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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的愿望。恐惧、欲望、愤怒和偏激等心理状态。他要对这些人表现得特别亲切,
显得平易近人。
在这两种个性之后,还有的第三种个性使阿科波夫惊恐不已。他身边听说过这
第三种个性传闻的人,无论是工作人员、同事或士兵,都被吓得颤颤磕磕,随时准
备顺从他的指挥。
在过去的10年里,尼基塔·阿科波夫曾两次目睹过科马罗夫内心的愤怒爆发而
导致失控的情景。在其它一些场合,他看到的是科马罗夫如何克制情绪,并成功地
平静下来的过程。
在那两次情绪失控的场合,他看到那个支配和控制他的人,那个他所追随并崇
拜的人,变成了歇斯底里的魔鬼。
他将电话机、花瓶和墨水瓶愤然地投向因冒犯他而吓得浑身发抖的下人,还有
一次他将一名高级黑色卫队军官降职到十分悲惨的地步。他发怒时,使用的污秽语
言是阿科波夫从未听到过的;他还砸坏家具;还有一次,他用一把重重的木尺子痛
打了一名伤害他的人,当时幸亏别人拉住,否则就要出人命了。
阿科波夫知道这位爱国武装联盟的主席发怒时其中一个面部的特征。科马罗夫
的脸色将变得苍白,他的言行比平时更正规,更客气。但是在他的颊骨的每一边,
都会激起一个鲜艳的愤怒的红点。
“尼基塔·阿科波夫,你说你把文件丢了?”
“不是丢了,总统先生。显然是放错了。”
“这份机密文件比你处理过的任何文件都重要。你已经读过了,你能理解它的
重要性。”
“我确实知道它的重要性,总统先生。”
“尼基塔,这份文件只拷贝了三份,其中两份锁在我自己的保险柜里,只允许
我身边最可靠的几个人有权阅读它。它是我自己亲自编写和打印的。我,伊戈尔·
科马罗夫,亲自输入、打印了全部文章,而没有让秘书去做这件事。因为它是份绝
密文件。”
“您很英明,总统先生。”
“正因为我把你当做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我才允许你阅读它。现在你对我说
你把它搞丢了。”
“是放错地方了,暂时放错了,总统先生。”
科马罗夫正是用那一双令人难以抗拒的眼睛盯着他,那眼神可以说服怀疑论者
变为合作者,或使退却的人吓一跳。他脸色苍白,两边颊骨上都激起了愤怒的红点。
“你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它的?”
“昨天晚上,总统先生。我呆到很晚,以便独自专心阅读。我是8 点钟离开的。”
科马罗夫点了点头。夜间值班卫兵的登记簿会证实他或否定他的说法。
“你把它带走了。不顾我的命令,你居然允许文件离开大楼。”
“没有带走,总统先生,我发誓。我把它锁在保险柜里了。我从不把秘密文件
到处乱放或带走。”
“但现在它不在保险柜里,对吗?”
阿科波夫试图咽下点什么,但他没有一点口水。
“在我打电话之前,你开过几次保险柜?”
“一次都没开过,总统先生。您打电话后,我第一次开保险柜。”
“保险柜一直是锁着的吗?”
“是锁着的,像往常一样。”
“有撬柜迹象吗?”
“看起来没有,总统先生。”
“你搜查过房间吗?”
“上下左右都翻过了。我真搞不明白。”
科马罗夫思索了几分钟。在他苍白的面孔后面,内心产生了一种恐慌感。最后
他给底层的警卫室打了个电话。
“封锁整个大楼。任何人不许进出。与格里申上校取得联系,叫他立即到我办
公室报到。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在干什么,一个小时之内他必须到我这里来。”
他的食指离开了内部通信对讲机,他的双眼紧盯着他那面色刷白、浑身颤抖的
私人助理。
“回到你的办公室去。不要与任何人接触。在那里等我的通知。”
作为一名聪慧摩登的单身女人,西莉亚·斯通早就决定,任何时候她都有权与
她倾心的人一起享受人生。此时她正迷恋着一名肌肉发达的年轻人雨果·格雷。这
个年轻人两个月前刚从伦敦来,比她晚来六个月。他是文化助理武官,级别与她一
样高,但是比她大两岁,也是单身。
他俩每人都有一间虽然小、但很实用的房间。英国大使馆工作人员的住宅区位
于一个肾形广场的大楼里,里面有一个院子便于停车,门口有俄国民兵站岗。即使
在现代的俄国,人们都认为应该注意那些复杂的情况,但至少车辆还是受到非常完
好的保存。
午饭后她开车回到索菲斯卡亚码头英国大使馆内,开始写报告,汇报她与俄国
记者午餐时的谈话内容。他们的谈话大部分是关于切尔卡瑟佐夫总统前一天去世的
情况,以及目前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她十分肯定地对俄罗斯记者说,英国人民将继
续关注俄罗斯事态的发展,并希望他相信她。她想知道他的文章什么时候发表。
5 点钟她开车回到了住所,先洗了个澡。稍微休息了一下后,便与雨果·格雷
约好8 点钟一起吃晚饭,他们打算晚饭后一起回她的房间。晚上,她不喜欢花很长
时间睡觉。
到下午4 点种,阿纳托利·格里申上校已经确认丢失的文件不在大楼里。他坐
在伊戈尔·科马罗夫的办公室里,告诉他这一结论。四年来,这两个人已变得相互
依赖,不可分离了。格里申是1994年辞去了克格勃第二总局上校的职务的。现在,
他彻底失望了,自从1991年正式结束共产党统治以来,前克格勃已经变成了一个伪
君子。在那之前,即1991年9 月,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已经将世界上最大的安全
机构解体,并将各个派别转交给不同的部门管理。
对外部情报部门——第一总局的总部还保留在环路以外的老地方,但是它已重
新命名为对外情报局或SVR ,这真是糟糕透了。
更糟糕的是格里申所工作的部门——第二总局,这个曾经负责所有内部安全、
防间谍和镇压不同政见分子的机构已被阉割,重新命名为hB,并奉命减少自己的力
量。
格里申蔑视这种做法。俄罗斯人民需要纪律,需要严密的,有时甚至是苛刻的
纪律。而第二总局正是执行这种纪律的机构。他参与了三年的改革,希望上升到少
将后就离休。一年以后他又被伊戈尔·科马罗夫任命为个人警卫的总负责人,那时
他仍然是老的自由民主党的政治局成员之一。
这两个人的地位和权力同时强大起来,更好的戏还在后面。几年来,格里申为
科马罗夫创建了特别忠诚的贴身警卫队伍,即黑色警卫队。这支队伍由6000名强壮
的年轻人组成,由他亲自指挥。
黑色卫队的支援部队是青年战斗团,有2 万人,它是爱国武装联盟的青年组织,
所有团员都有坚定的信念,非常忠诚,也归他指挥。
虽然街道上最卑贱的贫民都可以用非常亲近的方式称呼科马罗夫,但那是他与
俄罗斯人民同志之爱的一种体现方式。科马罗夫对他所有的部下有非常严格的礼节
要求,少数非常熟悉的朋友除外。
科马罗夫问:“你敢肯定文件已不在大楼里了吗?”
“它肯定不在,伊戈尔·科马罗夫。在这两个小时里,我们实际上已将大楼翻
了个底朝天。我门检查了每一个食橱、每个装有锁的橱柜、每个抽屉、每个保险柜,
每个窗户和窗台都检查过了,每一寸土地都搜索过了,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迹象。”
保险柜制造厂的专家刚检查过保险柜。他证实,那个保险柜没有被人撬开过的
痕迹。要么是知道保险柜密码的人打开过柜子;要么是文件就根本没放进去。昨天
晚上的废物已被封存,并搜查过,什么也没有发现。“
“晚上7 点警犬就被放开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了。7 点之后没有人进入过大楼。
夜班警卫晚上6 点钟换班,10分钟以后白班的警卫就离开了。阿科波夫晚上工作到
8 点。昨晚值班的警犬管理人已被招了进来,他发誓说昨晚一共拴了三次狗,以便
加班的工作人员乘车离开大楼。阿科波夫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夜间值班记录可以确
认。”
“那么以后的情况呢?”科马罗夫问道。
“人为的错误或蓄意犯罪。已经通知了那两个昨晚值班的卫兵,他们马上就到。
从昨天晚上8 点阿科波夫离开大楼,到今天早晨6 点这段时间里是他们俩值班的。
然后是白班的卫兵单独值班到大约8 点钟,直至办公室工作人员上班为止。中间有
两个小时。但值白班的卫兵发誓说,他们第一次巡逻时这层楼上所有的办公室门都
是锁着的。在这层楼工作的每个人,包括阿科波夫证实了这一点。”
“阿纳托利,你的结论是什么呢?”
“或者阿科波夫有意或无意带走了文件,或者他就根本没有把文件锁起来,从
而使夜间上班的某个人将文件偷走了。夜班工作人员都有办公室门的万能钥匙。”
“这样一来,有可能是阿科波夫吗?”
“他肯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他的私人公寓已被搜索过了。当时他在场,
没有搜到什么东西。我原先认为,他有可能把文件带走,然后他把他的文件包丢了。
我在国防部时遇到过这种事情,当时我负责调查,后来发现不是间谍活动,而是读
职罪,犯罪人被送到集中营去了。但是,阿科波夫的公文包确实一直在用着,有三
个人证实了这一点。”
“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