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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这女的粉底打了多厚一层。
要不是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容爵真怀疑是不是刚才那个还能凑合看的女人。
“跟我…跟我道歉。”
人工妞儿抽噎的跟容爵撒娇着,以为这称头的帅哥撒了气,对刚才的行为有悔意了。
谁知道,刚一靠近,就被容爵的大手一把甩开。
“丑八怪,离我远点。”
他不过想告诉她闭嘴,还蹬鼻子上脸了,更何况,她身上喷着他最讨厌的dior真我,这香水浓的让他想吐。
还是叶安袭那个女人顺眼一点,从来不会喷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造香。
女人就是再想做宝马车里哭,也是要面子的,哪有这样的恶男,口角拳脚全都不留德,看了一眼即将到一楼的电梯,那电梯小姐疯了似地。
嘶啦,一把撕开衣领的衣服料子,无声的口型说着!
“我要报警,说你非礼我!”
总裁不喜欢被监视,他的专属电梯向来吩咐不让装监控设备,那她怎么说就怎么是!
“滚开!”
容爵厌恶的一把推开那个女人,一脚就踢上去。
非礼她,回头照照镜子再说。
“叮”电梯门开,容爵还没出去,直接被一个大力一脚猛踢回去。
“贱男!”
噢……
这一脚就那么准的踢在他胸前的那敏感点上,真他妈疼……
弹跳起身,再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影了。
“谁!滚出来!”
妈的!
他听见那女的声音了!
谁他妈这么大胆子偷袭他!
等保安围过来的时候,容爵都没看他们,视线全被地下那双红鞋锁住了。
红色ferragamo,35码。
好,等本少爷找到你的,一定拔光你的毛!
总裁办直接下命令,让容爵走,保安也没权利拦住他,这边放下电话,卓逸揉着太阳穴。
他不知道怎么消化这个消息,叶安袭怀孕了?
他要怎么跟宗政说?
或是说,是说还是不说?
人在替自己做抉择的时候,其实再艰难也无所谓,好与坏自己承担,可当问题涉及亲人和朋友的时候,却怎么也不好抉择。
所谓的左右不是人的事儿,都是最好的朋友才会做的,否则,没有人去沾那身腥的。
其实卓逸这样的大男人,在有问题的时候,还是喜欢跟老婆商量,这不是没主意,而是一种相信彼此。
“老婆,在干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姑奶奶忙着呢。”
电话那头的钟席宝在家陪孩子玩乐高积木,智商低的她想跳楼,因为卓逸每天都会打这种无意义的骚扰电话,baby也没听出来他的不对劲儿。
“宝贝,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一听这个称呼,原本打算直接挂电话的钟席宝也正色了起来,每次卓逸叫他宝贝的时候,都是他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
“小猪,你怎么了?”
嘴上就算天天戳着头骂,可这两个人还是感情很深,钟席宝最见不得这个大男人跟他来这套。
卓逸把所有的事儿都一点点跟baby倒了出来,上午他刚知道的时候,心里真的很难受。
而电话这一端的钟席宝听得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
……
“恩,别告诉他了,我待会收拾收拾把孩子送爷爷家去,然后我去看看安袭。”
……
——
等容爵怒气冲冲的拿着鞋子回了病房,叶安袭已经换下了病服,穿好了衣服,一副准备要走的架势。
“躺下,再住几天。”
“我想回家。”
叶安袭对这个医院有阴影,她刚刚只是小睡了一会,就一直梦见那个她做流产的画面,梦里的她双手沾满了血腥,像是控诉她的残忍,她的一意孤行。
直到被左兰兰弄醒,她才从那个噩梦里醒来。
这个环境太过熟悉,就连墙体的颜色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她现在要全力保住这个孩子,她就必须要舒心的环境,稳定的精神,这些常识,她懂。
叶安袭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也行,那就必须跟我回家。”
她的身体他最清楚,几年前生容烨的时候,弄的那一床血,让他这个嗜血的人都觉得可怕的刺眼。
“容变态,放心。”
容爵担心自己她知道,可她不想宗政贤回来之后又有什么矛盾,她只想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
“要么我住你家,你自己选。”
容爵看了看叶安袭,又看了一眼双手抱臂的左兰兰,满眼的不信任。
叶安袭让他惯成了生活白痴,怎么照顾自己?靠这个女人?
他怎么都找不到任何团结友爱互助一类的感情。
“……”
无语,容爵是个什么人,叶安袭最清楚,他现在话放这,一会就得拎包出现在她家。
“姐,搬回去吧,我也回去。”
病房门口的冷峻少年一袭黑色休闲装,单手插袋,径直走到叶安袭身边。
“小库,你怎么来了?”
容添最近有多忙她当然知道了,一边管理企业一边去圣皇学院上学,看那张脸上那俩黑眼圈儿就知道了。
话不多,容添只是瞟了叶安袭身后的左兰兰一眼,示意是她打电话通知的。
“谢谢。”
“不用,我只是没钱给你交住院费。”
左兰兰极不自然的看向一边,还谢谢,真矫情。
“姐,他呢?”
叶安袭知道容添说的他是谁,可刚才她又打过几遍电话,还是没有通。
“还没回来。”
刚刚反倒是接了一个baby的电话说了好久,知道她怀孕了,baby真心的替她高兴。
不过还是避免不了的跟她抱怨,卓逸有多么忙,最近都好几晚没有回家了。
原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许宗政贤真的是很忙,毕竟那么大的一个企业,不会每天都像上班族一样闲散的。
容爵的办事效率很高,还没等叶安袭跟公司请长假,他就直接把电话拨过去,替她辞了职。
叶安袭极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儿,他还真快……
就这样,叶安袭就暂时打算去容家住一段日子,等宗政贤回来也好,要不然两边的跑,容烨她也带不过来,也没办法安心养胎。
——
待叶安袭等人回了容宅之后,左兰兰一个人回了公寓。
她没什么理由跟着回去,况且在那里,也不是那个人能轻易进去的。
最近她做的事儿已经是多的有些荒唐了,左兰兰,你究竟在干什么呢?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在可视对讲机里,左兰兰就看见那张越发狰狞的脸。
什么时候爸爸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开门,左兰兰摆了一双拖鞋在地垫儿上,今天晚上这个家只有她。
啪!
“没出息的蠢货!”
左正国看见左兰兰一个人进来,他才敢上楼,她都接近那小子那么久了,还没找到机会带他出来!
上次带那小子出来那次要不是因为他还没有安身之所,所有的事情都不方便布置,现在早就!
可现在他观察了,孩子都很久没回过这个公寓了!怎么搞得!
一记巴掌,一声厉声厉色的咒骂,左兰兰觉得这是三年后他们父女相处的全部情节。
可她没资格怨,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是她的固执毁了整个这个家,左正国现在这个样子,她很心疼,却很无力。
“爸,你饿了吧?”
忽略脸上的火辣疼痛,左兰兰蹲下身子帮左正国解着鞋带。
每次看到这样被追的到处躲藏的父亲,左兰兰的心里就像被刀割了一样,这样的疼甚至会让她怀疑她的爱情是对是错,可对她来说爱了就是爱了,没有办法后悔。
左兰兰给左正国弄了几个家常菜,看他吃的狼吞虎咽,她就在一旁频频布菜,看着他吃。
“爸,我们离开这里吧。”
左正国的在逃犯的身份,再加上这一把年纪,终究会熬不住的,而他执着的仇恨,对他来说,那才是一条永恒的不归路。
现在如她这般,也没什么生活的意义,如果能给左正国养老送终,也是了了她一桩心事。
却不想这一个要求却让左正国整个爆发,倏地掀了桌布,碟杯碗筷乒乒乓乓的打了一地,溅了左兰兰一身的菜汤。
“离开?离开!凭什么我们离开,你看看人家现在住的什么,吃的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爸!你醒醒吧,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两个好好生活不行么?”
成者王侯败者贼,左兰兰也是一个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的,可她懂得这个道理,败了就是败了,玉石俱焚又有什么意义!
“好好生活?兰兰,你蹲三年给你蹲傻了吧,我们拿什么好好生活!钱没有,权没有,还好好生活?别做梦了!”
生活窘迫又怎么样,至少他们都平安!
铃铃铃~
铃铃铃~
电话一直再响,左正国出于逃亡的习惯,眼神一直贼眉鼠眼的乱窜,而这里是宗政贤和叶安袭的家,现在人都不在,左兰兰当然不会自作主张去接电话。
“爸,要多少钱,你才满意,愿意跟我走么?”
如果只是钱的问题,那就终究不是问题。
左兰兰的话音刚过,电话转自动录音,左正国没有理左兰兰而是警惕性的去按了录音,就听奶腻腻的一个小声音响起。
“酷酷姨,妈妈肚子里有小妹妹啦~我好高兴捏~”
“酷酷姨,妈妈要陪小妹妹,你来陪我啊~”
“我约你,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咯~”
容烨的自说自话说的左兰兰脸色一变,因为她看见爸爸的脸色完全变得狰狞。
“我要钱,我也要报仇!”
“爸……”
“兰兰,做得好,去陪那孩子……”
“……”
——
当天晚上,在容家大宅的叶安袭正吃着玉嫂熬的安胎补品,给容烨讲着故事。
21点一刻,左兰兰提着那个旅行包再来这的时候,叶安袭已经不意外了。
“怎么想通了?担心我?”
叶安袭发现开左兰兰玩笑,心情还不错,她知道儿子打电话约她的事儿,她在一边,也默许了。
“自作多情。”
吃她的,喝她的,还欠着她的,左兰兰还是不给她好脸色,没办法,看着那张讨厌了那么多年的脸,她就高兴不起来。
“酷酷姨~”
反倒是容烨马上就迎了上去,这是他邀请的朋友。
就这样,容家大宅热闹了起来,一直很聒噪的容爵,开始煲电话粥的容添,一直唠叨个没完的容烨,陪着容烨玩的左兰兰,这样的一个大房子,终于显得没那么空虚了。
可当晚上回房的时候,叶安袭又变成了一个人,拿起电话又给宗政贤拨了一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