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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感激地连连点头:“是吧收我们老爷”
“我知道!他不让收礼嘛,你自已个收着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吗?”。
“可是”
倪母道:“老姐姐儿媳妇是第一紧要的大郎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耽误了你和你们老爷都日夜想着早一天抱孙子吧?呵呵”
“可不是嘛做梦都想这一天呢。”粱氏傻傻笑着心中有些松动了。
“对呀!当年我也一样,喀喀”倪母喜笑颜开道;“不为别的就为你们左家香火,也该紧着给大郎找个称心的媳妇了,所以呀老姐姐你就赏我一个老脸,瞒着老爷把这东西收下,将来真有为彩礼发愁的时候,也瞒着老爷偷偷把彩礼送去,儿媳妇娶过门生米煮成熟饭,再抱着孙子给他赔不是。他看着娶过门的儿媳妇这般称心如意,再有火也没火了,若他火气还不小为了儿媳妇受他一会气与又能如何?左右是为了他们左家呀!”
这番话说得梁氏连连点头,根本无法拒绝,犹豫片刻终于迟迟疑疑说了句:“老太大说的是那那我就先谢谢老太太的好心了真要借你吉言找到了这样的儿媳妇我一准请你吃喜酒让他们俩好生给你敬杯酒!”。
“那感情好那我们就可说定了!——拿着@趁着现在赶紧回去藏起来”倪母从那东西放在梁氏手里笑嘻嘻道。
梁氏答应了接过那小包东西也不好打开瞧是什么只知道既然能娶一房称心如意的好媳妇的东西一准值钱。所以小心地揣讲怀里:“那多谢老太太了,我走了!”
说罢粱氏撩轿帘,下了轿子,又偷眼看了看左贵他们,并没有瞧自己这边,赶紧用手捂着怀里的那包东西,低着头匆匆出衙门往药铺走去。
她回再药铺躲进卧室里,关上门取出那包东西打开看了,才发现是一棵貌如仙翁白髯般的千年极品老山参,她跟随丈夫开药铺这么些年对药材也算粗略知道一些,见这老山参短粗的主根,跟小孩胳膊似的,而根茎则细长如雁脖横向环纹盘旋错节,参须飘飘仙风道骨,上面缀着小米粒大小的珍珠点,送到鼻端通体异香。只怕有上千年了……
梁氏知道这玩意价格不菲,别说娶一房称心媳妇了,就算再买栋像样的宅院,连带买些丫鬟婆子也是绰绰有余。满心欢喜又怕左贵知道了不饶她。满屋子乱转,左恩右想藏在哪都觉得不保险,东瞧细看,目光终于落在了大木床尾屋角放着的那不掉了漆的马桶上粱氏把空马桶提起来,早起她已经倒下便溺洗干净了的,翻过来底部是空的心想,把这老山山参在这里最保险,这马桶从来都是自己倒自己洗,老爷除了方便是从来不碰的,别的人就更不会碰。除了自己没人碰它底部的空间也比较大藏这颗老山参没问题。
梁氏找来几张防水油纸,细细地把老山参包了起来,连包了好几层。家里最早用的马桶破了她没舍得扔,正好派上用场取了来把底盖卸下来,比照着瞧了瞧稍稍有点大,赶紧拿来锯子锯,反正也不用锯圆实,不漏水只要能装进去挡住不掉下来就成。
梁氏费力把本来圆圆的马桶底锯得跟狗啃似的,锯了一头毛汗终于估计能勉强把这割马桶底盖挤进马桶底部,赶紧把油布纸包着好的老山参塞在马桶底,把那狗啃似的马桶底盖放好,用榔头当当砸了进去。提着马桶抖了几下,又用手推了推,新加的底盖纹丝不动这才放心,又怕加了这个底部把马桶弄松了漏水,忙提到厨房舀了水倒进去装了大半桶,提起来晃了晃,看了好一会也没一滴水漏出来这才放下心了。
她把马桶放回卧室屋角退后几步用围裙擦擦手心满意足地望着墙角那退了漆的红油马桶,仿佛看见了未来的儿媳妇,这心终于踏实了。
正文 第143章 重逢在衙门口
县衙门里。说母跟梁氏说话的时候,倪家奴仆到处忙着借来一张软榻,把昏死的倪二抬到软榻上趴着,抬着往家去。
倪大夫正要走,隋掌柜把他叫住了“宅院三日后我来接收,不要超期了,家具也是随房走的,不许乱卖。我会派人盯着的,你们还是识相点,免得大家难看。”倪大夫陪笑拱手:“好的,请放心,一准原封不动给您。”
出了大堂,给左贵和左少阳深深一礼“多谢两位,忙过这两日,老朽再登门道谢。”左贵和左少阳都拱手还礼。
倪大夫一家人慌乱地把倪二往药铺抬,倪母等人乘轿跟着回家。
回到惠民堂,倪大夫亲自处理伤口。屁股和大腿上的皮外伤倒还好办,只是两个膝盖的粉碎性骨折,倪大夫也没辙,只能敷上接骨药,然后用夹板固定。这种固定,当然是不可能把膝盖的粉碎性骨折给治好的。
处理伤口和膝盖骨折的剧痛,使倪二终于醒转,又是杀猪一般的惨叫。一家人望着他又喜又悲,下午倪大夫派人去贵芝堂看望儿子,得知儿子已经能坐起来了,心中这才多了一分安慰。倪母舍不得小孙子,又托人去问左少阳,得知可以把孩子接回去,在家中修养,定时服药就行,赶紧差人去把孙儿接回家了。要服的药,左少阳已经煎好,把汤药倒在一个茶罐里,端回来够喝一天的,说好了第二天下午,再送孩子去复诊。
当晚,倪母把全家人召集在一起,商议以后该怎么办。老宅已经抵给了隋家,只能搬到药铺里居住了。家财已经折腾的差不多了,已经养不起这么多的奴仆、丫鬟。除了几个贴身丫鬟婆子之外其余的仆从本来准备卖掉,只是现在满大街都是卖儿卖女的,实在卖不出什么价钱,而且,这此仆从都在倪家多年,也不忍心卖给人牙子受苦,所以倪母把他们的卖身契都还给他们,都一个个遣散了。
倪母心肠好,把家里剩下的布匹绸缎、甚至马车、小轿、凡是值点钱的都拿去变了钱,给这些仆从作盘缠。
遣散的仆从们哭泣磕头感恩,然后抹寿眼泪一个个离开了。
偌大的倪家老宅,顿时空荡荡的甚是凄凉。倪母落了一会泪,把倪大夫等家人叫在一起,问倪大夫道:“你准备如何回报贵芝堂的小郎中。”
猊大夫迟疑片刻,低声道:“母亲,家里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倪二已经听妻子说了整个事情经过,趴在软榻上仰起脸道:“娘我都没事了,智儿也病好一大半了,我看就不用谢他们了,反正以后咱们恐怕也求不着他们”
“放屁!”倪母怒道,乌木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你这没用的废物,就是你,把个好好的家折腾成这个样子,人家小郎中不计前嫌,不仅救了你侄儿一条性命,还尽心尽力帮你,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说出这等没良心的话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救你,任由你被砍头去!咳咳”
倪母说得急了,引起一阵咳嗽,倪夫人急忙替她捶背。倪二夫人坐在倪二软榻旁边,见状忙推了丈夫一把,低声道:“你别说话,看你把老太太急得。”
这一把推得急了,引得倪二伤口牵痛“哎哟”惨叫一声趴在了软榻上。
倪母虽然说的嘴硬,但听儿子惨叫到底关切,止住了咳嗽,定睛观瞧,埋怨倪二夫人道“他伤口痛,你小心着点”
“是”倪二夫人忙起身福礼答应了。倪二哎哟叫了几声,苦着脸道“娘,我错了,是该好好报答人家的。可是听说他不要报答的,就算我们想了法子凑钱给他,他也不会要的。不是白操心嘛。”
“混账话,他不要就不给了吗。不说别的,单单是救了智儿,就该好好谢谢人家,倪大夫为难道“母亲,先前在贵芝堂我们已经想尽办法说服他们,接受馈赠,那左郎中很是执拗,只肯按价收费,不愿接受多一文的报酬。”
“这我知道,你不是跟他商议了买方吗。就用这个借口好了,多给钱买方,回报一起算不是一举两得嘛。”
“是,儿子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那炮制乌头的法子,他们说了不卖,治疗中风的法子都知道价值连城,据儿子估计没有十万文以上他们是不可能松口相让的,这方子本身就价值这么高了,我们还要加上还人情的,钱至少要拿出十五万文才敢开口。而照我们现在的家底,老宅没有了,只剩下药铺,这是不能动的,值钱的首饰家当都已经花光了。
连母亲您的陪嫁都贴进去了,上哪筹这笔钱去。”
倪二趴在软榻上,眼珠一转,道:“娘,咱们不是还有五十亩良田嘛,拿这田跟他们换药方好了!”
倪母怒道:“亏你想的出来,就算你没管钱,不知道这些年这田一直都是补贴亏空维持的,你也该听见了大堂上,隋掌柜算的帐呀。这五十亩良田一年要与上万文,给他那不是害他们吗?
“那是找不到佃户租种,要是找到了,还是赚钱的。”
“废话,这谁不知道,可现在你上哪里去找这么些佃户来租种这此田。”
猊大夫道:“母亲说的没错,这此田现在是烫手的山芋,吃不得也拿不得,给他们反倒害了他们。
虽然贵芝堂帮自己,但倪二并不感激,他是个很记仇的人,在贵芝堂遭受的几次耻辱,是他不能忘记的,时刻想着怎么整贵芝堂一次,好捞回着面子,他提议把田作价买药方,目的就是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贵芝堂,但这目的,自然不能说出来。脸上挤出苦笑,故作担心状“母亲,咱们就剩这点田还值点钱了,除了这,还能用什么去回报人家?去买方子啊。”
倪二的夫人什么时候都是顺着丈夫说话的,也帮腔道:“是啊娘,反正现在家里没钱了,贴不起这五十亩地的地税,迟早得卖掉,不如拿去给他们换方子,说到底这也是五十亩良田嘛,他害怕贴地税,可以卖掉啊,五十亩怎么都能卖七八万文吧?”
倪大夫和倪母互视一眼,都暗自叹息,倪大夫道:“是啊,他不要可以便宜卖掉。那我们就不能按十万文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