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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若娣扭过头一看,一个男子立在那里,他的脸长得粗暴丑陋,青面獠牙,双目
寒光闪闪。这个人正是与艾特勒狼狈为奸。为非作歹的蒙面人。
“老大,她果然在这儿。”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相信她必定在这里无疑!”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到床上,朱利耶老太太正睡着。
“劳尔与警察怎么还没有赶来?”
若娣心中大叫不妙,暗自焦虑着。
“喂,简格,你过来守住前门,千万别让她溜走了!”
“是,老大!”
名为简格的汉子手中握着手枪守卫在前门旁边。
艾特勒靠近若娣说:
“若娣,快点交出来吧!”
“什么?”
“别再装糊涂了!交出你让那帮小家伙儿从湖里抬起的飞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飞蝶呀?你指什么?”
“你别指望着蒙骗我!我早用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了!”
“但是……我并没有把它随身带着,我让劳尔保管着!”
“你又想骗我?你取出来让劳尔看了一眼,又放回衣袋里去了,你以为你可以
瞒得过我的眼睛吗?”
若娣原本打算尽可能地延长时间等待劳尔与警察赶过来,但一看根本骗不了他,
只好取出那个飞碟。
艾特勒眼疾手快,一下子夺过了小小飞碟,反反复复地观察了好一阵子,然后
才对助手说:
“哦!这上头还刻着‘幸运’两个字呢,由此可见,它与路布勒城堡的玄机有
关系。那枚金币一定藏在这飞碟里面,简格,你说是这样吗?”
“是啊,老大!看来,那个老太婆真的没骗我们!”
艾特勒没有回答他,只是从腰际拔出一把刀子,飞快地削去了飞碟的边缘部分。
若娣沉默不语地在一旁观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微笑。
艾特勒紧咬牙关,用力按住飞碟,想从中间打开。
“哇!怎么这么坚固呢?”
“里面可放着金币呢,老大,当然会坚固,再加把劲儿!”
简格从旁鼓励着。
“早知道它这么牢固,我就应该把挫刀带上了!”
艾特勒一边叹气埋怨着,一边用刀狠狠地切割。
上下两部分相连的部分快断开了,盘子已经旋转自如了。
“就差一点点了,老大!”
简格又在鼓励他。
“嗯”
艾特勒用自己的袖口抹去了脑门上出的热汗。
若娣看到艾特勒这副样子,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
“你为什么要笑?”
“笑你自费力气!”
“为什么?”
“把飞碟一剥就开了!”
“你说什么?”
艾特勒闻听此言,扔下了刀子,双手紧紧抓住飞碟使劲向外面拉,那飞碟真的
一分为二了。但是,那里面除了一张纸条以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艾特勒忐忑不安、焦虑不已地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对不住,让你枉费心机!
艾特勒一看见这句戏谑的话,立刻气得满面紫红、咬紧了牙关。
“出了什么事?老大!”
简格上前问道。
“你看看吧!”
“啊?我们受骗了!”
“不错!你们两个统统钻进了我设计的圈套!”
若娣满面笑容地说。
“在我们马戏团中,这个小小飞碟是用来做表演道具的,届时,由两个孩子捂
住双眼,互相抛投它;抑或是站在马背上,向车中抛出后再用手接住,它是用两个
同样大的盘子焊接在一起的。
“那飞碟上边的‘幸运’两个字,也是我用刀刻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了实现将你们诱骗到这个小屋的目的!你们俩曾经在这所屋子里面严刑拷
问过朱利耶老太太,想从她的嘴里打听出那枚金币藏在什么地方。她被你们两个逼
迫得惨不忍睹,骗你们说那枚金币已经被扔到湖里去了。所以你们就认定那金币在
水里。
“我对这一点了如指掌,所以才想出一条妙计,即用飞碟设了一个小阴谋,诱
你们到这儿来。
“艾特勒,我早就发现你每天都在卜德大山岩下的洞穴或是旁边的大树上监视
老男爵的城堡和湖,偷看我与劳尔的每一个细小的举动。因此,我才特意冒着生命
危险走钢丝,吸引你的注意力,然后再让萨格跳入湖里,假装把这个飞碟捡出来。
“没想到你们果然没出乎我的预料,跟随我来到了朱利耶老太太的小屋,你们
中了我的妙计了。你们上当了!从这件事情上看,你们并没有多么智慧过人哟!”
“什……什么?”
艾特勒直气得怒火万丈!他犹如一头发狂的狮子一般恶狠狠地扑向若娣。若娣
见状,连忙躲开他的恶爪,冲进背后的柜子里,又紧紧地合上门,这正是她上次藏
身之处。
艾特勒拼命地用身子向门上撞去,有二、三块玻璃在重击之下,纷纷碎了一地。
这响声惊醒了沉睡之中的朱利耶老太太。她马上从床上下来,嘴里不知所云地
叫喊着,并不停地来回走着。
若娣锁上了玻璃门,自己则藏身在一堆工具之中。
正在这时,小屋的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断喝:
“不许动!看枪!”
一名警察冲上前去用手枪抵在了简格的心脏处,并抢下了枪。
又一位刑警从后门冲了进来。
艾特勒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朱利耶老太太的双手,右手持刀抵在
了她的脖子上,大吼着:
“向后退!不然的话,这个老太婆就会没命了!”
在场的两位刑警都顿了一顿,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枪。
艾特勒要挟着朱利耶向后门退去,嘴里还在疯狂地大叫。
“简格,跟上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歹徒便仓皇失措地从后门逃走了。
警察们从后面追了上来,并冲他们开了一枪,可惜并未击中,只是打碎了若娣
藏身的柜子玻璃门上,那片片碎玻璃一下子四散着飞出去了。
两位刑警继续向前追赶罪犯,但是由于害怕伤及朱利耶老太太,俩人都不敢轻
易地开枪射击了。
艾特勒一只手拉着年迈的朱利耶,一面时时回头开一枪,子弹“嗖嗖嗖”地带
着尖利的响声飞过来。
警察们借助大树为掩体,边追边停。后来走到半路上,艾特勒扔下了老太太,
俩人狂奔着冲进树林中,再后来便在卜德山岩旁边消失不见了。
若娣藏在玻璃门后面,直到枪声远去了才出来。
后门走进来一个人,若娣抬眼一看,原来是劳尔。
“劳尔——是你吗?”
若娣欣喜若狂般地大叫一声,一头扎进劳尔的怀中。
“若娣,你没事吧?”
劳尔把若娣紧紧抱在胸前,热切地询问她道。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正巧,局长不在警局,所以我们才来得这么晚。我一
路上疾跑而来的,直到听见枪响,才大吃一惊,是艾特勒一伙儿人吗?”
“不错!但是他们挟持了朱利耶老太太,威胁两位刑警放下枪,然后他们便从
后门逃走了。”
若娣把大致的过程简简单单地讲述了一番。在这段时间里,两名刑警用衣物和
树枝为材料,造了一个粗陋的担架,将朱利耶老太太抬回了小屋。
朱利耶老太太早已经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吓昏过去了。
“真是遗憾!让他们在大石头那里溜掉了!这个老妇人早已昏死过去了,急需
抢救过来!”
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把老太太弄到床上去进行抢救工作,而若娣却取出了飞碟
出示给劳尔。
“你似乎对这个飞碟还将信将疑,以为里面真地藏着金币。其实,这只是我们
马戏团演员用的道具罢了。
“我看见艾特勒时常出现在卜德山岩旁边监视我们的举动,所以就灵机一动,
用这东西做为诱饵,引那家伙到这儿来了。”
若娣将飞碟表面的刻字指给劳尔看,又把里边放着的纸条交给他说:
“这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是用来钓艾特勒这条大鱼的。”
若娣说完便开心地笑了起来。
“嗯!没想到你的脑子居然这么聪明,能想出这样的妙计来!你简直可以称得
上怪盗亚森·罗宾,不!准确地说是女罗宾!”
劳尔也笑眯眯地说。
朱利耶老太太已经渐渐苏醒过来了,但是因为上一次,她所遭受的打击尚未平
息下来,再加上方才连惊带吓,所以精神上十分萎靡不振。
“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小屋里!我们把她移到爷爷的古堡中,让她一块儿
接受治疗吧!”
劳尔说。
“是的,让她在这儿大危险了。去古堡里,还可似让爷爷的私人医师为她检查
一下病情……哦,对了,现在你爷爷怎么样了?好些了没有?”
“嗯……这段日子以来,他的病情好转多了!昨天还从床上下来,和平日一样
用了餐,而后去院子里逛去了。”
“那真是太棒了!”
若娣让两名刑警出力将朱利耶老太太迁到古堡中,然后略微收拾了一下乱七八
糟的屋子,将房门掩上,这才向着森林中蜿蜒的小径走去了。
劳尔与若娣肩并肩地漫步在森林小路上,来到可以遥望见古堡的地方时,俩人
一下子停下来了。
原来,从古堡大门中走出的人正是男爵老人。他并没有穿着患病时穿的睡衣,
取而代之的是一袭西装,还拄着粗重的拐杖,一副外出漫步的装束。
“爷爷又要出去散步吗?但是,从前他只在院子里面散步,走出门去今天还是
头一回。啊!他还领着那头大狗!”
那只高大健壮的大狗巨无霸,摇动着毛乎乎的大尾巴,兴高采烈地跟在老男爵
的后面向门外走去。
“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太危险了!”
劳尔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观望。
若娣也看了一会儿,但是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