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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秦晓文不耐烦。
秦母沮丧得搂过秦晓文,“傻孩子啊,你怎么这都不好好观察呢。”秦晓文被老妈勒得喘不过气,秦母却伤感的抚摸着秦晓文的脑袋,“不过这也不能怨你啊,孩子,都是老妈的错,是老妈小时候没看好你……”
秦晓文不知如何是好,正欲劝母亲,秦母却抹泪继续道:“都怪妈小时候没看好你,让你吃了一嘴的屎,现在才这么不开窍,连他们谁家有钱,谁家有没干部你都不知道去注意!”
草,真的假的,一嘴屎!
秦晓文还在凌乱当中,秦父却气急败坏打断她们的话,“你看你,你怎么教的孩子?整天问她这些问题,她还怎么用心学习,日后岂不是养成嫌贫爱富的拜金心理?”秦母反唇相讥,“你懂什么,就因为当初我妈没教好我,结果呢?看我嫁给了你,混了半辈子才混到个房子,连车子还是个二手的奥拓,你知不知道我们单位里的……”
秦晓文趁老妈翻旧账时慌蹑手蹑脚的溜回房间,她可不想再成为战争的漩涡。
“晓文,听说你妈昨天很彪悍啊。”丁寂秋站在白色石灰起点线前瞥了眼秦晓文,体育课上秦晓文也站到起跑线,“谁跟你说的?”丁寂秋笑了,“还用谁跟我说吗?现在全班都知道这事了。”
体育老师“嘭”的一声开了发令枪,秦晓文噌的如利箭般飞了出去,旁边的丁寂秋只感觉身边一阵风,秦晓文竟已冲到了前方,连体育老师也看得目瞪口呆,像秦晓文这样的体育白痴,跑起步来慢吞吞的,整天嚷嚷着脚疼的家伙,居然在五十米短跑冲到第一名。
秦晓文低空飞出终点线,她却没停下来,直朝着跑道另一端的莫景川扑了过去,丁寂秋愣在原地,“她不会这么开放吧?”丁寂秋以为秦晓文要扑进莫景川的怀抱,谁料秦晓文居然像饿狼一般,径直将莫景川推倒在地,莫景川未设防,猝然一个踉跄竟摔倒在地上,“莫景川,你个大嘴巴,为什么到处乱说我妈的坏话!”
“你是疯了,还是忘吃药啦?”莫景川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穿着短袖的球服,手臂被擦伤了,秦晓文却不依不饶,“你才没吃药呢,你为什么到处说我妈的坏话?”
“我哪有?”莫景川艰难的爬起来,他咝了口冷气,显然胳膊痛得厉害。
“我给你说啊,你是没瞧见,昨天秦晓文她妈,那凶得啊,眼睛旁边还有块疤呢,吓得我都不敢追她了,以后要真是碰上个母老虎的丈母娘可怎么办啊?”不远处的乔治正抱着篮球和同伴说得不亦乐乎。
秦晓文站在莫景川身侧,他颀长的身段刚好挡住了秦晓文,可声音却钻入秦晓文的耳中,“乔治!”秦晓文一把推开莫景川,直接朝乔治奔了过去。
莫景川正在看自己的伤情,他没料到秦晓文的举动,着实被吓了一跳,秦晓文像发了狂的野猫,拽着乔治就是一顿撕扯,连啃带咬痛得乔治直叫唤,“秦晓文,以前还看你活泼可爱,你现在怎么和你妈一样神经?”
“我神经?”秦晓文伸出长指甲直接朝他抓去,秦晓文似乎太过嚣张,连旁边男女生也前来凑热闹,乔治只觉有些丢脸,“滚开!”他竟发怒的手上用力使劲推开秦晓文,秦晓文本就偏瘦,只是靠着一股不要命的孤勇才冲了上去,乔治毕竟是男孩子,倒是一把就将秦晓文推离了身边。
“啊!”秦晓文一声尖叫着,只等脑袋着地,莫景川却轻易接住了她,“你吃什么牌子猪饲料长大的,这么沉?”莫景川的手揽住她的腰时,轻问了句,校服很薄竟连莫景川掌心的温度也能感觉到,秦晓文耳廓一热,发懵的被他扶了起来。
“莫景川,你也太英雄救美了吧?”乔治捂住脸上发红的伤口,周边的男女生也皆是成片的起哄,莫景川瞥了眼旁边的秦晓文,却异常镇定自若的道:“你开玩笑吧,我是英雄倒对!可她这也叫美?”
秦晓文气得怒不可遏,怎么又侮辱她的美貌?
乔治狐疑的问:“你不是对她有意思,干嘛没事扶她?”莫景川用手指极鄙夷的戳了下她的肩,“她,你刚才没看见吗?她这泼妇直接把我推倒,胳膊都伤了,你要是再把她弄伤了,那一会去医务室,谁给我掏钱啊!”乔治觉得此话颇有道理,便也不再追究,他只是走过秦晓文身边时故意撞了下她,“真倒霉,都破了相啦,回家只能说是被疯猫抓的!”
秦晓文挥手就欲揍乔治,莫景川却拽住她细长的胳膊,“喂,医务室,走吧。”
秦晓文满不服气,却只能跟在莫景川后面骂个不停,“有那么娇气吗,一点小伤就要去医务室,我告诉你,我没带钱哦!”
莫景川却笑了,“知道啦。”
从操场去医务室要经过一条长廊,长廊两侧是成排干净的窗户,秦晓文亦步亦趋的走在莫景川身后,莫景川似乎以为她没跟上,他忽然停了下来,秦晓文又没留神,竟瞬间撞在他后背精硬的骨骼上。
莫景川下意识回头去看她,幽幽的光线照在他半边脸颊上,朦胧中有些令人迷幻,秦晓文一怔居然就这样仰头望着他,碰巧旁边教室传来整齐的读书声,读的刚好是高中课文《孔雀东南飞》里“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这一句。
秦晓文像触了电似的,猛地往后跳了一步,她只觉如此尴尬,秦晓文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离莫景川这般近,耳边又回荡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诗词。
秦晓文一路小跑,径直钻进了医务室。
“没事,只是擦伤,清理干净消消毒就行了。”护士干脆利落的为莫景川处理,“咦,碘酒放哪儿去了?”学校医务室本就狭小,成瓶的药物又堆放得满当当,护士翻了下没找到,只好到隔壁去搜索。
秦晓文顶不喜欢医院,哪怕是学校医务室,可只要她鼻翼嗅到半点消毒水的味道,就浑身不自在,仿佛瞬间就能感觉到脚受伤时,她住院的那种揪心的痛。
秦晓文觉得不太舒服,她调整了下坐姿,靠着墙望向他,“看我说的吧,就一点小伤。”莫景川却故意伸出血淋淋的手臂给她看,“哪里小事,你瞧你瞧你快瞧,万一发炎了,伤口就会不停的扩大,最后说不定就变成断臂杨过啦。”
秦晓文无奈的笑了,“杨过?那起码也要有人愿意当小龙女!”
莫景川极赞同的点了点头,“对,我得找个漂亮的小龙女,像你这样的就不行。”
秦晓文气得伸手去掐他,“我不行?我哪儿不行了,我长得这般沉鱼落雁,又想拐弯抹角说我丑,是不是?”
莫景川坐在病床上,他不停的挥手挡住秦晓文的魔爪,“好了,你行你行!”
“杨过,小龙女别闹啦,李莫愁回来了!”护士打趣的拿着碘酒瓶走了进来,秦晓文顷刻羞红了脸,她没想到墙的隔音效果如此之差,这样的话居然能被隔壁听得一清二楚,莫景川也吐舌闭上了嘴,安分的坐好任由护士为他擦拭。
“秦晓文,你又偷窥什么呢?”耳边热气忽然扑来,秦晓文吓得打了个寒战险些惊叫出来,她回头却对上莫景川一张嬉笑的脸。
秦晓文张开手掌一把盖在莫景川的脸上,“你没事过来干嘛?”莫景川却弹开她的手,“我怕晚上没打气的,趁现在过来给车子打打气,你呢,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干嘛?”
成排的自行车间,秦晓文蹲在角落里,仔细的探视着周围,确认除了身边碍眼的莫景川再无旁人时,她才杀了出去。
“这是乔治的车吧,这个死混蛋,太没风度了,居然敢推我,我秦晓文有仇必报,绝不能轻饶他!”秦晓文说着已上去狠狠踹了几脚乔治的车。
莫景川嬉皮笑脸的说,“拜托,你这样非君子所为!”
秦晓文却满不在乎,“反正我是小女子,再说,你也不是君子。”秦晓文又就莫景川拔气门芯事件再次对他进行轮番攻击。
莫景川倒表现得大度,挥挥手不屑跟她继续纠缠。
他只是看着秦晓文踢了半天,她已累得浑身大汗,车子却毫发无伤,莫景川才笑道:“要不要试试我的方法,绝对比你费了老命的踹有效。”
秦晓文瞧着莫景川的笑直发毛,“什么办法?”
莫景川从车棚大叔那里要来一把扳手,他将乔治的前车轮螺丝拧来拧去,“搞定!”莫景川拍手洋洋自得,秦晓文却一脸的鄙夷,“大哥,您能告诉我,您拧了半天车子有什么变化吗?”莫景川倒未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算了吧,靠人不如靠己,我自己来。”莫景川一把抓住秦晓文的手臂,“行了,等放学看好戏吧。”
秦晓文极度怀疑的瞥了眼莫景川,“相信我。”秦晓文被他拽得没办法,只能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学,学生像马蜂一般涌出了蜂窝,莫景川和秦晓文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终于瞧见了乔治,乔治站在车棚外的反光玻璃前,“他在干嘛,是不是发现咱们了?”莫景川按了一下秦晓文的头,嫌她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怎么可能,他一定另有所谋。”
秦晓文扬了扬头仔细去观察,才发现乔治居然在对着玻璃整理发型,秦晓文险些当场晕厥,虽说明知这货极度臭美,见到反光的物体都要踟蹰半天,可这大晚上的,又马上要骑车回家了,照镜子给鬼看啊!
“嘘,安静,小不忍则乱大谋。”莫景川低声命令秦晓文,秦晓文只觉可笑,他俩怎么搞得不是做贼就是地下党接头。
乔治推出他引以为傲的单车,甩腿摆了个漂亮的pose才跨上去,原来乔治身边是隔壁的班花,娇滴滴的班花骑车在乔治的一侧,乔治慢悠悠的骑过秦晓文和莫景川前方,“他要走了,计划啊,你的雄伟计划!我的好戏呢?”秦晓文像猫似的,使劲抓挠着莫景川。
“我的自行车可是我爸从美国,你知道美国吗?USA,America……”乔治正在向隔壁班花炫耀自己蹩脚的英文时,忽然他单车的前轮溜了出去,乔治冷不防竟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前车轮咕噜噜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