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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迟了,围着浴巾出来,就看见拿着一套完整工装的段朔站在屋里。
“安袭,总裁让我给你买套衣服过来,不过这个时间店都没open,我就带了一套自己的过来,不过这些都是假大牌,你就凑合穿一天吧。”
上次过后,段朔显然跟叶安袭已经熟络了,向朋友一般的语气,也说的轻松,暧昧的看了一眼那床脚一拖被撕烂的女装,再一扫棚上置顶的那些卡通的氢气球,桃花眼的眼底尽是戏谑。
“谢谢。”
尴尬,除了尴尬,都是尴尬……
什么正货,假货的,叶安袭从来也不在乎那么多,不过这段朔小丫头的罩杯是多么可怜啊,这衬衫系上扣子都像是要挣开一般。
为了避免外面的那个男人极有可能的逼她不换衣服不准上班,叶安袭也不嫌热,直接把外套的扣子系了一排。
“我想这个你应该会需要。”
戏谑的说了这句话,段朔把手里的丝巾给了叶安袭,一脸暧昧的走开了。
在对着镜子一看……
妈的,她要上班,弄这一片草莓地多丢人!
要说这总裁的办公室还真是一个临时的行宫,衣食住行,虽然不够奢华,但是极为精简。
段朔在公司的饭厅给他们叫了早餐。
三文治,牛奶,蔬菜水果沙拉,简单营养,好吸收,易食。
大快朵颐之后,叶安袭看着时间来不及了,起身就要走。
“我让司机送你。”
这个建议好,叶安袭真没拒绝,反正举公司上下都给她冠上了宗政夫人的名号,她也没必要在那硬装什么仙度瑞拉。
见她点头,宗政贤又语气轻缓的补上了一句。
“下班我去接你。”
“在外面等我。”
她可不想他大喇喇的上楼,想个国宝似的被那群同事围观,好奇怪。
“恩。”
叶安袭走后,宗政贤缓缓的起身习惯性的站在落地窗前,睥睨着这城市的缩影,数日的压力终于放缓,今天的他似乎又充满了斗志。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这话不假,这让他马不停蹄的奋斗似是有了奔头儿。
看向窗外那清晨的雾霭逐渐散去,苍穹之下,只剩刺眼的太阳和几团云彩。
天空尚且有斑,更何况是人,只要有了太阳在,便不再那么空虚。
似是多云转淡,宗政贤对容烨的事儿看淡了,只要他们一直好好的,其它的都不是问题。
“宗政,你要怎么谢谢我~”
卓逸这人还没进门儿,声音先至,听起来就是精气神儿倍儿棒。
大方的进门,自主的喝着桌上自家兄弟还没动的那杯咖啡,最近这夜里生产建设搞多了,白天上班就是困。
“兄弟,哥哥我道义吧,昨儿个那些地儿咋样?棒极了是吧?”
这卓逸一大早上都没去公司,先绕道来了宗政这,看自家兄弟那眼圈底下的一抹黑儿,就知道好事儿成了一半,就那地儿,全都玩一边也够一晚上了。
棒极了?
就差点没被他害死……
“卓,你挺2的。”
一句话,宗政贤就给自家兄弟做了个概括总结,虽然不太好听,但绝对是真理。
一气之下干了一杯咖啡,卓爷儿就纳闷儿了,他哪2了?
……
叶安袭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司员工,但是今儿个上班她也尝试了一回有fans的人生。
自从昨天找慕岩帮了老李一次,老李这回可是对叶安袭各种崇拜,那像是崇拜观世音菩萨似的虔诚,如果不是发现她跟所有人一样得吃饭喝水,没准儿就觉得是哪路神仙。
20出头的小丫头,通吃黑白两道?
最意外的是,这人还是他的下属?
斟茶,递水,浇花,喂鱼,这些原本叶安袭这帮人排排做的事儿,今儿个李经理反过来替她做了个遍。
这种谄媚叶安袭当然是表面很自然,心里却翻着白眼儿,早知道这么烦,她就不管了。
这一上午并不忙,只是练习一些厂商做些甲乙双方的交接,不过这一个上午,叶安袭倒是一直看着左兰兰的魂不守舍而琢磨着,昨天她不在发生了什么?
午饭的时候也没在办公室吃盒饭,叶安袭直接把左兰兰带走去了楼下的必胜客。
大口的吃着比萨,从坐下来到现在,左兰兰一句话没说,却一个人消灭掉了大部分的食物,风卷残云,好不狼狈。
叶安袭知道她这是不痛快,要说这左兰兰在某种问题上跟她很像,诸如发泄的方式。
不过她比左兰兰诚实一些,她不像她那样那么抗拒承认自己的脆弱。
“我饿了。”
这摆明了她不想说什么,只想吃,不过叶安袭也并不是想知道什么,只是给她个机会发泄一下。
慕岩这个人有多绝情,多狠戾她很清楚,她同情左兰兰,这是事实。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叶安袭的电话响了,是宗政贤。
(“吃了么?”)
“嗯。”
(“吃的什么?”)
“必胜客。”
(“少吃点垃圾食品。”)
这点叶安袭不予评置,试问在他宗政二少心里,什么食物不算垃圾食品呢?
“你呢?”
这就是情侣间至高无上的无聊对话,似乎关心胃,就代表着关心它上面那叫做心的家伙。
(“我还没吃,待会飞机餐解决。”)
飞机餐?
“你要出门?”
(“嗯,出国一趟,可能要2、3天。”)
这些人都是习惯的飞来飞去的,叶安袭心里清楚,不过他能打电话来跟她交代行踪,她心里也是挺舒坦的。
“那一路顺风。”
她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几天不见就想死想活的,大家都有事忙,这样很好。
放下电话,就是左兰兰有些酸的话。
“叶安袭,我嫉妒你。”
看着那个瘦不拉几的女人一脸认真的说着,叶安袭没生气反而笑了,这就是她讨厌不起来左兰兰的一点,这个女人的喜怒哀乐都太直接,一点弯子都不会拐。
这边电话刚放下,那边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一组陌生的号码。
“喂。”
(“老婆,两个小时后来机场接我,我他妈的被抢劫了!一分钱都没有了……该死!……乒乓……”)
一系列复杂的丁丁咣咣声,那边的容爵就挂了电话,被抢劫?
叶安袭怎么觉得这么匪夷所思呢?这少爷的身手她也不是没见过,光天化日被打劫?
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他极有可能耍她,但是万一是真的,这厮还真就得废在机场!
这次放下电话,叶安袭只是考虑的片刻,就把电话拨给了宗政贤。
好不容易走到了试着彼此相信的地步,她不想这件事儿瞒着他,她知道他介意容爵的存在。
(“怎么,想我了?”)
要不是那低沉的声音独此一家,叶安袭真的怀疑这人是不是宗政贤。
“容爵要回来,我可能要去接机。”
……
电话的那端好半响没有声音,叶安袭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可她也不可能因为他的小脾气再也不见容爵,对于那样的交情,这不太现实。
顿了好久,电话那边才响起声音。
(“恩”)
……
放下了叶安袭的电话,宗政贤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容爵这个身份很敏感,不过叶安袭能这样跟他交待,就说明没事。
那个女人虽然是女人,但有些问题拎的比男人清楚,这点他不怀疑她。
只不过他想的是,也许这次再回来,他要见见容爵了,毕竟容烨的身份,他必须搞清楚。
“总裁,外线有国际电话。”
“转进来。”
总裁就是这样一个职业,高速旋转片刻的思考在短时间内又要转开,他太忙了。
打电话来的是一名权威的治疗智力缺陷儿童的医生,这次说那边有一个新方案,也许能让安安多活几年。
想到生的那样灵透的一个小女孩儿,从小就带着活不过五岁的噩梦,宗政贤心里有些不舒服。
治好安安是他这么多年的一个愿望,毕竟这是这三年以来,他和叶安袭之间唯一的联系,虽然远之又远。
反正都是去一个国家,那就顺便一起。
赶往机场的路上,宗政贤给卫青琴打了个电话,让她拿着护照带着安安过来。
放下电话,想都没想,就要给叶安袭拨过去,一会连旋颖肯定会来,他不想误会下去,不如先告诉一声。
结果这电话还没拨出去,就开始接了一个漫长的越洋电话。
因为对方是这次纠纷的合作商,出于礼仪,就一直没有挂电话。
直到到了机场,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连旋颖一定会跟来。
抱着安安过了安检,直到登了机,才拿出了电话准备打给叶安袭。
有那么一瞬间,鼻腔似是每一次的涌上了一股热流,宗政贤厌恶的拿着纸巾堵住。
可这一次,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样。
眼睛似是恍惚的越来越花,宗政贤还是坚持站起身去处理一下。
可这一个站起,却是整个人眼前一黑,瘫软的倒了下去……
122 擦身而过
h市国际机场,广播里的播音员声音端庄而大方,只不过听起来有些机械化的可亲,往来的行人,或匆匆的踏上行程,或归心似箭。
下午请了假,叶安袭就来机场快一个小时了,没办法,虽然容爵这个人不着边际,不过她貌似同情心还偶有发作,如果在一个城市的机场身无分文,那么就同在临镇一毛不毛没有区别了。
本想着宗政贤下午的航班,也许时间恰好的话也许还能见一面,想来也是可笑,只是几天不见面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种一别难再见的感觉。
摇了摇头,叶安袭否定了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
悲伤春秋,那是酸文人干的事,什么时候跟她有了关系?
拿出电话,拨了一组熟悉的号码,是的,叶安袭没有存过宗政贤的手机号码。
就是那么奇怪,他三年没换,她居然也三年没忘,也许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你没有放在电话本上,而是放在了心上。
嘟嘟……
接二连三的忙音诠释着宗政贤非人的繁忙,过了一会又再拨了一遍,仍是一阵忙音,算了,她也不是个缠人的人。
从手腕上摘下皮筋,扎起了这一头的长卷发,额前坠下的几绺碎屑的发丝不甘寂寥的调戏着羽扇般的睫毛,其实长发真的挺麻烦的。
想她当年留长发,还真是有一番历史,亚洲女人本就看着年轻,再加上她身材娇小,顶着一个bobo头,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像是幼稚的未成年少女。
可她那个时候却都已经生了容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