到太平间里法医病理学家的声音,
那么他错了。8 月的一天,在他的朋友与英国情报局官员秘密交谈的同一个上午,
他的电话铃响了。
“我是库兹明!”对方说。沃尔斯基困惑不解。
“第二医学院的库兹明教授。几天前咱们还通过电话,是关于对一个身份不明
的尸体所做尸体检查的事情。”
“哦,是的,教授!找我有事吗?”
“我想是另一码事,我可能要给你找点事做。”
“那就谢谢您了,什么事?”
“上个星期,在莫斯科河的下游捞出了一具尸体。”
“那肯定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沃尔斯基,本来应该是他们的事,但是那里有个聪明的家伙计算着这个尸体
泡在水里约有两周的时间了,实际上他说对了。”
“在那段时间里,尸体可能被水流从莫斯科冲到河的下游来了。因此,那帮讨
厌鬼们又把它用船运回来了。我刚刚把它收拾完。”沃尔斯基思考了一下。在这么
热的天气里在水里泡了两周。教授的胃口真比混凝土搅拌机还大。
“是谋杀吗?”他问。
“相反。死者只穿了短衬裤。身上的积聚物可以肯定,死者是为了躲避热浪下
河游泳时,遇到了麻烦,溺水淹死了。”
“但是,那属于意外事故,不归我们管,我这里是谋杀案件办公室。”沃尔斯
基厉声回答。
“听我说,年轻人。耐心地听我说。一般情况下,是无法辨认这类尸体的。但
是,河下游的那帮傻瓜却忽略了一点。死者的手指胀得很厉害,以至于他们未能发
现藏在里面的结婚戒指。纯金的。我把它拿下来了——我不得不把手指切了下来。
戒指上面写着几个字:利迪姬赠给尼基塔·阿科波夫。这很好,不是吗?”
“是很好,教授,但是它不是谋杀案……”
“听我说,你们与失踪人员办公室有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他们每周给我送一本照片供我们对照参考。”
“这就行了。带着二个大结婚戒指的人很可能有家庭。如果他已经失踪了三个
星期了,他的家属很可能已经报告了什么部门。我在想,或许可以利用我的侦探天
赋挣一些破案的积分,你可以向失踪人员办公室的朋友那里打听一下。我不认识失
踪人员办公室的任何人,因此才给你打电话。”
沃尔斯基脸上露出了喜色。他总是请失踪人员办公室的朋友们帮他的忙。现在
他可以帮助他们查清楚一个案件,并可挣一些奖赏。他记下了各个细节,谢过了教
授,便挂上了电话。
10分钟之后,失踪人员办公室的经常与他联系的那个人来了电话。
“你们有没有一个叫做尼基塔·阿科波夫的失踪的人?”沃尔斯基问道。他的
联系人查了一下记录,然后又拿起电话。
“当然有。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人?”
“告诉我详细情况。”
“7 月17日报失。自前一天晚上去上班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家,从此失踪了。
报失人,阿科波夫太太……”
“利迪姬·阿科波夫太太?”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来打听消息已经四次了!他在哪里?案件该破案了!你不知道他是谁?或
者过去他是谁?”
“不知道!”沃尔斯基说。
“他是伊戈尔·科马罗夫本人的私人秘书。”
“是那个政客?”
“正是我们的下一任总统的私人秘书。谢谢你,帕维尔,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当然欠我的人情!”沃尔斯基一边想,一边继续他的工作。
1987年11月,阿曼在那个月,凯里·乔丹被迫辞职。并不是因为爱德华·李·
霍华德逃跑了,也不是因为失踪特工的问题。而是因为伊朗的反政府事件。几年前,
美国总统的办公室亲自下令,要支持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装,推翻马克思主义的桑地
诺政权。CIA 局长比尔·凯西同意执行这个命令。但国会不同意,拒绝编人预算。
遭到国会的拒绝,使凯西等人十分恼火,他们在未经德黑兰政府同意的情况下,试
着倒卖军火筹集资金。
1986年12月,在事情暴露后,凯西在兰利他的办公室里突然急性疾病发作。自
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恢复过来,于1987年5 月病逝。里根总统任命政治上可靠的威廉
·韦伯斯特,原FBI 的局长接任了CIA 的局长工作。凯里·乔丹曾经坚定地执行了
他的总统和局长的命令。现在一个人得了健忘症,另一个人死了。
韦伯斯特任命了一位CIA 离休的老战士理查德·斯托尔茨担任新的副局长,主
管作战分部。当时他已经退休六年了。他与伊朗反政府事件毫无关系。他对两年前
苏联东欧分部所遭受的毁坏也一无所知。当他正在熟悉情况时候,官僚们开始大规
模地接管工作。有三份档案从离任的副局长的保险柜里取了出来,然后与那301 份
档案合起来了。这三份档案包含了化名为莱桑德、猎户星座和新招募的德尔斐的详
细资料。
贾森·蒙克对这次事件一无所知,他正在阿曼度假。他总是在查看各类海洋
“钓鱼”杂志,寻找新的钓鱼“热点”。杂志上说11月和12月份,有大量的黄鳍金
枪鱼游过阿曼首都马斯喀特的海岸。
他礼节性地拜访了位于老马斯喀特中心,苏丹宫殿附近的美国大使馆,里边只
有一名工作人员的小型CIA 情报站。他们在一起友好地喝了些酒,他从没想到,会
再一次见到他的这位CIA 同事。
在第三天,他认为已经在露天海面上晒够了太阳,决定呆在海岸上去购物。他
正在与一位为国务院工作的金发美人谈恋爱,他乘一辆出租车去卡布斯港的露天剧
场,看看是否能在众多的熏香、香料、织品、银制品和古董货摊中为她买点什么礼
物。
他选中了一个华丽的、长嘴的银咖啡壶,它是在很久以前由高山上的某个金属
工匠铸造的。古董摊主把它包起来,放进一个塑料提兜里。蒙克在那迷宫似的小巷
和院子里完全迷路了,他最后没有走到海边,而是到了背街的什么地方。当他从一
个还没有肩膀宽的小巷走出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院,这个小院一端有一个
很窄的人口,实际上,另一端是个较宽出口。有个人正穿过这个院子。他看起来很
像欧洲人。
他身后有两个阿拉伯人。他们进院后,每人从腰里抽出了一把尖刀。他们跑到
蒙克前面,向他们的目标冲去。
蒙克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他把提兜用力甩出去,重重地砸到其中一个持刀人
的头部侧面。那个人被几磅重的金属高速撞击后,摔倒在地上。另一个持刀人站住
了,他突然转向蒙克。只见他高高举起闪闪发光的尖刀,向蒙克猛扑过去,蒙克一
只手挡住飞来的匕首,另一只拳头朝持刀人的太阳穴猛砸下去。
那个人很壮实。他哼了一声,手里仍然攥着那把刀,但是他决定逃跑。他的同
伴尖声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跟在那个人的后面也逃跑了,地面上留下了一把匕首。
那个欧洲人转过身来,二话没说就投入了战斗。他显然知道,如果没有10码之
外那个金发人的干预,他早就被杀死了。蒙克看到面前站着一位橄榄色皮肤、黑眼
睛的高大的年轻人,但是他不是阿拉伯人。蒙克刚准备开口说话,那个陌生人点头
表示感谢,然后悄悄地走了。
蒙克弯腰拣起那把匕首。它根本不是阿曼制造的,在阿曼确实没有听说过行凶
抢劫。它是一把刀柄很简单的也门的匕首。蒙克认为,他知道攻击者的来源。他们
是也门境内奥达利或奥拉基部落的人。他想他们这么遥远,跑到阿曼海岸来干什么?
为什么他们那么仇恨那个年轻的西方人?
凭着直觉,他走回了美国大使馆,在那里看见了那个CIA 的人。
“你有没有苏联大使馆工作人员的相片集?”他问道。
众所周知自从1986年1 月也门内战惨败之后,苏联全部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