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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叫日奈儿休息了吗?”
“呵,行呀。早苗小姐,您也睡吧!注意关门哪!”
“好的。那么,晚安!”
早苗举目朝金田一耕助瞥了一眼,然后微微垂下头走了出去。金田一耕助严严实实
地把门关上,回到座位上来。
降矢木一马压低声音说:
“金田一先生,那女子在偷听吗?”
“不会吧?大约只是偶然,别管它,主人,还是请接着说吧!”
“呵,好吧。”降矢木一马嘴里说着,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目光朝门那边溜去,好
不容易才转向金田一耕助,说话的声音比先前压低了许多。“刚才说到我建议动手术将
日奈儿和月奈儿这对连身兄弟分割开,是吗?”
“对,是说到这儿。”
“后来,龙太郎和五百子依从了我的劝告,去找医生商谈,医生说做手术宜早,于
是,不久就把日奈儿与月奈儿分割开了。那是昭和二十二年四月的事情,虚岁是四岁,
足岁是两岁半的时候。”
“是这样!那么,月奈儿现在住在哪儿呢?看来没住在这里——”“这个,请听我
往下说。。。。。。”降矢木一马又一次不安地把目光移向门那边,截住了话头,似乎在察听
四周的动静。
话一停止,深夜的寂静就把人包住了。海上响着孤寂的汽笛声,壁炉里面的煤燃烧
得呼呼作响,声音充满了整个房子。
降矢木一马终于又开口了:
“昭和二十二年得情况是这样,我和妻子五百子两口子以及日奈儿和月奈儿一对双
生子一起生活。龙太郎有时回家有时不回家,但还是作为家庭的一员登记了。那时侯,
他不断地积累了财产。而另一方面,那一年的年底,仇恨龙太郎的那伙人都陆续从南方
复员回国了。”
“呵,这样看来,仇恨龙太郎的那伙人也是军人喽?”
“不是军人,是军队的文职人员。他们是被军队征用的一般人员。不过,这话留到
以后再说吧。”
“好的,我同意。”
“就这样,龙太郎开始受到那伙人的威胁了。他感到了杀身的危险,便开始考虑隐
匿起来,而这样一来,就不得不考虑日奈儿与月奈儿的问题。问题在于我和妻子五百子
——”说到这里,降矢木一马的脸突然变得十分阴沉了。
“我们过去就是一对不和睦的夫妻。不用说,我自己也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五百
子这个女人虚荣心格外强,冷酷,狂妄自大。特别是到了战后,她笃信一种异教,更成
了个讨厌的女人。我回到家里以后,因为被战争折腾得精神恍惚,成了个什么也不干的
懒散的人,更加不合五百子的脾性。我们同住在一个家庭里,竟然整天不说话,那种状
态一直延续着。”
一马说到这里,伤心地干咳了一声,接着说:“龙太郎自然也感觉到了那种险恶的
气氛,于是他想了个办法。他造了两所住宅,让我和五百子分居,两个人各带一个孩子
过日子。”
“明白了,这么说,月奈儿是由您的夫人五百子太太养育着。”
“是呵,是呵。”
“那么,夫人现在何处?”
“哎,这个。。。。。。”一马痛苦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我们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居所
呀。”
“不知道?”
“是这么回事,龙太郎造了两所住宅。可是,哪所住宅建在哪里,我不知道,五百
子也不知道。五百子带着月奈儿,搬到龙太郎指定的住宅,我呢,就带着日奈儿搬到这
儿来住下了。可是我不知道五百子搬到哪里去了,五百子也不知道我搬到了这里。知道
两所住宅地址的人,只有龙太郎和作为龙太郎的使者每年到这儿来一次的男人,就是昨
夜被杀死的那一位。”
多么离奇的故事!夫妻分居已经够稀罕了,而彼此不知道对方的住址,就。。。。。。金
田一耕助情不自禁地再一次看了看对方的脸。
“呵,这样做还有一层意义。”降矢木一马粗鲁地一边干咳一边说道,“双生子一
般都容易惹人注目,因此龙太郎害怕自己的两个孩子遭到复仇团的毒手,有心把日奈儿
和月奈儿藏在不显眼的地方,而且让他们各处一方,以避众人的耳目。出于这种想法,
便让我和五百子各养育他的一个孩子。可是,尽管这样,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五百子和月
奈儿的住所,对五百子则隐瞒我和日奈儿的住所呢?。。。。。。我想,金田一先生,您的疑
问恐怕在这儿。。。。。。”金田一耕助没有说话,点头表示同意。
降矢木一马又粗鲁地干咳了一声,接着说:“这得理解我们夫妻间的关系。我们已
经不止是不和睦的夫妻,而且成了彼此从心底憎恨对方诅咒对方的夫妻。我恨五百子,
五百子则恨我比我恨她更甚。龙太郎担心自己的两个孩子会遭到这种祸殃的连累。”
降矢木一马说的故事,离奇的色彩越来越浓厚了。
10互相憎恨的夫妇
“这种祸殃怎么会连累到孩子们呢?”
金田一耕助说着,探询地瞧着对方的脸。降矢木一马觉得他的目光刺人,回避开来,
回答说:“是这么回事。日奈儿与月奈儿是连身兄弟,在我从前线回来以前,两个人都
亲近五百子。可是,我从前线回来以后,由于我的劝告,把他们俩分割开了,不知怎么,
单单日奈儿和我亲近起来。对于日奈儿来说,我比五百子还要亲。我受到他的亲近,自
然疼爱他。这件事——就是日奈儿亲近我胜过亲近五百子这件事,激怒了五百子。五百
子伤了自尊心。自然,五百子就虐待日奈儿,在日奈儿和我亲近的同时,他受的虐待也
激怒了我,作为报复,我就虐待月奈儿。这样一来,夫妻完全对立,彼此深恶痛绝,视
为眼中钉。”
说到这里,降矢木一马叹了口气,擦着从额头上滴下来的汗珠。
大约是因为壁炉的火气太盛的缘故,再加上对五百子的强烈愤慨,一马的血液沸腾
了。
金田一耕助惊奇得忍不住再一次看着对方。
这一次,降矢木一马断然地承受了金田一耕助的视线,说:“金田一先生,您是单
身汉吧?”
“呵,是的。”
“那么,您不大了解夫妻这种关系。所谓夫妻,一旦互相憎恨起来,就没有个止境。
这种仇恨比彼此不了解的人之间的恨还要来得深刻。因为互相断送了对方的一生,深仇
大恨永难消除。而且,女方较之男方遗恨更深,是可想而知的。”
的确,这么说倒也很有可能。金田一耕助点头赞同。
“这样一来,龙太郎便惟恐我们夫妻之间的这种纠纷为害于他自己的孩子。特别是,
他具有巨大的财产这一点。”
金田一耕助惊疑地回看了降矢木一马一眼。一马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光,气势逼人。
“您的意思是,您或您的夫人,都想让各自所爱的的日奈儿或月奈儿独吞那笔财产,
而可能杀掉竞争的对手——”“是,是这样!”一马使劲地点着头说,“五百子这个女
人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她不仅恨我,也恨日奈儿,她很可能把疏远了自己而跟我亲近
的日奈儿。。。。。。”“可是,主人您又怎么样呢?你是否也想把月奈儿——”降矢木一马
仍旧用锐利而光亮的目光紧盯着金田一耕助,说:“金田一先生,如果说我没有起过这
种疯狂的念头,那是说谎。当然,开始我并没有起过不良之心。不过,针锋相对的决心
始终是有的。因此,如果我这方面先下手干掉月奈儿能够确保日奈儿的幸福,那么我一
定动手,决不犹豫。”
听到这里,金田一耕助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金田一耕助还未曾认识五百子这个女人。不过,如果她果然是如一马所描述的那种
女人,那么不论一马还是五百子都不再是正常人了。为了贪图孩子们的爱而利令智昏—
—不对,不对,只能说,他们在以前就为了意气不合而变得性情乖张,疯狂达于顶点。
“降矢木先生,”金田一耕助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您使我受惊不校可是,您把这
一切都向我交底,究竟是指望我做些什么呢?”
“想请您侦探五百子的情况。”
一马回答得很爽快。
“呵,这么说,您知道夫人的住址喽?”
金田一耕助故意问这一句,其实他从一马刚才说话的口气中已经觉察到了。
一马使劲点了点头。
“怎么知道的呢?”
“是这样的。日奈儿与月奈儿的生日是同一天,因此我想,既然有生日使者到日奈
儿这里来,一定也会有使者到月奈儿那边去。那么,也许不是到这儿来的那同一个使者
吧?。。。。。。不,不对,这样大的秘密不应当给几个人知道,而且,生日使者上这儿来,
要么是一大早,要么是傍晚以后,并且时间是一年一换。因此自然一定是同一个人往返
于两所住宅之间。去年是轮到使者早上来这儿的一年。于是,我尾随于使者之后。因为,
我一天不知道五百子的住址,就一天感到不安。”
“这么说,您发现了五百子太太即月奈儿的住址了?”
一马的眼光变得可怕起来。他点了点头。
“看起来,今年五百子如法炮制——就是说,莫非她干了我去年干的那种事情?不
过,我去年尾随使者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一旦被他发现便干掉他。这一点真可怕,如果
五百子那家伙尾随生日使者而来的话——”一马呼出一口热气,似乎立刻就浑身发起抖
来,身子打了个冷战。
呵!就这样,金田一耕助自从在龙神馆借宿一夜的时候起,就被卷入了一大堆神秘
事件的旋涡。
11海神馆的人物
房总、三浦两个半岛,从东西两边包围着东京湾。
在这三浦半岛的顶端上,有一座城岛灯塔,在灯塔附近有一座龙神馆,这在故事的
开始已经作过交代。另一方面,在房总半岛的顶端上,有一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