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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官丘瓦欣提供的情报里,有在兰利登记注册的几乎每一个间谍的背景材料。不仅
有每个人的简历、任职情况和工作成果,而且还有照片。克格勃预先掌握了这些资
料后,不管这些CIA 的间谍出现在何时何地,他们立即就能被发现。
此外,俄国人认为罗马是欧洲分部的要害部位之一,埃姆斯可以掌握CIA 及其
盟国在西班牙至希腊之间地中海沿岸的所有军事活动,这个地区对于莫斯科来说至
关重要。
最后他们还知道,在罗马与他接头要比在华盛顿容易得多,因为在华盛顿他们
一直处于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监视之下,十分危险。因而,他们催促他尽快上任。
还是在那个9 月,埃姆斯启程去语言学校,开始学习意大利语。
兰利将面临着灭顶之灾,只是此刻还未降临。他们在俄罗斯的最优秀的特务中
有两三个人似乎失去了联系,这件事令人烦恼,但还不是灾难性的结局。
埃姆斯交给克格勃的许多个人档案中,有一份是关于刚调到苏联/东欧分部的
一个年轻人的资料。埃姆斯之所以提到他,是因为在办公室到处传有关于他的佳话,
人们认为他是一颗正在升起的新星。他的名字就叫贾森·蒙克。
老根纳季长年累月地在那些森林的树丛里采集蘑菇。退休后,他利用天然的免
费资源弥补他那不充足的退休金,他把新鲜蘑菇卖给莫斯科最好的饭店,或者把蘑
菇风干后卖给为数不多的熟食店。
采蘑菇最好是在清晨,尽可能在黎明前进行。蘑菇是在夜间生长的,黎明后就
成为各种野鼠和松鼠进攻的对象,更糟糕的还会遭受其他采蘑菇人的袭击。
7 月24日清晨,根纳季和往常一样,骑上他的自行车,带着他的狗离开了他居
住的小村庄,奔向他所熟悉的大森林。在夏天,温暖潮湿的夜晚抚育了繁茂的蘑菇。
他估计,天亮前他就能采集到满满的一大篮蘑菇。
他选择的森林就在通往明斯克公路的旁边,公路上一辆辆卡车轰鸣着向白俄罗
斯首府的方向驶去。他骑车进入了森林,将他的自行车放在一棵较易辨认的大树旁
边,然后拿上他的灯芯草篮子采蘑菇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他已经采集了大半篮蘑菇,此时的太阳正冉冉升起。突然,他
的狗汪汪地狂叫着朝一片灌木丛奔去。他的狗经过了特殊的训练,能够唤出蘑菇的
味道,显然它发现了别的什么东西。
当他接近狗叫的地方时,一股浓浓的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太熟悉那种
味道了。当年作为一名年轻的士兵,从波兰中部维斯瓦河到柏林的数年征战中,他
难道还没有闻够那股死尸腐烂的味道吗?
尸体是被抛弃或者是生前爬到那里死亡的。他是一名骨瘦如柴的老头,全身上
下伤痕累累,眼睛和嘴是张开的。眼珠已被林子里的鸟叼走了。三颗钢牙在露水珠
下闪闪发光。尸体的上身裸露着,附近堆放着一件旧外罩。根纳季又闻了一次,他
推测:尸体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已经放了好几天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他这把年纪的人都有一种责任感,但采集蘑菇毕竟是更重要
些,他此时此刻还顾不上想尸体的事了。他可以听见100 码之外,树林外面公路上
卡车的隆隆声,它们正离开莫斯科朝着明斯克方向驶去。
他把蘑菇篮子装满后,骑车返回了村庄。回家后他把蘑菇从篮子里倒出来,摊
开、晒在阳光下。然后,他跑到当地镇政府办公室,准备报告此事。办公室很小,
而且没有人,但是有一部电话。
他拿起电话按下了02号码,接电话的一方是警察局的中央控制办公室。
“我发现了一具尸体。”他说。
“姓名?”那边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的姓名,他死了!”
“白痴,不是他的姓名,是你的姓名。”
“你是想让我挂机吗?”根纳季说。
对方叹了一口气。“先别挂机!只要告诉我你的姓名和你现在的位置就行了。”
根纳季照办了。控制办公室的警察迅速在地图上查到了出事的地点。它位于莫
斯科市区内,虽然在最西边,但在仍然在莫斯科的管辖范围之内。
“在原地等着。一名军官将去见你。”
根纳季原地待命,等了半个小时。来者是一名穿制服的年轻检查员,还有其他
两名民兵。他们是乘坐普通的黄蓝色吉普车来的。
“你就是那个发现尸体的人?”陆军中尉问到。
“是的。”根纳季回答到。
“好吧,咱们走吧。在哪儿?”
“在树林里。”
此刻,坐在警察的吉普车里的根纳季,感到自己很重要。他们在根纳季建议的
地方下了车,排成一行在树林里搜索前进。很纳季找到了他曾经停放过自行车的那
棵白桦树,然后顺着小道走下去。不久他们就闻到了那种气味。
“他在那里,”根纳季指着那个土丘说,“尸体的味道很难闻,在那里已经有
一段时间了。”
那三个警察靠近了尸体,仔细查看。
“看看他的裤子兜里有没有什么东西,”那名军官对他一名手下的士兵命令道。
他又对另一名士兵说,“去检查一下那边的外罩。”
一名士兵检查了死者两个侧边的裤兜,什么也没有找到。然后,他用皮鞋尖把
尸体挑翻过来,下面全是蠕动的蛆。他检查了后裤兜,然后他摇了摇头,颤颤磕磕
地退了回去。另外一名士兵把外罩也同样翻了一遍。
“什么都没有?没有身份证?”陆军中尉问道。
“什么都没有。钱、手绢、钥匙、证件全都没有。”
他们听到公路上机动车的轰鸣声。
“闯了车祸就逃走了?”其中一名警察提示说。
“这离公路有多远?”军官问道。
“约有100 米。”根纳季回答道。
“车祸后,肇事司机逃走时会很匆忙,他们不会把死者从ito 米远以外的地方
拖到这里来的。不管怎样,在这样的树林中,拖10米还是有可能的。”中尉分析道。
接着,他又对手下的一名士兵说:“沿着这条道走到公路上去,看看路边有没
有被轧辗碎的自行车或被撞坏的轿车。也许他是在其它地方被车撞伤后,自己爬到
这里来的。在公路上呆着,一会儿把救护车带过来。”
军官用他的手机请求再派一名调查员、一名摄影师和一名法医人员到现场。他
所看到的死亡结果很可能不是“自然原因”造成的。他还要求派一辆救护车来,尽
管他已明确地告诉他们人已经死了。一名士兵离开了树林向公路走去,剩下的人走
到离臭气较远的地方,等待其他人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先是一辆淡黄色的吉普车奔驰而来,车上载着三个穿便装的人。
士兵挥手示意他们停车,他们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步行进了树林。其中一个侦探向
中尉点了点头。
“谁发现的死者?”
“那边那个采蘑菇的人。”
侦探朝根纳季走过来。
“把事情经过再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
摄影师先拍了照,然后医生戴上薄纱口罩,迅速进行验尸体检查。他直起身来,
把橡胶手套从手上拽下来。
“该买瓶好酒犒劳我了,我确定这是谋杀。实验室会告诉我们更详细的结果。
他死之前,受到过严刑拷打。但可能不是在这里。祝贺你,沃洛佳,你今天的第一
个死尸案已经有眉目了。”
他提到死尸时,使用了俄罗斯警察和黑社会常用的俚语。从救护车上下来了两
个勤务兵,他们抬着一副担架穿林而来。医生朝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把尸体装
进了尸体袋,并迅速拉上了袋口的拉链。然后,抬着尸体朝路边的救护车走去。
“我没事了吧?”根纳季问道。
“还没完事呢!”侦探说,“我们还需要你到警察局去,协助我们录口供。”
警车沿着通往莫斯科的公路向回走了3 英里,他们把根纳季带回到警察的领地
——西区警察总部。运尸体的车继续向前,要把尸体送到市中心的第二医学研究所
的太平间去。到达太平间后,尸体暂时被放人冷藏柜内,还不能立即检查。因为那
里法医的人数远远满足不了要求,他们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1985年10月,也门10月中旬,贾森·蒙克进入了也门。虽然这个国家又小又穷,
但是也门人民共和国有个一流的飞机场,它早先是皇家空军的军事基地。那里不但
可以,而且确实降落过大型喷气式飞机。
虽然蒙克的西班牙护照及其相关的联合国旅行证件引起了移民局的极大兴趣,
但是最终并未引起其怀疑,半小时候后。他紧握着拳头顺利地过了关卡。
联合国食品和农业组织确实向罗马通报了有关他要到来的消息,但是,他们通
知的日期比蒙克实际到达的日期整整晚了一周。因此,没有车去机场接他。他乘出
租车来到了新建的法国大酒店,这个酒店位于连接亚丁和大陆的岬角上。尽管他有
完善的证件,而且他预计不会遇到真正的西班牙人,但是他还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境
地,他来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国家。
一般情况下,大多数的间谍活动都是由大使馆内的军官执行的,他们对外公开
的职务是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因此,一旦出事,他们可以利用外交人员的豁免权渡
过难关。
有一些军官是“公开的”,他们毫不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地反情报人员了
解并接受了这一点,但是他们真正的任务却被巧妙地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