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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正好派上用场!
“不,你不能在那儿!”唐璇儿惊恐地拒绝着。
“我能!这是我的家,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马老三不由分说就扯下唐璇儿的睡衣,他像夹一床被子那样把唐璇儿夹在腋下,径直奔“大鱼”门前的那个平台,如果“大鱼”背着他跟唐璇儿做下丑事,他要明着让一个难堪,让另一个发狂发疯……
唐璇儿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绝望地挣扎着叫喊说:“马老三!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撞死在这块青石板上!”
大鱼在屋里听见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手里握着那把枪准备着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冲出去,马老三完全无视一种危险的迫近,他狞笑着骂唐璇儿:“你个婊子,什么时候变成烈女了,我今天就要碰你,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一头撞死!”
唐璇儿被反剪着双臂趴在平台上,在马老三手里,她就像在鹰爪下的小鸡……
就在这时,栓儿大声地哭起来。
21
白雨要出院了。
白雨办出院的前一天,刘今来看他。白雨知道那些玫瑰花和那个收录机都是刘今送的,他多么想亲口告诉她,谢谢她,玫瑰花和“情感的星空”伴他度过了人生最难忘的一段时光。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懂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不想给一个女孩子一场全无希望的爱情,他此生也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喜欢她,默默爱她。除此,他能给她什么呢!他常常一个人的时候在心里唱苏芮的那首歌《奉献》:“道路奉献给远方,星光奉献给夜空,小草奉献给大地……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是啊,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他自问,他不能。
刘今坐在他的对面,羞怯地低着头。从白雨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刘今高挺秀气的鼻梁。他已寒暄了几句,这时不知再说什么,因为刘今的心事是那么重,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听,她是努力想她要做的一件事,她怎么开口,白雨会怎么样,而不管白雨怎样待她,她都永不放弃。
她抬起头,白雨正看着她,她注视着白雨,眼睛里满含热切的目光,白雨不愿承受这目光便把头扭向窗外,刚想找出别的话打破沉默,刘今说话了,刘今说:“白雨,你什么都别说,让我说,我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了。我一直想上帝安排我们在那样一场境地里相遇本身就是缘分,上帝给我一种指引,他说爱这个人,你也会从此走向崇高和崭新!白雨,我真的想好了,我要陪你一辈子,我希望你接受我,我知我不配拥有这一份纯洁的爱情,可我会洗心革面,我会抛却以往生活里的……”
刘今在那一刻很冲动,她就要脱口把生命中的那些隐秘和盘托给白雨了,她想她一定要跟白雨坦白她的过去,只有坦白了,才好告别过去,也只有坦白了,才好心无挂碍地走今后的岁月,可是白雨恰在这时打断了她要说的话,白雨这时的打断,使得刘今再没有足够的勇气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不,刘今,别说了。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谢谢你在我生命的最低谷给予我的安慰,你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姑娘,你应该拥有的幸福而我不能给你幸福,所以我不会答应你,也请你收回刚才说的话,让我们像朋友一样相处不是更好吗?或者像亲兄妹那样,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大哥哥,谁要是欺负你了,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不饶他。我从小是个孤儿,特别想有个小妹妹,现在你要是答应了我,我就全如愿了。”白雨转过身,看着已是满眼泪花的刘今。他心里也挺难受,如果在以前,他是一个健全正常的人,他会首先向她求爱,他会契而不舍地追求她。现在,他面对这么好的女孩,他只能看着她流泪,他甚至都不敢上前给她擦去脸上的泪花。
刘今听了白雨的话,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她听见白雨说她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姑娘,就更受不了了,她知道自己跟纯洁早已无缘,她真的恨自己为什么不生在另外一个家庭,为什么不早遇到白雨,她想她要给白雨时间。她站起身走到白雨近前看着白雨说:“好吧,那你就先当我的哥哥吧,你能不能像哥哥那样吻我的额头一下?”白雨摇了摇头。“那么,我可不可以像妹妹那样吻一下哥哥的头?”白雨看着刘今几近绝望那难过的样子,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我现在后悔认你做妹妹了,一个爱提无理要求好麻烦的妹妹。”“你答应我,好让我知道不是我做的一个梦。”白雨闭上眼低下了头,刘今虔诚地踮着脚把朱唇印在白雨光洁的额上,她闭上眼在心里祈祷着:“白雨,你光洁的前额便是我全部的天空了!”
这时,南可兴冲冲地推门进来,白雨和刘今迅速分开来,南可却已全部收进眼里。她是来给白雨送信的,是单飞从海南寄来的信,南可觉得自己进来的真不是时候,刚欲转身,却被也转身面对了她的那个女孩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南可!”
“刘今!?”
两个女孩子一下子亲热起来,好像这个屋子里就根本没有白雨这个人似的!
“你一毕业就到这家医院工作了吗?我们单位的对口医院就是这儿,要是早生病不就早见到你了吗?”刘今拉着南可的手惊喜地说。她和南可是初中同学,初中毕业时南可考上了卫校,刘今继续念高中直到上大学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我可是老看你播新闻,哎,怎么搞的好好的就不播了?干吗要放弃那么风光的工作去电台做直播节目呢!不过,你做的‘情感的星空’特别好,我们医院好多人都听,值班的医生护士,还有住院的病人都特爱听,我妈也爱听,有一次我真想往直播间给你打电话,我喜欢你朗诵的那首《月色》,我想认识写这诗的那个女孩,现在像诗中那么纯情那么完美无瑕的爱情越来越少了!”
南可看到中学时的老同学在下面比在电视上还要好看,而且刘今有一份成熟女性的韵味和魅力,她真的是很激动也很兴奋。
白雨不愿受冷落插嘴说道:“你们两个也不等着我介绍一下就抢着认识了,太不像话了!”
南可笑着拉过刘今对白雨说:“谁要你介绍,我们初中时坐过同桌,只是后来我妈非让我考卫校,大家就断了联系,没想在这里会见面?!”她坏坏地看看白雨又看看刘今,两个人都很不好意思地笑了,谁也没接南可这问话。
“噢,对了,单飞有信来,你看我看见老同学差点把我来干什么都忘了!”南可说着把信递给白雨。刘今看南可要告辞的样子,她怕给白雨添误会赶紧说:“你不带我去参观一下你工作的地方?”
“好啊,但我这儿肯定不像你那儿好玩!”两个女孩子说着笑着就跟白雨告辞走了。
白雨坐在窗前,大好的阳光投在小方桌上,他斜倚着被子,展开单飞的来信,专心地读起来:
白雨:我的好兄弟!
你的身体康复的怎么样了?你知道吗,那天当我一个人坐在飞机上,当飞机载着我上升到一万米高空时,我忽然想,假如这一刻飞机掉下去了,我最不放心的是谁?我最牵挂的是谁?我闭着眼认真地想,是你!白雨。人在猜想的死亡境地里和真正的死亡境地里的情感依托应该是一样的,触景生情呀!白雨,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却比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还亲。我常常想,两棵生死相依的树,它们一块呼吸一块汲取天地间的养分,他们彼此永不会互相伤害和互相背叛,我们其实更像这样的两棵树对吧?你知道我父亲文革时为什么挨整吗?那是出于他最爱最信任的人的伤害和背叛,那个人是我的母亲,谁都不会想到她为了讨父亲反对派的欢心,拿不出什么可攻击的,竟然拿我作为伤害父亲的武器,她说我是父亲强奸她的产物。白雨,她不但伤害了父亲她也深深地伤害了我,父亲被带走后,我母亲就投入了反对派头头的怀抱,他们毫不羞耻地在家里做爱。一次我闯了进去,我双眼冒火地看着他们,我的眼睛告诉他们我想杀了他们,他们恐惧了,我母亲后来一直活在这种恐惧里,她或许就是不堪这种恐惧而消失的。
我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样疯狂,答案是人性本恶。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这个恶性被束缚着罢了。白雨你是知道的,我们经办过那么多的恶性案子,想想看这束缚是再简单不过了,就是思想的那么一转念罢了,特殊的时期,极端的势态,总会使人的恶性暴露出来。当我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对我母亲他们的那种恶,我能怎么办,我又没有法律武器,我只有以恶对恶,我曾经认真地想过如何把他们杀了的事情。
我父亲没再为我找个后妈,他知道我受的伤害比他还深。我感谢父亲找回了你,如果没有你的到来,很难想像我的自闭和孤独会让我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回忆一下我们共同生活的时光一直默契而又美好,我们应该是一体的,互为依托的,可是一旦我们分开,残缺就会像我们没走到一起的时候那样紧随而来,难道不是吗?如果我未生非分之想而离开你,或许你我的厄运都能避免。现在你落下了一个身体的残缺,我落下了一个心灵上的残缺。我们健全时是互补的,我们残缺时仍然还要被安排成互补,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它让不幸的人更不幸,残缺的人更残缺!我不知命运这只大手还要怎样安排我们的一生。现在,当我再陷孤独时,我总不由自主地想到我们两个人生命的最后结局,当然我们两个决不会在同一天死去,肯定是我先死,你的泪水有一滴不慎流到我的嘴里,我咀嚼到了你最后的苦涩,然后我会笑着告诉你,死是什么?死就是……这最后的告别词挺难想的,要找到一个最合适最轻松的字眼代替生离死别而又不至让你太难过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我慢慢想吧,或许只有到死那一刻才能想起,到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