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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军官是“公开的”,他们毫不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地反情报人员了
解并接受了这一点,但是他们真正的任务却被巧妙地隐瞒了起来。在一个敌对国的
领土上建立的情报站里,总是有一些“非公开”的军官,他们的对外身份只是贸易、
文化、档案或新闻等部门的工作人员。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非公开军官在街上被
跟踪的可能性较小,因此可以比较自由地出人隐蔽的接头地点或参加秘密的会议,
而那些公开的军官则容易被跟踪。
然而,一个不能以外交工作掩护自己的间谍,是无法享受维也纳有关外交豁免
权的协议了。如果一名外交人员暴露了真实身份,他可以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
并被驱除出境。他的国家将抗议他的人被无辜驱逐,反过来,他的国家也要驱逐一
个对方国家的外交人员。这种针锋相对的游戏结束后,一切又恢复正常。
但是,参与秘密间谍活动则是非法的。对于这类间谍来说,暴露身份意味着就
要受到可怕的折磨,长期的集中营生活或者孤独地死亡,一切取决于他被捕的国家。
即使指派他来工作的上司或组织也几乎是无能为力。
在民主的国家里,将进行一次公平的审判,而且监狱里也有人道主义的待遇。
在专制的国家里,根本没有人权,那里的一些人从未听说过人权二字。南也门就是
这样一个国家,甚至在1985年美国在那里还没有大使馆。
也门,10月份的天气仍然十分炎热,礼拜五是休息日,这一天没有人上班。蒙
克内心在想一个问题,在这样一个骄阳似火的日子里,一个体格健壮的俄国军官不
上班时会干什么呢?游泳到是一个很合理的主意。
由于安全的原因,他没有与纽约那位最初提供消息的人,即与那个联邦调查局
官员一起吃饭的那位老同学再次接触。假如有他的帮助,可以进一步掌握索洛明少
校的外貌特征,甚至可以画一张人物肖像,甚至也可以一起回到也门,实地辨认出
索洛明。但是,他估计提供消息的人也是一名吹牛大王。
要找到俄国人并不费劲,市里面到处都能找到。显然他们可以与西方欧洲阵营
的人自由交往,这一点在莫斯科是不允许的。也许是炎热的气候把苏联顾问小组的
人都赶出了房间,他们无法日夜呆在他们的大院里。
岩石酒店和新法国大酒店都拥有充满魅力的游泳池。此外还有阿比扬海滩,那
里有婉蜒的沙滩和起伏的海浪,所有的外国人在下班后或节假日常去那里游泳。况
且,在市里面还有一个PX风格的俄罗斯物资供应所,那里允许外国人去购物,苏联
人也需要外币。
他很快就发现:出人上述场所的人几乎全是俄罗斯的军官。会讲阿拉伯语的俄
罗斯人屈指可数,会讲英语的也不多。会讲其中一种语言的人,必须是上过了某种
特殊的学校,即培养军官的学校。普通士兵和军士们不可能懂其中任何一种语言,
因此无法与也门人交流。佩带着非现役职衔的人可能仅限于机械师和厨师。勤务兵
是雇佣当地的也门人。俄国士兵没有钱,无法去亚丁的高级娱乐场所消费。军官的
津贴里却有硬通货币。
另一个为联合国工作的美国人,发现了那个貌似索洛明的俄国人在岩石酒店独
自喝酒。俄国人的确喜欢喝酒,并且他们喜欢扎堆喝酒。在法国大酒店游泳池的俄
国人群,肯定无懈可击。为什么索洛明要独自饮酒?那天晚上仅仅是个意外情况吗?
或者他就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
这里可能有另一条线索。那个美国人曾把那个俄国人描述为高个子、黑头发、
杏仁状眼睛、体格健壮的人。他具备东方人的特征,但是他也有个高鼻梁。兰利的
语言学专家根据他的名宇推断:他应该是苏联远东某个地方的人。蒙克知道俄罗斯
人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他们公开鄙视任何一个非纯种的俄罗斯人。或许,索洛明
就是对那些嘲笑他亚洲血统的人怀恨在心。
天黑以后,蒙克找遍了俄罗斯的物资供应所、游泳池和酒吧,目标再也没有出
现。那里的俄罗斯军官全部是单身居住,晚上几乎都要出来消遣。第三天,他身着
拳击短裤,肩膀上搭了条毛巾,在阿比扬海滩闲逛时,看见一个人走出了海滩。
这个人约6 英尺高,膀大腰圆,不太年轻,约有40岁。他头发乌黑,像大乌鸦
的翅膀。但是,当他举起手臂,挤出头发上的水时,腋窝下却很少有体毛。东方人
一般很少有体毛,而黑头发的白种人通常体毛很多。
他走到沙滩旁,找到他的毛巾,面朝大海仰卧在沙滩上。他戴上一副墨镜,仰
望着天空,不久便陷入了沉思。
蒙克匆匆脱去他的衬衫,向下边的海边走去,就好像第一次闯海游泳的人一样。
海滩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他很自然地,在离那个俄国人1 码远的地方找了块空
地。他拿出钱包,然后用他的衬衫裹住钱包,再用毛巾包住。用他的脚尖蹭脱掉了
凉鞋,把所有的东西都堆放在一起。然后他四处张望起来。最后他抬头看了看那个
俄国人。
“麻烦您再呆几分钟,好吗?”那个俄国人瞥他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帮我看一下东西好吗?别让那些阿拉伯人把它们偷走了!”
那个俄国人再一次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凝视着海洋。蒙克跑下海滩,在海里
畅游了10多分钟。他浑身滴着水上了岸,朝那个黑发俄国人微笑着。
“谢谢。”那个人第三次点了点头。蒙克用毛巾擦干了身子,坐了下来。“美
丽的大海,优美的海滩,只可惜,拥有它的却是这些人。”
“哪些人?”俄国人第一次用英语开口说话了。
“阿拉伯人,也门人。虽然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不能容忍他们
了。都是些无用的人。”
俄国人的那双眼睛在墨镜后面望着他,但是蒙克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两分钟
之后,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说,我正在教他们使用基本的工具和拖拉机。目的是为了增加他
们的食品产量,让他们有饭吃。却根本不可能达到目的。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摔坏
或撞坏了。在这里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和联合国的钱。”
蒙克的英语很流利,但是带着西班牙口音。“您是英国人吗?”那个俄国人终
于开口说话了。
“不,我是西班牙人。是执行联合国的食品和农业计划的援助人员。您呢?也
是联合国的人吗?”
那个俄国人咕哝着说出了否定的答案。“我是苏联人。”他说。
“晤,这里的气候要比你们那里热一些,而对我来说,这里和我们那儿几乎一
样。我恨不得马上就能够回家,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俄国人说,“我喜欢寒冷的气候。”
“你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了吗?”
“已经呆了两年,还要再呆一年。”
蒙克大笑起来。“天啊,我们也要再呆一年,而我可呆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在
这里呆着真没意义。晤,我得走了。你在这里已经呆了两年了,肯定知道这附近有
什么好的地方,可以饭后消遣,喝点酒?有没有夜总会?”
俄国人嘲笑地对他说:“没有什么夜总会。岩石饭店的酒吧非常安静。”
“谢谢。顺便说一下,我叫埃斯特万,埃斯特万·马丁内斯。”
他伸出了手,俄国人迟疑了一下,还是同他握手致意。“彼得,”他说,“或
者叫我彼得·索洛明。”
两天后的一个夜晚,那个俄国人回到了岩石酒店。顾名思义,这个前殖民地旅
馆是建造在一块岩石上的,连着大街的台阶直通到旅馆的顶层,那里有一个面积不
大的酒吧,可以看到码头的全景。蒙克要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来向外凝视
着码头的夜景。通过窗子里的玻璃反射,他可以看见索洛明进了酒吧。只是一直等
他喝完了杯里的酒,才转过身来。
“晤,彼得,我们再一次见面了。来和我一起喝酒吧?”
他示意他坐到桌子的另一张椅子上。那个俄国人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坐下了。
然后,他举起了啤酒杯向蒙克祝酒。
蒙克也举起了酒杯。蒙克笑了笑说:“金钱、工作和爱情,你可以随意颠倒这
三者的顺序。”那个俄国人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笑得是那么甜美。
他们开始海阔天空地聊天了,他们都认为无法与也门人一起工作,看见他们毁
坏机器设备时都感到很气愤,他俩都觉得对自己目前所从事的工作毫无意义。他们
也谈起了遥远的家乡。
蒙克对他讲述了他的出生地,安达卢西亚的故事。在那里你可以在同一天里,
既体验内华达山脉高山滑雪的滋味,又可以享受下面温泉游泳的乐趣。索洛明描述
了冰天雪地里深山老林的景象,那里仍可以看到西伯利亚老虎、狐狸、狼和鹿,它
们仍然是老练猎手的猎物。
他们连续四个夜晚,在一起喝酒谈天,彼此谈得很投机。在第三天,蒙克见到
了联合国粮食与农业组织(FAO )计划负责人,他是一名荷兰人,正在南也门巡回
视察。罗马的CIA 情报站已经得到了一份有关该计划的详细报告,蒙克早已将其背
下来了。此外由于他是在农村长大的,他所掌握的农业知识有助于他对问题的解释,
因此那个荷兰人对他印象很深,高度赞扬他的才能。
经过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