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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赚一笔钱。这一点,你是不能否认的。”
“是的,是的。”
“于是,又发现爱玛写给她那封信封,上面有她伦敦的住址。那是在洛塞津别墅找到的;这就表示她实际上到过那里。”
“但是,那遇害的女人并没有到过那里。”玛波小姐指出,“不是你所说的那个意思,她只是在死后才到洛塞津别墅来。那是给人由火车上推下来,掉到铁路路堤上的。”
“啊——是的。”
“那信封实在可以证明的就是那个凶手曾经到过那里,他大概由她身上取出那个信封,以及其他的证明文件和零碎的东西,也许由于一时弄错了,将那信封丢到地下——或者是——我现在纳闷,是弄错了吗?培根督察,还有你的部下,已经很彻底地搜查过那个地方,是不是?可是他们却没有发现。到后来,才在锅炉里出现。”
“那是可以了解的,”克瑞达克说,“那个园丁老头儿看到地上让风吹来吹去的什么东西都会用叉子检起来,然后扔到锅炉里。”
“那是那两个孩子很容易发现的地方。”玛波小姐思索着说。
“你以为那是有意让他们发现的吗?”
“唔,我只是有些纳闷。要知道那两个孩子下一次到什么地方去找,或者,甚至于建议他们到那里去找,那毕竟是相当容易的事……是的,我的确有些纳闷。这样就会使你不再想到关于安娜?斯绰文斯基的事了,是不是?”
克瑞达克说,“那么,你一直都在想,实在可能是她吗?”
“我想,你们开始调查关于她的情形时,有的人也许感到惊慌。如此而已,我以为有人不希望有人调查这件事。”
“现在让我们继续把握住这个基本事实:有人要冒充玛婷。”克瑞达克说,“后来,由于某种原因,她没有冒充,为什么?”
“那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玛波小姐说。
“有人拍了一个电报说玛婷要回法国去,然后安排和那女人一同旅行,在途中把她害死。到现在为止,你不是也这样想吗?”
“不完全这样想,”玛波小姐说,“其实,我想你对这件事看得不够简单。”
“简单?”克瑞达克叫了出来,“你把事情说得叫人莫名其妙。”他抱怨。
玛波小姐很难过地说她不会做那样的事。
“好啦,告诉我,”克瑞达克说,“你以为,你知道,或是不知道那遇害的女人是谁?”
玛波小姐叹了一口气。“这很难。”她说,“我是说,很难说得得当,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同时,我可以相当肯定,她‘曾经是’谁。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克瑞达克两手向上一摊。“明白你的意思吗?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他向窗外瞧瞧。“你的露西?爱斯伯罗来看你了。”他说,“啊,我要走了,今天下午我非常缺乏自尊心,情绪很低,看到那样光芒四射、精明能干的成功人物,我受不了。”
第二十五章
“我在字典上查到‘唐提’了。”露西说。
寒暄过后,现在露西漫无目的地在屋里荡来荡去,同时东摸摸西弄弄,忽而摸摸一个瓷狗,忽而摸摸椅背套子,忽而摸摸窗口放的塑胶编织盒子。
“我想你也许会查的。”玛波小姐平静地说。
露西引用字典上的文字,慢慢地说,“罗伦苏?唐提,意大利银行家,一六五八年创一种养老保险制。参加保险者若有人死亡,其所享分额即加于生存者分额。”他停顿一下,“就是这样,是不是?那就与事实符合了。甚至在最近两个命案之前你就想到这个了。”
她又开始她那种不停的、几乎毫无目的的徘徊。玛波小姐坐在那里观察她。这是一个与她认识的那个露西?爱斯伯罗迥然不同的人物。
“我想那实在是咎由自取的。”露西说,“一个那样的遗嘱,到末了,如果只有一个人剩下来,他就可以得到全部。但是,那是很大的一笔款子,是不是?你会觉得只是照规定分,也可以分到不少——”她停顿下来,话就不再说下去了。
“问题是,”玛波小姐说,“人是贪婪的,有的人是这样的。你知道吗,那往往就是许多事开始的原因。你在开始时并不害死人,不会要害死人,甚至不会想到要害死人。你一开始只是很贪婪,想要得到比你要得到的更多。”她把她的编织放到膝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我和克瑞达克督察初次碰面就是由于这样的事。在乡下有一个案子,在麦登汉温泉附近。开始的时候一样,只是一个身体很弱、态度和蔼的人物,想得到一大笔钱,那是他无权得到的钱,但是很容易到手。当时,还没出命案,那只是一件非常容易、非常简单的事,而且看起来几乎是不犯罪的,事情就是那样开始的,但是结果出了三个命案。”
“就象这件事,”露西说,“我们出现了三条人命;那个假冒玛婷的女人——她可能分到儿子的钱。然后就是阿佛列,然后,哈乐德。现在只胜下两个了,是不是?”
“你是说,”玛波小姐说,“只剩下塞缀克和爱玛吗?”
“不是爱玛,爱玛不是一个高个子、褐头发的男人。不是,我指的是塞缀克和布莱恩。我从来没想到布莱恩,因为他是金发、白皮肤的。他有金黄色的大胡子,和蓝眼睛,但是,你知道么——前几天——”她停顿一下。
“啊,说下去呀,”玛波小姐说,“告诉我,有件事情使你很烦恼,是不是?”
“那是在斯妥达?威斯特男爵夫人要走的时候,她已经同我们道别了。可是,她刚要上车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我进来的时候那个站在廊子里的高个子褐头发的人是谁?’”
“起初我想象不出她指的是谁,因为塞缀克还躺在床上。所以我有点搞不清楚,‘你不是说布莱恩?伊斯特利吧?’于是她说,‘当然,原来就是他。伊斯特利空军中队长,在二次世界大战时法国地下组织的抵抗运动期间,有一次,他藏在我们家的草料棚里。我记得他站在那里的样子,和他的肩膀形态。’然后她又说,‘我本来希望再见到他,但是我们找不到他。’”
玛波小姐没说什么,只是等她说下去。
“于是,”露西说,“后来我看看他……他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于是,我就看到我以前早该注意的事。那就是,一个男人的头发即使是金黄色的,他的头发也可以看起来是褐色的,因为他可以用药膏涂成那样。布莱恩的头发是中度的棕黄色,但是可能看起来是深褐色。所以,你明白吗,你的朋友看到火车上那个男人可能是布莱恩,可能……”
“是的,”玛波小姐说,“我曾经这样想过。”
“我想你什么都想到过。”露西很厉害地说。
“但是我不明白布莱恩这样会得到什么好处。我的意思是,那笔钱会到亚历山大手里,不是他的手里。他们大概可以生活得舒服些,多一点奢华的享受,但是,他不能动用本金来完成他的计划,或者那一类的事。”
“但是,亚历山大末到二十一岁的时候遇到意外,那么,布莱恩是他的父亲,他便可以凭着最近亲属的身份得到那笔钱。”玛波小姐指出。
露西不寒而栗地望着她。
“他不会那样做,没有一个做父亲只是——只是为了得到钱就那样做的。”
玛波小姐叹了一口气,“人是会这样做的,我亲爱的,这是非常令人伤心,也是非常可怕的事。但是,他们会的。”
“人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玛波小姐继续说,“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只是为了要得到一点点保险金,便毒死她的三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太太,表面上看显然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太太,她却在他儿子回家度假时把他毒死。还有那个斯坦威老太太,那个案子已经见报,我想你大概看到了。她的女儿死了,接着就是她的儿子,后来她说她自己也中毒了。粥里面有毒,但是,你知道吗,后来发现是她自己把毒药放进去的。那是她正计划毒死最后一个女儿的时候,那并不完全是为钱,她妒忌他们比她年轻,而且是活着。她害怕——这话说出来很可怕,但是,这是确实的——她怕他们在她死以后过得很快乐。她对于家里钱财的支配管得很紧,是的,她当然是象外面传说的有些奇怪。但是,我也不明白这怎么会是真正可以原谅的理由,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在许多方面都很奇怪。有的时候,你只是为了要有益于别人,便把你所有的东西都分赠给别人,或者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帐户到处开票。你明白吗?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在奇怪的外表后面,你却有非常善良的心地。但是,当然,假若你很奇怪,但是在奇怪的外表后面却隐藏着很坏的心,那么,就完了。现在,我亲爱的露西,这些话对你有益处吗?”
“对我有益处?”露西莫名其妙地问。
“我告诉你的这些话,”玛波小姐温和地接着说,“你知道吗,就是叫你千万别担心。你实在不必担心,爱思白?麦克吉利克蒂随时都可能到了。”
“我不知道那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的,亲爱的,也许毫无关系。但是,我个人认为很重要。”
“我难免非常担心,”露西说,“你知道吗?我对这一家人渐渐关心起来了。”
“我知道,亲爱的。这对你是很困难的,因为你已经对他们两个发生强烈的兴趣,不过情形是迥然不同的,是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露西说,她的语调非常高。
“我说的是那里的两个儿子,”玛波小姐说,“或者更正确的说,就是那个儿子和那个女婿。很幸运,那家里的两个讨厌的人死了,留下的是两个可爱的人物。我可以看得出,塞缀克?克瑞肯索普很可爱。他往往外表上表现得比他本人坏,而且也有他逗人喜欢的地方。”
“他有的时候惹我很生气,恨不得同他打一架。”露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