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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对我们的组织结构比你更了解。”冈特厉声说。
“那为什么莱桑德和猎户星座仍在自由活动?”蒙克问道。
“听着,贾森,”副局长耐心地说,“我曾经对你说过你是一个怪异的人。我
的意思是说,一个非传统的,经常破坏规矩的人。但是,你很幸运。我们的确有一
些损失,但不要忘记,你招募的人的个人资料也在301 档案里。”
“不,他们不在那里。”
顿时,屋里变得异常安静,如果地毯上掉了颗花生,声音都能听得到。哈里·
冈特停止玩弄他的烟斗,他在室内从来不抽烟,他的烟斗就像演员的道具一样。
“我从未到中央档案局储存他们的详细资料。这是我的疏忽,很抱歉。”
“那么,你那些原始报告在哪儿呢?你亲笔写的报告,包括招募细节、地点和
会面次数的资料呢?”冈特终于开口提问了。
“它们放在我的保险柜里,从没有离开过那里。”
“而所有的,正在实施的行动计划呢?”
“记在我的脑子里。”
又是一阵寂静,这次静默的时间更长一些。
副局长最后说:“谢谢你,贾森!咱们将保持联系。”
两周之后,在作战部内展开了一场战略行动。凯里·乔丹仅与两名分析人员一
起将那198 名,在前12个月内接触过301 档案的人,逐个加以分析排查。最后,将
范围缩小到了41人。奥尔德里奇·埃姆斯就包括在这个缩小了的重点名单里,当时
他仍在学习意大利语。
乔丹、冈特、格斯·哈撒韦和其他二人论证说,为了搞清楚事实真相,无论他
们感到多么痛苦,必须对这41人进行严肃的调查。这将意味着,要对他们进行一场
充满“敌意”的,多种波动描写器测谎检测和个人资金的审查。
多种波动描写器是美国人发明的,许多人喜欢用它。尽管80年代晚期和叨年代
早期的研究表明它有许多缺陷。一名经验丰富的说谎者可以左右该设备,而且对间
谍的测试建立在设立骗局的基础上,希望这仅仅是针对敌人而已。
此外,提问的人必须非常熟悉背景情况,他提出的问题必须恰到好处,主题也
一定要突出。他必须使撒谎者有一种恐惧心理:“天啊!他们全知道了。”这时撒
谎者的脉搏才会加快跳动。如果撒谎者从被问的问题中洞悉出来,或者对方根本不
了解情况,他都会显得十分平静,因而,脉搏跳动也会很正常。这就是善意检测和
敌意检测的本质区别。善意的检测,只是浪费纸张而已。
副局长重点想知道个人资金账户检查的结果。他们不知道,奥尔德里奇·埃姆
斯曾经因家庭破裂,而负债累累。然后,他在12个月前又结婚了,再婚时花了大量
现金,而该资金都是1985年4 月以后积累的。
反对副局长观点的首要人物是肯·马格卢。他提醒人们注意:当‘初詹姆斯·
安格尔顿是如何频繁地审查忠诚的军官,而给国家造成惊人的损失的。他指出,检
查私人资金是一种破坏个人隐私的行为,是对人权的严重侵犯。
冈特坚持反驳肯·马格卢的观点,他认为,在安格尔顿时期,从未发生过半年
内突然损失12名特工的情况。安格尔顿调查的基础是他自己的病态妄想。而1986年
情报局面对的现实是,内部已经出了大的问题了。
主战派失败了,人权派胜利了。对41人的“严厉”检查方案被否决了。
帕维尔·沃尔斯基检察官刚刚签署完一份文件,而另一份文件又放在他的桌上。
一年前,他在反组织犯罪处担任陆军军士长的职务。当时,他很满意他的工作,
至少他可以袭击黑社会的仓库,并没收他们非法所得的财物。一个聪明的军士可以
生活得很好,他们可以在没收的奢侈品上缴国库之前,揩一点油水。
而他的太太却想当侦探检查员的夫人。因此。机会来临的时候,他瞄准了努力
的方向。得到提升后,被调到谋杀案办公室工作。
他没有料到,他会遇到身份不明的案件。当看到眼前无数的案件资料时,他常
常希望他能回到他过去工作的地方去。
大多数身份不明的被害人,至少有某种被伤害的原因。如果是抢劫,钱包被劫
后,受害人损失的可能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例如钱。信用卡、家庭照片,以及所
有者重要的护照和带照片的俄罗斯内部身份证,这些都记载了所有者必需的详细资
料。唉,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否则他们也不会躺在太平间里。一旦死者是有钱有势
的人,通常他的家人会找上门来。他们会到失踪人员办公室辨认照片。在那里,每
周都要陈列一批受害人的照片。常有人从中找出死者的照片,从而明确了死者的身
份。然后,死者家属哭泣着去辨认并领回他们所失去的家人的尸体。
对于那些不是以抢劫为目的的案件中,尸体身上某个兜里,通常装有死者身份
等证明材料。于是,这类案件也就没有必要再转到沃尔斯基这里来了。那些被抛弃
的、无家可归的死亡者的资料,也不会到他这来。因为,这些人把身份证早就扔掉
了,他们不想让民兵把他们遣返回去。他们多数仍然还在大街上,死于严寒或酒精。
沃尔斯基只处理某些谋杀案件,指死亡者和杀人犯身份均不明确的人。他认为,这
是一个独一无二理由。然而,这个又是一个没有出息的职业。8 月4 日他面前的这
份资料,确实不同寻常,抢劫几乎不可能是杀人的动机。他从西部分局的事故现场
报告中得知,死者是在莫斯科境内明斯克公路旁边的树林里,被一个采蘑菇的人发
现的。离公路一百米远,不太像撞死了人,不会是那种弃尸逃跑的肇事案件。
对于被害者个人特征的描述令人沮丧。死者的穿着(由下至上):鞋子,是塑
料的、廉价的、露着脚跟的破鞋子;袜子,从商店里买的那种廉价的、粘满污垢的
袜子,同样廉价;肮脏的短裤;黑色粘满油腻的薄裤子;老化的塑料皮带。就这么
多。没有衬衫、领带或夹克衫。在附近只发现了一件外罩,像是以前的旧军服,50
年代制造的,非常破旧。资料的末尾有一段简短的描述:死者的口袋里一无所有,
无手表、耳环、或者其它任何个人财产。
沃尔斯基瞥了一眼在现场拍摄的照片。有人善意地合上了他的眼睛,一张细瘦
的胡子拉碴的脸,也许有m 岁,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十多岁。神态憔悴,资料上
是这样写的。但那不是他死亡之前的模样。
沃尔斯基心想,可怜的干巴老头。我敢说,没有人会因为他在瑞士银行账户里
的金钱而要他的命。他转向尸体检验报告。看过几页后,他踩熄了刚从手里丢下的
香烟头,开始咒骂起来。
“这些研究员们,为什么不能用简单语言书写报告?”他不止一次地向墙壁发
问,“如果你的意思是刀伤和撞伤,你使用通俗语言不行吗?”他是这样认为的。
当他读完了那份充满行话的资料后,他对好几个问题感到迷惑不解。他查看了
官方印鉴,是第二医学研究院法医病理所加盖的图章,他拨通了电话号码。他很幸
运。库兹明教授正巧在办公室里。
“是库兹明教授吗?”他问道。
“是的。你是哪位?”
“沃尔斯基检查员,谋杀案办公室的。我面前放着你的报告。”
“你的运气不错!”
“我能坦率地问您几个问题吗,教授?”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和年龄应有的基本权利。”
“就是您使用的某些语言有点难懂。你提到在每个膀臂的上半部分有好几处撞
伤。您能解释一下原因吗?”
“作为一名病理学家,我解释不了,他只是严重的撞伤。但是,成可以私下告
诉你,那些伤疤痕迹是由人的手指头留下的。”
“有人抓他了吗?”
“我亲爱的检查员,这意味着他是被人架起来打的。他挨揍的时候有两个壮汉
把他支撑起来了。”
“那么,这一切都是人为的了,并没涉及到什么机械?”
“假如,他的头部和腿部都出现了同样的状况,我可以说他是从直升飞机上扔
到水泥地上来的。而且是一架飞得很高的直升飞机。但是,他不是。只要撞到地面
和卡车上,头部和腿部都会同时受伤。他不是这样的。他的脖子和臀部之间,前后
两面,反复多次,被坚硬的钝物猛烈撞击过。”
“死亡的原因是……,窒息吗?”
“这正是我想说的,检查员先生。”
“请原谅我插话,他是否被打成肉酱后窒息而死?”
库兹明叹了口气:“除了一根以外,他其它所有的肋骨都被打断了。有些肋骨
移位到了好几个地方。有两根肋骨刺进了他的肺部,以致使肺部的血管、支气管同
时断裂,大量的血液涌人气管,结果造成了窒息。”
“您的意思是说,他是被咽喉部的血块哽死了?”
“正是这样,我一直都是这样对你解释的。”
“对不起,我刚到这里任职。”
“我已经感到饿了。现在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再见了,检查员!”
沃尔斯基又看了一遍报告。这样看来这个老头是被打死了的。他是像众所周知
的“小偷”那样的人?但是,小偷的年龄通常比他要年轻。他肯定得罪了黑手党中
的某一个人了。假如他不是死于窒息,他会被如此重的外伤痛得嗷嗷大叫。
杀手想要什么呢?情报?如果他把他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