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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老接这种莫明其妙的电话了。她刚欲转身走,电话铃声又响了。这回刘今不吭气,等着对方说话。只听对方仍是那个女声:“你是刘今,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刘今说:“你到底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只听女声说:“你瞧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昨晚穿的那身黑色裙装真是又典雅又庄重,你的头发如果再盘起来会更美……
刘今听着自己被描绘的和昨晚真是不差,难道约她的那个男人没去而派了一个女人盯梢她?她如果弄清这个女人或许就能查出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于是她就语气和好地说,你说的一点儿不错,你怎么认识我?你不是说想和我交朋友吗?朋友之间应该互相了解互相信任,你不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们怎么能成为朋友呢?
女人就在电话的另一头嘻嘻笑,女人说我知道你早晚想要见我,这样吧,今天下午2点半在华联商厦门前等,不见不散。女人说完也不等刘今再说话就放了电话。
一只女人纤细修长的手指把那部在窗台上放着的旧电话往窗台里边推了推。长长的通道暗暗的,高跟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渐渐远离那部电话……
整个上午刘今是一分一秒地熬时间,中午刘今没胃口只吃了一根香蕉,她实在坐不住就早早地去了华联商厦。离2点半还差很多时间呢,刘今就开始全神贯注地盯着所有打身边经过的女人,刘今戴了一副墨镜,女人们或结伴走着有说有笑,或冷傲地板着面孔匆匆独行。
2点半已经过了,没有要和她交朋友的那个女人。刘今就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刘今恼恨
得不得了,她想也许这时候那个可恶的女人就躲在离她不远的一个角落里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正暗中窃笑呢。或许呆会儿她刚一回单位女人的电话就打过去问她一个人站在商场门口等人的滋味好不好受。刘今想到这儿转怒为笑,她想我才不这么傻让你看笑话呢,我不妨进去逛上一圈。刘今一扭身就进了商场,在大厅的楼梯口,她却意外地看到了南可。南可正急急地往食品柜台奔,刘今喊了南可一声,南可身子一怔,回身一看是刘今,惊喜地说,哟,你怎么有雅兴一个人来逛街?刘今说你不也一个人吗?南可说,嘿,我们医院要组织春游,让我帮他们购买点好吃的好喝的,车上还有两个同事一会就进来,正说话间南可的两个同事就进来了,刘今趁机借口给单位去买个新话筒想赶快离开南可他们。她转身没走几步,南可叫住了她:“刘今!”
刘今回过头,南可已把她的两个同事先打发到柜台那边去了。“有事吗?”刘今问。
南可走过来:“刘今,昨天晚上,我和白雨都觉得你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你今天的气色也不好,如果你真遇到什么事儿,别把朋友当外人,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刘今的眼睛潮潮的,她说:“谢谢你南可,我先走了!”
南可一直看着刘今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
27
在华联商厦的东南方,是这个城市最大的一个商品批发市场,这里每天都云集着数万名来自全国各地的个体商贩,转运业务的红火是因为城市和城市间市场的繁荣,然而正因为红火赚钱,垂涎的人多,伸手的人多,霸占的人多,纷争和矛盾也就尤其多,不从事这个行当的人真是不知道这个行当里的人的黑和残酷……
路彪是新近托了市里的领导办了转运业务的营运手续,开始了从省城到南方几个城市的转运业务的,虽然有市里领导的条子,但该烧香叩头的庙是一个也不能少,该拜的佛是全得拜到。这其间费尽周折不说,最终哪个庙都得抽一分利,哪一个佛都得分一份红,那话并不是讲在明处的,而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可是路彪仍没有足够估计到这个行当的凶险。他第一天跑运输八九辆车的车胎就让人给全扎了,后来在公路上不断被人劫掠。慢慢地,就有像打手一样的人用鞭子抽打那些他拉过来的客户,路彪就报了案……辖区的派出所说这事一定要严肃查办,这不叫欺行霸市吗?可是当天晚上就有人给路彪打电话威胁他说:“你要是知趣点就赶快走人,南蛮子!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吗?就是从我们嘴里掏肉,这肉一直在我们的嘴里含着,你想掏就能掏走吗?你知道曾有多少人在打这块肉的主意吗?结果全都灰溜溜的孙子一样滚蛋了!你也快滚蛋吧,不然就让你见识一下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路彪为防不测找了四个保镖前后左右地跟着他,而血案最终还是在一个昏黄的雨天发生了……
他们为了拉客,把价格压到了最低,这样客户源源不断又涌过来了,停车场里有一个半疯的女人,就堵在他们车子门口,谁来就骂谁,并向人家脸上吐唾沫,跟车的小伙子就用力把半疯的女人拖走,女人就开始在场子里撒泼打滚,这时从场子外面突然窜进一伙人来上来就把小伙子围起来推推搡搡的,路彪这边的一群人就呼啦一下围过去,其中有一个跑回旅馆向路彪报告去了……
当时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电视台的摄像记者追拍打架的场面……人多手杂,打架的局势自然不好控制,当路彪下楼跑出来时,对方不知谁用刀子一刀子就把跟车的那个小伙子捅倒了,人一倒地,所有人就四散逃跑,摄像记者愣了一下赶紧收机子钻进一辆大屁股“达西亚”牌轿车里,正好被赶过来的路彪撞上……
这是白雨上班后出的第一个现场。小伙子肝脏被刺穿失血过多当场死亡。现场没有人给提供凶手的体貌特征,派出所的民警将半疯的女人和几个在旁边起哄的人带到派出所,而那个持刀行凶的人却跑了……
路彪把白雨拽到一边悄声向白雨提供打架的时候曾有电视台的记者跟拍过……
哦?这倒是令白雨感到很意外,是电视台事前就知道要发生什么,还是碰巧赶上的呢?如果是事前知道那这事情就复杂了,而如果是碰巧赶上的还能从电视镜头里确认一下凶手的模样和身份。
而那个时候,凶手正在跟一个神秘人物通电话:“老板,事儿没办好,我并没想将他杀了,纯粹是人多失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大让你立刻离开省城,躲得越远越好,最好逃到天涯海角,过一段再打电话,我会派人送一笔钱给你!”
28
“大鱼”是在第二天早上向马老三辞行的,但他并没走远,他是上了火车,仅坐了一站就又乘长途汽车返回来了。马老三亲自送他上的火车,所以确认“大鱼”是真的走了,就在“大鱼”登上火车的时候,“烂头疮”向当地公安机关告发了“大鱼”。原来“烂头疮”在镇子上一户人家里赌博时被抓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值班室的墙上,他一眼就看见了通缉“大鱼”的通缉令。他是先看见的照片,而后看内容,才知“大鱼”开枪打了一个警察后跑到马老三家的,“烂头疮”心里那个乐呀!一个是在逃犯,另一个是包庇犯,把这两个小子一抓,那美貌的唐璇儿就是他的了!赌徒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蹲在地上,可“烂头疮”一个劲地伸脖子扬脑袋,一个警察就踢了他一脚:“老实点,再乱动把你铐起来!”“烂头疮”就跟警察讨价还价说,如果检举揭发有重大立功表现能不能不罚款了,警察说你说吧,我们得听听有何重大的立功表现,“烂头疮”就说了“大鱼”的事,警察一听就赶紧让他带领着赶到四十里屯子马老三家,那时马老三刚进门,警察问那人呢,马老三说走了!“你他妈的为啥不报告呢!”“我啥都不知道,他是我的一个狱友,在这呆几天,他傻呀把他的事告诉我!”警察说抓住“大鱼”审出你知情就判你个包庇罪。马老三委屈地说:“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那你们快追他去吧!”
那天该着“大鱼”前后运气都好,他下了车,往马老三家后院那个山坡地树林里钻的时候,前方站就接到了镇子派出所的协查电话,他们在列车进站时就把情况迅速传达给了列车乘警,而乘警就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开始盘查结果自然是落了空。
“大鱼”是想在马老三完全麻痹的情况下带走唐璇儿和栓儿,他想好了,他不能一辈子窝在马老三家,他也不能从此没有唐璇儿……
29
白雨和侦查员沈力去电视台想找到那天在杀人现场拍录像的人。新闻部主任史大卫接待了他们。他说昨天我们几套机子都盯在市委和政府会上,没有派出摄像的人员去转运站运输场。
白雨从电视台出来总觉得这件事有不对劲的地方,那个史大卫他怎么一口咬定没有人去呢?看见电视台的去拍录像的事路彪没必要撒谎。假如某个摄像的拍完会场的情况以后被人临时叫走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他问沈力派出所押着的那几个人呢,沈力说放了,他们也不是凶手,几个人都一口咬定他们不认识那个凶手,倒好像那个小伙子是自己杀死自己的,凶手是凭空编造的。白雨觉得押那几个人似也是作个样子给路彪这一方面的人看的,那意思是我们在秉公执法,看把对方的人都抓起来了,而懂眼的人一看就明白,放出来是早晚的事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跟杀人凶手有关系?没关系就得放人,这是明摆着的事。电视台有摄像记者跟着这件事白雨事后也访问了一些群众,许多人都证明确有其人其事。如此看来,这件表面上看似简单的打架斗殴案件,倒似是事先有预谋的,而后来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有一些人是会永远藏匿起来的,有一些证据是会永远被毁掉的……白雨在脑子中思考的时候,BP机就响了:“刘今出车祸了,现在省医院抢救,速去!”听呼机的叫声是一个女的呼的。白雨急急对沈力说你想办法回去吧,我得去一趟医院,他开车急风急火地去了医院,直奔抢救室。抢救室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