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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勾当,他是怎么起家的,怎么发展的黑道上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但人家会玩,玩得好,现在有些政府官员就认钱,管他的钱是怎么来的。听说还有神秘人物做后台……人家徐山大能找到他,就是看得起他。徐山大在酒馆请了他一顿,边吃边说,“最近场子里出现点麻烦,不知是从哪儿冒出一个南蛮子路彪,硬是挤进了咱们的线路,这就等于一锅肉让人家给搅和着盛走了一半。这么着,你呢,在车站那边找一帮盲流子,带着他们明天下午跟对方打一架,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我都安排好了,即使有事,顶多也就是拘个一天半宿的,哥哥我在公安上还是有点能量的,不会让你受什么委屈,等到治安停业整顿过后,那南蛮子就会被清理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跟着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打架的场面越乱越好,但是记住,别让你的那帮人失手……”
“狗全全”听后觉得这是小事一桩,他也没多想就欣然答应了,可是第二天下午的局势是他无法控制的了的……
“你以为你这回可找了棵大树乘凉是吧?我问你,人家手下有多少打手都不用,为什么偏偏选中你?你充其量就是个替罪羊。你知道那天人家把电视台的人都叫去了呗?人家那组织的本是一台好戏呀,电视一播,谁都没话说了,非停业整顿不可了。你失手杀了人把人家的好戏全砸了,由治安事件上升到杀人的刑事案子,你还等着人家给你送钱?你把我的话记住,你捅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人家早晚要杀人灭口……”单飞正气愤地数落着“狗全全”,“狗全全”一副沮丧又愤愤的样子说:“他们已经那样干了!”
“狗全全”事发后最初逃到了黑河,那儿一河之隔就是布拉格维申斯克(海兰泡)。他在那儿有个哥们儿做边贸生意,他走时仓促身上没带钱,况且打电话时,徐山大答应一旦他有了落脚地儿会派人给他送钱去。他大概估摸着风头已过,就给徐山大打了电话,告诉了他哥们儿的确切住址……那天晚上也是该着他那哥们儿倒霉,他哥们儿从海兰泡那边带回一个洋妞儿,晚上让他去旅馆住一宿……没想当夜两人全被杀了……
“狗全全”这才如梦方醒,一定是徐山大派人干的!他感到了恐惧,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想到了单飞,他知道单飞在海南搞房地产大发了,他惟有去单飞那儿躲着才是最安全的……
“‘狗全全’,白雨现在正破这个案子,我劝你回去自首,因为你没有故意杀人的动机,顶多就是过失杀人,或是伤害致死,自首还能保全你自己的一条狗命!”
“可,他们公安局里有人,即使法律不判我死,我无论在里边还是在外边也早晚是死在他们手里,人要是被人盯上了,谁也没跑……你自己那事不也一样吗?!”“狗全全”说着两只小眼从低垂的脑袋底下向上瞟着单飞。
“我问你,我的事儿你又知道多少?”
“狗全全”这回抬起脑袋笑了:“可能我知道的,你早就知道了,反正我说说无妨。现在这年头人都是奔着权和钱的,这有了权可以招钱,有了钱可以买权,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往上爬。据我所知,你们公安局也黑着呢,好多人怎么当上的官?送礼都不行了,是送钱!送现钱。钱哪儿来的?一个警察干一年工资也就是万儿八千的,当一个小科长一次就得送五万,十万。谁出这笔钱?反正不是好来的钱。那坏人和黑社会的凭什么给你钱。凭你日后罩着他护着他!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千古不变的真理。我混了这么多年想透了一个道理:人和人是分层次的,犯罪和犯罪也是分层次的,这黑吃黑更是讲层次的。公安局吃黑社会这也叫黑吃黑,可这是高层次的黑吃黑,因为进到这个层次你就是心知肚明也不敢把人家怎么地!你不就是要调查南浩江的真正死因才被人给剔掉了吗?你知道南浩江为了当那个干部处处长送了多少钱?十万!十万还是‘大鱼’他姐从‘大鱼’手里借的假币,这他妈的不是坑人吗?抓住‘大鱼’之后,南浩江知道自己送出去的是假币,他不自杀他还有脸活吗!!”
“你那意思,我当那个破官也是送了钱的?我还真不知道给谁送呢!”单飞有意打断“狗全全”的话。
“哎,你还用送钱?你是没送钱,你不用送钱!你老子的权比钱还灵,这也是能当官的一个重要渠道,朝庭有人好做官嘛。你想,如果你老子还在位,即使不在位,退一万步说,要是他老人家还在世,谁敢把你整得像现在这么惨呀!?”“狗全全”腰板也伸直了,汗也不冒
了,一板一眼地理论着。
“那么你是说张生把我害得这么惨啦?”
“他?他顶多像我一样是个替罪羊,这你心里比我还清楚,你就别套我了。反正啊,据我所知,整你的那个人和徐山大的后台是同一个人……噢,单飞,我明白了,那路彪是你……?”“狗全全”说着说着忽然像顿悟了什么似的看着单飞,“单飞,我这人虽然属于坏人,可心没坏透,我们也喜欢像你和白雨这样的智慧勇敢正义的人。你说吧,需要用到我‘狗全全’的地方,我‘狗全全’就是豁了命也在所不惜!”“狗全全”圆睁了小眼信誓旦旦地说。
“‘狗全全’,我并不需要你豁了命,你听我的安排,在适当的时候你回省城自首,这既是帮我也是帮你自己,我要回省城把一些事儿做个了结。你这段期间就老实在这儿呆着,除了白雨,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
41
飞机巨大的机翼划过省城上空,慢慢地降落在省城机场。
白雨听到广播播报从海口飞抵的飞机已经降落,便伸长脖子往出口里边张望,远远地他看见单飞上身穿一件白衬衫,下身着一条吊带米白色裤子,潇潇洒洒地走出来。
单飞一眼就从接亲友的人群中认出了白雨,他飞快地跑出来,两个人亲热地拥在一起……
“欢迎回家!”白雨俨然主人一般对单飞说。
“嗯,这一次才算真的回家啦!”单飞走在白雨前面出了大厅轻松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你这么说,好像还有‘假回家’一说吗?”白雨打开车门发动着车子。
“有呀!比如偷着回家,或是梦里回家!”单飞笑着说。汽车快速上了机场高速公路。
“犯罪分子才偷着回家,你没有理由偷着回家嘛!”白雨摇下车窗玻璃,风就呼呼地吹进来,白雨不得不大声地说。
“这就是一个警察的思维逻辑,可惜我已经不是警察了!”单飞像是对白雨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白雨一点也没在意跟单飞的这场对话,他跳出单飞正在进行的思绪说:“我们去老地方吧?”
“当然是老地方!”
车子在“天上人间”酒吧门口停下。
单飞径直奔他和白雨曾经无数次坐过的那个座位,青春的面影再次显现却再一次无以为挽地逝去,往事是多么地令人痴迷令人心动,也令人心醉啊……因为他已经无法面对单纯、美好、勇敢、智慧的往昔岁月了,而其实他最最无法面对的还有白雨对他的一如继往的亲情、信任和期待……
白雨把汽车开上便道车位,锁上车门刚欲进酒吧,张生喝得醉醺醺的从旁边的小酒馆里冒出来,醉眼朦胧地看见是白雨,便囫囵着说:“哎,白雨,你,你也一个人喝闷酒呀?我也是一个人,不如咱们哥俩凑一块一起喝!”
白雨看看张生嫌恶地皱了皱眉,他听说张生被局里双开之后一直到小旅馆小酒吧寻找那个毁了他的妓女,寻不到就把自己灌醉……
“对不起,单飞刚刚回来,我们改天吧!”白雨并不想与张生多啰嗦,他说完就急急走进吧间,生怕被张生缠上。况且,张生和单飞间是存在着说不清的一层死结的,这在全市局人的心里是不宣自明的。张生一听“单飞”的名字,要是在平常他早会绕着走了,可是今天仗着酒劲,他呆怔了片刻,还是尾随着白雨溜进了吧间。
单飞跟白雨刚把杯举起来,张生就像一只巨大的令人厌倦的苍蝇盯上来。
“单飞,哦,单处长,我听说你在海南做房地产生意一夜之间就赚了一个亿,有这事吧?我就知道你好人什么时候都有好报,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的运气就不如你呀。我还听说你这次回省城做开发投资商要高薪聘用一批人才,我愿意投到你的麾下,以我和你的智商加到一起,还有什么在省城干不了的事吗?!哦,当然,还,还有白雨兄弟……”
单飞鄙夷地看着张生,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哟,这不是擅长在背后使暗器不干人事的张处长嘛!哼哼,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以为我会把肉扔给咬我最狠的狗吃吗?就是我不计前嫌,你也得拿出让我忍痛割肉的资格来吧?”
单飞起初本想把张生哄走,可是他转而一想,不如让白雨了解一点内幕,他太清楚张生骨子里的那点奴性,所以他有意引逗张生说出有关过去事件中最关键的一些话来……
张生躬着身子,诚惶诚恐地说:“单处长,我就知道你一直恨我,我是坏,我是想当干部处长,可是还有比我坏的,是他让我跟踪你……你,你心眼太直,非要调查南浩江是不是真的死于自杀,死于家族的精神病遗传史?当然不是,夜里做南浩江老婆的工作是我跟着去的,你知道调查下去的结果会把谁给兜出来呗?告诉你,为什么人家对你调查南浩江的死那么敏感,是因为南浩江给他送过十万元钱……”
“你怎么知道的?”单飞是多么不情愿再次陷在回忆往事的冷酷里,他的牙齿咬得有些发抖。
“我怎么知道,哼,一个人想要一样东西,是会不择手段的,我跟过南浩江,我了解他的一切。我也跟过你,你记得我帮你收拾南浩江的写字台时,从抽屉的夹缝里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