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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靖东眼底浮现一抹阴戾,快的几乎眨眼间就闪过,继而移开视线,去看那张让他入迷的小脸。
好像比走之前瘦了点,白晰的肌肤此时染上了绯红之色,低垂着脑袋,有点懊恼的神色,不禁让他勾唇一笑,她是他的,他会让她离不他的,刚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验而已。
不管她再生气,再推开她,她的身体是为他而生,只需他轻轻的撩拨几句,她便会动情,这样的她,焉何能离得开他!
以前他就听说,最笨最蠢的女人就是用身体去留住男人的女人。
而他现在,似乎就要做那最笨的男人,用身体去留住一个女人。
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只要留住了,别管是用什么金钱权势,还是身体,那就是本事。
郝贝擦了一会儿,就放弃了,这尼玛的,一会还是回家换衣服吧。
抬头却发现裴靖东没有去放水,反倒是凝视着她,确切的说是那灼灼的目光正凝视着她的胸!
这男人!
郝贝咬牙!
尼玛的,不是说着急的厉害吗?
怎么不去放水,反倒这么色迷这的盯她胸看,怎么看都是变态样!
郝贝气得想把这变诚的眼珠子给抠出来,可是没等她想着怎么抠出来时,那变态的手伸了过来,而且目的地正是她的胸……
郝贝本能的往后去躲,男人的另一只手却摁住了她的肩膀。
没等她开口,男人便先说话了:“这么湿,不凉啊,用吹风机吹下,一会儿就干……”
呃……郝贝有种被猫咬了舌头的感觉,蛋疼。
因为男人真的很一本正经的,捏着她那块湿掉的衣料,往吹风机的方向走去,然后很认真的在帮她吹衣服。
轰轰的吹风机音响起,郝贝抬眸,只对上男人认真的脸孔,好像在从事着一项极其严谨的工作一样的认真,那谨慎的态度竟然让她动也没动的,任他为所欲为。
乱了,一切好像都乱了,可郝贝又不知道乱在哪里了?这种感觉,很不好,一把拍开男人的手抢过吹风机,冷冷地说:“我自己会吹。”
男人呵呵傻笑一声,退到边上,看她自己吹。
可是自己低着头,拿着吹风机,到底手举着弯着难受,就没这个耐心,便便男人还在边上叨叨地说着:“左边一点,右边一点……”
郝贝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中邪了,就这话,她都能听出歧义来。
好在,这酷刑总有完的时候。
终于干了,郝贝如释重负般的吁出了口气。
不曾想男人接下来一句话,又把她给气得差点炸毛。
“瞧你,就干这点活就累成这样了,脸还红成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这里偷欢呢?”
“你……”郝贝说了个你字,只觉得胸闷气短的,她想她要今个儿死了,肯定是让这变态的男人给气死了。
“闭嘴!”最终也只说了这两个字,狠剜一眼裴靖东,而后想起一事来。
“裴靖东,你他妈的一天不骗我,你心里是不是不舒服啊!”郝贝嗷嗷的就叫了起来,又想去刚才这男人急着进来时的事儿了。
裴靖东嘿嘿一笑,讨好的往郝贝这儿凑了凑,低语着:“刚才没那么急,这会儿倒是急了,乖贝儿,刚才老公不好,让你急了,那现在你也不让老公放水,算给你报仇好不好?”
“……”郝贝哑然,很想捶死他,死不要脸,难道她能抱着他不成啊?再说了,他肯定巴不得自己能围观呢,她才不上当!
“哼,有什么好看的,不就那么会事吗?当谁没见过一样的。”说罢转身就走人。
却不曾见到,她身后男人眼中那快喷出的烈火。
她见过,还见过谁的?
砰的一声响,裴靖东一拳头捶在洗手台上,抬眸看到镜中的自己,那是自己吗?
不是吧,好像是他问父亲母亲裴静死时肚子里有宝宝时,父亲那个神情就是这样吧,扭曲的,抽搐的,阴狠的,暴戾的……
不,他不要变成这样。
砰的又是一声响,面前的镜子碎了,可是却映出了更多个这样的自己。
郝贝听到第一声砰的时候,刚走出洗手间,脚步只是顿了下,没有停,可是听到第二声碎,伴随着那玻璃碎掉的声音时,就不能淡定了。
着急的往这边奔来,一把推开洗手间的站,却看到男人站在碎掉的镜子前,水笼头还在哗哗的流水。
水池里,有碎掉的玻璃渣子,还有一些红的血,白的水……
“你?”郝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再一次在心底骂了句,变态!
裴靖东却是一脸快哭了的神色看向郝贝开口:“老婆,连这破镜子都欺负我,我在洗手,不知道怎么它就碎了。”
“……”郝贝已经对这人的变态程度不想表达任何意见了。
“那你别洗了,赶紧出来吧。”有气无力的说着,说完转身走了。
裴靖东这次倒听话,乖乖的出来了。
只不过,扔在洗手间里垃圾桶里的白色毛巾上……多了些血罢了。
医生过来查房。
看到裴靖东生龙活虎的模样,就笑:“我就说嘛,睡一觉就好了,果真是这样的,不烧了吧。”
裴靖东不搭话。
医生还在等着他的答案。
郝贝只能接话:“好像是不烧了。”具体什么时候不发烧了她也不知道,反正这会儿看着是没事了。
医生看着了就乐了:“小姑娘,看看我说的吧,你就是最好的药啊,这爱情啊……”
郝贝无语的拧着秀眉不想理人。
裴靖东却是理了,冲着医生走过去,握住人家的手道谢:“谢谢您了,借你吉言,她就是我的良药,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吧。”
医生本来就不爱病人住院,好好的没事儿住什么院啊。
这昨天实在是情况特殊,今天没事了,想出院就出院吧。
郝贝满头黑线,再次觉得这医生是个半吊子,不过裴靖东已经跟人医生说好,出院了,一会就走,手续叫人来办。
等医生一走,裴靖东给小兵打了个电话。
把小兵叫回来,又嘱咐了下小兵照顾裴红军的事儿。
这才带着郝贝离开。
很快的走进了电梯,郝贝感觉到握住自己的那只大手汗渍渍的,这人怎么像是逃命一样的呢?
也是,昨天他差点杀了他亲爹,估计是没法面对吧。
电梯叮的一声,在七楼停了下来。
是有人要进来。
不过看到进来的人,差点没戳瞎郝贝那双明亮的大眼的。
尼玛的,康裕抱着秦汀语,不是扛,不是公主抱,而是树袋粥汤熊式的抱哟。
好在康裕本来也生的高大,秦汀语虽然个头也不低,在康裕跟前也算是小鸟依人,只是这也太刷三观了吧。
大庭广众,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康裕的身边还跟一个小保姆,郝贝觉得用小保姆称呼丁念涵都算是看得起她的了。
这得多贱啊,给人家又拎包又拿吃的,要是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拍飞秦汀语的。
丁念涵看到郝贝时,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刚想开口,想了想又忍住,说出来的话,却是不阴不阳的。
“哟呵,这不是丁大小姐裴太太吗?这是怎么了啊?”
郝贝白了丁念涵一眼,心知是作戏,也难掩心中这口恶气,康裕和秦汀语也太欺负人了点吧,丁念涵傻啊,不需要这样的。
丁念涵对上郝贝这眼神,眼底一热,似有氤氲腾起,不过很快冷哼一声,手指点在电梯的上的数字九上。
郝贝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等到了一楼,才跟着一起走出电梯。
康裕抱着秦汀语这么走出来,大堂的人都看了过去,可偏偏当事人毫无所觉,依然故我,而丁念涵则是尴尬的快步跟上。
郝贝拧着眉,胳膊肘拐了一记裴靖东问:“你看秦汀语是不是变态到极点了。”
裴靖东才没功夫理会别人的事儿,反倒是瞟一眼郝贝,半是命令,半是叮嘱的低语:“我再跟你说一次,少管别人的闲事,丁念涵虽然姓丁,却不是丁家的种,这点你爷爷都比你认得清。”
郝贝撇嘴,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跟他说有个屁用的,也就不再说了。
郝贝是开了车来的,到停车场时,又跟康裕的车子差不多同向而行,远远的看到丁念涵在开车,而后座康裕和秦汀语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郝贝这个角度,正好看到康裕脸上的神色,是宠溺,是无奈,还有一丝疲累,郝贝默默地想,大约康裕也活的很累吧。
毕竟让亲生女儿把他当男人一样缠着,也是需要很强大的心理才能面对的吧。
“开车!”裴靖东啪的一摁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的鸣笛音,也成功的拽回了郝贝脱疆的思绪。
郝贝赶紧专心开车。
她想着这就没事了是吧,可是到了家,才发现,麻烦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原因没别的,还出在裴靖东这变态的男人身上。
刚开了门进屋,男人就身子一软,差点倒郝贝身上的。
还好郝贝机灵,一跳三尺远的躲开了,尼玛的,一次上当也就罢了,还想再来一次,她才不要。
“裴靖东,你不装会死啊你,真不要脸。”
裴靖东却是扯了下嘴角,他要说他没装,估计这女人也不相信吧。
郝贝是真不相信,明明刚才都好好的人,一到家里就弱成这样,不是装是什么啊?
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可是这次,裴靖东真的不是装,刚才在医院里,他就是撑着一口气的,是不发烧了,可是这几天的确是没吃什么东西,也没有休息好。
但他又不想呆在医院里,才撑着的。
这回了家里,就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一放松,自然全身的困意倦意都袭来了。
虚弱的靠在门板上,手在后面紧紧的抓住门把手,不能让她再不相信他了,他说他装的,他就不能倒下。
撑住。
郝贝看他好好的站在那里,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表示自己的鄙视。
她还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