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阻止了我继续哭喊下去的声音,把我抱得紧紧,肩上细细的骨头硌得我有点疼。“easy,easy,我了解,知道,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也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所以,好啦,别哭了。都没事,我在呢。Olivia,olivia。。。。”
她一这么喊我,我的心脏就要停摆,瞬间止住哭泣,开始抚摸她光滑却脊骨微微凸起的后背。我那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爱她还有和她在一起,这种相处和交融,已在无形中操控了我的情绪,我的种种反应明明是自己发出来的,却似乎又并不全然由自己控制的。或者说,我那时候就不了解,原来深爱一个人,就是一个失去自我,又发现自我的过程,而且,竟然是带着痛苦的。
我们最终商议的结果是我先自己去跟妈妈坦白,然后再带庄宁过去见她。我是怀着无比的忐忑和恐慌,但事情的发展和结果却完全超乎了我的预料。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18 22:41
@你我的四月天
哈,是吧是吧,我就说她眉毛好看啊。不是我情人眼里才这样讲的,很多人都说过的,特别秀气。那个算命啊什么的本来是被我一竿子打死的,可我爸信的那人还真的有神到让我瞠目结舌的地方呢,他就用八字啊周易什么的,却真的说出了只有当事人知道的事。把我弄得怕怕的,反倒不敢让他算了,就此作罢。我琢磨他可能真有点什么本事,但是我不敢去沾。你想你要是都知道自己以后什么样了,那感觉多恐怖啊,我才不要呢。
哎,一讲到这我忽然想起当年有关的一件好玩的事。我爸爸因为一直追她妈妈,然后追啊追的追不到手,因为宁妈妈老是拒绝他来着。后来他无奈了,直接把她妈妈一块带到那个算命的面前,说:“今天就让他来算,咱俩到底有没有这缘分,要是没有,从这地方一走出去,我就再也不烦你了。”哈哈,闹心吧。然后那人就给他俩算,结果算出来的结果让人开心又莫名其妙。因为那人说“你们俩这辈子有夫妻之缘,也有姻亲之缘。”我爸就不懂了,说这不是一回事嘛。那人就笑笑,说这个姻亲之缘是指互为亲家的那种。我爸就傻了,问她妈:“你还有个儿子?”妈气恼得没理他,直接就走了。然后我爸追出去,还一脸美滋滋的。可她妈说我爸找的人做戏不专业,台词背错了还瞎解释,她的是女儿,我爸的也是女儿,纯粹狗屁不通。拒绝我爸,扭头就走。我爸一想确实是不对劲,丧气的呀,别提了。后来弟弟出生了,我爸就越琢磨越觉得那人是瞎说,因为唯一的男生跟两边的女儿都有血缘关系,这是要乱仑啊还是要捣蛋呢。再到后来,就是我东窗事发了,让他又想起当初这事,结果就越想越觉得是命中注定的,于是就更信服那个人了。你没办法,他就是信这个呀让人怎么办?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请教请教,还老是带上庄宁一块,每次翁婿俩个回来我就觉得他们浑身沾的都是邪气,妖得狠,害得我都不敢上床。
其实我特想和christina一块站他面前,看他到底要怎么说,你说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哈哈,我太坏了。
—olivia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19 17:05
我的合欢情人〈2〉——共写此续,献给您的女儿,我的爱人
(十七)宁妈妈
事情的起因源自一篇很常见的新闻。
上午的时候父亲的学生陆陆续续有来拜会,很多已经出人头地,或者已是各自所从事行业的精英,或者即将崭露头角。他们是父亲的骄傲,仿佛只要念到那些名字便足以使他的眼睛折射神采。有不少比我年长或是年纪仿若的我都认识,我当年还在学校的时候得过他们不少的关照。所以有些见到我的时候都蛮是亲切地打着招呼,尤其是那些以前的女孩们,她们同时也都会叫一下宁宁的名字,礼节地询问她的学习。
()免费TXT小说下载
很快便济济一堂,有的还带着自己的孩子,和我们兄弟姐妹的孩子一块,整个宅子有点三世同堂的浩大。这些年纪相隔不大的小孩们彼此好奇胆怯地张望着,年纪大一点的举手投足俨然小大人的神态,让一些小一点的孩子又是羡慕又是不甘。
谈论的话题被很快地交换流淌,人们围在父亲身边,他是老人,也是权威。那个话题不知是被谁先提起的,当时是学校暑假结束刚开学不久的日子,在我们这个江南多水的地方几乎是每年都会发生的事情。暑假的炎热里有小孩去无人照看的野水嬉闹,不慎溺水。凑巧岸边经过的乡邻,似乎也是年纪大不了几岁的少年,虽只是初识水性,却还是跳进去搭救。可最终的结果,却是救人者和溺水者都双双溺亡了。那新闻的报道按照当时宣扬的风气,一边又一遍提醒了家长要告诫自家的孩子不要随便涉水玩耍,一边就是褒扬了那个救人牺牲的少年,乐于助人。
起因就是这样的一件事,十个中国人,九个都知道的吧,我想。
似乎是事件发生的地方离当时在座的人里某一个的家很近,与那两个溺亡的孩子都是有过几面之缘。他感叹唏嘘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有了,大家也都是一通免不了伤感,同时又都感叹赞扬那个施救少年。父亲也点头称是,给予肯定。
一声短促极不合时宜的奚落笑声从某个角落传出来,大家听见的同时也都听见了那笑声里音腔的稚嫩。是一个孩子。我的心一紧,赶紧扭头去找宁宁,果不其然,她双手背靠墙上,很不起眼的角落,就在我的斜后方,脸上挂着孩童的嘲讽。
是她。
有人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试图把刚才短小的插曲当失误一样掩盖过去,眼神交汇间其他人也明白了这层意味。可父亲犀利的眼光看过来,先看了我,然后再看向宁宁。我紧张地刚要站起来去拉过宁宁走开,父亲开口了。
“你别动她,让她说,她那是有想法要说啊,呵呵。”他的笑声让我心里顿时泛起一股恨意来,是一种无可名状的羞耻。挨着父亲比较近的有谁低声劝了他一下,可他假装没有听见。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宁宁身上,但是大概觉得她只是一个孩子,恐怕承受不了这样重视,又都不好意思地滑开了。只是那些孩子们的,仍旧好奇而兴奋,没有挪开。我走到她身边,想要抓住她背靠在身后的手牵走她,她狡猾又坚决的看了我一眼,用握紧的拳头的姿势和力气,拒绝了,从我正对着她的肩膀扭出头去,对着她外公——
“两个该死的人也值得你们一屋子人费力气,哼。”她刻薄的笑声让她外公噌的一下直立起来,我看着宁宁的脸上瞬间闪过害怕,瞬间恢复嘲弄。我怕极了。
“宁宁,听话,出去。”我对她说道,努力压制嗓子可能发出来的颤抖,因为某种不好的预感。
屋里的人这时全都安静了,有人起身去劝父亲,也有人过来想要帮我把孩子哄出去。可该来的总要来,这一老一小一直以来的互不喜欢,它怎么可能不爆发。父亲又在我身后对着宁宁发话了。
“庄宁,”他叫了她全名,一向如此,“别说因为你是小孩我就不给你机会,好,你要不把话解释清楚,这屋子里可都是你的长辈,你就必须为你刚才的行为道歉。”我扭头看他,当时心里的那种气呀,你犯的着跟孩子较真么,这屋里谁不知道你不喜欢她!
“宁宁,赶紧给外公道歉,然后出去,听见么。”我又对着宁宁说,她一听我要她道歉的话,羞恼地瞪了我一眼,直接把身子滑到一边,仍靠着墙,跟她外公叫板——“我说那两个该死的人,也值得你费力气,笑话!”
“宁宁!”我对她低声吼起来,走过去就要牵她胳膊往外走,她拧开肩膀拒绝的同时,父亲也走上了前来制止我。“你别动她。你让她说。小小伢儿不知天高地厚,读了几本书就目无尊长的,长大了还怎么得了。你让她说,人家凭什么就该死了。”
“他们就是该死。”她眯起细长的眼睛,往中间皱的眉毛现出狠毒来,“一个不听人话,非要去游泳,活该淹死。一个学艺不精,还妄想救人,害死别人又害死自己,也活该淹死。”
哗——!像浪潮涨落一次那样极短暂的哗然声在屋里迭起又落下,几乎所有人都等着这孩子大逆不道的结果,甚至包括我。我扭头去看父亲,他一边眉毛抖动了两下,显然气得不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左边那个位置似乎要被胀炸了似的跳动,说不出话来。父亲看着我轻蔑地笑了一下,说——
“这就是你养的好孩子?啊,是吧。”他又笑了一下,“整天不好好学习,考试考不出成绩,专看些没用的书,学这些歪门邪说的道理。你赶紧把她领回去,啊,我跟你说今天我可丢不起这人。”他说完就转身回去坐下,再不看过来一眼。姐姐们连忙过来帮着劝,我叹了一口气,扯起宁宁的胳膊就往外走,她被我拽得一个趔趄。
我都没有心思谢绝那些要送我回去的亲人们的好意,连追出来的母亲的喊声都不闻不顾,闷着头只管拽着孩子往家走。我气呀,我是真气呀。我气父亲,也气宁宁,气那一屋子人,更气自己。我牵着宁宁胳膊的那半边身子又狠又稳,没有知觉,而另外的半边身子却抖得可怕,几乎要散掉。我步伐迈得极快极大,孩子被我拽得走着跟不上,只能滑稽地小跑跟着。我一路都没有扭头看她,我是真怕自己一扭头那巴掌就要打下去。
到家了。她父亲前晚没有和我一块回娘家那边,他不可能去的,此刻他也不在家里,应该是在看门店。我把宁宁拽进她自己的房间,直到这时才低头看她,她脸上是害怕和无惧混合矛盾的表情,看着我,不说话。
“你好好反省一下。”我只能说出这一句话来,然后径直走出去,哐地一声带上了房门。
门里面瞬间响起尖叫,我全身都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