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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不出一点声音,更不用说讲话了。
“你也老老实实地准备受死吧!”
艾特勒把若娣一把推倒在地,用绳子捆住了她。
若娣仰面躺在地上,只听得身后的铁门“吮当”一声闭合了。接着,又一阵脚
步声渐渐远了。
“一切心机都枉费了,那封重要的遗书被他夺去了!”
若娣的心中心潮翻滚,情不自禁地泪如雨下。
若娣绞尽脑汁地想松开手脚上的绳索,但是因为双手被倒绑在后背上,所以她
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她将身子在地板上辗转翻滚着,想找一个小刀一类的尖利物什,但是那种东西
怎么可能在监狱里寻到呢?最终,她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足无力、全身瘫软,然
而不甘失败的眼泪又汹涌而下。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若娣一直保持固有的姿态,默默无言地倾听着周围的风吹
草动。她听见隔壁房间里被困的三个男子,正企图挣脱束缚。
若娣心想:“他们三个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挣脱了绳索,那么就万事大吉了,
大家就都能出去了!
“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那三个人和我一样被捆得结结实实。再者,他们
都是男子,应当被绑得更牢不可!”
她合上了眼皮,想让自己冷静一下。正在这时,她感到有人在动她被反绑的双
手。她大吃了一惊,连忙睁开双眼,只见“上尉”莫当蹲在她身旁。
“上尉!你自己解开绳子了?”
“我并没有被绳子绑着。我只是被他们用毯子裹住了身子,然后他们又用绳子
捆住了毯子而已。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双手钻到毯子外面,解开了绳子。姐
姐,让我给你解开绳子吧!”
“谢谢,不过你千万要多加小心,一旦让他们发现,那就坏事了!”
“哦!我明白了!”
莫当一会儿皱紧眉头,一会儿紧咬牙关,十分起劲地松开了绳子,终于让若娣
摆脱了束缚。
“哦,莫当,谢谢!”
若娣将莫当一把抱在怀里,激动得珠泪滚滚。
但是,现在还不是感物伤怀的时候,若娣飞快地冲到了大门那里。因为年深日
久,铁门上的锁头已经坏了,略略一用劲,大门就被打开了。
若娣先松开了捆着老公证人朵勒力的绳子,然后又悄悄地溜到走廊之上。幸亏
走廊上看守的人已经走了。她麻利地启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屋里地面上躺着三个男
子,她马上为他们逐个解开绳子。
“艾特勒去哪儿了?”
艾利德一边抚摩着被绳索勒红的痕迹,一边低声问道。
“好像离开了!连看守的人也不在这儿了!我听见他们从楼上下去了。”
菲戈一面在胳膊上抹唾沫一面说道。
“他们抢去了我手里的遗嘱,一定去找钻石了!”
若娣说。
“什么?你的……这么说,遗嘱是在你手里唆?”
“是朵勒力先生让我代为保管的。”
老公证人也说道:
“不错!是我交到她手里的!因为我得知若娣小姐是阿更公爵的千金,是一个
十分诚恳的人。”
“结果艾特勒夺去了我的遗嘱!”
玛特·塔力奥慌忙说:
“我们快点追上去,快,快点!”
“太怪了!他既然得到了遗嘱,一定知道了它的内容,也就明白钻石藏在古塔
的什么地方了。但是,他们却离开古塔了!我明明听到他们下了楼梯。”
菲戈说着,迷惑不解地摇头。
“这么说,钻石并没有放在塔里面!”
艾利德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下了断语。
“也许是这样!我虽然不知道遗嘱里都写了一些什么,不过,依据我的推测,
那些价值连城的钻石,一定不会放在古塔里,肯定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老公证人朵勒力也说。
“艾特勒离开了塔,我们可以依据这点来断定钻石不在塔里,只是我们都不清
楚它在什么地方。”
艾利德也沉思片刻才说。
菲戈十分爽快地说:
“算了!胡思乱想根本于事无补!我们不如用这些时间,马上开始行动,看看
是否赶得上艾特勒。”
“这话说得也对!”
若娣心想。
“他们手持兵刃,老人和孩子跟着太危险了,而且还碍手碍脚的!”
菲戈说道。
于是,他们将老公证人朵勒力与莫当留在原地,便一起去追赶艾特勒与他的帮
凶。
四个人行至半岛中央时——
“停!”
若娣低声喊了一句。
三位男子立即扭转身子盯着若娣。若娣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
原来,在一块凸出海平面的大石块之上,四个男子伫立着。其中的一个人就是
乔装改扮成俄国人的艾特勒。在艾特勒对面的男子,若娣觉得似曾相识。
“哦,是他!”
若娣在心中大叫一声,他正是艾特勒的同伙,曾经一直蒙面作案。艾特勒把他
叫做“简格”。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正在激烈地争执不休,其余的两个人在离他们较远一点
的地方立着,观望着这俩人的争吵。看上去,他们之间的矛盾很深。
突然,简格出其不意地从腰际拔出了手枪,对准艾特勒扣动扳机,艾特勒双手
仰起向后摔去,身子险些掉到岩石下。
两名男子立刻冲上前去,将他的躯体拉起来,想致他于死地。
艾特勒奄奄一息,拼尽全力想推开他们。但是,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个忽然伸手
扼住了艾特勒的脖子。
艾特勒终于浑身疲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简格蹲在地上,在他的身上搜索了一番,似乎从口袋里寻到了什么东西。
若娣在心里惊叫:
“呀!那是遗嘱!”
只见简格打开了遗嘱,看了几眼,立即大失所望地想撕毁羊皮纸,但是羊皮纸
十分厚实,又很坚硬,无论如何也撕不坏。
简格看上去更加怒气冲天,他揉了一团,并向岩石下甩去,并且大声叫了那两
位男子一声,三个人一块儿匆匆忙忙地从那块大岩石冲了下来。
正在这时,镇上警察局局长带领五、六个刑警拥了上来。在他们身后,萨格、
克思厄和布尔格思三个小家伙满面通红地跑了过来。在远远的树林中,马戏团的大
篷车依稀可以望得见。
简格一伙儿发现警察到了这里,开始惊惶失措起来,在大岩石上负隅顽抗。这
时候,子弹不停地射在岩石边上,是警察对他们发起了进攻。
局长冲着他们大喊大叫,三个人闻声投降了,服从局长的吩咐,仓皇地从岩石
上走了下来。
局长吩咐手下将他们捆起来,又派人将艾特勒的死尸从石头上搬下来,让孩子
们协助放到大篷车里,送回镇上。
“萨格,你干得妙极了!”
若娣在心中暗自感激。由于萨格去警局报告,凶手们才被捕获了。杀死她父亲
的凶犯艾特勒,也得到了该得的下场,被部下害死了。
“只是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同伙简格对他下毒手!”
若娣心里十分诧异。这时,菲戈说:
“艾特勒身为魔鬼党的首领,一贯颐指气使,蛮横无理,手下们都暗自仇恨他
的态度,时时刻刻都在伺机报仇!”
艾利德沉思片刻,也说:
“对!他的手下人想夺走遗嘱,以便于占有钻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子抢过遗书看了一眼,又忿忿不平地想撕毁,后
来又丢掉呢?”
玛特·塔力奥说:
“这其中的奥妙,看过遗嘱后就一清二楚了。也许遗嘱上并没有写明钻石埋葬
的地方啊!”
艾利德也争着说了一句。
“根本不可能!因为第一封遗嘱上写得明明白白,只要打开第二封遗嘱,就可
以知道钻石在哪里。”
菲戈接着说:
“整个事情从头至尾都神秘莫测。不知道第二封遗书中到底有些什么内容……
看艾特勒手下那气愤的样子……”
若娣这时插了一句话:
“你们与其在这里乱猜乱想,还不如去看一看遗书呢!”
“不错!最快捷、最省心的办法就是亲眼瞧瞧遗书里写了些什么东西,还是若
娣小姐头脑灵活!”
艾利德笑容可掬地说。
他们一行人来到大岩石根。只见那封神秘的遗书被揉作一团丢在岩石空隙里。
菲戈弯下腰捡起来,小心地把它铺平。每个人的脑袋都凑了过来,争相探看,
并不约而同地大叫:
“啊!?”
只见羊皮纸上血渍斑斑。那是艾特勒的鲜血。可是,令众人大惊失色的并不是
这一点,而是羊皮纸上有一个大圆洞。那是因为羊皮纸靠近中心的地方被子弹穿透
了。简格开的那一枪,在穿透艾特勒的胸膛之前,先穿过了放在衣袋中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斑斑的血渍已经转为了暗红色,遗书的字迹几乎都辨认不出了,只能
隐约看出贴近枪眼一边的一个字母“R”,其他的都模糊得很。
没有沾上血液的字迹十分清晰,但那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
大家都大失所望,心里思忖,好不容易跑到这儿,却眼见得最后一线希望也幻
灭了。所有的人看上去都是沮丧万分。三名男子也坐在那里呆呆地出神,睁着无神
的双眼,茫然地看着那张一无是处的羊皮纸。
只有若娣一个人专心致志地盯着子弹洞旁边的“R”字母,认真地思索着,还时
不时地点点头。
“唉,至关全局的部分被子弹打穿了!这个地方的字是这份遗书的关键,但它
却永远地与艾特勒的心脏一起毁掉了。我们再也无法找到钻石了!”
艾利德软弱无力地说,并且连连叹息,大失所望地坐在一旁的岩石上,用两只
手捂住额头。
这种深深的失望飞快地传到其他人的身上,所有在场的人都沮丧万分、有气无
力,只有若娣还专注于羊皮纸。看了一会儿告诉他们几个说:
“各位……我觉得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