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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过一片森林时,它无意间发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魔法波动,火凤想了想,决定下去打个招呼,找个人吐吐苦水也是好的。
火凤收起巨大的翅膀,让自己变得只有喜鹊那么大,慢慢降落下去,在树林间穿梭,最后来到一栋两层的砖房前。这房子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又不像是有钱人家盖的别墅,火凤觉得挺奇怪,这附近怎么会有自己的熟人?
正这么想着,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身穿蓝色魔法师长袍的年轻男人,他蓄着一头过肩的金色头发,怀抱七弦琴,一脸轻浮的微笑,鼻子里还哼着轻快的小曲。
火凤想起来自己还很小,喜欢蹲在茵的帽子上时候见过他。
“虽然杀人不太符合我的美学,但谁让你们曾经做了让我无法原谅的事呢?这怪不得我吧~”年轻的魔法师走到离房屋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轻轻打了个响指,就见房屋的窗户里喷出赤红的火苗,整栋房子都燃了起来。
火凤感到有点吃惊,砖房的结构其实是很不容易燃烧的,尤其还是用魔法控制,这人是怎么做到的?“哎呀,在这种偏僻的森林里竟然有这么美丽的鸟,我也算是三生有幸啊,”还在猜想着,那人已经走到了它落脚的树下,殷勤地拨了几下琴弦,“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这个孤单的旅人结伴而行呢?”
面前的人类鲜有的强大,茵的精神力很可观,但眼前的魔法师更强大,光是他自身所蕴含的魔法力就已经远远超出了火凤对人类的一贯认知。
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火凤拍拍翅膀飞起来,落在他伸出的胳膊上。
年轻的魔法师十分恭敬地对它鞠了深深的一躬:“帝国首屈一指的音乐家、艺术家、美食家,久负盛名的吟游诗人索兰达尔?卢卡斯就是区区在下,敢问美丽的鸟儿怎么称呼?”
火凤抖了抖脑袋,回答:“茵说我叫小红。”
索兰达尔有点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它:“你是小红?”接着又饱含深意地笑了笑,“才分别没多久,你已经到了能够体验成年人乐趣的年纪了啊,看起来也比过去更可爱了呢。”
火凤也笑眯眯地说:“原来长大了就可爱了啊,那我给你看看我更可爱的样子吧!”说着翅膀一扇,“嘭”地变得有三人高,索兰达尔架不住这么重的分量,直接被压倒在地。
“还可爱吗?”火凤一只爪子就把他踩在地上爬不起来。
索兰达尔哈哈哈笑着,一个空间移动脱身出来,从容地拍去一身泥土,勾了勾手指,火凤又变回刚才的大小,落到他肩上,说:“那个人形地图炮小姑娘被人抓走了。”
“是吗?被谁抓走了?”索兰达尔仍然是一脸玩世不恭的微笑,却比刚才僵硬了许多。
火凤不答反问:“你认为呢?”见他不回答,又说,“你是不是在想,要是自己没有离开就好了?”
索兰达尔嗤笑一声,摸摸它的头:“人类的事,畜生不懂。”
“你骂谁是畜生!”脑袋一扬,烈焰喷出,舌毒的自恋狂赶紧逃命。
一追一逃间,远处有一支队伍靠近,一人一鸟果断休战,躲在岩石后观察。
只见那队伍打头的人身着铁灰色的军大衣,一靠近燃烧的房屋就愣住了,紧急调转头去向走在后面的另外一个魔法师报告情况。
索兰达尔摸着下巴笑了:“你可帮我大忙了,他们肯定以为是山火,要不怎么会连外面也烧起来了。”
火凤却眼尖地瞅到了队伍里一个高大的男人肩上扛着的、被捆成粽子的苏缇,问:“你不打算救她?”
“会有人来救她的,”索兰达尔将它抱起来,像个偷鸡贼一样猫着腰离开,“在被大火烧得乱七八糟的森林里,毫无优势感的我和被绑架的女神重逢——这么缺乏美感的事,当然是要避免的啰!”
098、似有似无的记忆
黑加仑不幸失忆,苏缇也落入敌手,茵一下子变得孤立无援。
虽说身边还有一群善意的朋友,但在她眼里,到底还是有点隔阂,即使是和亚历克斯、爱莲娜这种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都很难找的到亲人般的感觉。
就像当初海默林调侃黑加仑时候所说的,他们三个在一起,就像在玩过家家酒游戏一样,彼此之间没有血缘,感情却很好。
梦迦的死已经无法挽回,所以茵无论如何也不希望再失去这个“家”里的任何人,她现在必须做的,就是找回黑加仑莫名失去的记忆,从海默林手中救出苏缇。当然,茵并不认为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够做到,可在考虑应该像谁求助的问题上,她却着实犯难了。
向谁求助好呢?向亚历克斯、自己的爸爸求助?他倒是说过海默林的事他会处理,但并没有承诺过会把苏缇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而且亚历克斯被追得一路逃出王都,辗转来到贝利亚,自己的事儿都还忙不完,应该也不会有空管她一个私生女吧。
或者向艾拉蒂亚求助?别说火枪女王已经被抓过一次,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在接近安息军团,就算她愿意帮,茵也实在很怀疑自己和她加在一起,也根本不够海默林玩的,主要是自己缺乏实战经验,而且对精神力的修炼几乎可以说是零,大规模作战可能还好,小行动就派不上用场了。
出钱请杰里曼的蛮贼团帮忙?算了,看那层次不齐的状况,说不定加起来还不如自己一个呢。
于是绕来绕去没人能帮自己,茵本来不抑郁的,也变得抑郁了。
“……现阶段这样做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茵,你的想法呢?”亚历克斯说着,突然转过头来问。
茵被问懵了:“什么想法?”
爱莲娜笑着手:“爸爸是问你,要不要继续前往玛尔德,我们总不能丢下你不管吧?”
茵郁郁寡欢地摇了摇头:“你们先走吧,我想等小黑恢复正常了再说,要不然他半路上看到蝴蝶蜜蜂什么的跟着跑了,我追都追不回来。”
凯利在旁边吹了声口哨,说:“你们不是有个同伴先一步去玛尔德了嘛,你跟我们一起过去,跟他汇合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多个人手不好吗?”
经他提醒,茵才猛然想起在这趟旅途的目的地,还有个索兰达尔。
如果他知道苏缇被海默林绑架了,应该会暴跳如雷吧?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家伙,但总是比眼前这些人要更熟一点,和自己也没什么利害冲突,怎么看都是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人。
“……嗯,好吧,那就先去玛尔德。”茵点点头,接受了他们的意见。
失忆后的黑加仑如果说还有什么和过去一样的话,那就是食量,以前在马车上他都是倒头就睡,这回一反常态,从上马车就开始吃,茵源源不断地从次元里给他掏出各种食物,都被他一扫而空,然后继续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盯。
吃到后来,一向沉默寡言的女仆乔伊都惊叹了:“他的胃难道是个无底洞吗?怎么会吃得进那么多东西。”
茵打着哈哈笑道:“他平时就特别能吃啦,光是睡觉的那天能吃掉十个披萨,如果有什么剧烈运动,比如打猎啊,打架啊,就会吃更多,以前他还曾经把一家店给吃空了呢。”
“离开布莱尔先生家别墅的那天早上,我看到他端着这么高的一摞空盘子从房间里出来,难道也是经过剧烈的体力劳动吗?”爱莲娜比划着好奇地问。
茵的脸瞬间红成个番茄,瞥了一眼埋头只顾吃的黑加仑,含糊其辞:“也不算吧。”
突然,马车发生了剧烈颠簸,三个姑娘都吓得尖叫起来,幸好颠簸持续得不久,不过马车被什么东西甩到路边,撞在了树上,乔伊躲闪不及,头撞在车壁上晕了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茵打开车门问,还没等她看清外面的状况,身后就撞出一股大力,将她扑出了马车,“呀!”意外地没有摔疼,原来是黑加仑从马车里扑出来,抱着她就地打了个滚,避开了一头巨大的魔兽砸烂了马车的巨爪。
茵眼里一亮:“小黑?你想起来了?”
黑加仑却没做任何表情,将她放开,坐在地上看昆西他们和魔兽纠斗,茵的心情顿时又落入谷底。
马车那边,昆西兄弟俩再加辅祭帕尔斯,三人轻轻松松就解决掉了不知打哪儿窜出来的魔兽,将被困在变了形的马车里的爱莲娜和乔伊给救了出来,帕尔斯对乔伊实施了急救,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危险的,茵也就不凑过去添乱了。
“小黑,”茵双臂抱着膝盖,出神地望着天空,“你刚才为什么会救我?”
黑加仑已经重新习惯了这个昵称,淡淡地回答:“本能。”
茵愣了愣,反问:“本能?”
黑加仑点了下头:“什么都没想,就做了。”
茵更郁闷了,他明明还保留着危急时刻保护自己的本能,为什么偏偏就记不起来自己是谁呢?还是说只要是有人遇到危险,他都会本能地去救?好像也说不通,就算是过去,他也是对别人的死活没感觉的人才对。
毁了一辆马车后,队伍的行进只能停滞,车夫通过风之雀联系了最近的一个魔法马车雇佣点,新的马车大概要黄昏时候才能赶到,在这之前大家只能百无聊赖地围坐在篝火边发呆。
帕尔斯从魔兽身边回来,神情有点严肃,亚历克斯问:“魔兽身上有问题吗?”
“嗯,有留下狂暴之音使用的痕迹,”帕尔斯坐下来擦了擦手,“魔法马车行驶的道路不定期总会有佣兵来清理魔兽,按理说也是不会有这么大个头的家伙出现的,恐怕是有人故意放在这儿,要拦通过的人。”
茵好奇地问:“狂暴之音是什么?”在她的记忆里,这也是一个脱离了课本的词语。
帕尔斯解释道:“是祭司魔法中的禁咒,能令大范围的个体短时间内提升战斗力,并且失去痛觉。”
爱莲娜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魔法,惊讶得合不拢嘴:“还有这种魔法?没有痛觉,那是不是死也不会感觉到痛苦?”
“对,所以被附着了狂暴之音的生物几乎都是毫无知觉地一直战斗到死,大概是二十多年前被划归禁咒的行列,即使是信仰神殿,也只有鉴别死亡个体是否曾被施加狂暴之音的方法,没有咒语的具体内容。”
帕尔斯刚说完,黑加仑就接口:“比狂暴之音更早的,还有一个名为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