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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一有次碰上麻烦,容兰原本属意而一直暧昧着的对象,居然是外校某女的男朋友,还被那某女发觉后带人闹到宿舍里来。容兰被那男人骗了本来就窝火,还碰上个蛮不讲理的人,什么淑女气质也顾不上了,一言不合扭打了起来,什么都被拿来当便利武器。
常笑原本还在电脑前赶稿子,宿舍空间小,被挤攘得不像话,这才刚站起来,就瞥见一女的手操起搁在桌子上的饭兜往容兰身上砸。倩倩在旁边急得直跳,常笑脑子一热,发挥舍友团结友爱的精神,装饭的兜加上掌风,硬生生地替容兰挨了下来。
只是一记下来,她腰板仍挺得笔直,也不叫痛,回头身高优势一把揪住那女的,夺过饭兜往桌子上狠狠一敲,巨响声中硬是把不锈钢盒敲得严重变形。
震撼全场后,凛然肃声道,“我要生气了!”
接着拨了拨头发,袖子一撸,比了比那个带头的,“我说,再不滚,我就用脚踹你屁股。”
估计常笑说得太认真,围在宿舍外边自个班上的女的,有人忍不住笑了,胆子也大起来嚷嚷着赶紧滚。估计那几人面对这阵仗也有点懵,再看一眼常笑一米七的身高杵在那确实有威慑力,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
容兰当时有些感动,轻轻说了声谢谢,蓬头垢面的问了句痛不痛。常笑却是蓦地想起什么,比了比自个那变形的饭兜说,“这个你会赔的吧。”
然后就笑了笑,又坐下码字去了。
容兰突然就看明白了——常笑的笑容其实很诚恳,但弧度摆得有些嚣张就是了。
这事之后,倩倩也对常笑改观,容兰拖着她俩说是要拜把子,三人就义结了金兰,相亲相爱了。
认识久了,才发现常笑这人其实挺憨,没心眼,偶尔会有股傻劲,看她和余非那个人精相处模式就知道了。所以到后来常笑再说那些“气人”的话,听起来就蛮好玩的,因为她出发点都很认真。
同时常笑也在坚持着自己的原则,譬如每次联谊,她总是坐在一堆女孩子里边锲而不舍的强调自己是个女生。总而言之常姑娘是个怪胎就对了,不过怪得还蛮可爱的,虽然一开始不讨人喜欢,但属于常笑的那份独特,需要时间慢慢品味。
还有,其实余非是在欺负她吧……
怎么会有人被欺负得这么后知后觉且无比快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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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电话。”
常笑还拿着容兰的笔记本在敲字,听到叫唤从床上爬下来,蹭蹭蹭跑来接起电话,奇怪,她手机接电话不用钱,通常认识的都往手机上打的说。
“是我。”声音稍嫌压抑,力求轻松。
她听得莫名其妙,唔了一声,“你是谁?”
对方明显不悦,“就是我。”
她还真没听出来,“谁?”
“常笑!”
“开玩笑,你要是常笑,那我是谁?”微微听见对方在吸气,她想了想说,“有事打我手机吧,拜。”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下一秒,电话又如火如荼的响起来,常笑刚接起来,听筒那边有些暴躁的喊,“我叫季晓桐,来讲和的!”
9.吃饭
讲和?求和的是吧。
常笑自动理解为此,挑了挑眉,“行吧,那你先道歉。”
季晓桐明显在电话那端迟疑,隐约听到有人说“忍”还是什么的,她倒也没想太多,心思都在新开的小说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被迫割舍后,反倒是茅塞顿开,思路豁然开朗。
“……道歉?”他像是被人怂恿,语调明显是不悦。
但常笑也不知是不是心不在焉,把疑问句听成了陈述句,道歉听成了抱歉,直截了当的说了句,“原谅你了,那拜!”
然后又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其实容兰说得对,有时候她是个囧人。她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快则数分钟,慢就顶多四五天,对朋友基本也来者不拒,除了她直觉性说不的——她很信赖自己的女性,是女性直觉。
昨天和仙姑聊了聊,放松了心情,回头想想又觉得四万字也没什么,跑了两万米也没什么,被喷一喷更是没什么,那酒渍还是能洗干净的嘛!且论坛上她说他不外如是,虽然是事实,但也挺伤人面子,既然他道歉,于是乎决定冰释前嫌了。
反正她之前写的几篇长篇,也没多少人看,空有一腔热血,如今又找到新的感觉,只想为钟爱的小说事业继续抛头颅洒热血!
刚往床上爬了两步,电话又锲而不舍继续闹腾。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跑过去接了,却是先声夺人,“有什么话你不能一次说完?”
季晓桐差点摔电话,心想挂断电话的明明一直是她,深吸两口气,语气有点公式化,“为加强联系,问你要不要出来喝两杯水酒!”
“哎?”常笑就抬头问了句容兰,“季晓桐请喝酒,去不去?”
“季晓……桐!?”容兰从厕所探出个头来,蓦地瞪大眼睛,“去!当然去!”
“那行,”她又对着电话说了话,“水酒就不用了,喝啤酒吧。”然后急急的把电话递给容兰,说,“你跟他约时间。”
就华丽丽把季晓桐给抛在脑后头,接着兴冲冲的构思情节:接下来男主角要怎么剥衣服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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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读的是经贸系,上统计学时脑子还挺好使,所以教授也挺喜欢她,然后看着她扶着眼镜说都好端端一小姑娘,咋中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小伙。
她就笑一笑,说没办法,我穿上裙子,倩倩就说我是妖孽。
——妖怪的妖,孽障的孽。
从床上挪到桌子上,再捧着笔记本走了几圈,绞尽脑汁终于又完成了几千字,长长的吁了口气,心想这回谁要敢再放毒害她,她就跟谁斗争到底。
倩倩是话剧社领导,容兰是系学生会干部,两人有事忙,下午都不见了人。而她自己,当初抵不过体育部部长的极力邀请,点了头,常常奔波在系里边各大球类赛事上,给人跑腿递水当裁判,圈子里也小有名气。
好容易媳妇熬成婆,可以使唤新人干活,才难得空闲了些。
一摸肚皮,刚觉得有些饿,手机铃就闹了起来。
常笑一瞅是余非的名字,乐了,声音与先前简直有了本质上的区别,嚷嚷着,“余小非!”
余非轻轻笑起来,“常大笑。”
常笑笑得更甜蜜,然后中气十足的吼道,“汝且空出腹来,今夜餐桌上见真章!”
“喏。”他又笑笑,声音不徐不慢,语调沉稳,“今日月上柳梢头之时,小娘子梳妆打扮一番,吾自当上门迎接。”
“吾盛装静候,”她学着武侠剧里场景,肃了脸,自顾自一抱拳凝眉道:“请啊!”
“请。”他声音里笑意浓浓。
“且慢!”常笑一把吼住他,“哎呀呀”吊了把嗓子,然后唱到,“月上柳梢头是何时哇?”
“小娘子等我便是。”
“好。那——”她耸耸肩,继续学着武侠剧大侠的粗犷声音,“我挂电话了哇——呀呀!”
“……”
常笑挂了电话,猛地在宿舍摆出个黄飞鸿的标准姿势,吼到,“请啊!”
然后自顾自傻愣愣的笑。
月亮还没出来余非就来电话了,说是在楼下等她,此举深得她心,蹦跶着就出去了。
余非隔老远瞥见她笑得春光灿烂,微微挑了眉,“常小弟今日这般高兴,所为何事?”
“常小妹。”常笑不厌其烦的纠正。
余非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没有说服力。”
“下次脱光给你看。”她瞪了他一眼,回头一想估计还是看不出来,她青春期时某次仙姑巡演回家,进屋就惊了一身冷汗,因为她一个夏天身高拉拔了五六公分,胸部却还是像西瓜黏着西瓜籽,那籽还是嵌进去的。
嗯,决定了,今晚甜品就点碗牛奶木瓜羹,以形补形。最好要大得上课时能搁在桌子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