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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门没有锁。
可一拉开们,宗政贤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室内也未免太黑了,四周的窗帘拉得严实,透不进来一丝光线,这可以归类为个人习惯,可这里怪就怪在,实在安静的可以。
叶安袭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因为掂心儿子,就完全忽略这些。
“玉嫂~玉嫂~”
一声声唤着,却安静如旧,可下一秒,宗政贤就眼尖的看见了那窗帘下摆的不正常蠕动。
几乎是瞬间的应激反应,宗政贤圈住叶安袭的身子,把她的娇小整个裹在怀里。
砰!砰!
几记闷声,宗政贤觉得自己身上啪叽沾了了些什么,不痛不痒,叶安袭也感觉到了,把手挤出来一摸,黏黏腻腻的。
空气中都飘着甜甜的香气,这时候大厅的灯也亮了起来,男女老少,笑声此起彼伏。
叶安袭一看自己的手上和宗政贤的身上,都是奶油,在一看身后那从四面八方奔出来的人。
容爵抱着容烨,容烨手里拿着奶油枪,小脸笑的都红扑扑的,看上去健康的很,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容添牵着花璃不置可否、左兰兰是一副与我关的样子,玉嫂也是无奈的站在一边,脸上写着,我是下人,吓人的不是我。
砰!砰!
容烨又来了两枪。
啪叽……
这下准了,直接射在了宗政贤的头上,好在他带着帽子,帽檐拦下了大部分的,可不可避免的,还是有奶油溅到了宗政贤的脸上。
白晃晃的奶油顺着英挺的鼻梁滑下来,宗政贤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轻轻擦掉。
放炮的虽然是容烨,可装枪的摆明是容爵,不管怎么样,他不可能跟小孩子生气。
“哈哈!大怪兽!哈哈!”
见这一副滑稽的样子,小容烨乐不可支,果然像爸爸说的一样,这个东西让大怪兽都不会反击的~
可再一看妈妈那张阴沉的脸,马上就不敢笑了,下意识的回头揽住了容爵的脖子。
“搞什么?”
这摆明了是一场恶作剧,目标根本不是她,就是宗政贤,总之,很无聊,很无聊。
叶安袭一严肃,容烨马上就害怕了,懦懦的不敢去看叶安袭,最后是左兰兰在一旁开了口。
“找某些无聊的人,别跟孩子凶。”
最后还是容添走过来,错过叶安袭,直接走到宗政贤面前。
“姐夫,抱歉,我有求于人。”
一句话,字不多,意思表达很明确,容添认他是姐夫,也很愧疚,而有求于人的那个人,在这里,除了那个无聊的人,没其他的选择。
“算了。”
一句姐夫,泯恩仇,说起来惭愧,这竟是宗政贤和传说中的金小库第一次正式见面,之前都是在商场上略有耳闻,却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很少有。
鹰隼一般凌厉的眸子,森冷睿智的气质,那只一直没有松开那个女孩的手。
从上扫到下,宗政贤在心里赞叹,这个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
也许这些年的折磨与打击对他一个男人来说,会是这一辈子最有价值的积累。
而在容添看来,其实今天在他走之前,他也想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姐夫,究竟值不值得姐姐这么扑下去,不然的话,他还准备把姐姐塞给堂兄,变态是变态了点儿,但是不置可否,对姐姐和孩子都很不错。
可就是那个未知的黑暗中,条件反射的全身护住姐姐,一个动作,他便心中有数,下意识的举动往往象征着潜意识,这个男人在全身心的保护姐姐。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身体不怎么样,可这周身的强大气场,让容添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姐姐,想来,如果是在商场上,遇见这样的对手,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两军交锋,最悲催的就是没打起来。
“真无聊~我不玩了~”
一看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容爵把奶油枪摔倒沙发上,一耸肩就栽到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撇着嘴。
“容变态,最后一次。”
叶安袭这句话,说的其实是不要再用什么儿子生病了之类的事儿来吓她,可在此时的容爵听来,就像是他带着一家老小给宗政贤开门奶油,她不高兴了一般。
女人,重色轻一切!
虽然容爵心里明白在这女的眼里他就是他容爵,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关系,可这画的清清楚楚的感觉,他怎么这么憋闷!
再看着那个一脸严肃的宗政贤,想着之前他被他耍,叶安袭也没出声帮他说话,他就别扭,他伺候了三年的玩具,就这么免费的还给了这个男人!
把宗政贤的外套脱下来后,拿着玉嫂递过来的温湿毛巾,叶安袭小心翼翼的给宗政贤擦着脸,这举动让左兰兰侧目,容爵闹眼睛……
这女人还是叶安袭么?
“大怪兽,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容烨牵着左兰兰过来,声音懦懦的,却是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
看着这个水晶似的小奶娃子,宗政贤嘴角一扬,揉了揉他的小脸,心里却是一阵酸涩,如果是他的儿子,该有多好。
“没事,以后别吓妈妈就好。”
叶安袭很在乎他,几次三番的情绪失控,都是因为这个小鬼。
宗政贤直接抱起容烨,又爱不释手的揉了揉他的小脸,很奇怪的感觉,看着这个孩子,就舍不得那委屈的小样子。
容烨虽然是习惯了跟容爵搞怪,可骨子里却是很善良的小朋友,肉肉的小手直接去摸宗政贤泛红的皮肤,声音充满了愧疚。
“大怪兽,疼么?”
圆圆的大眼珠儿,那小鼻子小嘴儿的比例,怎么看怎么像小时候的自家,其实宗政贤反到愿意去麻醉自己,容烨就是自己的孩子。
“不疼。”
他的声音很淡却很柔,叶安袭最听得出来那话中的柔软,她没想到儿子一点都不害怕他的样子,虽然好了很多,但其实还是很狰狞。
也许她本就不该剥夺他们父子相处的时间,转过身,叶安袭真诚的道。
“谢谢。”
这话是对左兰兰说的,儿子让她教的很好,她知道这些礼貌绝对不是容爵教的出来的,对于叶安袭来说,这段时间左兰兰的确代替她做了很多。
好半晌,一直紧攥着花璃的手的容添沉声道。
“姐,我有事跟你说。”
——
几分钟后,二楼,叶安袭的房间。
有一段日子没有回来住,但所有的布局依然是没变,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床上有一条男士的平角内裤,很明显,是容爵的。
最为尴尬的是,这条内裤,是被一直拉着叶安袭的宗政贤发现的,可想而知,脸色肯定不会好。
呃……
叶安袭还真不知道改怎么解释,容变态很喜欢趁她不在睡她房间这件事,遂,耸耸肩,挑一下眉,表达一下,她也无法控制这事儿,毕竟她人不在。
用力的揽了揽叶安袭纤瘦的肩,宗政贤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极为深邃的线。
“这间房,以后你都不许再睡。”
冷面阴沉的冰山男,全身释放着浓烈的ph小于1的物质。
“恩。”
相信有他宗政贤在,别说这间房,这个容姓的大宅,都没有她留宿的可能了吧。
叶安袭暗肘,这男人的占有欲这辈子可能是改不了了。
“咳……”
终于有人受不了这两个人的酸戏了,容添轻咳,打断了这一幕,他没有想到这个商场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姐夫,竟也是这么……
“小山姐,我们准备订婚。”
花璃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容添都是一怔,因为从他在学校晚宴的那一天,强硬的宣布她是他未婚妻之后,她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这个话题。
之后的这几天,都是他一个人强硬的安排着一切,从早到晚寸步不离的钳制着他。
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强占,可从来没想过她是欣然的接受这一切,这样的响应让容添整个人激动的不知道如何表达。
是的,他不善表达,所以只是紧紧攥着花璃的手,而花璃就算指尖都已经泛白,却仍是在笑,笑的很满足。
“你老婆的手不过血了。”
难得,开口的不是叶安袭,而是宗政贤,看着这两个有故事的小孩子,那彼此互属,不离不弃,爱深入至骨髓的样子,那看上去,真的很美。
揉着花璃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骨节的纹理,容添从来就不懂得如何宠人,他只知道他只要她,这就够了。
叶安袭很高兴,虽然她知道这两个孩子走到今天是早晚的事儿,但想着这两个孩子这辈子的不容易,心里仍然是很感动。
接下来的谈话,大部分就是关于容添和花璃订婚的事儿,叶安袭当然懂,容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以容添如今尊贵的身份娶花璃这样的一个命运残缺的孤女,这前面的路,太过于漫长。
容家的第三代里,就连容爵这样罔顾一切的人都逃避不了长辈的控制,更何况是资历尚浅,年纪尚轻的容添。
当然,容添不是一个受控制的人,可容老爷子对他有恩,他不是那种利用之后就抛弃一切的狼心狗肺的人,所以他首要的选择,就是征求他的同意。
而容爵答应帮他的,就是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帮他照顾好容氏的一切。
他们在说,宗政贤在听,这种被各种原因束缚的感情,是他们这样的家庭都无可避免的,但他很庆幸的是,他当初谄媚父辈的选择了,所以他才认识了叶安袭,才有了现在的幸福。
而关于这个小舅子,他相信他做事是有分寸的,可他毕竟还是年轻。
“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拍了拍叶安袭的肩,宗政贤起身下了楼,少顷,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张金属的卡片。
宗政贤走回来,把这张卡递给了容添,这是一张白金质地的名牌,拿在手上,很有分量,一眼就看的出来,是真的铂金,再看上面的字,赫然用中文印着三个大字。
‘海商会’。
海商会是所有新锐青年削尖了脑子想要加进去的商帮,那里面聚集的军政商界的精英,势力早已绝非成立之初的泛泛,身为商界新锐的容添,当然知道。
可姐夫怎么会有这个,谁人不知这是海商会会首的象征,莫非……
“你拿着他去北京找花新颜,提我的名字,让她在花家给她安排一个身份。”
花新颜,将军遗孀,京城军政商界的军嫂传奇,年届50,却仍风云与军政界,世人皆闻此人性格很怪,雷打不动的牛脾气。
如果能在花家给花璃弄一个身份,这样的娘家势力,容老爷子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