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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将火堆中残存的零星火苗扑灭,我背起重了不少的书箱,依着昨日的记忆,往潭边寻同门去了。
公公很懒,不愿走路,但也许是我的脚程他跟不上,就呆在我的书箱上继续打盹。我一边想着研制一种药粉来帮助公公,我希望他也能享受拥有伴侣的幸福,一边脚步不停地往潭边走去。
然而等到了潭边,我却只见潭水静如死水,一望没有人烟,我疑惑着,拍拍公公的脑袋道:“公公,你去这附近的猴子那里问问楼螭同门的去向,切记,遇到公猴子莫要提起同门在试媚药,若遇到精神不振,满眼绝望的母猴子也不能出言讥讽。切记要有礼貌。去吧。”
公公轻盈落地,回头朝我“喵”了一声,领命离开了。望着他优雅的身姿,我欣慰地颔首,想着既然已经有公公去找楼螭同门了,我就在此歇息一会儿吧。将身上颇有些分量的书箱放下,我揉了揉肩,一股属于潭水的寒意迎面而来,我突然想到我已好些日子没有沐浴了,今日阳光甚好,我就在此地沐浴一番好了。
潭水随然静静无波,但还是活水,我也不担心楼螭同门在水里遗留了什么东西。除去衣物,我提了体内真气护着身子,缓缓入了水。
舒服啊。我满足地喟叹一声,慢慢擦洗起来。
胸前的吊坠我并未解下,现在荡在水中不上不下的,我玩心大起,伸手将之捞出水面,又倏尔放手任它掉落,然而它质地不轻,但也不足够沉重,落到一半,就浮在了中央。如此几次,吊坠被我玩弄在手,就像是我把师傅掌握在掌心,思及此,我呵呵笑了起来。
“喵~”一声传来,我想定是公公回来了,我正好也洗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做遮挡就站了起来。
缓缓转身,就见一高大男人直愣愣站在那里,双目圆瞠,两道鼻血自鼻下蜿蜒而出,正是楼螭同门。他单手捏着公公的后颈,公公瞪着眼,佝着身子,完全不能摆脱的认命模样,朝我又是“喵”得一声,我眨眨眼,道:“同门,放下我的恩公吧。”
他圆瞠的双目一阵恍惚,转而他松了手,任公公四脚着地,伸手去抚自己的鼻子,好似才发现自己流了鼻血,双颊顿时朝霞满天。偶一抬头,见我还望着他,还慌乱地转过身去了。
我一点也不奇怪,定是昨夜服药过量了才会动不动就流鼻血。我飞身上岸,仔细将衣物穿戴整齐后,抱着公公走到他身边道:“同门,以后切记不可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他好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弯着腰,拼命地咳嗽,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脖子都鲜红似血了,看来是如我所料了。
我拍了拍他的背,帮着顺气,道:“其实这没也什么,人之常情,我还是理解你的。”魄中的女性十分稀少,与我一道进入魄的上百个佳人中也只有十七个女性,而在最初的一个月后,出现在择师大会上的只剩下八个。我前有“后福”傍身,后又精通医理,是以没有成为那不知去向的九人之一。而且,精通医理如我,十分了解像楼螭同门此类男性在生理上的需求之旺盛。是以我才配制了药效强大的|欲|仙|欲|死来满足大家的需求。只是不知替我传药的同门有没有私吞……
我正想着,一阵银铃碰撞发出的好听声音入耳,抬眼就是一目月白,但袖口怎么好似有血迹?此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清泉。我才抬眼看他,就见他神色古怪地望着我道:“修儿果真天姿国色……我无意间看到也许是天意造化,既如此,我们早些成亲吧。”
啊?我微颦,“为何?”
他微讶道:“你的身子已被我……”他好似才注意到楼螭同门一样截住了话头,皱起了眉头,但仅仅一瞬又恢复了笑脸,“师兄也在。”
楼螭同门已站直了身子,目光发寒地盯着他道:“你看到了。”
清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嗯,我看到了……”
“砰!”一声,我几乎没看到楼螭同门怎么出的手,就见清泉迅速后退避让,刚才所站之地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坑。我见此招有些眼熟,但还未深想,楼螭同门在施展这一招的同时就带我迅速往林子里窜去,眼看就要再次甩开清泉,我就见清泉脚下步子错乱起来,看不清步数,也找不到落脚地,很是诡异神秘的步法,与我见到过的他的步法还有不同,这步法极其迅速,几乎可以与捕风捉影步法媲美!
这样的步法下,楼螭同门完全敌不过的吧,我见着清泉越来越近,也没看前方,只觉得身子一紧,就被带着落了下去。我惊异的睁大了眼,这才发现楼螭尽然带着我跳了崖!但我还未惊呼出口,就已经双脚着地了,我惊呼未定,抬头望了望上方,一道月白的身影伫立在悬崖边,望着下方,却已经完全看不清面容了。
这崖真的很高。
我说过什么来着,顶顶讨厌别人那我的生命看玩笑了!
我生气得挣开楼螭,冷着脸看也不看他,他倒是声色如常,“这里是进入平川容易快的入口。”
我一惊,完全忘了要生气,疾声要问,转身却张口结舌了——一望是白茫茫的土地,低头是龟裂的灰土。这些裂纹有大有小,小得只能容发丝落入,大得深不见底,狼嚎似的的妖风从中吹起,光听就十分渗人。这土地上只有一种东西,那是一种柱状的、长满了松针般的长刺的大家伙,每一棵都足有三四丈高,它们像是被插进这白土地中的一样,虽然一棵一棵挨得不近,但远远望去,还是壮观的一的群体。
这里,就是平川?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字数有点少 ⊙﹏⊙b汗 这是过度的章节 接下来就是平川的几章了 话说考完了 虽然感觉考得不大好 但考完了还是很开心 明天回家了 之后会更的勤快些的(这句话是不是很眼熟 我是不是说过类似的话了( ⊙ o ⊙ ))
☆、无望旱海
这里的风好像异常地大,但却没有风沙迷人眼睛。我望着这好似望不到头的白色土地,心道:这要是件衣裳,得洗到什么时候啊?
“这里是无望旱海。”楼螭同门道,“从这里穿过旱海就是死亡恶沼,除了利用旱海的指树做桥,几乎没有办法度过那片恶沼。从这里过去到达的恶沼面积最小,使用指树的话,安全度过恶沼的几率会大很多。”
我点点头,他走在前方,我仅落后半步地跟着,这四周一望无际,要是有什么巨型蚂蚁,我一定能看得到,但我们走了好一会儿,我看到的除了指树还是指树。这里完全没有说书先生讲的巨型蚂蚁嘛。
我有些失望,随口问道:“同门,这里没有走兽吗?”
“没有。”他说,顿了顿,又补充道:“也没有飞禽。”
我撇了撇嘴,“真是了无生机。”
“你想在无望旱海看到生机,不如照照镜子。”他隐带笑意道。
照镜子?我从来不照镜子。我那早死的师傅也没让我照过,说是怕我照了以后爱上自己。我道:你不也让我自爱的吗?他答:自恋跟自爱不是一回事。我点头了然,也就随着他了。反正我也没必要照镜子。是美是丑还不是都要给人看,给人说的。我只要有张嘴能吃我心爱的豆花就行。想着,我就馋了起来,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盯着偶尔飘过的残云,想象着这朵云是小碗的豆花,这一朵是大腕的,这一朵是被吃完的……
“看路!”楼螭同门突然转头喝道。“你望着天作甚?”
“在看生机。”我答。
他愕然,而后失笑地摇摇头,将我的左手握在手里,轻声道:“想看就继续看吧。我牵着你的手,你就不会跌到了。”
“你是在说我胖吗?”我问。
他笑意一顿,道:“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
“师傅说:小心,别摔了。我感动。师傅又说:你太胖了,摔了我怕扶不动你。我伤心。”我回答。
他嘴角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一下,恨声道:“我不是你那个早死的师傅,我不会嫌弃你胖。再说你根本一点都不胖!”说完拽着我的手就走。
我踉跄了一下,眨眨眼,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是我师傅那样的人。”师傅的话,是不会在没找到母猴子的情况下偷吃我配的|欲|仙|欲|死的。再说,师傅对师娘一往情深,十几年没下山了。
他侧脸对着我,嘴角都弯道耳朵根去了。看来是乐坏了。我趁机询问道:“同门,你昨夜找到母猴子了吗?”
他有些疑惑地回眼,微微皱着眉头,道:“什么母猴子?”
啊,没有找到吗?那他是怎么度过那漫漫长夜的?我不禁深深的思索起来。他见我不答,也不追问,牵着我的手,步子不紧不慢地走。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楼螭同门运气不大好,没找到母猴子,最后果然还是找了只公猴子将就了吧!啊,好生壮烈啊。想着,我回头望着书箱上的公公,用眼神问道:你知道真相的吧?他眯了眯眼。我叹息,又用眼神问道:是否谨记我的话,宽慰人家了?他又眯了眯眼。我欣慰地点点头,不愧是我的恩公,跟我心意相通。
怜悯了一会儿那可怜的公猴,我又望着天空祈祷了一会儿。望着望着,我突然想到,听说平川以恶劣的天气著称,这蓝天白云的,除了风大点,根本没什么急躁的天气嘛。心道:难不成那说书先生又是说大话骗我了?
才想到这里,脚跟前将将好一棵指树的距离前,凭空劈出一道紫红色的闪电,在晴空之下,白土之上,张牙舞爪的,煞是显眼。我险些被吓了一跳。楼螭同门倒还算镇定,一步未退,只伸出另一只手拦在我身前,好似不大想让我看到那道闪电。
“怎么回事?”我问。
“没事。”他答。
我那早死的师傅曾说过,通常说“没事”的都不会没事,一定有事!我看很是在理,明明眼前闪电交加,还说没事,这不是真眼说瞎话嘛。
正想着,另一道紫电闪过,“噼里啪啦”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