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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早晨?”他问西蒙。
“是的,星期一的早晨。半小时后我开车送塞西莉小姐上学,你和她一起去吗?”
学校?他已忘得一干二静了。这是他去新学校的第一天。“是的。”他说,“这是已经定好的。”他看着矮小的仆人,“嘿,这么长时间大家以为我去了哪里?”
西蒙耸了耸肩,“没人注意你去哪里了。”
“什么?”得汶大吃一惊。
“格兰德欧夫人晚上看了看她母亲后,早早就睡觉了。塞西莉小姐和那个村里来的小流氓出去了。亚历山大少爷说你去睡觉了。”
“这样说,我真的差点烂在那里。”得汶更多的是对自己而不是对西蒙说。“好了,如果你不对格兰德欧夫人提及此事,我会很感激你的。我不想为此给亚历山大带来麻烦。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和他处理这件事的。”
西蒙耸耸肩。“不要为这操心。但我现在告诉您,离那地方远一点儿。封闭东跨院是有原因的。”
“告诉我一些事情,西蒙。你相信杰克森的幽灵在这房子中出没吗?”
“为什么不信?这房子正是他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西蒙看着他,似乎是在挑战,又像是为杰克森辩护,“他是长子,按常理他应是乌鸦绝壁的主人。但他没有继承人,所以他的弟弟继承了遗产。”
得汶认为西蒙泄露了一些事实真相,接着问:“杰克森没有继承人,是不是因为他妻子从魔鬼岩上跳了下去了?”
“你为什么净问些这样的问题?”西蒙猛然警觉起来。
得汶面对着这个仆人,“我曾经见过他们俩。杰克森昨天晚上就在那里,并且前几天我在墓地还见过他,至于艾米丽,我是在楼下她肖像里见过。”
西蒙的圆眼睛眯了起来,“你最好多加小心,孩子。”
得汶专注地看着这个小个子,“我还听到过她的声音,听到过她哭声。”
西蒙的脸色变了,显出不相信的样子,“哪里?你在哪里听到的哭声?”
“从东跨院传出的,就在那塔楼上。”
西蒙轻蔑地说:“那是风声,根本不是什么哭声。”
“塔楼上的灯光是怎么回事?我想那里不会什么也没有吧。”
西蒙轻轻地笑了,“格兰德欧夫人让我检查过,那是一些老的电灯设备有问题。现在已经排除了,和幽灵无关。”
以前格兰德欧夫人也这样解释过。得汶摇摇头,“我不明白,西蒙,最初你似乎相信幽灵的存在,后来,你又给了我一个合乎逻辑的否定的解释。到底怎么一回事?”
“听我说,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或是怎么想你听到的,也许你是对的。也许这房子里到处有幽灵。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学业上,不要管这些事,我告诉你杰克森的事是为你好,你不要在这所房子里到处寻觅。这里有很多秘密,是很危险的,你不要打搅它们,这个家族尊重这房子里的秘密,让它们一直保存着。这是这里生活的方式。否则……”
他说到这就停下了,眼睛含着真正的恐惧。
“我能照顾自己,”得汶告诉他。“谢谢你,西蒙。告诉塞西莉我一会儿就下来。”
得汶迅速地冲了个澡,头发没干就跑了下来,塞西莉正坐在餐桌边等着他。
“哇塞,看着你吃饭,我有点儿眼晕,”当她看到他把一杯咖啡一饮而尽,又狼吞虎咽吃完一个玉米饼时,说,“你睡过了头?”
“有点儿。”他告诉她。
“好了,让我们走吧。西蒙在等着我们呢。”她把头发往后一甩,向他笑了笑,“我和所有的女孩儿谈过你,她们迫不及待地等着见你呢。”
“噢,太好了。”得汶转着眼珠说。
西蒙一声不响地开车拉着他们下山,穿过小村,沿138号公路进入邻近的小镇,穿过商店和快餐店林立的街道。一路上,塞西莉不停地和他讲她朋友们的情况,试图让得汶了解一下他们个人的背景,但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已经很接近了,”他想,“东跨院锁着的门……像我的肖像……像爸爸的图画。这就是我的过去。我和这些东西肯定有关系,但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们到了。”塞西莉告诉他。
得汶抬头一看,是东南中学。孩子们聚集在停车场周围,有的抽着烟,大多数人聚成一堆一堆热闹地聊着天。
“这是学校。我得集中精力。我不想让大家认为我是一个性情古怪的人。”
他们向西蒙说了声再见,西蒙就开车走了。塞西莉拉着得汶的手,带着他向三个坐在自行车架子上的小孩走去,一个是女孩儿和两个男孩子,其中一个男孩他认识,是D·J。
“塞西莉,”孩子们和塞西莉打招呼。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得汶身上,似乎是因为已经见过面,D·J显得不那么感兴趣,但其他的人都仔细地看着他。
“伙计们,这就是得汶,”塞西莉说,“我和你们说过他,他是个酷哥。”
“嗨!”得汶说。
那个女孩儿,是个长着扁平鼻子的皮肤浅黑的漂亮女孩儿,她微笑着说:“你是对的,塞西莉。他是挺可爱。”
“得汶,这是艾娜,来问她暑假做什么,她会告诉你她的头发和指甲。”
“过来一起聊聊,塞西莉。”艾娜面带微笑甜甜地说,同时她从塞西莉跟前走过,把书抱在胸前,站在得汶面前,她抬头看了看得汶的双眼。接着说,“她那只是嫉妒,自己不去参加拉拉队却妒忌我干了这件事。”
“我可不能为了得到报酬,就去当拉拉队长,”赛西莉生气地说,“我想,那些短裙太令人讨厌了!”
“我认为一些人就是不愿意露出她们的大腿。”艾娜嘀咕着。
“很高兴认识你们。”得汶微笑着说,结束了她们之间的玩笑。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希望我们将成为很好的朋友。”她说。
“你应该记得,这是D·J。”她拉住他的胳膊把他从艾娜跟前拉走,并转着眼珠说。
“是的。”得汶一边说,一边伸出手。D·J并没握他的手,只是点点头,然后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塞西莉用责怪的口气说,“吻一个抽烟的人像舔灯罩一样。”
D·J咧开嘴笑了,随着他嘴的动作他鼻子上的银环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动,“如果你保证经常吻我,我就把这万宝路扔了。”
她板起脸没理他,拉着得汶绕过去,“最后,给你介绍,这是马库斯。”
马库斯是个个儿不高、黑头发蓝眼睛的小伙子,穿着套头运动衫,他伸出手,得汶握住它,“认识你很高兴。”马库斯说。“彼此彼此,”得汶说。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马库斯的脸上出现,起初得汶没有看清楚,但一会儿它变得很明显,是个星,一个五角星。随后它又像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了。
“得汶,”艾娜说,“我带你到处看看怎么样?你对这儿的一切还不了解,知道你的贮物箱在哪儿吗?”
“多谢你的关心,”塞西莉紧紧抓住得汶的胳膊说,“我想这一切我会做得很好。”
得汶被他在马库斯脸上看到的图像弄得有点紧张,但他没感到那种燥热,也没有危险的感觉。他拿出格兰德欧夫人给他的纸条,看了一眼他的箱号,“我的是1272。”他告诉这个女孩子。
“太巧了,”马库斯说,“我的是1271,我带你去。”
“噢,你真幸运,朋友,”D·J笑着说,“从现在起你会受到所有人的照顾,甚至马库斯。”
“是的,无论什么事,D·J。”马库斯大声说。
他们走进学校的时候,塞西莉在他耳边说:“马库斯是个同性恋者,”她解释说,“他只是和我们在一起,我想他能这样直率太好了,是吗?”
得汶向后看了一眼他,这时在他脸上没有了任何图形。那意味着什么?它和他在乌鸦绝壁发现的一切有什么关系?
这一天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分班,派座,一大堆新书。认老师,见学校领导,介绍课程。从学期中间开始没什么意思,但,这一天至少给他几小时的时间,让他从到乌鸦绝壁就一直萦绕着的一些想法中摆脱出来,使他像一个普通孩子过了一段时间。
放学铃响的时候,他的心思还沉浸在课堂的气氛中,塞西莉在他的贮物箱前找到他,叫他一起瞒着家里人出去玩。
“我打电话告诉了西蒙,D·J会送我们回家,”塞西莉对他说,“这样我就能到吉欧家玩一会了。”
“吉欧家是什么地方?”
“一个卖比萨饼的地方,”突然出现在邻近的贮物箱边的马库斯告诉他,“每个在乌鸦角上学的人放学后都去玩一会儿的地方。”
得汶注意到因为要搭D.J,的车,塞西莉和艾娜突然和他非常亲密,得汶怀疑如果她们自己有了驾照,D·J是不是还会这样受欢迎。“真是辆好车。”看到D·J带玻璃天窗红色的卡马罗时,得汶说。
“谢谢。”D·J不冷不热地说。
“这车是哪年出的?”得汶问。
D·J用有些不信任的眼光看着他,“你了解汽车吗?”
“一点点,我父亲是个技师,他经常组装发动机和其他零件。”
“是85年的,”D·J拍着引擎罩说,“Z28,五档,左舵。我看到过一辆这样的车跑得和火车一样快。”
“看起来确实很好,有这样的发动机,一定真的那么快。”
D·J有点兴奋。“你敢打赌吗?有时我可以开着它跑195迈。”
他坐到方向盘后面,启动发动机,汽车发出嗡嗡的声音,同时音乐也响了起来,是古典的艾罗史密斯。
“嘿,”得汶说,“是艾罗史密斯的摇滚乐。”
D·J容光焕发,对其他的孩子们说:“我发现有的人对音乐还有点儿感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