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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之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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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你发扬一下风格,当当我的拐杖吧。”

    普克任项兰挽着。他想项兰此刻的心里,并不会真正像她表现出的那样无所谓,
而是确实需要一点来自外界的支持和友善。不知为什么,普克对这个任性的女孩并
不讨厌,而以前,他是大不喜欢这一类女孩的,尤其怕见到那种心里充满算计,脸
上却故作天真的女性。普克觉得,也许项兰的种种表现,只是掩饰她内心的真实感
觉。而那些真实的感觉是什么,对于普克来说,可能会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进了家门,项兰对普克说:“对不起,你先坐一下,我要去一趟卫生间。”

    项兰没有用楼下的卫生间,而是上了二楼,先回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又出来,
到了她和项青共用的卫生间。普克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大厅是一通到顶的,二
楼的房间环绕着大厅的空间,由一圈雕花的栏杆围出一条走廊。从底楼大厅的位置,
可以清楚地看到人在楼上走廊的举动。

    项兰在卫生间里的时间很长,普克时不时向上看一眼,快半个小时了,项兰还
没出来。普克有些担心,不知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便顺着楼梯走上去,还
走边提高声音问:“项兰,你有事儿吗?”

    里面没有回答。普克走到卫生间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里面没有反应。加重力
度再敲,还是没有动静。普克贴上去想听听,这时,门突然打开了。项兰笑嘻嘻地
站在门里看着普克,双手背在后面。

    “我就是想看看,要是我一直不出来,你会不会担心。”项兰说。

    普克有点好笑,说:“你真是个小孩子。”

    项兰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包卫生巾,走向自己的房间,背对着普克说:“算了
吧,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真是小孩子,就不会出这种事儿了。”

    普克站在原地,说:“项兰,你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

    项兰刚走进房间门,听到这话,马上转过身,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普克说:
“你想走啦?”普克点点头,说:“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办。”其实,普克心里一时
也拿不准,下一步自己该做些什么。

    项兰撇撇嘴:“你不是说让我姐放心的吗?她还没回来,你怎么能走?万一你
一走,我就不行了,你怎么跟我姐交待?”

    普克真有点拿项兰无可奈何,说:“那你回房间好好休息吧,我在楼下坐一会
儿,如果有不舒服再叫我。”

    项兰说:“我房间里也能坐,我都不怕,你难道怕我把你吃了不成?”说着,
走进房间,把门大大地敞着。

    普克想了想,只得走进去。项兰已经坐在床上了,伸手揭开被子盖在身上,头
靠着床后面的墙壁。

    项兰的房间以酒红色为基调,辅以黑色。白色等对比度强烈的色彩,加上墙上
大幅的彩色摇滚明星海报,和项兰自己两张黑白明星照,显得现代感十足。普克四
下扫了一眼房间,地板上铺着黑白相间的厚地毯,没有一只椅子之类可坐的东西,
倒是有几只彩色大坐垫散在地毯上。

    “请坐。”项兰一本正经地说,“将就一下,就坐在垫子上吧。我这里很少来
客人,偶尔朋友来了,都是那么坐的。”

    普克笑了笑,在一只垫子上坐下。静静地看了项兰一会儿,温和地说:“还痛
吗?”

    项兰一怔,脸一下子红了,垂下眼皮,再抬起时,眼里亮闪闪地充满了泪光,
脸上摆出的那种无所谓的姿态也褪去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和他们,都不太一
样。”

    普克微微地笑着,说:“还是跟我说说你唱歌的事儿吧。”

    项兰笑了,把被子一直拉到下巴上,说:“我是真的喜欢唱歌。”

    普克说:“听项青说,你是受过声乐训练的,自己又喜欢,为什么不把它当作
一份事业认真去做?”

    项兰支起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眯起眼睛说:“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不唱,交几个朋友,自己寻个开心罢了。反正我干什么,干得
好与坏,都不会有人真正关心。”

    普克笑着问:“项青呢?你不觉得她是真正关心你吗?”

    项兰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们这个家里,也只有姐姐比较关心我。其
他人,都是自己顾自己。不过,姐姐那种做人的方式,实在太辛苦,我是学不来的。
我还是比较喜欢轻松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普克听了,轻轻一笑,对于项兰的话不置可否。在此之前,普克虽然没有直接
与项兰这一类女孩子打过交道,但他遇见过不少类似的女孩。她们年轻,家里有着
良好的经济基础,头脑也算聪明,喜欢新鲜事物,追求时尚,缺乏责任感,不考虑
未来,最大限度地满足于目前的感官刺激。表面看来,她们对外界的评论不屑一顾,
我行我素,一切以自我为中心。其实,他们往往是一群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因为找
不到真正的自我,才会以各种各样的面具对自身的脆弱加以伪装。

    普克心里有些想劝劝项兰,但又知道,她这样的女孩子,常常是最不听劝的,
她们会有一大套理论为自己做辩解。而普克目前的任务不是充当教育者,一切的行
动都应当以案情侦破为中心。也许在案件结束之后,普克会和这个虽然任性、但又
令普克感到几分亲切的女孩子好好谈谈。

    普克绕过那个话题,说:“来了才听项青说,你父亲半个月前去世了。他年纪
好像并不大,怎么会突然去世呢?你姐姐好像很伤心。”

    项兰叹了口气,说:“唉,谁知道,平常身体还可以的呀。就说是有心脏病吧,
也病了十来年了,一直都没事儿的。睡了一觉就不行了,想想都怪可怕的,人的生
命原来可以这么脆弱,说没就没了。所以呀,趁着现在健康,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免得到时突然死了,什么滋味都还没尝到!”

    项兰说起这件事,露出点心有余悸的样子,但却看不出特别的伤心来。

    普克说:“你父亲去世那天,你在不在他身边?”

    项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送他到医院时我在,不过,他那时好像已经那
个了。头天晚上我出去参加一个派对,很晚才回家,没见着他。听姐姐说,说不定
我回来那阵子他已经那个了。”项兰好像很不喜欢“死”字,总是说“那个”,普
克倒是懂得她的意思。

    普克问:“那你姐姐和妈妈当天在家吗?”

    “我回家时,大概有点喝多了,迷迷糊糊跑到姐姐房间去,好像还跟她聊了一
会儿天,后来就在她的床上睡着了。我妈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回来没看见
她。不过,第二天早上,是她来叫我和姐姐起床的,说爸爸好像心脏病发了,要赶
快送医院,我们就急急忙忙起来,打电话,等救护车,送他上医院了。”

    项兰说到这里,忽然“咦”了一声,说:“哎,有一件事倒是挺奇怪的。”

    普克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事?”

    项兰说:“那天在医院抢救爸爸没抢救过来,当时姐姐很伤心,但她却忽然问
我妈,她那天是不是起得很早。我听了那话觉得怪怪的,仔细看了一下我妈,咦,
真是的,我和姐姐脸上都乱七八糟,我妈可是干干净净的。”

    说到这儿,项兰忽然眼睛一转,说:“喂,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儿呀?好像公
安审案子一样。”

    普克笑了笑,若无其事地说:“你看我像公安吗?”

    项兰一本正经地说:“太像了!”马上自己又忍不住笑起来,说,“得了吧,
你要是公安,我就是政治家了。你看我像政治家吗?其实人人都说我跟我妈长得特
别像,可我妈一看就像个搞政治的,而我呢,怎么看怎么不像。我不像政治家,你
不像公安,都不是因为长相,而是那种感觉。你懂吗?”最后一句话,项兰说得老
气横秋,令普克暗暗想笑。

    普克说:“你妈是不是特别宠你?我看,你姐姐也够宠你的。”

    项兰说:“我姐对我是挺不错的,但我妈可从来没宠过我,她只是不管我而已。
你知道我妈跟我难得谈一次话时怎么说吗?她板着那张政治家的面孔说,我对你反
正是不抱什么希望的,你只要别在外面给我惹事丢脸,我就满意了。你看,这种当
妈的。外面的人还以为我有这么一个有地位的妈妈多幸福呢,其实……她的心思都
用在她自己的事儿上了,这个家里谁的事儿她都不会放在心上。”项兰说话时,脸
上的表情很丰富,学她母亲板着脸说话的样子时,显得格外夸张。

    普克问:“你爸爸去世这么突然,你妈一定挺难过吧?”

    项兰撇撇嘴,说:“她还没我难过呢,总共就追悼会上掉了几滴眼泪,说不定
还是给人家看的。我姐姐说,让我爸爸在医院多停两天,说不定老家的亲戚要来告
个别什么的,她都等不及地催着赶快火化,说什么不必注重形式,心意在就可以了。
我看,根本是她巴不得我爸爸早点死。”

    普克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这怎么可能呢,你肯定在胡说了。”

    项兰说:“信不信由你。告诉你吧,他们装作没事的样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
道,其实我一清二楚,他们俩早就翻了。恐怕连我姐都没我清楚,我妈呀……”

    普克心里暗暗一阵紧张,偏偏项兰说到这里,卖关子似的又停住了,也不知是
有意吊普克胃口,还是觉得这种家丑毕竟不便外扬。

    “嗨,我跟你说这些事干吗,和你又没什么关系。还是说说你和我姐的事儿吧,
说真的,我看我姐对你很不一般,比对章辉特殊。”项兰有点兴致勃勃地说。

    普克暗自着急,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随意地说:“章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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