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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抽屉,那把剪刀还在里面,握在掌心,紧紧的握住,而后疾步往楼下走去。
屋子里安静的除了灯光就是她急促的脚步声,全身都是僵硬着的,感觉到头发丝儿都竖起来了,心底一遍遍的祈祷着,出了屋子就好了,出来就好了。
终于出了屋,走进电梯的时候,还是惊恐的,生怕突然会走进来一个人,更怕电梯的开合后,外面空无一人。
到了小区楼下的时候,才惊觉,这都夜里快十二点了,她这么跑出来,还穿着拖鞋,连个包都没有拿,手机什么的也没拿,有够傻的。
好在碧水园是在市区倒也没那么怕了。
夜间值班的保安看到她这样都奇怪极了。
郝贝就是有一种惧怕,心中更有一种惊恐,只得借了保安的电话往家里打去。
电话打在她妈的手机上。
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而后就听到电话里她妈一声尖叫:“啊,有贼……”
之后那边便传来她爸的声音:“哪儿有贼?”
郝贝听这话,急的快哭了,牙齿都咯咯作响,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
电话又很快的被她妈给挂掉。
郝贝急呀,又不记得展翼的电话,只好拨了一个自己记的最清,却又是最不愿意打的电话。
电话是打给裴靖东的。
裴靖东刚睡下就接到郝贝的电话。
郝贝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裴靖东,你给展翼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下碧水园。”
裴靖东听出郝贝的声音不对劲就追问着:“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儿?”
郝贝听到男人关心的声音,当下就憋不住的哭了起来。
“我,我在保安室里,我刚回家,然后就发现家里好像有人,我害怕,就跑出来了……”
裴靖东蹭的从床上站起来,大步和往外走着边对着电话说:“你先呆在保安室,然后,我现在就找人过去……”
军装从衣架上拿下来夹在腋下,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打展翼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
又打了几个电话,说了事情之后,这才打给郝贝:“你放心,我已经叫人过去了,呆会儿有个岳茂实的会跟小李一起过去,你再跟他们走。”
郝贝点点头含泪挂了电话。
保安也让郝贝说的给吓着了,赶紧的打电话,又叫了几个保安兄弟过来。
保安兄弟们很快来了,四五个人挤在保安室里,个个神色紧张,都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约摸半小时左右,一辆军车嘎吱停在保安室门口。
从上面跳下来一个穿着迷彩背心的高大男人,走到保安室门前,亮了自己的证件,而后司机小李也从车上下来,急晃晃的跑了过来:“嫂子,你没事儿吧。”
郝贝看到司机小李,那颗心才算安定了下来。
很快,又有两辆军车开来,从上面下来了五六个迷彩作战服的战士。
那个迷彩背心的男人便是裴靖东口中的岳茂实,简单的问了下郝贝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郝贝说,根据房间的气味分辨出来有人来过,眸底有丝疑惑。
不过他也只能按着裴靖东的指示,带队往1201行去。
郝贝重新输入密码打开门锁,一行人快速的进屋,占据了主要的位置,个个神色戒备。
到了二楼,这些人一个个的检查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裴靖东的电话也打到了岳茂实的电话上,岳茂实是个大老粗,没那么多细心眼儿,当下就吼道:“靠,队长,你别一惊一乍的成不,这哪里有人呀,凭个气息就能嗅出有生人,你当是警犬呀……”
郝贝的脸也是通红一片,真奇怪,先前就是嗅到点烟味儿的,这会儿又全没了……
长舒了口气,又打了个电话给她妈。
问她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听她妈说刚才好像有贼进来了,不过及时发现,那贼又跑了。
岳茂实带队收兵走了,司机小李住到了楼下的客房里,就怕有个突发情况之类的郝贝会害怕。
楼上的郝贝揉揉脸放松下面容神经,心想自己还真是大惊小怪了。
那个岳茂实说的对,她这是太过一惊一乍了。
而此时,正行驶在江州往高速入口处的裴靖东的手机却是响了。
是柳晴晴打来的,传来柳晴晴惊恐的哭喊声:“姐夫,姐夫,你在哪儿?快来看看我姐,我姐不好了……”
裴靖东的车子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问了柳晴晴什么情况,柳晴晴他们现在医院的救护车上,说是方柳的心跳突然剧烈起来,似乎是情况不好。
所以柳晴晴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
如今正赶往江州军区总院。
裴靖东挂了电话,车子在入口处一个急转弯,调头就往回急驶。
……
再说郝贝这儿,坐在梳妆台前,愣了好久,才把手中那把剪刀放下。
叹了口气,拿了换洗的衣物往房间自带的浴室走去。
一件件的脱了身上的衣服,而后把脖子上那个G城老汉送她的平安符也取了下来放在洗手台上。
脑中突然之间想到老汉骂三个少年崽的话。
那是少年崽们说老汉送的平安符没用的时候,老汉回了一句:“平安府就要天天挂身上不能摘下来才能保平安的。”
也不知为什么这话会蹦出脑海,郝贝赞同的重复了句:“对,不能摘,带着才保平安,又举着小海螺左看右看,重新带在脖子上,这才往淋浴区行去。”
卫生间里分了干湿两个区域。
洗澡的地方用厚厚的毛玻璃隔了开来。
郝贝打开淋浴,温热的水哗哗哗的流下……
闭上眼开始洗头发……
……
殊不知,就在一道毛玻璃相隔的那地儿,天花板上的暗格被人打开了,从里面跳下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男人长呼口气,似乎在这里面憋了很久一样。
小心的蹲在洗手台上,一件件的翻郝贝扔在洗手台上的衣服。
男人翻的很仔细,外套、裤子,甚至连内衣都没有放过,而后从镜子的反光中凝视着正在洗澡的女人。
一层毛玻璃,看不太清,只瞧得女人模糊玲珑的曲线,锁骨处一条红色的绳子格外的显眼。
气血上涌,男人一低头,有鼻血滴落在女人的粉色的内衣上。
抓了边上的纸巾,摁住出血的鼻子,灵巧的打开天花板的暗格,而后快速的爬上去。
郝贝洗完澡裹了条浴巾走出来,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分了类扔进洗衣机里,内衣分了两个盆子扔进去。
这才松开浴巾,对着镜子擦上润肤露,再换上睡衣。
隐在天花板上的男人,鼻血跟止不住了一下,一滴滴的落下,随手抓的两把纸巾,全摁在鼻端。
明明不该看的,可是双眼却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凝视着下面女人那白花花的身子——简直是诱人犯罪的尤物。
玲珑有致,白晰粉嫩,该大的地儿大,该小的地儿小——真他妈的让人有一种压在身下占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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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偷看二贝的男人!食色性也!
片刻之后,碧水园小区外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边走边拿纸巾摁住鼻子碎碎骂着:“靠,真丢人……”不就一个女人的吗?还能看出血来了,
很快,腕上的表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听到那边传来的咒骂声:“靠,你那边找到没?”
男人想到女人锁骨上挂着的一那个平安符,轻眯了眼答道:“找了,什么也没有。”
对方又一声咒骂:“我就说嘛,那么久的事儿了,上哪儿去找,压根目标错误,还浪费老子的精力和时间。”
“嗯,回去再说。”
男人说罢切断了通话,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玩笑的笑,目标错误吗?他怎么有一种目标正中的感觉呢。
……
翌日,天光放亮,郝贝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做个梦,就是梦到屋子里有人的事儿。
烦燥的坐起身来,揉着有些酸痛的腰,起身往卫生间里走去。
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心里碎碎骂着: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姨妈又来了……
靠!
郝贝有些小委屈。
其实裴靖东临出发去国外的治疗的前几天,他们并没有避孕,事后,她也没有吃避孕药。
可以说从清阳县之后,她就打心底里,想把这一段婚姻经营好。
无关轰轰烈烈的情与爱,只是想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一辈子去相扶相持的。
而维护一段婚姻最好的方法就是孩子。
不过现在她却是庆幸的。
没有怀孕这事儿,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每次大姨妈来都是郝贝痛苦的开始,特别是这心里又有事不舒服,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委屈的厉害。
从柜子里又拿了一床被子出来,卷缩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想让自己能暧和一点儿。
可是想到昨天的事情,想到自己深夜一个人到家后的那种恐惧,而那个时候,她的丈夫,那个男人,正在陪着他的前任。
之前所给他的信任,像是一记凌厉的耳光一样,响亮的甩在她的脸上。
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郝贝伸手接过。
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