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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闪着光芒的金牙。若娣一看他的模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笑出来?”
菲戈困惑地问。
“但是,真是可笑之极!”
若娣还是自顾大笑不止,众人都迷惑不解地看着她。
“你们瞧,侯爵有颗金牙!”
“那又如何?”
“侯爵是二百年的人,正处于路易十四、十五的年代,在那个时候,人们有镶
纯金假牙的吗?”
“哦,对!”
艾利德惊叫一声说:
“按说,在那个时代是没有假牙的……这位侯爵……”
“是冒牌货!”
“什么?”
朵勒力老公证员忽然从地上站起来,惊问道。
“他是怎么进来的?”
“侯爵可能在身边藏了一本遗嘱的副本,然后当时有人窃走了,以致于流落在
外界,所以……”
“但是从这儿的形势来看,不管是石壁还是泥抹的墙,都维持着原态,根本看
不出遭人损毁的痕迹。”
“也许凶犯先破墙而入,又费了不少力气将一切恢复原貌,而后自己又装模作
样地扮死尸。”
“嗯!所以他一直有气息……他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和企图吗?”
“那是自然,他打算得到藏在坟墓某一个角落的钻石!”
“那他尽可以偷走钻石,然后逃之夭夭,为什么还要乔装改扮成死去的侯爵在
这里骗人呢?”‘
“那是因为钻石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隐蔽之地,必须等候爵的后世子孙们全部
聚到一处以后,宣布了第二封遗书,藏宝之地才可以知道。
“凶犯一定在这坟墓周围徘徊了许久,但是却一无所获,所以一急之下他才想
出了这么一条诡计。”
“但是,这个人单凭自己可以做这么复杂的事吗?”
“他一定还有不少帮凶。其实,与其说是帮凶,不如说是他的老大更来得适当。
他的老大让他喝下迷魂汤,又把他放在尸床上假扮侯爵。”
“但是,他手上断掉的无名指又如何解释呢?”
“特意弄断的,为了得到价值连城的宝钻,一根手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许
他的老大趁他沉睡之机,砍去了他的手指头也不可知。尽管,他用药液泡过伤口,
使它看上去仿佛是多年以前的旧创,不过只要稍加留意,就马上可以知道那是新伤。”
在场的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发出惊诧与叹服声。
“侯爵深信长久以来在印度渊源流长的巫术魔技,认为自己可以在二百年之后
获得重生,所以才坚决地服下所谓的药水自杀。没料到,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
可以起死回生的灵药!”
“刚才他喝下的……”
“也许只不过是水或者草汁,这个男子并不是由药水救活的,而是迷魂药的效
力散尽之后,自然醒转的!”
“那么,侯爵本人的尸体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不清楚!难道侯爵的仆人把他埋葬到别处了吗?或者是葬在这座塔里,但后
来却被人挪走了?当然,他的死尸已经成为了森森白骨,埋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了!”
“嗯!那么,究竟是谁策划了这场阴谋呢?谁这么胆大妄为,做出这么阴险狡
诈的事情呢?”
“我知道他是谁!他就是正被警方追捕的凶犯艾特勒!”
“那个杀人魔头?”
大家闻听此言,相对不语。
“这么说,那个凶犯艾特勒现在正在我们周围?”
“不错,他正预谋偷听第二封遗嘱的内容,打听藏宝之地,然后再把我们一个
个处死灭口,好一个人独占那些宝钻。”
“艾特勒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问这个家伙吧!”
那位假扮侯爵的人渐渐苏醒了过来,起身离床,所有的人看见之后统统被吓得
大吃了一惊。
“艾利德先生、菲戈先生,我们要让他说出艾特勒的老巢在哪儿!”
艾利德与菲戈听完若娣的话后,马上向床边走去。
正在这时,一团漆黑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利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犹如银色
白鱼一般飞了出来,在手电筒昏黄光线的照射之下发着寒光向前飞去。
等大家明白那是一把尖利的匕首时,一切已经太晚了。那把匕首准确无误地刺
入了坐在床上的假侯爵的咽喉上,只听见他大叫一声,从床上一滚,摔在地上。
大家都被骇得大气儿不敢喘一口。一团漆黑之中,只有手电筒的光芒照亮了众
人惨白的脸庞。
“我……我……要回去!”
朵勒力声音沙哑地说。
“不可以!朵勒力先生,你独自一人回去,必定会遭不测的!”
若娣半是劝告半是提醒地说。
“对了!独自一个人出去太危险!只要我们几个紧紧团结在一处,凶手再胆大
妄为,也不敢轻易对我们下手。”
艾利德附和着说。
“对,我们要联合起来,齐心协力地准备抗击对手的进攻。”
格诺也夫一边将帽子戴正一边说,最后又补充道:
“我们遇上了强劲的对手!虽然我们看不见他的踪影,但是他却一直躲在角落
中偷窥着我们。
“那个家伙想夺去第二封遗嘱,所以,我们应当趁着遗嘱没有被夺走之前,先
查看一下它的实质内容,好知道钻石究竟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再将遗嘱烧为灰烬。
这样一来,凶手就永远不会得到钻石埋藏地点这个秘密了。我们就把那些宝钻分开
来,每人得一份。”
“对,对了!我们五个人……”
玛特·塔力奥的话刚说出一半,突然若有所思地缩了缩脖子说:
“五个人……五个人……怪了!”
朵勒力也恍然大悟地说:
“哦!对了,我审查各位手里的金币,以确定大家是否有权利来这儿,但是似
乎只有若娣小姐一个人没有出示金币。”
若娣也发现了这一点,马上警觉似地对大家说:
“哦,对!我忘了,我……”
说着话,她便伸手去衣袋里摸,突然脸上神色一变——她的金币失踪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菲戈担忧地问。
“怎么没有了……我衣袋里的金币怎么突然没有了?”
若娣声音哆嗦着说。
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不语地盯着她。
“怎么回事?你确定自己真地将金币带来了吗?”
朵勒力老先生犹疑地盯住若娣。
“我肯定随身带来了,但是却被人盗窃去了!”
若娣紧咬着牙关,注视着大家,低沉地回答道。
“是什么时候被人偷去的?你知道吗?”
菲戈怜悯地问。
若娣开始搜肠刮肚地回忆起来:
“究竟是何时被人偷走的……我从来都是把它保存在衣袋里,对,对了,……
正是那个时刻被盗的!”
若娣猛地忆起来,昨天夜里,他们几个在半岛丛林中宿营的时候,旁边的一个
农场起了大火,她与四个男孩子都跑去帮忙灭火。在一片躁乱之中,有一个男子似
乎与她一下子撞了个满怀。
“一定是他!”
若娣终于知道了,昨天夜里那男子为了达到偷窃她金币的目的,才有意在农场
放火;又趁她救火心切,没有在意之机,盗走了她的金币。
侯爵在遗嘱中说得清清楚楚,他共将四枚金币遗留给四个儿子。金币只有四枚,
但是如今这儿共有四个男子在场,而且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块金币。由此可知,四人
之中一定有一个人从若娣手中夺去了一枚金币,这四个之中必定有一个贼!
那么,到底是哪一个呢?
若娣谨慎地向四个男子的脸上看去,但是却分辨不出谁是嫌疑犯。
但有一点可以断定,凶犯艾特勒一定在四人中间。
艾特勒得知若娣在大狗巨无霸的皮链上发现了金币,便暗中追随若娣来到了路
杰·菲利格城堡来,与他的帮凶一块进入坟墓中,又为他的助手注射迷药,将他弄
得人事不省,然后改扮成侯爵的死尸。然后自己再乔装打扮成别人,装模作样地进
到墓中来。
他之所以要这么做,是预备在等朵勒力老先生宣布完第二封遗嘱之后,确定藏
钻石的准确地点,再将若娣、朵勒力老先生与别的人一一处死,自己独占宝钻。没
料到,他的全盘计划被若娣识破了。
艾特勒费尽心机设计的阴谋诡计遭挫败之后,深恐他的帮凶苏醒过来以后,向
若娣与三名男子说破他的诡计,所以就暗中甩出匕首刺死了他。
那把匕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坟墓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手
电筒在射着细微的光芒,所以周围的一切都昏暗幽深,让人看不清楚。
艾特勒究竟改扮成哪个人了?是英国人焦杰·艾利德吗?是来自意大利的玛特
·塔力奥?还是美国人亚杰·菲戈?俄国的格诺也夫吗?究竟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呢?
若娣虽然有一颗灵敏缜密的脑子,但此时此刻也被搅成一锅粥了。
又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所有在场的人都围拢着手电筒的光环,沉默不语地呆立着,互相观望着彼此的
面庞,间或悄悄向身后的暗处窥探一下,人人心里都充满了恐惧与局促。
他们在相互揣度、猜测着,惟恐那躲在暗中的敌人从背后悄悄地瞄准他们,忽
然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一想到那把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飞出的利刃,大家都浑身颤栗不止,小心提防着,
一点儿也不敢懈怠!
这真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沉默。
若娣实在无法忍耐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保持沉默不语,她会窒息而死的。
正在这时,俄国来的格诺也夫又轻声对朵勒力老先生说:
“朵勒力先生,我们不能再这样等待下去了,也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凶手一定
会把我们全部杀死的,然后再把你手里的遗嘱夺走!”
“你赶快宣布侯爵遗嘱的内容吧,而且要尽可能地压低声音,免得被藏在暗处
的凶犯听到……宣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