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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春笋,不断冒出头来。
试卷发了下来,秦晓文的手在包里摸索了半天,竟发现自己居然没带一支笔,她转头对自己身旁穿正装的一个男孩子小声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有多余的笔吗?”
男孩子听罢并未动,只是稍稍偏了下头,侧目瞥了秦晓文一眼,秦晓文心中倒是一惊。
后来秦晓文时常在想,若是那天她没有忘记带简历,若是打印店早开了电脑,若是女店员没有拖地,没有险些滑倒,若是秦晓文的鞋带没有开,若是进场时,她没有被莽撞的男生挤了一下,若是女工作人员没有分手,也就不会给错秦晓文准考证,若是秦晓文没有忘记带笔……
也许只要有以上的任何一件事情发生,可能她终其一生,也难以与他相识。
他,就是坐在秦晓文旁边的男孩子,个子很高自然就显得有些瘦,阳光从窗子照进来洒在他的皮肤上,他稍稍侧了下脸,一半脸庞在明媚处,一半埋在阴暗中,更衬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然而他望着秦晓文稍稍迟疑了半刻,他拿笔的手微微一颤,随即将自己正使用的签字笔递给了秦晓文,秦晓文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其实这个男孩子也算不上特别的帅气迷人,但却实实在在的是秦晓文的菜!
男孩子似乎感觉到了秦晓文紧紧的注视,他略有些不太自在,眼尾微微朝她一瞟,但由于速度太快,其实连他自己也没瞧清楚秦晓文的模样,只是瞥见了她卷子上与他相同的试题。
“你报的什么岗位?”男孩子冷冷的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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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音很好听,有种仿若隔了千万年的彷徨,沉重的低音如同夜晚的焰火,瞬间爆发出灿烂的辉煌。
“软件工程师。”秦晓文乐得双眼几乎都眯成一条缝。
本指望着他再问几句,谁料男孩子竟轻瞟了眼秦晓文手中的笔,居然埋下头认真写起自己的试卷,不再同她讲话。
这家公司是国内外著名企业,题目有些难度,秦晓文抓耳挠腮的开始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人竟皆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秦晓文无意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孩子,他居然笔耕不辍,沙沙的在试卷上写个没完。
秦晓文尴尬的瞅了瞅自己几乎空白的试卷,竟不想男孩子蓦地将卷子向秦晓文手边移动了下,他似乎是下意识的,眼角扫都未扫秦晓文一下,整对漆黑冷冽的眸子都全神贯注凝聚在试卷上。
如此好的机会,秦晓文岂能放过,她趁机风卷残云,慌抄写填满试卷。
秦晓文的视线刻意停留在他的名字上,晏阳召,07级研究生,学校正是秦晓文来面试的这所,本省最著名的高校。
恰好比她大三届,秦晓文觉得他的名字很有趣,再看向他,稍显古铜的皮肤上五官分明,幽暗深邃的冷眸,仿佛银河中的寒星,修长细密的睫毛为他增添些许温和。
秦晓文却忍不住险些笑出来,晏阳召,艳阳照!
难怪他有些黑。
交卷后秦晓文自是一番得意,幸亏旁边坐了位高手,可她还未感谢却发现那男孩子竟已离场了,秦晓文赶忙抓起签字笔追了出去。
招生就业处的门外,笔试结束的学生拿着简历熙熙攘攘的离开,似乎都在匆忙奔赴下一场面试,秦晓文拿着笔伫立在门外,寻找那个名叫晏阳召的研究生。
忽然身边一声尖锐的车喇叭声响起,徐徐降下了汽车玻璃,露出一张清俊英气的面孔,他的眉宇间掩着冽然之气,对秦晓文说话却是温和的,“要走吗?”
秦晓文看着从车窗露出的头,笑道:“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你的笔还没给你呢。”
秦晓文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手刚伸进挎包内寻找他的签字笔,她的手机却响了,“喂。”秦晓文用肩膀夹着手机讲话,手却不停的在包内乱翻。
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秦晓文喂了好几声,对方才停止轻微的喘息,终于轻声说:“是,晓文吗?”|
只是一句问候,秦晓文立刻就能听出对方的谁。
她的手不断出汗,几乎涩得连手机都要拿不住了。秦晓文哽了下,对方又问了句,“是晓文吗?”
秦晓文觉得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之久,她简直无法相信耳际的声音,那样熟悉又陌生。
“我,是,你……”秦晓文急促的呼吸着,生怕会挂断这电话。
驾驶座上的晏阳召,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挑眉静静望着扶着车门而立的秦晓文,她神情慌张中似乎隐隐带着惊喜,显然通话之人,对她极其重要。
想到这里,晏阳召握方向盘的手,不由微微用力。
“最近还好吗。”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就好像穿越了荒凉的沙漠,轻微的嘶哑中带着模糊。
“我……”秦晓文还没说出口,电话另一端就传来急促的声音,“半个小时后眉湖水上音乐厅门口见。”秦晓文还没接上话,对方却挂断了。
秦晓文看着已黑屏的手机,眉湖水上音乐厅。
她正在高校的新区,打车本就困难,而眉湖水上音乐厅远在城市另一端的经济开发区,半小时内坐公交是绝对无法赶到的。
“秦晓文?”晏阳召忽然叫出她的名字。
秦晓文愣了下,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还站在他的车边,“哦,我没事。”
晏阳召见她的思绪似乎还缠绕在方才的电话上,他正欲开口,她却忽然抬起一对如清水般纯净的眸子,“那个,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眉湖水上音乐厅,我可以给你报油费。”
“眉湖水上音乐厅?”晏阳召反问道,而后灿然一笑,他笑起来上扬的唇如同微弯的上弦月,“上车。”
秦晓文几乎是魂不守舍,双手紧紧攥住手机,仿佛那就是最宝贵的东西。
一路上晏阳召同她说了几句话,她都心不在焉,只是催他开得再快些,晏阳召也不再讲话,竟当真将油门踩到底,飞速赶往人烟稀少的经济开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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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刚我好像听见你在说话。”元媛推门进来。
莫景川失声笑道:“没有的事。”
元媛闲来无事,便摆弄起莫景川房间内的小饰物,“我穿高跟鞋是不是走路有点响,会不会吵到你奶奶休息?”
莫景川放下手中的书,边说边朝隔壁房间瞥了一眼,“没事,她耳背。”
“那你呢,你觉得我穿高跟鞋好看吗?”元媛说着,忽然伸手扯住莫景川的衣领,缓缓分开腿,跨在了他的身上,她的动作很有诱惑性,莫景川的眼神却望了眼桌子上的手机,淡淡的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元媛纤细如柔荑的手指慢慢触过他的肌肤,她的指尖有种滑腻的感觉,莫景川抬头看着她尖尖的下巴,几缕头发慢慢从她耳际滑落下来,她一双魅惑撩人的眸子,看得他心猿意马。
元媛起身反锁上了莫景川房间的门,她笑盈盈的娇媚着朝莫景川走来,“去,换上军装。”元媛的指尖慢慢滑过他的衣领,莫景川翻身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换那干嘛?”
“你不懂啊?”元媛的手探向他灼热的皮肤,“这叫制服的诱惑。”她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畔,直吹得莫景川心里痒痒的,莫景川的头埋于她的发丝间,她的身上有股很淡的清香。
这种味道对莫景川来说格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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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师来了,快醒醒。”莫景川伸手使劲晃了晃秦晓文,秦晓文一个激灵,立刻睁大双眼紧盯着黑板。
“老师?”秦晓文迷迷糊糊的四处瞅着,却发现上了莫景川的当。
“你个死白斩鸡,老师在哪里呢?”秦晓文用小拳头使劲捶在莫景川的肩上。
莫景川边呲牙咧嘴边皮笑道:“逗你呢,看你吓得。”
秦晓文眼睛噌噌射出几道光,不满的刺向他。
“你身上有点香,是不是喷香水了?”莫景川说着用力抽了下鼻子。
“哪有。”秦晓文整张脸红到了脖颈。
“还喷香水,太臭美了。”莫景川说着又嗅了嗅。
他觉得秦晓文身上的香味很特别,并不是奔放强烈刺激,甚至不是浓郁袭人的花香,她身上的香味很淡,淡得让人难以察觉,更有些像纯真的果木清香。
这种味道,绝非掺杂了化学药剂,就好像是和煦的阳光。
“我才没有喷香水呢,这是我们家洗衣皂的味道。”秦晓文试图反驳。
莫景川却摇头不信,“怎么可能,我也用肥皂洗衣服,怎么没这个味道。”
“真的,是一个很老的肥皂牌子,很少有人用,洗完就有这种味道。”
莫景川瞧着不好意思的秦晓文,忽然觉得这种肥皂香味,在她身上,简直就是种轻柔毒药。
而让他中毒的却是元媛。
他清楚记得和元媛见面时,她举手投足间皆有股慵懒之气,“你要吗?”元媛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烟,别致的女士香烟细而长,黑玫瑰的滤嘴在她红艳的唇边更显迷人。
“谢谢,不要。”莫景川拒绝了,他却安静的坐着欣赏她,她是学舞蹈的,稍侧的脸颊与优美的肩线,仿若一片美丽的剪影。
“你身上有股香味,是什么牌子的香水。”莫景川双手交叉问道,大学里再没有曾经的羞涩,没人会不好意思泄露自己在用香水,元媛弹了弹烟灰,奇怪的望着他,莫景川笑着补充道:“这香味很特别。”
“我没搽香水,是一种老牌子的肥皂,我妈喜欢用那东西给我洗衣服。”元媛妖娆一笑,露出白皙的皓齿,“我以为你只会闻到烟味。”
莫景川也笑了,“我对味道很敏感。”
她身上的香味通过鼻翼进入他的身体,莫景川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却又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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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吗?”元媛说着慢慢将腿从后面绕在他背上,他的军装很硬,咯得她有些生疼,她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元媛的话就好像他们曾经见面时的场景,仿佛她把自己当成了一支烟,等待他的吮吸。
莫景川没回答,他只是看也未看她一眼便坐了起来,他整理了下领子,元媛却不乐意的坐在床边上,她光着脚没有穿鞋子,长期跳舞的脚尖长了不少的茧子,她用脚趾慢慢撩起他的裤腿,“怎么,你不是说你奶奶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