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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们以熟练的动作同时扑向阿尔·卡米尔。五把剑围住了阿尔·卡米尔的身尸体,直取其性命。
但是下一瞬间,部下们的身体静止在空中,然后倒地。黑暗之中一片寂静,只有阿尔·卡米尔的长剑散发着红光。
“你、你……”
“运气好的话,你还能活下去吧。祝你好运。”
“我不需要敌人的同情!”
“那就去死。”
阿尔·卡米尔冷冷的说完后,默默的离去。这是他第一次让敌人留下活口。6
隔天,害怕艾儿希多发怒的维雷利跟着拉斯卡利斯和露易西,赶在艾儿希多军之前去侦查理查军。维雷利和拉斯卡利斯骑马,但是露易西却竟然以自己的脚跑步。奇怪的是她的身法。她的步伐和脚的速度非常普通,但是她周遭的风景却以惊人的速度往后飞去。她就好像跑在自己会动的大地之上。
“你们两个不能骑快点吗?”
跑在前头的露易西转过身来喊着。露易西转身朝后跑速度依然不变,但可以见到上下摇摆的胸部。
“连马也追不上,真是非比寻常的女孩啊。”
“那倒无关紧要。问题是,在别人的眼光里,我们不成了追赶女人的恶混吗?”
何况露易西为了俐落,穿的衣服露了肩膀和腿。由于伊斯兰女性不在户外露出肌肤,因此有不少人为露易西这开放的样子皱眉。据说当时有的年轻人甚至只要偶然见了女性的手背,就会好几天睡不着觉。但也没有人因这种感觉的不同而恶意责难她(除了艾儿希多之外)。
当他们登上被灌木和沙石覆盖的丘陵时,终于发现了理查的军队。三个人也同时木立当场,说不出话来。
何等军容。
何等威严。
沿着地平线缓缓落在大地的银光,全都是听从理查命令的士兵们所放出的光芒。对这水银般的浪潮,连维雷利也不禁发了一会儿呆。
“……这……这怎么办?”
“问我也没用啊……”
露易西回答了维雷利的问题。由于敌人的数目实在太多,根本无法正确估算。在他们的眼里,那不下百万人。唯一的欣慰只有行军的速度缓慢而已……。
“知道对方用正攻法,那根本无机可趁。”
“根本不应该去管亚莉耶诺儿的。”
拉斯卡利斯以有点疲倦的声音说道。
“没错。被她杀死之前如果还能活命,那可说是幸运了。”
“如果您的意思是若要被杀,不如被女性杀的好,那我就替您拜托公主吧?”
露易西尽力表现开朗。但是阴影仍然挥之不去。
--这一次就算是他……。
面对这么强大的敌人,拉斯卡利斯和露易西不得不如此认为。
“总会有办法吧……我们又不必嬴,只要阻止敌人就好了。轻而易举、轻而易举。”
“听起来只是安慰自己的话罢了。”
“对啊。现在不是逃避现实的时候了。”
拉斯卡利斯和露易西同声地说。由于这如同往常,所而维雷利并不放在心上。
“回去吧。说不定不来还比较好呢。”
维雷利说完后转身背对理查的军队。
归途上维雷利一真详细调查地形,但他的两眉依然深锁。
这是维雷利他们回到艾儿希多军野营地当晚发生的事。
“听说阿帝尔大人回来了耶。”
“是吗。才不会有人担心那种近三十的中年人。只要我妹妹平安,那种男人不要也罢。”
露易西的哥哥裘尼梅正与士兵们围着火闲聊。这个大个儿和拉斯卡利斯一样,原本也是伊斯兰的敌人。
“这么说太过分了吧。”
维雷利就好像是配合裘尼梅的话似的,此时冒了出来。
“喂,你来的话艾儿希多也会来吧。你想把我们也卷入吗?”
裘尼梅边喝着酒边说道。伊斯兰法律虽然禁止喝酒,但他并非回教徒。事实上当时回教徒也有不少人偷偷喝酒,而可兰经(伊斯兰的圣经)原本也没有禁止饮酒,禁止的是因饮酒产生的乱行。此外沙拉丁的宽大也是重要原因。沙拉丁自己虽然严格遵守,但是他从来没有处罚过饮酒被发现的人。
“对了,艾儿希多来的时候让她喝酒,赌她会有什么反应吧。那女孩大概没有见过酒长得什么样子吧。”
裘尼梅突然提出这种了不得的建议。
“我赌她会大闹。”
有个反应快的士兵如此回答。
“真卑鄙。算了,维雷利,你赌什么?”
“这个嘛,要是她脱光衣服就好了。”
“如此可以知道公主是不是真的女人了吧。”
有个士兵如此说道,众人大笑。
“哈哈,如果她是男人,你会如何做?”
“这个嘛,那不是理所当然吗?”
“至少要吃惊啊。”
维雷利和裘尼梅胡乱说着,士兵们笑个不停。但是过了一会之后笑声突然冻结。
“大家抛开我聊得这么开心啊。”
疲倦甜美的声音主人果然是艾儿希多。她似乎是发现了笑声,自己也想要参与,所以爬了起来。没让她听见刚才的话可说是万幸吧。由于她还半睡着,因此似乎连维雷利离开一会的事也忘了。
“我拿到了据说能保持美丽的秘药。大家正在聊说一定要让公主喝呢。”
维雷利满嘴胡说着,把酒注满了他身边的玻璃杯。
“是吗。你终于也承认我的美丽啦。”
艾儿希多高与地一口气喝光了面前的酒。在场的所有人都仔细地观察艾儿希多的一举一动。
“……这、这是什么?”
艾儿希多的脸在他们的面前转为红赤,接下来变为黑青,然后两者颜色混合成紫色,最后一片苍白。
“……这好像染料啊。”
在裘尼梅发生惊讶的声音同时,艾儿希多仰天倒地。维雷利担心地看着她,但艾儿希多只是发出安详的鼻息,幸福似地睡着了。
士兵们之间又涌起了一阵爆笑。
心细的人可能会发现,这笑声正是无望战役前的绝望声音。这是绝望下的欢喜之歌。
至少维雷利注意到了。
※ ※ ※
“父亲您年经都这么大了,恶作剧也要有分寸啊。”
夏拉扎多站在毛毯下熟睡的艾儿希多旁,责备着她的父亲。由于夏拉扎多身为艾儿希多的侍女,因此理所当然的跟着军队前来。艾儿希多从以前就准许武艺高强的女性从军,但夏拉扎多并不会武功。
这样下去后天就得开战了吧……。
维雷利耳中听着夏拉扎多的话,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有夏拉扎多在他身边时,他最能够高兴地思考事物。并非只有维雷利如此。夏拉扎多是个带有这种气质的女性。
问题1--能力不足能用什么弥补?
问题2--战力不足能用什么弥补?
--公主的答案--精神力
--士兵的答案--逃走
--骑士的答案--名誉心
--我的答案--方法
--我的答案(订正版)--没有那么好的事
维雷利叹了口气。思考就是往讽剌自己的方向前进。不过就算往建设性的方向去想,结果依然没用。
“对了,以前拉斯卡利斯大人曾经说过有趣的话呢。”
夏拉扎多突然对维雷利开口。
“他说问题找不到答案时,最初所乱想的点子常常反而会是正确答案。”
“……他贞的说过这样的话吗?”
维雷利不得不觉得夏拉扎多有看穿人心的能力。但是夏拉扎多只是如同往常般,温柔地微笑而已。
维雷利把夏拉扎多的话先搁在一边,再次陷入思考。
因为西边是海,所以能选择的路有三条。
往北而去,演悲剧的角色?
向东前进,给狮子心王的英雄传说锦上添花?
向南逃走,牺牲民众?
“当然无法选择任何一条……”
维雷利痛苦的喃喃说着。
“那么剩下的方法只有一个,如夏拉扎多所说的,想些怪点子。”
维雷利很烦恼。夏拉扎多说过,意外反而常会是正确答案。意外吗!人类活着是意外,死亡才是必然吗!
“对不起,我多嘴了……”
“不,没关系。既然要打,打输还比较有趣。最奥妙的地方就是如何转败为胜啊。”
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让她死。
维雷利望着安详沈睡的艾儿希多,在心里偷偷地发誓。
“您放心,公主是不死之身。”
听到了夏拉扎多这番话,维雷利苦笑后离去。
隔天早上艾儿希多抱着头醒来。
“头好痛啊……那些恶棍,竟然让我喝奇怪的药……啊,那些家伙不会趁机对我乱来吧?”
“公主喝的是酒。您突然倒地后,父亲惊慌失措呢。”
“……那个大恶棍!我从来没有喝过酒是我许多得意的事之一……”
得蕙的事情少了一件,艾儿希多原本就要飞身而出,但由于有夏拉扎多的劝阻,所以她才安分下来。
“对了,父亲说他终于有好点子了。您去见见他吧。”
艾儿希多听见夏拉扎多这句话,突然露出痛心的表情。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说出痛苦或是悲伤的话,这点对维雷利虽然也一样,但是在她的面前更为彻底。但是无论多么彻底,在夏拉扎多面前依然常常失效。
“是吗……他总是背负着所有的痛苦。你身为他女儿,尽可能灭轻他的痛苦吧。”
艾儿希多说完之后低头沈思一会,突然对表情总是不变的夏拉扎多发出愤怒与忌妒的声音。
“让我最不希望他痛苦的人痛苦,这种痛你能了解吗!”
夏拉扎多一瞬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不久之后有如在开导自己的女儿般,温柔地说着。
“父亲不是因为公主才痛苦的。只要是能为公主好的事情,父亲只有喜悦,不会有痛苦的。”
在艾儿希多听来,夏拉扎多这番话只是安慰罢了,但是她却恢复了往常的开朗笑容,跑去见维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