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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迅速地与立花胜哉对望一眼,又道:“当时,日奈儿还活着吗?”
“活着。这个。。。。。。不过,加纳小姐只是在门口朝这房子里望了一下。。。。。。”“那
么,没把日奈儿叫醒吧?”
“呵,因为见他睡得很香。。。。。。”
小坂早苗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也许加纳美奈子领悟了金田一耕助挂来电话的意义,因此她认为事情肯定与孩子无
关。
“呵,这么说,当时日奈儿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还是个疑问。”
“不过,我想是活着的。十点钟加纳小姐来试体温,完了以后马上就把他带到这间
房里,照料他睡了,所以。。。。。。”“加纳小姐十二点钟来访的时候,这房门的锁——”
“呵,是这样的,”早苗又一次把眼泪咽了下去,“伯伯和我经常叮嘱日奈儿,叫他睡
觉时千万要从里面把门锁上,可是看来他今晚又忘了锁门,加纳小姐来的时候我顺便用
手推了推门,没想到门竟被推开了。所以,要是当时把日奈儿叫起来,嘱咐他注意锁门,
那就好了,可是见他睡得那么熟,又不忍心。。。。。。”说到这里,早苗用两手捂住脸蛋,
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泪水从她两手的指缝里溢流出来,直往下滴。
成为问题的那把钥匙在床头小桌上的台灯旁边放着。
“这么说,刚才出来迎接了恩田先生以后,您才到这房里来叫他,对吗?”
“是呵。走来一看,他已经冰凉了,于是我。。。。。。”小坂早苗抽嗒得更厉害了,双
肩微微地颤抖起来。
“是她,是她,是那老婆子!”
降矢木一马又怒不可遏了。李卫大伯和立花胜哉拉住他,一边好言相劝。这时,恩
田平造进来了。
“医生马上就到。我给警察署挂了电话。”
“恩田,那老婆子呢?五百子老婆子怎么样了?”
“夫人回西头地住宅去了。按照金田一先生的嘱咐,把门锁上了。”
“呵,对啦对啦,恩田先生!”金田一耕助想起了一件事,“您刚才是先到西头去
的吧?”
“是的。”
“您去的时候,西头的门上了锁吗?”
“上了锁。呵,对啦对啦,与此相反,东头这边倒是没上锁。呵!听,那是什么?”
恩田突然闭上了嘴巴。真的,就在这时,从主楼的内院里传来了可怕的喊叫声。
那是虎若虎藏的声音。?
27窗帘的束带
虎若虎藏的叫声从主楼的内院里传了过来。
金田一耕助、立花胜哉和恩田平造三人从东头回到主楼,立刻走到通向内院的门前。
门锁着。恩田打开锁,金田一耕助和立花胜哉飞奔出去。
“加纳小姐,加纳小姐!醒一醒,醒一醒,您活着,一定还活着!”
这是那矮小男人虎若虎藏,他蹲在月光下狂怒地叫喊。看来,这人感情上受到了莫
大的刺激,神经高度兴奋,竟然一反常态,连口齿也变得清晰了。
“虎若,怎么啦,怎么啦?”
三人近前去一看,只见穿着白衣的美奈子躺在地上,虎若越来越紧张地为她做人工
呼吸。
“呵,虎若,加纳小姐还活着吗?”
立花胜哉见美奈子的脸色比她身穿的白衣还要白得厉害,连忙摸她的脉搏。
“谢天谢地!”
他从脉搏上感到了生命的轻微的跳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道:“没危险啦,
虎若!”
可是虎若并不答理,仍然专心致志地继续做人工呼吸。恩田平造靠近去,想帮帮他,
可是他象狗一样喷着鼻子,把恩田赶开。
“哼哼,不要你!”
“恩田,别妨碍虎若。他对加纳小姐特别亲近,从前又学过做人工呼吸的本领。”
事实上,当时的虎若变成了另一个人。他那矮小的身材、跛足和丑陋的容貌倒与平
时没什么不同,但看他骑跨在美奈子身上,两只手腕均匀准确地持续做着屈伸运动,所
表现出来的热情,甚至令人有一种高尚之感。
金田一耕助俯视着美奈子的面孔,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脖子上。在那里,有
被带状的东西勒过以后留下的伤痕,有几处地方还渗出了血。
金田一耕助连忙朝四周一望,只见立花胜哉从地上拾起一根细绢带。那是一根用于
扎束窗帘一类东西的束带,它的一端留下了被锐利的刃器割断的痕迹。
“虎若,加纳小姐是被这根呆子勒了脖子吗?”
“恩,恩!”
虎若象狗一样地响着鼻,连垂流欲滴的汗水也顾不上擦,不停地做着人工呼吸。
“专务先生,这有点儿象客厅窗帘的束带呀!”
“哼,它以后也许会成为证据,金田一先生,您保存着它吧!”
“呵,这么说,是客厅窗帘的束带喽?”
“是的——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金田一耕助把绢带接到手里一看,见它长约一米,这尺寸用于绞人最合适,仿佛是
定做的。刚才说过,有一端被锐利的刃器割断过;另一端呢,结着长长的缨穗。一点儿
不错,是窗帘的带子。
金田一耕助把绢带卷起来,把它深深地收进衣袋的底部。正在这时候,美奈子突然
喘了一口粗气,然后激烈地咳嗽了几下。
“太好了!”
立花胜哉喜悦地叫了一声,把身子弯得低低地观察美奈子的面容。这时,从远处传
来了一阵铃声。
“呵,是医生来了吧?要不就是警察——”“专务先生,我去看看。”
“好的,你去应酬,这里没问题。”
金田一耕助目送着恩田平造急匆匆地从后门走进主楼以后,又重新巡视四周,结果,
他又一次被双玉庄的奇特构造弄得愕然。
此刻美奈子躺着的这个内院只附属于主楼,它与东翼和西翼之间都隔着高高的院墙。
美奈子此刻躺倒的地方,是附属于主楼的内院的尽头处,旁边有个小库房。她躺在
那库房前面,金田一耕助往四周一看,只见东头与西头二楼的窗口有人朝这边窥望,身
影象电影一样在窗框里浮动。
从东头向这边窥探的是降矢木一马,西头的不消说是一马的妻子五百子。
那两个人眼睁睁地瞧着撒满了月光的主楼内院里的情景,这期间,大约降矢木一马
根据金田一耕助的举止猜测处西头窗口有人,他把身子探出窗口,一眼瞧见了五百子的
身影。
这一下子,咒骂声象放机关枪似的从一马的口中飞了出来。
“老婆子,上这儿来!到这儿来看看日奈儿的模样!你平日鼓起眼睛瞪他,现在叫
你来看!我马上就要扭断月奈儿的脖子!你这老婆子,鬼老婆子!”
降矢木一马顿足垂胸,挥舞双拳,那光景活象发了疯。
对于那些咒骂,五百子的脸上象超脱的神人一般毫无表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漠、
无动于衷。她的眼光凝注在主楼内院里,纹丝不动。
金田一耕助又一次为充斥于双玉庄中的仇恨和敌意的深度感到恐怖,他想到事情远
远不会就此了结,禁不住浑身象通了电似的颤栗起来。?
28
等等力警部登场
应金田一耕助的邀请,警视厅的等等力警部于早晨九点钟赶到了现常“金田一先生,
好戏终于开场啦!”
在双玉庄主楼的客厅里,见到金田一耕助,等等力警部劈头来了这么一句。
警部不说事情终于发生了,而是说事情终于开了个头,这样看来,照他的想法,这
件事决非即此伊始更非结尾。等等力警部似乎也担心这是一连串流血事件的开始。
“哎,实在是!”
金田一耕助昨晚几乎没睡,只是借用立花胜哉的卧室假寐了三个钟头,因此眼睛布
满了血丝,脸上胡子拉撒。他本来就不怎么健康,加上这么一折腾,脸色显得更加憔悴。
不用说,当时,管辖当地的武藏野警察署已派来了大批警官,此外还有报社记者,
住宅内外乱糟糟的,拥挤不堪。担任侦查主任的日下部警部补也过来迎接等等力警部。
他略带逊意地说道:“警部先生,得仰仗您的大力了,这案子似乎很棘手——”“哪里
哪里,照金田一先生的意思办好了。金田一先生从一开始就和本案有接触。哦,金田一
先生向你介绍过案情了吗?”
“呵,还没有说,先生说,为了免得再说第二遍,索性等警部先生来了以后再说。
刚才我们一直在等您呢。”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金田一先生,为了日下部先生的缘故,请您从那奇异的
遗嘱谈起吧。然后,再请谈咱们分手以后的经过。”
“好吧。”
于是,金田一耕助把东海林龙太郎留下的那份不可思议的遗嘱的内容说了一遍,然
后谈了一下围绕着它的历史背景等等,日下部侦查主任听得惊诧万分。
“先生,这不等于鼓励那些人互相残杀吗?”
“就是呀!金田一先生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先生,现在请您讲讲昨夜的经过好吗?”
“好的。”
接下去,金田一耕助从昨晚与等等力警部分手以后回到住所撞见盗贼开始,讲到日
奈儿被害、加纳美奈子被发现处于濒死的状态等等。听到这些事情,日下部警部自不待
说,就连十分冷静的等等力警部也涨红了脸。这说明金田一耕助讲述的这段故事使他兴
奋起来了。
“金田一先生,这么说,加纳美奈子听过您的电话以后,首先上东头去查明那儿的
人在不在家,对吗?”
“看起来是这样。我还灭有直接问过加纳子小姐。”
“可是,当时东头的那些人,从降矢木一马起,还有李卫老人和小坂早苗家庭教师,
不是都在家吗?”
提这问题的是日下部警部补。
“根据早苗姑娘所说,是这样的。”
“那么,潜入您住所的盗贼,如果是这屋里的什么人,决不会是东头的那些人——
可以这么说吗?”
“金田一先生,从绿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