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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兰果然又醒悟了,说:“我说到哪儿了?嗅,想起来了。章辉打电话说想跟我谈
谈,我一下子听出他的语气不对,马上答应了。出了院子门一看,章辉靠在车上抽
烟。我让他进门,他不肯。不知道他是不是抽了太多烟,嗓子都哑了,眼睛里好多
血丝,有点怕人。我问他怎么了,开始他一直闷着头什么也不说,后来突然问了我
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就跟你有关了。”
普克说:“哦?
项兰说:“章辉问我,下午和我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叫普克的,到底是什么
人?”
普克看着项兰说:“你不会真的跟章辉说吧。”
项兰不满地看着普克说:“你也把我想得太弱智了,他一问我,我就跟他说了?
当然没有。虽然看到他那副模样,想到我们多年来一向交情不错,有点同情他,但
我还是更愿意为我姐的长远幸福考虑,所以,我就说,普克就是我姐的校友呀,具
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姐上大学那阵儿,我还小,木知道情况是正常的。
章辉听了,没吭声。又闷着抽了一会儿烟,说,刚才你姐跟我提出分手了。”
说到这儿,项兰好像也有点难过,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章辉说,他很爱
我姐,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现在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说的时候,眼泪
都流下来了。章辉平常表现得都很坚强,就是我姐对他冷淡,他难过归难过,但不
会让人看到有多伤心。可昨天晚上,跟我说他爱我姐时,眼泪就那么流着,也许以
为天黑,我看木见,他也不去擦。那种样子,真让人有点为他难过。我心里其实大
概知道一点情况,但又不能说,想安慰他又木知怎么安慰好,只好问他,我姐跟他
怎么说的,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他声音低低地说,我姐只说对不起他,让他白等了
这么多年。她并不想结婚,也不想再这么耽误章辉下去,还是早点儿分手的好。”
普克一直默默地听着,没有插话。
项兰又说:“章辉又问我,我姐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才要和他分手,要不然,
那么多年都不提分手,章辉最近又没有催我姐结婚,为什么你一出现就提,怎么会
那么巧。而且,章辉说昨天下午他来我家,看到项青和你在一起时,眼睛里的神情
都和平时不一样。唉,说起来,章辉对我姐,真是挺用。心的,我姐的一点点变化,
他都很注意,全放在心上了。不过,感情这种事儿,有时候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缘分在作怪吧。”
项兰说着,漂亮的大眼睛眯起来,没有看普克,像是陷入自己的感情世界去了,
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普克沉默了一会儿,问:“这件事,你有没有跟项青谈过?”
项兰摇摇头,说:“俄跟章辉在外面谈到快一点钟,虽然后来也没说什么,但
看他那么难受,就是安慰不了他,能陪他一会儿也是好的。最后还是他说算了,天
太晚了,让我回家睡觉,他也要回去了。我回家后,本想跟姐姐聊一会儿,后来想
她可能睡了,就想今天再聊也不迟,便回房间睡了。今天的事你就知道了,我还没
来得及问她呢。不过,我知道问也是白问,我姐不想对人说的事,谁也别想套出来。
我看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也是挺奇怪的,明明看着对方都挺有好感,又好像有什么
隔着似的,总也不能靠得太近,真不懂是怎么回事。我姐从来没这样过,问过两次
她对你的感觉,她总是打岔,有时还会真的有点不高兴。但我敢打赌她心里对你肯
定有好感,为什么又不肯承认呢?真搞不懂她。也许觉得我小,不懂事,好吧,不
想我管,我就不管好了。自己的事还多得顾不过来呢。”
说到这里,项兰脸上显出了委屈的表情。
普克不好说什么,只说:“项兰,谢谢你回答我那么多问题。怎么样,这几天
身体恢复点儿了么?我看你今天气色好像还不错。”
项兰说:“没事儿,已经好多了,差不多没感觉了。”
说着,脸上多多少少还是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普克说:“那我就走了,你还没吃早饭吧,赶快吃点东西,都快中午了。”说
完,普克就走出了项兰的房间。
普克准备回去了,他走到项青房间门口,门紧闭着。普克木知项青是不是以此
显示她听不见普克与项兰的谈话。普克越来越觉得,在别人,有许多举动也许都是
本能或无意的,而在项青,却都像是有所考虑。因而,普克对于项青的每一种举动,
也不由自主地总是会多想一层。这种情形,对于普克自己来说,也是木多见的。
由于这样猜测了项青的意思,普克不知为什么,对于自己和项兰单独谈话而有
意回避项青,感到一丝丝的不安。他猜想敏感的项青会不会因此而感到心中不快。
可是普克又无法违背自己的原则,在最后查清事实之前,普克不能轻易地确定
某个人是罪犯,也同样不能轻易为某个人洗清嫌疑。
带着一丝不安和为难的情绪,普克轻轻敲了敲项青的门。
项青在里面说:“来了。”很快走过来打开了门,笑着说:“你们谈好了?”
她的脸上很明朗,看不出有普克猜测的那种不快情绪,普克心里觉得有几分释然。
普克说:“项青,我和马局长还有点事情要办,这就回去了。”
项青说:“好吧,你稍等一下,我送你。”
普克本想说不必了,项青已经去拿衣架上挂着的外套,边穿边说:“走吧,我
想起来了,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办,咱们一起出门。”
项青说自己有事要外出,普克便没再拒绝她送。两人说着话往楼下走,项兰也
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说肚子饿了,去厨房找东西吃。普克随意扫了一眼客厅,看
到电视柜上是空的,想起昨天项兰急着找电视看的场景。
普克笑着问:“项兰,昨天的球赛有没有看成?”
项兰说:“看成了,和肖岩一起看的。晦,那群男人看球赛呀,真是不得了,
又吼又叫,恨不得自己跑上去踢。
看了一场下来,我的耳朵都快震聋了。“普克问:”你家电视机修好了么?“
项兰说:“还没呢,昨天修理工不是来了一趟没修好吗?后来又来,把电视机
搬回厂里去了,说好像里面有个什么零件没了,要回去配。怎么会少零件呢?最多
是零件坏了呀?那些人,可能是技术不过关,又东拉西扯地找理由,好显得他们不
那么笨。”
说着话,普克项青已经到了客厅门口,项兰向他们摆摆手,说:“祝你们愉快
啊,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说完,笑着走进了厨房。
普克项青拿项兰没办法,又木能专门再去解释他们只是一同出大门,只好互相
笑笑,一前一后走出了项家的院子。出了住宅区大门后,项青说自己与普克不是同
一个方向,便和普克分开了。
第十七节
三月二十六日,星期日。下午四点半左右,周怡来到了普克住的宾馆房间。
普克早已打开了房间门,周怡走到房间门口时,普克马维民都站了起来。普克
一眼瞥见马维民见到周怡的一瞬间,眼睛里的那丝惊愕,短短几天里,周怡容貌上
的变化的确太明显了。
周怡看到普克,眼睛里立刻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便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反而
变得镇定了一些,对马维民微微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在走进房间之前,她的眼睛
不引人注意地四下扫视了一下。
周怡站在房间里,没有坐下,语气平淡地问:“马局长,有什么事,尽快谈吧,
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办。”
马维民先是走去关了门,再走回来,客气地对周怡说:“周副市长,可能不是
三言两语就能谈完的,你还是请坐吧。”
周怡瞄了马维民一眼,略一犹豫,还是走到沙发前坐下。马维民和普克都在对
着沙发的床边坐下。普克发现,周怡除了进门时看了自己一眼,便一直没有再看过
自己。
马维民不动声色地说:“周副市长,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谈吧。三月二十四日,
也就是星期五,晚上八点至第二天凌晨一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能够提供
证明?”
周怡眼睛看着马维民,语气冷冷地问:“马副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私
设公堂,对我进行审问么?”
马维民迎视着周怡的目光,平静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可以开门见山地
谈。我清楚周副市长是分管什么工作的,既然我有胆量这么做,当然说明我已经有
足够的证据了。不过,我考虑到项伯远是我的老朋友,周副市长又在领导的位置上,
为了避免造成更坏的影响,才选择这种方式。如果周副市长不能领会我这番心意,
一定不肯以这种方式与我谈话,我也不会勉强,我们愿意换成另外一种更合法更正
式、而且对双方来说都没有回旋余地的方式。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做选择。”
说完,马维民不再看周怡,而是沉默地等待周怡开口。
一两分钟的时间里,周怡的脸上变换了几次表情,虽然经过周怡极力克制已经
不那么明显,但仍然被一旁的普克看在眼里。显然,周怡的大脑里正在进行着激烈
的思想斗争,考虑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最后,周怡还是软化了口气,说:“好吧,我可以和你谈,不过,你有胆量这
么做,也要做好思想准备,承担以后可能出现的后果。”
马维民淡淡一笑,说:“这个我自然会有自己的考虑。”
周怡停了一下,说:“星期五晚上六点钟下班以后,我直接回了家。当时家里
没人,饭是钟点工做好的,我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