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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我还是怕了,报不报道都无所谓。
这不迁户口和不包分配,就是假的,没道理。
想到这,借口说去朋友家,呆到八月份才来报名。
老大姐见我的反常表现,就说:“没事,不过你提的包分配一事,可到各个省招办去查通告。我们是先行示范学院,不要误解。”
我想,自己不是吃白开水长大的,想蒙人。
站起身说:“八月底自己会来,放心,我一定来。”
下楼时,我所得差点哭了。
出了学院办公大门,回头看了一眼“东北艺术学院”这块木制吊牌。
大骂:“骗人,你们骗人!”
门边卖书的一名男人大笑着说:“啊!学院又少了一笔不小的收入,多可惜。”
我见那人的神态,气不打一处来:“有啥值得你笑,疯子。”
我成了无头的苍蝇,从同光路窜到斯大林大街又窜到安居广场。
走够了,就坐在广场边的一棵大树下休息。
为什么要乱走路,我也不知道。
回边城吧,家里人肯定大张旗鼓地为自己作了不少的宣传。
回去会让自己以及家里人都没了面子,难见人。
不回去吧,呆在长春市又能干啥?天这么冷。
正在苦思进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赵奔这个朋友。
“啊!可以去他那儿坐坐,看能不能帮我找份事干,当地人,一定能帮我。”
、算前世有缘今生有约
在吉林省实验中学的大门前,我守候着出校门的学生。
希望能在学生群中,发现相片上的赵奔。
然而,等到学校关了校门,也没有看到一名像赵奔的男生。
天快黑了,只好孤身一人去找旅馆。
幸好,就在学校的右侧不远,就找到学校内部招待所,七元钱一夜的一屋四铺。
一天没吃一口饭的我,整夜却睡不着觉。
害得近床的三位旅客,都跟着没睡好。
此时的我,已经把全部思想精力,都用在了找赵奔的事情上。
第二天一早起床,才下楼解决饥肠。
却见在招待所食堂内有很多用早餐的学生,就计从心来。
匆匆跑回住宿房间,写了一张“赵奔同学,我是汉艳,现在就在您学校招待所二号房间,希望来见面,我有事找。”的纸条。
下楼来到食堂,找了一名男学生:“请您帮带张纸条?我有急事。”
男生停下脚步问:“什么纸条?”
我急切地说:“麻烦您一定帮我将这张纸条带去高三文科二班,交给一名叫赵奔的同学好吗?我是外地人,学校太大,我找不到,请您帮帮我。”
男生伸手接过纸条说:“试试看吧!”
抽了口舒畅气的我,这才放心地谢过男生。
跑去买了几个面包,上楼来边吃边等。
果然,在学校做课间操的时间。
我渴望能见到的人,终于敲门进来了:“您就是艳子?”
我激动得忘了回答赵奔的问话,站起身来不知道找什么话说才好。
赵奔足足比我高出一个头,伸手来握我的手问好,都要弯点腰。
这与照片上的赵奔形象出入相当大,我只能从面部去核实眼前这名与自己信件来往最多的朋友是否真实。
从眼镜处看,应该不会错。
赵奔见我愣着说不出话来,便自我介绍了一次。
这时,我才回过心神来说:“坐,您坐,想不到我今天落难,能找到您,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赵奔很大方得体地坐在对面的床边,很客观,又很书生气。
“您的普通话不错,能见您一次,算前世有缘今生有分,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您?”
“听说过东北艺术学院吗?”
“知道。”
“正规不?”
“啊?这个,应该正规吧?”
“可它为什么不迁户口和包分配?”
“啊?你要到这所学院读书?”
“他们录取我过来读舞蹈专业,可是,不迁户口和不包分配,我怀疑是不下规的大学。”
“这个,不会吧,我爸好像也说再过一年,全国大学都不再包分配了。”
“真有这事?”
“应该不会错,这是向国外学的经验。”
“那为什么学费那么高?”
“多高?”
“四年五万多,谁家有这么多钱读书?”
“是啊,不过,学表演艺术好像都很贵。”
“也就是说,您也说不准正不正规对不?”
“是,但你可以去省教育厅查一下,这样就明确了。”
“那不行,在他们那里,能办学的都正规,您说是不。”
“也是,那我帮不了,别的还有吗?”
我立即改口:“看有没有适合我做的事,先还得赚钱生存。”
“不读书?不回去?”
“就算是正规的,我也不可能有钱读这个书。”
赵奔将头发捞到耳后根,面带难色。
强装笑脸说:“您给我出的这个难题太大,我认真想一想,别着急,什么事都有办法解决。”
赵奔抬手看了看表:“要上课了,您在这儿等着别四处走,中午放学,我来找您再慢慢说,啊!”
没等我回应,赵奔就起身留下了一个笑脸,上课去了。
看样子,赵奔对我不是太感性趣。
在我有眼里,通常能一下子对我产生性趣的男人。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是我那一点让他见面后产生了突然的变化。
在房间悠闲下来,还是不停地看与赵奔握过的右手。
学校放中午学,赵奔如约而至。
还带来了四男一女的同学,按赵奔的介绍一一握手问好。
林成表情沉稳,国字脸,说起话来干净利落。
孙洋身材瘦小,一副金边眼镜将鼻梁装扮得金碧辉耀。
李钢的身材高大,无论从任何角度上看,都是一副帅哥相,高鼻梁大嘴巴,一说话就笑。
许孟除了有一张快嘴,还拥有爱边说边比画的习惯,头发只半寸长。
杨姗顶着一朵大红花,将本来很黑的头发映得黑里透红,尖尖的下巴,让人看了就会联想到古代的宫女。
赵奔对我说:“他们是班上的成绩好手,也是班上和学生会里的干部,请他们来,是想一起商量怎样帮你才好。”
李钢突然说:“走!去一边吃午饭一边谈!”
我处在这种情况下,显得特别被动。
话语讲不清楚不说,连抬手动脚都极为拘束。
使我本来的面目,反而像刚唱完戏就卸装下台一样,不愿直接面对观众。
而赵奔的几位中学生朋友,一向是活泼开朗。
见我如此神态,也有不得不为了客人的举动而正正经经地讲些长春市有关情况来听。
我被带进教室坐了一会儿,杨姗和许孟、李钢一个端了两碗饭来让我、赵奔、孙洋三人各吃一碗。
许孟提议:“在教室里吃饭人多不方便,还是去学生会办公室吃好一点。”
林成已早在学生会里等着了,赵奔问我:“北方的饭好吃吗?”
我勉笑着说:“饭好像糯米做的,好吃!只是这菜太甜。”
李钢伸过头来问:“能不能讲几句四川话给我们听?”
、里面有一张单人床
我反问:“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就一直讲四川话,同意吗?”
许孟笑说:“不行,万一您用四川话骂我们,那可就惨啦!只讲几句来让我们听听,反正大家没有真正亲眼见过四川人讲四川话。”
我突然改口用四川话说:“你们真的要听嗦?你们六个人对我,哎不摆了,将来一定不忘记大家,有机会,非请你们到我的老家边河里灌几口水鸭泡不可。”
赵奔说:“虽然是四川话,但是能听清楚意思,应该讲一些最具代表性的四川方言来听听。”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关上门用四川话说:“耳朵长在门外,四川话却生在四川,除了有它特殊的传播空间外,还要尽量拒绝人的嘴巴四处推销。我认识你们六位同学,从友谊上讲,不应该用四川话对你们,但从人的观念上讲,应该不停地用四川话说些你们听不懂的快话。”
孙洋放下饭碗拍起了巴掌,杨姗不解地问:“听清了吗?”
“没有!我是当成外语来听的。”
其余几个人哄地笑开来,李钢问林成:“您不是要报考四川的大学吗?可以先向她学点四川话,将来也好翻译给我们听听。”
林成走到我的面前说:“您现在的处境不太好,想问一下,还有多少钱?能生活多久?”
我想了一会假装说:“只有五六百元,最多能生活两个月。”
许孟大声说:“五六百元钱能生活一个月就算不错啦,住宿费又贵。”
“就是怕钱不够用,才来找赵奔。”
赵奔递来一张椅子,让我坐下便说:“上午我们几人已经交谈过,由于大家要忙着高考,没时间帮助你找工作,现在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您自己去找工作,二是可以等我们大家高考完了来帮您找工作。另外,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孙洋姨妈分了一套新房,还没去住,今天下午就收好行李到那儿住,这样可以减少开支。”
下午学校放学,孙洋一个人先去他姨妈家借钥匙。
赵奔几个人带上我,到解放大道的一处新建楼房下。
不一会儿,孙洋就赶来大家一起上楼开门。
“这间屋至少可以住三个月,里面有一张单人床,生活设施都有,可以自己到菜市场买菜回来自己做。”
赵奔问孙洋:“不是说是新居吗?怎么这些东西都有?”
“我姨妈请木匠装修屋时,专为木匠提供的。”
这是一间二室一厅的屋子,有床有写字台,菜刀菜板、煤气都有。
赵奔突然说:“糟了,没被子,床垫没法睡,谁的家里有,帮帮忙,借来用一用。”
林成说:“我家里有。”
这时赵奔开始安排:“李钢、许孟你俩带艳子去找菜市场。林成、孙洋你俩去取被子、床垫;我和杨姗到我家里拿点米菜饭盒来。”
李钢见我一直都穿着布鞋,有失大雅,便问:“有皮鞋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太贵,等以后再购高跟的。”
、应该种庄稼才对
星期天一早,杨姗就来找我说:“赵奔今天过生日,叫我来带你去他家吃饭。”
“林成他们几个呢?”
“走吧!他们都在。”
我在书里取出二十元钱,准备帮赵奔买点生日礼物。
杨姗拦住说:“不行,赵奔她爸在家,不允许人带礼物。”
还没到赵奔的家,我心想:“赵伯父是我的函授老师,应该给他表示一点心意才行。”
刚要去小卖部买酒,又被杨姗拉回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