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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木木低下头。
窗外冷风阵阵,灌入她衣领里,令木木浑身一颤。
沈昂的眼睛迅速察觉到了她的动作,赶紧走到床边,毫不迟疑地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木木,对不起。”
他道歉,不知是为刚才的行为,还是为莫娟的事。
刚才他的狂热与愤怒让木木看得清晰——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假的。
但莫娟的那个亲密动作以及沈昂的呵斥却让她无法释怀。
“你和她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木木终究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煎熬的痛苦足以让她放弃自尊。
“只是朋友……”沈昂顿了顿,补充道:“以及利益同盟者。”
“可那天早上为什么你没找我,反而去找她?为什么还要为了她而呵斥我?”果然不出她所料,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自己眼圈便红了。
沈昂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木木,无端端接到一通陌生电话通知你我的所在,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木木事后回想起来,也觉得那通电话是个阴谋。但这些天自己只沉浸在沈昂的背叛中,还没来得及回神细细思量。
“难道,是付易风做的?”这是木木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也许付易风打来电话,目的就是想让她赶去将这件事闹大,他就可以趁机要挟沈昂。
但事实永远都会超出她的想象。
沈昂摇头,道出了真相:“不,是莫娟。”
“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木木皱眉。
“她想让你离开我。”
沈昂握住木木的手,紧紧的,像是提前一步预料到了她强烈的反应。
木木确实震怒了,要不是沈昂将她按住,她一定会跳起来:“你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如果真的这么清白,她怎么会刻意拆散我们?”
沈昂的力气很大,声音却很轻,形成一种无形的安抚:“木木,听我说。”
“莫娟她并不是个一般的女人,情爱对于她压根就不重要。她之所以要让我们分手,只是因为看出你是我的弱点。她想要让我帮她的丈夫夺来付氏江山,任何可能威胁到这一点的人事她都会尽全力扫除。当时我之所以会对你大声,不过是在她面前的伪装。并非是如你所认为的那样不堪。与她谈话之后我赶紧想找到你进行解释,可回家却发现你连手机都丢了。这些天我不眠不休到处找你,最后才发现你来了英国,我这才着急着赶来。”
赶来后他想要对她好好解释,可木木压根不听,还说出些让他脑部充o血的话语。
沈昂毕竟也是个男人,忍耐不住,所以才那样对了她。
帮昏睡过去的木木穿衣物时,看着她白o皙肌肤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印记,他也心疼得不行。
“照你的说法,那莫娟岂不是要费尽全力拆散我们?”想到这点,木木就觉得很不爽。
“她要做什么并不重要,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沈昂缓缓地,一字一句在舌尖舞蹈:“即使你弃我如敝帚,我也会待你如珍宝。”
入乡随俗,到了莎士比亚的故乡,沈昂的情话也变得诗意了起来。
可木木却没心思听这番情话,她有更重要的问题:“如果你对她真的没有感情,为什么当初要帮她?”
“并不算帮她,在那种环境下,我必须选择一方来支持。而在我看来,傅淼的胜算更大些。”沈昂解释。
木木不言语了,隔了很久才道:“那你今后能不再帮她了吗?”
沈昂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将其按在自己胸口,这个动作似乎是想让她听清自己的心:“木木,付老爷子可能时间不长了,等尘埃落定后,我就彻底离开好吗?”
也许是贴得太近,木木反而觉得那稳健的心跳声是如此遥远。
待衣服买回后,沈昂亲自帮木木穿上,内衣,甚至是丝o袜,都不让她动手,极尽体贴之能事。
晚上,在壁炉前,他拥抱着她,为她朗读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低低地诉说着情话。
渐渐地,他又开始不安分,对她从亲吻变成抚摸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围着壁炉温暖的火焰做o爱,跳跃的火光照映在两人身上,像是在光滑肌肤上燃起了片片小小的火焰。
沈昂像是为了补偿,对木木用尽柔情蜜o意,尽心服侍,给她一次又一次高o潮。
最后,他用柔软o毛毯裹住赤o裸的两人,躺在壁炉火堆前逐渐入眠。
而在睡前,他仍旧不断在她耳边诉说着绵绵情意。
那柔情能让石头都软化。
木木不是石头,当然也会动容,可心动之余却发现心内有一小处结成了冰。
沈昂不知道的是,木木曾经听秦红颜提起过,当初他投靠傅淼时,傅淼境况很艰难。而沈昂冒着被付磊扫地出门的危险帮助傅淼,费尽全力,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帮助他壮大势力足以与付磊抗衡。
那时傅淼压根就没有一丝胜算。
那五年里,沈昂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连周末都在加班。
如果不是因为莫娟在他心中的特殊地位,哪里会有这番呕心沥血的匡扶。
他终究还是念着她的。
这一夜,木木失眠了。
、第八章(7)
临近清晨时分木木才睡着;等醒来时天已大亮,伸手一摸;身边的被褥冰凉,沈昂早已不知去向。
这男人怎么吃完就跑?太没品了。
木木边咕哝着,边步出房间,岂料却听见楼下厨房里传来熟悉的中国语言。赶紧跑去一看,竟发现了在厨房小桌边饮茶吃点心的严妮与陆遇。
更古怪的是,沈昂正挽着袖子在揉面团。
看见木木;严妮冲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昨天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买个面粉就被人绑架了。我们到处找你;差点就要报警,还好沈先生及时派人来通知我们;说你在这里。”
木木低调地瞪了沈昂一眼。
可不是绑架嘛,而且绑匪要肉不要金。
严妮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继续道:“林,你男朋友真不错,帅就算了,还有厨艺,你看他这架势,我们今晚肯定能吃上正宗的饺子。林,有夫如此,你可真幸福!”
“他就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好而已,私底下可差劲了。”木木谦虚。
“我在其他地方也表现得不错啊。”沈昂笑道。
那笑容颇为意味深长,只有木木才明白他的潜台词——这厮夸自己床o上运动表现不错来着。
简直就是自负狂。
不过他确实有自负的资本——即使是在揉面团时,都揉得像艺术家在进行创作——衬衣卷到手肘处,小臂线条肌肉美好,有一种成熟男人才能散发的强壮。
一言蔽之,沈昂就是雄性荷尔蒙如趵突泉般不断往外涌现的一种生物。
她走到沈昂身边,装作帮忙,实则悄声问道:“你让我前男友来,到底有什么打算,是想显示你的大方吗?”
“他是个好人,我觉得至少我们不是敌人。”沈昂道。
“你该不会是想暗示,让我也去和莫娟做朋友吧。”
只要沈昂敢点头,木木发誓自己绝对会把他的头砍下来剁成饺子馅。
沈昂自然不会自寻死路,他用沾满面粉的手指在木木鼻梁上一划,批评道:“你太小人之心了。”
严妮的预感是正确的,沈昂做出的饺子果然是色香味俱全,正宗得要命。
皮薄嫩白,馅香多o汁,吃着口齿留香,欲罢不能。
四人吃了不少,严妮的肚子都快涨破了才放下筷子,摸着小腹艰难地道:“林,要我是你,肯定会尽快把这个男人套牢。”
正在收拾碗筷的沈昂听见这话没有骄傲反而谦虚道:“哪里,应该是我要想着怎么把木木套牢才是。”
木木默默地想,哪里还需要沈昂努力,就算他是棵歪脖子树,她这一辈子早就心甘情愿套在上面了。
饭后,四人来到别墅后院坐着,饮着地窖里酿造的葡萄酒。酒微甜带酸,层次复杂,喝多了带来微醺的感觉。
身后的英国别墅带着历史的沧桑感,木木裹着披肩,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于简奥斯丁的小说里。
“人生果然奇妙,没想到我们四人会在这样的地方相聚。”木木叹息。
“我就是因为这才喜欢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可能性。”严妮扬起脖子,将一整杯酒饮下。
她的脸颊红o润饱满,看上去让人恨不能啃上一口。
酒很快饮完,严妮还不罢手,嚷着不过瘾,还想喝,沈昂只能带着她去酒窖自行选酒。
此刻,葡萄藤下就只剩下木木以及一直沉默的陆遇。
“怎么从刚才就不做声?”木木问。
稀薄的阳光将葡萄藤的阴影纹路记刻在他脸颊上,陆遇声音轻缓朦胧:“我在记住这些回忆,这些都是很美好的东西。”
“在现实已经改变的情况下,我很害怕回忆,害怕想要的人事再不可得。”木木伸出手,想要抓o住阳光,但阳光次次都跳出拳头。
“但整个宇宙都是不断变化的,如果要求所有事物都一成不变,痛苦的只会是自己。”陆遇开解。
“可是感情呢?”木木问。
“感情也是一直变化的,当然不单单只是变坏,也可能往更好的方向进步,例如升华。”陆遇答。
木木不做声了。
“你和他之间的误会解除了吗?”陆遇问。
“只解除了一部分。”木木摊开手,放弃了掌握阳光。
“我认识的林木木不是这样轻易放弃的人,为什么不继续将事情弄清楚?”陆遇晃动着酒杯中的红酒,折射着阳光,显出了流光溢彩。
“可能就像你说的,整个宇宙都是不断变化的,我也一样在变。我变得懦弱了,我不敢承受失去他的痛苦。”木木捂住脸。
她只能默默安慰自己,也许都是她多想了,也许沈昂与莫娟之间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
“沈昂虽然在某种意义上并不能称得上是个好人,但我相信他对你的感情。”陆遇开解。
木木当然相信沈昂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但她无法接受的是,他在爱着她的同时心里还存有另外一份感情。
不止是她,任何一个深陷于爱情中的女人都无法容忍。
木木喃喃问道:“男人可以同时爱着两个女人吗?”
“因人而异。”陆遇实话实说。
木木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对着前任聊着与现任的感情。这也未免太粗神经了,木木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不,”陆遇制止她的歉意:“木木,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