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看起来很失望,耸了耸肩。“在这个镇上罗夫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唯一的竞争对手,真的。”她告诉他,又接着大步向前走,“自从他回到乌鸦角,就开始有计划收买不属于我们的不动产。他最大的收获是一个叫菲波—麦吉的餐馆,它是夏天最受欢迎的地方,并且已经抢了我们餐馆的生意。”
她转过身顽皮地冲着他笑。“不要告诉妈妈,我去那儿玩过。那里非常好,非常有艺术气氛。到这里休假的名人都到那里去。去年夏天我就在那里见过朱莉娅·罗伯茨!”
再往前走,透过枫树林,得汶发现一个墓地,褐色的岩石做的墓碑散落地分布在草丛中。突然,阳光下的他打了一个冷颤,同时他感到对面的空气却变得热起来,但这种变热绝不是因为阳光。“原来这样,”他说,同时集中注意力,“这也是罗夫和你母亲不和的原因吧。”
“唔,那……”塞西莉停下了脚步,等得汶走到她跟前说:“我个人认为他并不能因此受到责备,但有一个事实——”
“是他杀了一个小孩子吗?”
塞西莉看着他:“你到这儿不到一天,就知道了这么多事情?”
“是他告诉我的。”得汶吞吞吐吐地说。“我想他只是想吓唬吓唬我而已。”
“实事上是两个小孩儿。一个女孩儿和一个男孩儿。他为此在监狱里呆了五年。当时他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但是警官们从海湾里拖出了他的车,车里有一个男孩儿的尸体,女孩儿的却一直没找到,一定是被冲到海里去了。”
得汶感到那种燥热在不断加强。“他们认为他把两个小孩儿扔在里面,然后把车开到水里?”
“他们说他这是过失杀人,”塞西莉叹息着说,“沿悬崖的路崎岖多弯,谁都有可能出意外。但如果罗夫是醉后驾车,我想他应该进监狱。”
“但听起来,你似乎觉得他有点冤枉?”
“唔,这其中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突然他俩都沉默了。这时他们已到了墓地,并且太阳也消失在乌云里。
“有点可怕,是吗?”塞西莉用颤抖的声音问。
“是的。”得汶承认。他向四周看了看,墓地不算太大,不过十几个墓碑。只是因为面向大海,地势开阔,看起来似乎很大。墓碑已被风雨和海上吹来的盐分风化了,除了一个是暗蓝色的以外,大多数是褐色的。许多已淹没在高高的荒草中,其中一个大理石天使的翅膀都没了。在树林的边缘有三个用黑红色的石头砌成的小墓穴,中间一个上面简单地刻着:
墓地。1945年
“这是我们家的私家墓地,”塞西莉向他说明,“这些是第一个穆尔家庭,侯雷特和克洛伊和他们的孩子们。你知道,他们不想和村里的可怜的懒汉们葬在一起。”
得汶穿过荒草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那些已字迹模糊的石头。“杰克森是葬在这里吗?艾米丽呢?”
“是的,”塞西莉指着那个离悬崖最近的最大的石碑说,“就是顶上放着折断了翅膀天使的那个。”得汶带着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奇异的急切的心情向它走近,它面对树林的一面写着:
杰克森·穆尔。生于1917年,卒于1966年。
乌鸦绝壁的主人
塞西莉说:“妈妈每次看到这些都很气愤。杰克森从来就不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他的弟弟——我的外祖父——才是。但杰克森总是觉得他才是法定的继承人。”
得汶走了几步来到这个大理石建筑的另一侧,这里已被带有盐味的海风涂上了一层盐碱,不过还能辨认出上面刻着的字:
艾米丽·穆尔。生于1943年,1965年落海而卒。
得汶看着塞西莉说:“就像罗夫车里的那个女孩儿那样,她遗体没有找到吧?”
她点点头,发出一声长叹。“杰克森只能孤独地长眠于此了,真是可怜的老人。”
悬崖下面海水撞击岩石的声音不断地传来。得汶摸了一下这石头,手马上就缩了回来。那上面滚烫。他低头看了下手掌,皮肤通红。
他看了一下塞西莉,还好,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正穿过荒草向建在崖边的台阶走去。
“快来呀,得汶,”她招呼道,“我们必须在镇政厅下班前赶到村子里。”
但此时有些东西吸住了他的目光,那是个建在墓地正中央的一个大个的褐色的岩石墓碑,它是建在一个八角形的底座上的方尖石塔,甚至从得汶站的地方都能看清上面刻着的名字。
“塞西莉,”他指它说,“你看。”
那个名字是:
得汶
他不顾一切地走过去一看,除了一个“得汶”上面什么也没有,一点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也许这是——?”
“一条线索?”塞西莉睁大眼睛接着说。
“什么线索?”另外一个粗鲁沙哑的声音从他们后面的树林中传来。得汶有点紧张,当他转过身想确定这是怎么一回事时,他看到一个像是在地下埋了十年的沾满泥土的僵尸,正举着瘦骨嶙峋的手指着他,他吓了一跳。
但塞西莉安慰他说:“那只不过是西蒙。”
那个穆尔家庭的仆人一瘸一拐地穿过荒草走过来。他虽不是僵尸也够吓人的:个子很矮,身体还有点弯曲,脸向内凹陷。他的眼睛最引人注目:又深又黑,像从墓地的另一边就能看透这个男孩儿似的。
“西蒙,”塞西莉叫他,“谁葬在这儿?”
“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塞西莉小姐?”他不满地回答。
“噢!你们还没见过面,是吗?”她笑着说。“得汶·马驰,这是西蒙·古氏,我们的勤务员、园丁、厨师、司机,”她大声笑着,“所有家庭需要的任何职业!”
这时,西蒙已来到他们跟前,他只有得汶肩膀那么高,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他在塔楼上看到的那个影子。那个人是高个子,并且肩很宽。西蒙是个小个子,他呼吸有急促,他的手又小又吓人——手指粗短,其中右手的无名指还没有了。
“让我们握握手吧,西蒙。”得汶提议,并伸出了手。西蒙拒绝了。他只是一动不动看着这个男孩子的眼睛。“你要来乌鸦绝壁住,嗯?”
“是的。”
西蒙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得汶判断不出他是四十岁还是七十岁,他头发又厚又黑,散乱地长在头上。
“西蒙,”塞西莉用责备地口气说,“不要这样粗鲁。”
他对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他完美的牙齿,他的牙这么好真叫得汶吃惊。“不是因为您,塞西莉小姐,永远不会因为您。”
“好吧,现在告诉我们谁葬在这里。”她坚持地问。
“不知道。那不是穆尔家的坟。”
“但你看,它上面写的是得汶。并且得汶认为他就是出生在附近。他不知道谁是他的亲生父母。”
西蒙扭头看了一眼得汶。“葬在这儿的是穆尔家的一个亲戚。”
“唔,真是太巧了。”得汶说。
“我们要去镇政厅,”塞西莉告诉西蒙,“找一个十四年前出生的叫得汶的小孩儿的记录。现在我们知道要找的是他的最后的一个名字!”
西蒙什么也没说。
“走吧,”得汶催塞西莉,“我们该走了,天已不早了。”
“好吧,”她说,“西蒙,告诉妈妈我们会及时回来吃晚饭的。”
他们穿过荒草快速地向崖边走去。得汶回头看了一下:西蒙还站在那没及他腰的荒草中盯着他。虽然已走出几码远了,得汶还能看出在他的眼里有一种东西,是仇恨,还是愤怒?都不是——而是恐惧。但是,为什么?
这时,塞西莉已踏上了崖边的台阶,“快来呀!”她招呼道。西蒙的敌意和杰克森坟墓周围的能量使得汶很不安,他再回头看时,站在草里的已不再是西蒙了,而是一个高个子的人,那几乎能把那个仆人淹没的荒草只到那人的膝盖。
得汶感到燥热像昨天晚上那个怪物穿窗而入时一样突然加强了。
光天化日下,他昨天晚上在塔楼上看到的那个人竟然出现在这里,黑眼睛,一身黑衣服,像参加葬礼的一样。现在有一件事得汶可以确定了:
那个人是杰克森·穆尔。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Xinty665 免费制作
第五章 密室
“得汶!”塞西莉站在悬崖边上,一阵风吹来,她的秀发在风中飞舞。“得汶,你还好吗?”
得汶的目光从几码外摇动着的荒草中移开,转身看了她一眼,脸色苍白。
“糟了,我不知道你被吓成这个样子。”塞西莉说。
他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身后。
“什么?”塞西莉问。“有什么?得汶。”
“他。”他努力控制住自己说。
她转身向他看到幽灵的地方看去——但那地方除了荒草什么也没有了,这时刮起了令他俩吃惊的大风。
“谁?得汶,你在说谁?”
得汶把整个墓地看了个遍,只见大风呼啸着把树木吹得东倒西歪,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但,那儿没有一个人。杰克森的墓碑庄严地挺立在摇动的荒草中,刚才在那儿的一切都消失了。
“没什么,”得汶控制住自己说,“什么也没有。”
“我想暴风雨要来了,”塞西莉看着天空说,“我们得快点了。”
深紫色的满含雨意的乌云像画水彩画一样在淡蓝的天空上扩展,风吹着他们的脸,海上吹来的潮气像死人的手一样钻进得汶的衬衫里。
他决定不把刚才见到幽灵的事告诉塞西莉。他看了看天空,觉得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到镇上去。天空中海鸥在盘旋,仿佛在诉说它们对暴风雨的担心。得汶和塞西莉一边沿着台阶往下走,一边看着小村的风景,这是得汶第一次在白天看乌鸦角。它是个谜人的地方,真的——一个个优雅、华美的商场排满长街,各种流行服装店更是比比皆是,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