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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平沉默了一会儿,转了话题说:“静飞被警察抓走了,她很有可能会被判刑坐牢。”
陈召忻说:“我没心情管这些,我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闲工夫管别的闲事。”
正平着急说:“静飞快要坐牢了,这是闲事吗?当初你害了静飞,你啥事也没有;现在她气不过想整治你一下,结果你还是啥事也没有,反而把静飞关进了监狱。你把我们一家人都给害苦了。”
陈召忻急忙推脱说:“静飞被逮捕这件事可不能怪我,那天着火以后,警察拿来一张照片给我看,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我还很奇怪呢,他们拿静飞的照片干什么,我就说认识。以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过了几天警察告诉我,案子破了,说放火的人是闵静飞。我可没让他们抓人,如果早知道弄成现在这样子,警察问我的时候,我就什么也不说,反正我啥事也没有,让静飞放把火出一口闷气,我们互相扯平也就算了,往后咱们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正平说:“静飞被你害的最惨,母子分离,骨肉不得团聚,原本很美满的生活支离破碎,你这害人者安然无事,被害者反而被关进了监狱。”陈召忻说:“我错了,我该死,可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正平说:“过几天,检察院可能还要找你调查取证,如果你能说些好话,静飞就可以得到宽大处理,你愿意吗?”
陈召忻一听,说:“那当然可以,可我该怎么说呀?”正平拿出一份材料给他看,说:“你只要按这个思路去说,静飞很可能会获得宽大处理。”陈召忻拿过来扫了一眼说:“这也太麻烦了,我可记不住,我要天天去上班挣钱,哪有时间背这么多材料。”
正平立即说:“只要你按这些说,你欠我的那八万五千元就一笔勾销,不让你还钱了,怎么样?”陈召忻高兴地说:“没问题,只要你不让我还钱了,我这就去找警察,叫他们马上放人也可以。”正平说:“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第 74 章 情与法的较量(3)
果然不久之后,检察院通知陈召忻,请他去一趟,就具体案情说明情况。此案的主诉检察官叫许英,是一位中年女子,她对陈召忻很客气,说:“今天找你来,为的是向你了解一下闵静飞作案的详细经过,以及她作案的目的。你必须实事求是进行述说,不得夸大或隐瞒,否则你要负法律责任。”陈召忻说:“好,我一定按事实讲话。”
许检察官首先了解了一下两人产生纠葛的起因过程等事情,陈召忻人仍然坚持说,两人当初是谈恋爱没成,否认对闵静飞有过强迫性侵犯。
这些并不是许检所关注的问题,最后终于问到了关键问题,许检问:“闵静飞在去你家里纵火以前,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是吗?”
陈召忻点头称是,许检问:“当时闵静飞说了什么?”陈召忻说:“她让我下午早些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许检说:“除了这些,她还说了别的话吗?”
陈召忻稍微思考一下说:“她还问我正在干什么。”许检问:“你说什么?”陈召忻很从容地说:“我说我马上就要出门,找好朋友去喝酒。”
许检看了看手里的卷宗,又问:“你当时说的是这些话吗?仔细回忆一下,当时你究竟说了什么?”陈召忻一脸茫然说:“我当时就是这样说的,怎么啦?”许检奇怪地问:“你既然马上出门找朋友去喝酒,那为什么起火的时候,你却被困在了家里,还险些被烧死。”
陈召忻说:“我接完她的电话后,立刻出来锁上家门就走了,可我刚走到楼下时,朋友又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今天他老丈人想外孙子,他得带着媳妇孩子去看姥爷,没时间理会我,原计划改变了。我只好又掉头回来了,所以起火的时候我才被困在了家里。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情况,着火的时候我应该在饭店里喝酒呢。”
许检说:“可是据闵静飞向警方所做的交代,她给你打电话时,你说你正在家里休息,而且整个上午都不会出门,所以她才去你家里放火要烧死你。”
陈召忻摇头说:“她怎样给警察交代的,我不清楚,反正我当时说的就是,马上要出门和朋友喝酒。之所以没走只是因为意外情况。”许检问:“你的意思是闵静飞去放火时,她以为你家里没人。”
陈召忻说:“那肯定的,如果她知道,我当时就在家里,她还敢去放火吗?她是个柔弱的妇女,明知道我在家里还跑去放火,这不是瞪着眼睛找挨打吗?”
许检说:“她给你打电话时,问你在不在家,这一个问题却出现了两个答案,你所讲的和闵静飞交代的截然不同,你们俩究竟谁说的为准?这可关系到如何给她定罪的大问题,你可得想清楚再说。”陈召忻说:“我是受害人,也是当事人,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你认为谁说的为准?”许检说:“按你所说的,闵静飞去你家放火的目的是什么?”
陈召忻说:“我们俩有一些陈年旧事的感情矛盾,还曾经闹到过公安局。她没把我告倒,心里很生气。她去我家里放把火,应该就是想弄得我无家可归,成心恶心恶心我。她说想烧死我,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我很了解她,她根本没胆量杀人,借给她个胆子也不敢。”
许检仍不太放心,说:“据你所讲,起火那天,你原计划要出门找朋友喝酒,能不能把你那个朋友叫来,我问他一些情况。”陈召忻说:“可以,我这就出去给他打电话。”
约莫半小时后,来了一个叫郑维德的人,在检察院大门外,陈召忻又悄悄对他做了一番叮嘱。进门后面对许检的询问,郑维德对答如流,所讲的情况和陈召忻所说大体相同。许检一一作了认真记录,末了又问陈召忻:“闵静飞此次纵火,给你家造成了多大损失?”
陈召忻说:“我和老婆离婚了,老婆把电脑、空调等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了,家里只有几件旧家具,大概能值一万多块钱。”
许检记录完毕后,说:“好吧,对你提供新情况,我们会认真再做研究,谢谢您的配合,你们可以走了。”
陈召忻从检察院里出来,对等候在外的正平说:“我可按你的要求,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还有,给法院求情的材料我也写好了,明天就递交到法院,恳请法院对静飞宽大处理。至于结果如何,只能等待法院判决了。以后再有需要我出面的时候,尽管告诉我,打个电话就可以,我随叫随到。”
正平本想对他说声谢谢,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陈召忻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不想跟自己费话,便径自回家了,临走时又说:“开庭那天我还来,再做做努力,争取一个最好的结果,最好判个缓刑。”
第 75 章 情与法的较量(4)
正平开车回到了家里,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满心里全都是凄凉和苦涩。原本温馨和睦的小家庭,转瞬间变成了自己一个孤家寡人。回想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波折,产生了深深地后悔自责。
开始时,自己想要争取得到一些什么,比如尊严面子等等,可事到如今,想得到的没得到,不愿失去的却纷纷无可奈何花落去。团团被送走,静飞也被捕入狱。他反问自己,难道我错了吗?错在了哪里?
正冥思苦想时,忽然响起了门铃,他莫名感觉好像是静飞回来了,急忙拉开房门,却见梁丹笑盈盈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个白色塑料袋,不等他开口问,梁丹已拥进门来,正平说:“你拿的什么呀?”
梁丹说:“买来的菜呀,怎么?你不吃饭哪?”说着走进了厨房动手做饭,仿佛在她自己的家里,不长时间她端了两盘菜出来,嘴里还叼了一双筷子,将盘子摆好,拿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正平嘴里,问:“尝尝,好吃吗?”
正平点头说:“还可以。”梁丹说:“你会不会说话呀?你应该说很好很好。”正平笑笑说:“非常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的菜。”然后又说:“老天恕罪,我又撒了一次谎。”梁丹说:“女人最爱听男人的谎言。”
饭后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梁丹打开了电视,屏幕里的星光大道充满了喜悦和欢乐,可正平丝毫没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脑海里都在思考静飞的案子,紧锁眉头一言不发。
梁丹看了他片刻,说:“平哥,你都长白头发了。”正平说:“瞎扯,我才三十来岁,怎会有白头发。”梁丹说:“不信?我揪下来一根给你看看。”她靠过来翻开正平的头发,抓住一根头发扯了下来,疼的正平直叫唤。
她得意地捧着一根半黑半百的头发,献宝似的托在掌心送给正平看,说:“瞧瞧,如假包换的白头发。”正平先摸了摸头说:“不怕,听说人的头发有十万多根呢,这才白了一根,不过是十万分之一而已,离白发苍苍还远着呢。”
梁丹说:“你如果总这样愁眉苦脸,头发白的就更快了,它们可是不歇班不休息,一天二十四连轴转的变白,你郁闷什么?是因为闵静飞的案子吗?”
正平叹口气说:“是我辜负了我们的爱情,太对不起她了。”
梁丹说:“平哥,你没错,你为她所做的够多了,她和别的男人生下了孩子,却让你抚养了好几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容忍这种事。你有什么可自责的?你太善良了。”
正平说:“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其实很自私很狭隘,我一点也不善良。”
梁丹说:“反正我觉得你很善良,那个女人能得到你的爱,真的太有福气,可她一点也不懂得珍惜。”她轻轻把自己的唇吻在了正平脸上,正平一动也不动,任凭她去吻,似乎她在吻别人。
次日,杨律师到看守所会见了静飞,告诉她,正平在外面正为她的案子积极奔走,正平对陈召忻家的损失进行了赔偿,给了他一大笔钱,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陈召忻不仅提出了新口供,还向法院检察院递交了书面文件,恳求对她宽大处理。
杨律师又对静飞提出了两点要求:第一,检察院对你提讯时,你要更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