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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凉望着子楠抓着自己的手腕,面露疑惑“怎么?怕我伤害她吗?”她用力的挣脱开了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熙秋。
她比熙秋高,她站在她的身前,低着眼帘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端详着,“皮肤很好、五官很精致、声音也很温柔。”说完,她突然转身看着子楠“是你喜欢的类型,我曾经也是这样的。”说完她轻笑出声。继续望着熙秋道“……你们交往很久了吧,你是认识我的,为何不早点同我说呢?”
“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你病了。”熙秋回答,声音很小。
“可怜我,是么?”画凉反问,熙秋摇头,她向子楠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子楠会意,立刻上前,拉开了画凉,“小凉,别这样,这不是熙秋的错,是我追求她的。”
“你在迫不及待的维护她,怕我伤害她吗?”画凉没有流泪,她一直在笑。
子楠摇头“小凉,你别这样,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喜欢熙秋,将来我会娶她。”
画凉的身体一怔,不由后退,望着眼前的两人,“子楠,你这算背叛我么?在没有正式同我分手的时候,就已经跟她在交往。到最后都不告诉我,你真的有爱过我吗?”
“不是这样的!子楠他爱你的,你的父母被火烧死,你弟弟被你闷死,子楠他……”
“熙秋,你给我闭嘴!”子楠突然粗暴的打断了她
“你……你刚刚说什么,我弟弟是被我闷死的?”画凉显然是听到了熙秋的最后一句话,画凉突然情绪激动,一巴掌甩向了熙秋,嘴唇颤抖着“你胡说!”
熙秋错愕,抬手挥向画凉,想要回她一巴掌。
“你干什么!”子楠抬手不曾多想便推开了熙秋。
而被莫名甩了一巴掌的熙秋,顿觉心中痛楚,自己不曾做错什么,而他的前女友居然打了自己,而他却依旧维护着她。熙秋不由怒气上涌大声道“你可曾想过,你父母的尸体焦黑,而你弟弟的却无任何烧伤,但是他却死了?你可想过死因?”
画凉愣愣的望着熙秋,声音颤抖着“医生,医生说他是窒息,大火导致缺氧,吸入过多粉尘窒息了……”
“你居然信了?”熙秋笑着反问
“闭嘴熙秋!!”子楠愤怒的吼道。
“不!你让她说!”画凉同样是吼叫着。
熙秋委屈的横了子楠一眼,继续说道“我现在告诉你,他是窒息没错,但是不是大火导致,是你曲画凉。大火中,你用力将你弟弟头部被你紧紧压在怀中,双臂收的太紧,他是活活被闷死的,被你闷死的懂吗?”
此刻,画凉全身血液凝固,无法动弹“不可能……不可能,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胡说。”
就在此时,苏槿喘着粗气,冲进了子楠的客厅,看见对望的三人,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拉过全身僵硬嘴唇发抖的画凉,横抱起她离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空间。
子楠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槿离开的方向,他突然将手指向大门,声音冰冷道“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熙秋眼泪滴落,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便跑出了子楠的家。
子楠疲惫的蹲下了身。
苏槿铁青着脸向前走着,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画凉蜷缩在苏槿的怀里,他伸手打开车门,想将画凉放在副驾驶座上,而画凉的双手却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不放手,依旧是一脸的苍白,苏槿轻哄着“乖,我们回家。”
画凉松开了手,安静的蜷缩在了副驾驶座上,苏槿为她绑上了安全带。
他带她回自己的住处。
夜里,她躺在床的内侧,合着衣服安静的睡着了,苏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今天的画凉,静的出奇,不吵不闹,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的睡觉。他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
梦像一场一场的电影在她脑里回放着,她不安的扭动身体,整个夜晚她都是这样不安的翻转着,苏槿轻拍她的面颊“画凉?你在做噩梦吗?醒醒!”她却固执的不睁开眼,不让自己醒过来。
第二十五章
她早晨醒来,是被风声摇醒,噩梦似乎还未结束。
她走向客厅,客厅空无一人
她按下了录音,传来了苏槿的声音“画凉,今天有点事,我出去片刻,微波炉里有粥,起床就吃点。”
她转头看着微波炉,并没有打开微波炉,只是打开了门,离开了苏槿的家。
她要去找子楠。
天空阴暗,大雨滂沱,站在子楠的门前无助的哭泣着,鞋里全都是雨水,头发疏的很整齐,被雨水冲刷的全部贴着脸颊和脖子,面无血色,她的手用力的拍打着防盗门,发出了剧烈的声音,屋内没有任何声音,她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嘴里轻轻的叫着,“楠,开门,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永远都会是你喜欢的样子。”
屋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她不想停下,他知晓这个男人是自己用尽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她无法忘记那些如同烟花般美妙的岁月,他总是像一缕缕温暖的阳光刺进她的心里,她对他的爱是在上演完一场悲剧之后,所有的血与泪在枯萎的荆棘蕴育中,开出了一个花蕾,然后绽放在潮湿的空气中……
敲击声引来了附近居住的人,他们叫她,她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止,只是叫着“楠,我知晓你在里面,开门,我们重新开始。”
他们不敢靠近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于是他们报警,片刻后,警车呼啸而至,她紧紧的抓着护栏拒绝被带走,警察向前拉扯她,她的嘴里发出了撕裂般的声音。
门突然打开,里面的男人隔着铁门望着她,警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坐在水里,她突然想不起他是谁,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否是自己执意要见到的人,男人推开门,同警察解释着,片刻后,他一把将画凉抱进了屋里。
她静默无声,蹲在地上茫然的四处张望着,子楠拿来了干的毛巾披在了头上,蹲下,与她对视,他擦拭着她一缕一缕滴着水的发丝,这是长久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画凉,他发现眼前的女子在发光变的模糊而稀薄,好似马上要在空气中消失,他突然害怕,他闭起了眼睛,再度睁开,眼前的女子依旧安静的蹲在他的眼前,用一种极度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想一个迷路的小孩,闯进了陌生人的家。
子楠觉得惊恐,好似自己要被眼前的女子遗忘殆尽,他叫着“小凉,你怎么了?看着我,我是子楠!”
画凉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自己身处山谷,四周灰白色的雾从乱石纵横的山谷里冉冉的向上升腾起来,而压在山巅上的乌云,却越来越低沉了。一会儿,山峰隐没了,路也看不清了,四周一片昏黑。耳边传来熟悉而陌生的呼叫声,她已经无力应答。
画凉被再次送进医院。
苏槿再次出现,他颓然的望着病床上的画凉,不由转头看着子楠他愤怒的上去,拽起了他的衣领,语气冰冷道“这次!你又对她做了什么,在这么下去,她会死的!”子楠闭口无语,只是侧头看着画凉,气氛凝固。
熙秋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冻结的氛围,熙秋不敢看苏槿的目光,她为画凉换了吊瓶,近日总是不断的自责着自己,她一直都知晓画凉的病情,知道她有抑郁症,而且已经越发严重,那日却控制不住自己而说出了他们一直守口如瓶的秘密。
转醒的画凉办理了转院手续,她被转去了玫瑰医院,她已经不认识眼前的两个男人,只是自顾的低语着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年幼的孩童们总是喜欢用玫瑰医院互相恐吓着对方,精神病患者始终是被认为恐怖的,他们总是突然疯狂无法控制。
他们不曾想过同自己一同成长起来的女子终有一日住进了这个地方。苏槿不再理会子楠,一同成长起来的男子从这天起,形同陌路。
……
此时此刻,我的脑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瞬间窒息。原来,原来可怜的画凉就是在抑郁症的情况下被一个又一个的事件打击着,直到奔溃。仓皇逃离。
第二十六章
又是一日,熙秋来玫瑰医院看望画凉,她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她,没有上次的歇斯底里,当目光与我相触时,她避开了,她对着画凉的背影说道“对不起。”话语里满满的歉意。
随后转身离开,我看着画凉,只见她突然起身,走向铁门朝外观望着。片刻低语呢喃“熙秋……”我欣喜。或许画凉很快会再次清醒,毕竟前日夜里她已经清醒,虽然时间短暂。
楼道里,熙秋遇到了正好前来的苏槿,四目相撞,苏槿的脸瞬间变得冰冷。
熙秋急忙躲避,闪身飞奔至楼梯口,转弯,消失不见。我对他们之间产生的对立,有些疑惑,记忆里苏槿一直是一个温暖如春的男人。
苏槿走近,没有过多的言语,画凉只是望着他,苏槿伸手之际,画凉却后退一步避开了苏槿。我对她的动作有些疑惑。
苏槿轻叹,苦笑“怎么变的怕我了?”随即微笑轻语,“我明日再来看你。”语罢转身离开。近日,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冲冲而来,又匆匆而去,但是却日日出现,或许他只是想来看一眼画凉,以图心安。
苏槿离开,画凉的眼里却滑下了泪,接连不断,我从来没有见过画凉这样哭泣,我转身轻轻环着她,她在我耳边低语“我身上一半的皮肤,源自于他,源自于那个男人……”画凉这样告诉我。
原来她已经清醒,是因为熙秋的一句对不起吗?
画凉只是紧紧的撰着我的衣角,终于,她告诉了我那个,我一直都想知道的‘状况’。
—————回忆分割线———————
高二。她告诉老师,必须请假一周,远方的父亲病重,教师疑惑,而她眼里流露出的渴求打动了她,她批准了她的假期,只说“回来后记得补课,现在是高二,所有的课程都异常重要”无疑,老师是喜欢这个充满个性而成绩优异的女生。
星期五,课程结束她换下了校服。
她不知道谁能帮助自己,于是想起了苏槿便踏上了火车,火车从田野边呼啸而过,穿过一片片风景和一个个的村庄,她只是侧头靠着椅背,脸朝着窗外。她昏昏欲睡,不让自己想任何会让人痛苦的事,将所有事情置之脑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三天三夜,终于到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