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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啊。于是我便道出了口。无人反对。此计成立。
临到息崎城时,我正经问道:“大徒弟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啊?”若是此计实施过程中,你看上了浮空,不忍心下手了,那该如何是好。
大徒弟还未及回答,一只白鸽突然停在了我跟前。
正想着是不是主动送上来让我一解腹中饥饿的,大徒弟弯腰将白鸽抱起,拿走了它脚上的小纸条后便放它走了。原来是只信鸽。我恋恋不舍望着它的背影,随口问道:“什么事啊?”就听大徒弟肃声道:“三师姐找到寒冰玉床了。”
寒冰玉床?那是什么很冷的床吗?
“姐姐一直不醒,而且不进食,不排汗,我十分担心,就联系了三师姐和大师兄。大师兄没回来,三师姐回来了,只说是去找千年寒冰。”
千年的寒冰吗?那是苦寒山岭才有的东西啊。“以寒气减缓你姐姐的血脉运行,这却是个好办法。”我赞许道。“你三师姐颇具慧根,何时我能见她一见?”也好收她当我三徒弟啊。
“三师姐生性孤僻,沉默寡言,她修习艺道,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再见到她。从来都是她找我们。这次若不是我听说她在平康出没,通知她也得费一番脑筋。”看上去大徒弟的三师姐很神秘啊。而且沉默寡言,正好与颜舒二徒弟作伴。还有行踪诡秘什么的,不就是我们做杀手的基本守则嘛,魄中的导师可讲了不止一遍两遍。越发觉得这个三师姐和我胃口了呢。
“无邪领以东的苦风,天御王都平康以西的寒国分别属于苦寒山岭的东西岭。听说寒国政见不一,正在闹分家,寒南与沂蒙比邻,为了借势借兵,赠送给沂蒙领主一张千年寒冰雕制而成的玉床。看来你三师姐是跑到离狐的万象宫去了。”还是江湖阅历丰富的楼螭同门懂得多。连人家分家的事都知道。
“寒冰玉床可不是千年寒冰雕制而成的玉床。”清泉却给予了否定。“相传苦寒山岭原本不是一东一西分隔两地的,而是以一块创世者遗落的宝石为心的土地。传言这宝石是神物,有帝王之气,得之能称王。人们为了得到这块宝石,开始挖掘脚下的土地,于是大地裂了开来。以王都与无邪领交界处的无眉湖为界,一东一西,日积月累之下,成了苦寒之地。而那块宝石也就自此消失了。”
“这跟玉床有何关系?”我问。
“据说,那宝石是一块旷世美玉,一丈余大小,极其难得。在大地开裂之时一分为二,藏于苦寒山岭的之中。百余年前,寒国人偶然得到了那块含有美玉的千年寒冰,就将之打造成了一张玉床。躺在上面可为内力武功曾毅不少。”
“总而言之,那是件宝贝嘛。”我总结道。“可那是张床的话,大徒弟的三师姐如何将之运出来呢?”听你的意思是,沂蒙领主心胸狭窄,断不会将这玉床借给大徒弟的三师姐的,那要他容忍大徒弟的姐姐在上面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是不大可能的了。
“这世上还真没有我三师姐拿不走的东西。”一直愁眉苦脸的大徒弟闻言倒是展颜笑了,别说,我大徒弟笑起来还真是拨云见日,天挂彩虹,十分好看。那怪那个浮空会中意了。不过,他这话可是犯了我那早死的师傅的忌讳了啊。“没有拿走不的东西”这种话不应该是天下第一偷才能说的吗?难道大徒弟的三师姐是师傅的同行?
“莫门修习六艺者,平地造房,河上架桥乃是寻常之事。他们深通力学,精研算法,竹篮打水,设计运造,无一不能。”楼螭同门对莫门好似很有好感,对莫门的一切看似是无一不知啊。
“正是。”大徒弟爱装酷的脸上也显出骄傲的神色来,“非偷非盗,我三师姐拿东西从来都是正大光明的。”
看他一脸得色,我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寒冰玉床算是有着落了?”
他的脸色顿时一肃,“以三师姐的个性,若是玉床到手了,只会直接将床带到姐姐床前,知会我一声的可能都没有。”
“这么说,这信不是你三师姐传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了。。写的时候想到一个笑话 本来还想用进去来着 但还是没用 放在这儿 给大伙乐呵乐呵哈一个刺客被抓了 审问人怎么问他都一字不说 满清十大酷刑都上了 此人还是一字不说 审问人终于服了 将他解下来 让他舒舒服服躺好了 问这奄奄一息的人 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要留下 那人恶狠狠地盯着审问人 泪流满面道 你丫敢不敢在审问前先解开我嘴上的布条!!!(╰_╯)# (#‵′) ( ‵o′)凸反正我笑了 X﹏X
☆、祸害祸害
望着那从拳头大小的通风口吹进来的雪花,我深深地忧虑了。为何这次毒发又被关进了牢房呢?
算起来这已经是我第四次蛊毒发作了,我的头发也越来越白,不知我还有多少时间啊。
仰头望着那光束下的雪花,我想此时大概已是深夜了吧,这自然的光芒本应该淹没在茫茫夜色之中,但在这牢房内却如同这世间最后的一束光,那样明亮,那样充满希望。
唉,早知道我就听楼螭同门的,跟大徒弟去他师姐那儿老实呆着了。若不是我硬要跟着清泉来这迷宫一样的万象宫,我就不会跟清泉走散,也就不会蛊毒发作也没人照顾……嗳?我何时,何时在受伤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依赖别人了,我可从来都是独自练功,独自包扎伤口,什么都是独自一人的。我饿了,绝不会想着要去找师傅,受伤了也不会想着有人帮我上药,就是快要淹死的那一刻,我也没想到任何人。我一直是独自一人的。我不该习惯依赖别人。
就像冬天习惯穿三件衣服,就是少一件也会觉得刺骨的寒冷。既然依赖了围巾,就得记得围巾被摘下那时脖颈的寒气,比习惯了冷风的脸还要娇贵,还要怕冷。这感觉很不好。
所以我从来不戴围巾,不穿多余的衣服,不带多余的东西。我要习惯独自一人。习惯了就不怕失去了。不失去我就很富有。
但我到底还是还是……
“喂。”
有人,好似是在跟我打招呼。我慢慢转过头去,什么也没看见,我又缓缓转回了头,继续默默地忧虑。
“你是浮空派来的吗?”
那人又说话了,这回我确定不是我的幻觉,我又向那边望去,虽然还是什么也没看见,想着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就能看见了,就道:“不是。”
黑暗中沉默了片刻,那略显稚嫩的声音又起,“既如此,陪本王说说话。”
本王?
我的脑袋转了转,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南疆皇室的摄政王,转而我想到南疆的摄政王是无鸦,无鸦的声音不是这样的,就道:“我现在不想说话。”
“为何?”
我抱着膝盖,盯着自己的鞋尖道:“我很忧虑。”
“忧虑什么?”
“我生病了。”这是生病了吧,蛊毒发作,让万象宫的卫兵轻而易举地抓进了牢房,现在四肢无力,满脑子同门能来救我……
“我要去万象宫救人。”大徒弟撑着虚弱的身子坚持。
“不行。”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不肯,我便道我正要去万象宫见见你这个能干的三师姐,同门和清泉会保护我的。比起受伤的大徒弟,我的行动能力显然更适合救人。大徒弟还是不肯,说那是他的师姐,而且我们没人认识她,只有他去。
楼螭同门让他说出一件信物,方便我们辨认即可,我道不必,写一张字条,上书:我找三师姐,挂在我的书箱上即可。三人异口同声地否决了我这简单实用的绝妙办法。最后商议由清泉和同门带着大徒弟的信物去万象宫救人,我带着大徒弟去他姐姐那里等候消息。
但我坚持要去万象宫,基本上同门是不会拒绝我的,便交代清泉护送大徒弟到安全地带,然后去出发去找无鸦的下落。清泉一向是不服同门安排的,“师兄的算盘可真精,这样的相处好机会我又怎能拱手让人。”最后决定是抽签。不知是走运还是不幸,抽签的结果是清泉与我去万象宫救人,同门陪着大徒弟按他自己说的去找无鸦。
万象宫与天御皇宫完全不同,真的如同迷宫一般,刚进去清泉就交代我跟紧,一步也不要离开他身边,我也是真的按他说的做,但我却在偶一回头间看到了二徒弟的身影,未及多想就跟了上去,然后人没追到,蛊毒发作,然后被擒,进大牢。
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就是。
清泉何时才能发现我不见了呢?话说要是他那时没有望着逸史殿中谈话的两人发呆,说不定他就能注意到我。
“喂!本王在问你话!”
这呵斥声还真是凶狠,我一个激灵就缓过了神,更加抱紧自己没了内力后发冷的身子,勉强应道:“噢。”
“噢什么噢?!……喂,你是不是在发抖啊?”他试探着问道。我心叹着没有公公暖身这时辰真是难熬,再望过去,那人的影子已经依稀可辨了。
是个小孩儿。
我眨眨眼,还是个小孩儿。好吧,这真是个小孩儿。他看上去就只有五六岁。身子特别小。小得就好像我这没有内力冷得一点力气也没有的人都能随手掐死他。他的面目还不是很清晰,只能通过他乱发之间的瞪大了的眼睛知道,这个小孩儿还活着。
“喂!”他见我不说话,又叫了我一声,我抖着声音道:“干干干嘛?”
他被我的声音逗笑了,“你是女人吧,你叫什么名字?”
“斯修。”我干脆利落地报上大名,一个字也不多说。实在是克制不住打颤。
“你的名字真难听。”小破孩儿大言不惭地批评了我引以为傲的姓名后,自报家门道:“我叫西乞术。”
西乞术,术你亲娘的三舅佬爷!
“你的名名名字也难听听听死了!”我不客气地回敬道。
“你懂什么,这个名字本身就是无上尊贵的。”小破孩儿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