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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要发难,她却是从床上跳起,奔进了浴室,又是一番昏天暗地地呕吐。
闻着满室的污秽酸味,林枫只得换了床褥,打扫了房间。
墨染漱了口,钻回了被窝。她把通身包裹得紧,只露出半个脑袋。睫毛湿漉漉的,视线里挡了一层薄雾,身体的不适,着实折腾了把她。
林枫就坐在床沿,他的手伸进被窝,握着她的手,紧着不放,“染染,我找个人照顾你吧?”
墨染却是气着甩开他的手,“林枫,你敢?我这浑身上下的不舒服,你不亲自照料,敢假手别人?你试试!”
林枫见墨染的眼角溢了泪花,不与她理论,去取了毛巾给她擦脸,边擦边跟她说:“染染,你向来聪明,该懂得我是不会撩开了你不管的,只是眼下的情形,你需要个人照顾。还有父亲那边,他从不主动与人示好,你我都是小辈,你见好就收吧。我从来都宠你,因为你值得,别恃宠拿娇了,让我失望。”
他缓言缓语,没多大责备的意思,只耐着性子与她说些道理。
她却是听来颇为羞恼,孕中的不适又令她脾气渐涨,自然又违拗了他。
墨染移动双手,扯去了林枫的毛巾,“林枫你什么意思?我不原谅了你的父亲,难道还是我的错了?”
番外:可怜天下父母(八)
就见她一股脑儿地与他赌气,林枫攥了攥拳头,愤愤道:“若不是顾及了你的身体,决计要好好教训了你。”
墨染生分地坐直了身体,“教训我?怎么个教训法?提了拳头打我吗?林枫你还真是好样的。”
说完,她就钻进了被窝,蒙头盖脸再不见他。
林枫自觉话未说重,本就没想要跟她真气,刚刚愤言要训她,也不过是玩笑的话。他就是寻机想和好了他们两个,不料往常颇识大体的墨染,一怀上孩子就爱耍性子,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公事耽误了不少时日,这一回来就腻歪在了她身边照顾着没脱过身,他也就趁此也不去理她,径直回了书房。
和顾晓林讲了会电话,交代了接下来几个月的事务安排,林枫舒展了筋骨,决定回去安抚墨染。
房间里静悄悄的,他想她是睡着了,蹑手蹑脚的移到床沿,怕惊醒了她,他不敢弄出半点声响,悄悄地进了被窝。
习惯性地伸手去捞她,却是她蜷缩着不肯靠近他。
他才惊觉,她竟是醒着的,而且抖擞着身子,像是在抽泣。他翻转着她,迫使她与他正视。竟然,这小妮子偷偷地哭成了花猫脸。
这下,他想陪着她睡上一觉的心情全没了,哀叹了声,“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就又起身给她去拧了毛巾。
墨染也不给面子,甩了他的毛巾不给擦。
“一句重话都说你不得了?”林枫赶紧抱住墨染。他向来宠她,没道理这个时候还跟她怄气,所以刚刚就拿着工作当出气,可这一回来见她这德行,他连脚都软了,想着就算由着她捅破了天,他也愿意找女娲去补的,哪里还跟她计较什么,只想着哄得她开心了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墨染继续蒙头装睡,林枫小心地剥开挡住她的被子,替她把脸给擦了。墨染眨着泛花的眼睑,有一眼没一眼地望望林枫,心酸和着辛酸一起倒出来,眼泪噗嗤噗嗤直往外冒,林枫擦得快,她冒得更快。
万般皆无奈啊。
林枫只得扔了毛巾,俯身撑在墨染身上,默不作声的,把手臂伸到她的后背,扶着她起身,靠在了床头。当着她的面,拨通了舒沁的电话。
“麻烦你过来一趟。”他就说了一句,直接挂掉。
墨染对他不屑一顾,分明是有求于人,居然还这么傲气,若换她是舒沁,定然的不来的。
林枫又去了趟洗手间,重拧了毛巾给她擦了脸。
之后就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人却是还在房子里的。墨染不知道他在捣腾些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不会离开。她也够无聊的,就靠在床头养精神。
可不想被折腾得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可想而知的酸痛了,她第一样,就是颈椎疼得厉害。
“林枫,林枫。”她喊了两声。
番外:可怜天下父母(九)
林枫跟着舒沁一道进了她的房间。
“脖子上疼死了。”她说。
林枫笑了笑,“谁让你这么睡的!”嘴上虽然这么说的,手上倒没停下,早坐在了一边给她推拿了。
舒沁一脸菜色地凝视着他俩,“够恩爱的呀,叫我来做什么?”
林枫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停了手,“你们姐妹俩聊,我给你们弄点吃的来。”
墨染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三点一刻,他倒是时间掐得挺准的。
林枫一走,舒沁马上就坐到了墨染对面,抓起她的双手,急忙忙地问道:“怎么样?还好吗?”
墨染懒懒地回了她一声:“好什么?他一回来就开始作呕,就没停过。作孽的,连婚都没结成。”
舒沁听得云里雾里的,很是好奇,“你们?结婚?”
墨染说:“是啊,都到了民政局了,一个翻江倒海没结成。”
舒沁笑着说:“这林枫也够悲剧的,死死栽在你手上。”
墨染朝她嚷嚷道:“下回来把天天带来,无聊死了,有他陪着不烦。”
“你才多久就烦了?有你受的。还天天呢?我可不敢带来闹你。这头三个月呀,你就躺着吧,也别把林枫给逼急了,有他陪你就知足吧。”
正说着,林枫已经端了碗进来了。
墨染闻着红枣的香气,不看也知道,这味儿好。
林枫是下了功夫煮的,把米和枣都煮烂了,让米糊着枣,枣黏着米,闻着是香的,尝着就更香了。
墨染早就饿了,哪经得起这香味的又或,不待林枫递过去,她自己就伸手要来吃了起来。
林枫给舒沁倒了杯水,用的是墨染腌的桂花糖。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这东西,他宝贝得连墨染都不能随便动的。
墨染一股脑儿地只管吃,也不知道节制,等饱了,胃里又开始了隐隐做痒,“你等等,我又得去趟洗手间了。”她说着就爬下了床。
舒沁伸长了脖子,想喊住墨染。
林枫却是先于她懒懒得开了口,“能忍就忍着,都一天一夜没吃进去东西了,再吐了我就送你去吊瓶。”
墨染瘪了瘪嘴,钻回了被窝。
舒沁笑道:“他怎么知道,你就能忍住?”
“谁知道呢?也不说句好话来听,就知道拿吊瓶来唬我!”对着舒沁,墨染竟然先倒起了苦水。
对面的林枫,端着她吃了的碗,刚走到房门口,不紧不慢地道:“你要真忍不住,早跑过去了。”
舒沁开怀笑道:“这就叫做知音知心,君君,你肚里的毛毛肠子,怕都瞒不了他的。”
墨染气着,随手抓了个枕头,就朝着林枫扔了过去。
没中目标。林枫理都不理地下了楼,劳驾了舒沁给他们捡了地上的“垃圾”。
舒沁说得一点都没错,林枫就知墨染的心思,这时候把舒沁叫来,安慰墨染最好了。女人们总喜欢扎堆地八卦,她们两个也不例外,这会她们八的当然是孩子的卦,舒沁是过来人,凭她的经验,提点墨染一些该注意的事项绰绰有余。
都说已婚的女人是属色性的,套在舒沁的身上真是一点都没有错。什么三个月内不能房事,什么三个月后注意体位,羞得墨染钻被窝里不敢出来。
舒沁却还是絮絮叨叨:“你躲什么躲,你要是知道羞,怎么会怀孕呢?”
墨染受不得被她臊,嚷嚷着就回了过去:“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那天晚上你给他通风报信,我跟子慕在一起他怎么可能知道,也不会被他强了。就这么一次没防备,天杀的就让我中奖。”
“耶耶耶!自己说漏嘴了吧,我就知道你鬼主意多,不过我奇怪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的,居然敢偷看一个男人的光身子。”
墨染提到那天晚上,舒沁就想起那晚钟毅被林枫拉走,回来后才知道的缘由,原来,是怕这个偷窥狂墨染,一时好奇,偷看她家钟毅。真是险啊,幸好她老公被带走了,不然,被偷看了去她可是亏大了。
“你怎么知道了?这个死林枫,什么话都敢乱说的。”
番外:可怜天下父母(十)
“他乱说?我想,要不是你那天真把他吓到了,我也没这个福气知道你这个秘密了,难怪叫我把阿姨支开,原来你背地里这么能搞鬼。”
舒沁最能理解墨染,她总是重担自己扛,问题自己解决。
“嗨,别提了。”墨染往门的方向挑了一眼。
舒沁回头看去,林枫就倚在门框上,不知道站了多久。她说:“林枫,你也不厚道点,我们姐妹谈话,你听什么墙角啊。”
林枫说:“我上来就敲过门了,你太投入了,染染都看到了你自己没听到。”
舒沁哑语,真不是块背地里使坏的料子,幸好刚才她没有说他坏话,不然,被报复了也未必能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舒服些了吗?”林枫问墨染。
墨染点头。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舒沁,朝门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得了。你陪着她吧,我自己能回去。”舒沁就一个悲剧的命运,分明是被请来给墨染解闷的,落最后,居然是被下逐客令走的,连顿晚餐都没有蹭到。
林枫送了舒沁下楼,再次回房时,他看到墨染已经端坐在床头了,好像有话要跟他说。
“怎么了?闹腾了一整天了,不睡个觉休息一会吗?”他问。
墨染拍了拍身边的床铺,林枫会意,走近了跟她一起钻被窝里。
墨染枕在他身上小憩,迷迷糊糊的时候,呢喃道:“对不起啊,我好像有点过了。”
林枫会心一笑,这丫头不仅惹毛人的功夫长进了,事后讨饶的技巧,也越来越娴熟了。
不过这样也不坏,至少,她对他的依赖性,是越来越强了。
曾经,他总是担心,她太要强、太独立了,怕消融不了她坚冰般的心。现在想来,他错了,他的染染在别人面前是独立女性、钢铁女侠,但是,在他面前,就是一小女人。
林枫想着墨染,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此时,她已经睡熟了,他看着她发白的皮肤,心生怜悯,染染平常护肤的结果,就这一天,全给毁了。幸亏她此刻没精力照镜子,不然,望着自己的粉面桃腮白得跟蜡似的,她定然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