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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轨的行为。他常会在夜里出去,我知道他是去了君姐那儿。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既然不能碰我,去找君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从没在她那儿留宿过,总在半夜里回来,然后像平常一样拥着我入睡。
也许我是个习惯性动物吧!当我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之后,每当他去找君姐的晚上,我就会失眠!直至他回来为止。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但我自己似乎已经控制不了!在他出去工作的时候,我会在周围打听这里是否有个叫“宁倩儿“的女子,我希望能在这年代找到年轻的奶奶,但结果却总是让人失望!他喜欢穿我为他张罗的大衣,也会带着我到江边散步当回报。我喜欢坐在江边的大石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山与天空,那是上天赐与世人最美的图画。而他总是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抹着他的碎雪。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事实上,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挺幸福的,除了他去找君姐的时候我会觉得落寞以外,其它时候都很平和地相处着。而我们也刻意回避他外出度夜这个话题。君姐对我的敌意也明显的减少了,可能因为知道我“失宠“的关系吧,再加上拾来给她的度夜费很阔绰。她只会在见到我时偶尔嘲笑我不能“满足“拾来而己,我也懒得跟她解释我与张拾来的关系,随她去说吧。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与张拾来的关系。更正确地说,是我开始搞不清我对他的感觉了。我们是好朋友吗?那是肯定的,我们无话不谈,偶尔也会开玩笑般地打闹。但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己吗?好像又不止,最起码我开始依恋他的拥抱,我会为他等门,我会介意君姐的嘲讽。但我真的不愿也不敢多想,因为我是不属于这里的,我不能对这里的任何东西留恋,更不能恋上这儿的人,特别是个朝不保夕的杀人工具。不知不觉地已进入深冬了。天,又下起了雪。今晚拾来回来得特别晚,我知道今天是“信驴儿“回来的日子。(“信驴儿“就是来回于总坛与江边报信联系的人,他们也会帮这里的人从城里运点日用品过来。)门被推开了,是拾来回来。我习惯性地帮他解下大衣。“你猜我给你带回什么东西?““雪花膏?“他常会托信驴儿进城里买些高级的雪花膏给我。“你坐下。““干嘛?“我不明所以。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串珍珠项链帮我带上。“还有耳环与手链,珍珠比较适合你。“我摸着颈上的链子,喜出望外的望着他,“为什么送我?““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答得很直接,但他这句话令我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那你爱这个女人吗?我真的好想问。可是,我始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作声。因为我记得他说过,他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当一个金子来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他快要死的时候。也许是我望着他的眼神太炽热,他的表情也怪怪的,有点别扭。他没有再在屋子里逗留,拿起碎雪走出了屋外。。。。。。 我带上那精致的珍珠手链与耳环,把曲发束在一边。他说得没错,珍珠真的很配我!第一次,我发现自己其实也挺漂亮的,可是他呢?他也这样认为吗?我走出屋外,舞着刀的他停了下来,“很漂亮,“他定眼望着我,淡淡说着,“跟你跳舞的时候一样漂亮。“我也微笑着回望着他深切的眼睛,他的赞美令我心头暖哄哄的。“谢谢,“我突然顽皮地一笑,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我们一起跳舞。““我不会。““我知道,我教你。“我不容他拒绝,拿下他手中的碎雪。把他双手搁在我腰上,也主动搂住他的颈。他显然很别扭,但还是由得我牵着他。“很简单,跟着我就行。“我教的是最简单的“慢四“,他是个习武的人,步法很快就记熟了。但是他显然把舞步当作武功来练,跳起来硬硬的,很是滑稽!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我跳错了吗?“他一脸无辜地望着我。“没有啊,“我还是没止住笑意。“只是你的身子太硬,跳起来像只僵尸。“他也笑了,“我都说我不会跳的,是你硬拉着我跳而己。““你放软点就行,我又不是你的敌人,你不用那么紧绷。“他慢慢地放软身子,我们在雪夜中相互依靠着起舞。我忍不住轻轻地唱起我很喜欢的曲子来。Crucifymylove Ifmyloveisblind Crucifymylove Ifitsetsmefree NeverknowNevertrust Thatloveshouldseeacolor Crucifymylove Ifitshouldbethatway Swingtheheartache Feelitinsideout Whenthewindcries I’llsaygood…bye TriedtolearnTriedtofind Toreachoutforeternity Where’stheanswer Isthisforever。这是X…Japan的名曲Crucifymylove?压抑我的爱?,我一遍又一遍的唱着。我知道他听不明白英文,我也不想他听明白歌词的内容,因为,那太直白我对他的感情了。他悄悄地收紧了搁在我腰上的手,我也把面埋在他怀里,雪花轻轻地飘在我们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才停下来。“你唱得很好听,可惜我听不懂“,他望着我,眼神很炽热。头慢慢低下来,面孔在我眼前越放越大。在他的唇快贴上我的时候,蓦地停了下来,四目相接的两人就这样呆了好几秒的时间。他的眼里闪着挣扎,最后只在我发顶上吻了一下,就放开我,拿起碎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发生什么问题了吗?为什么不吻我?难道他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契约?我怔怔的想着。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心突然觉得快要窒息了。。。。。。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睡,之后的两天也没有出现。我知道他在躲我。心,好痛。。。。。。 我只能怔怔地躺在床上,怀念着他拥我入睡的温暖感觉,现在才发现原来没有了他在身边,四川的冬天是那么冷,冷到心坎里去了。我好累,但却无法入睡。心好痛,但却哭不出来。只是在不停地想着他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躲我。以前每天都能见到他,已经把他的出现当成理所当然,当成生活的一部分。现在他突然不再出现,才发现自已是那么的渴望见到他。我是爱他的,我已经无法再忽略这种爱的感觉了,但他呢?Crucifymylove Ifmyloveisblind Crucifymylove Ifitsetsmefree 。。。。。。 (如果我的爱是盲目的话,那么压抑我的爱吧。如果能得到解脱的话,那么快点压抑我的爱吧。)Swingtheheartache Feelitinsideout 。。。。。。 (想摆脱那心痛,但却偏偏痛彻心扉)我想起那晚我们在雪地起舞时所唱的歌,现在真的最适合我不过了。“蝶舞小姐,你不能再这样不吃不喝下去了,你看你,几天下来憔悴得不成人形了。你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别一声不吭的。“每天负责送饭来的六婶心痛地说。“是不是你们小俩口吵架了?““如果可以吵的话就好了。“我两眼空洞地望着床顶。“原来真的是闹别扭,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拾来了,以前他再忙也回来陪你吃饭的啊。“六婶摇头说着。“有什么问题,两个人开诚布公说清楚不就好啦。整天闷在心里是不能解决的。唉,你们年轻人就是想不通。“六婶的话像炮弹一样轰醒了如坠梦中的我。再这样下去我也受不了了!就算他讨厌我也好,怎么样也好,说清楚总比自己在瞎猜好。“六婶,谢谢你。“我起床向外走,我要去找他。“那你又不吃饭啊?““我吃不下。“我不管六婶的叹息声,冲了出去。这几天他应该在君姐那儿吧,第一次,我对君姐产生了妒意。我想只要是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得善妒吧!君姐住的是间破旧的木屋,这儿的土娼与淘金夫都住得很简陋,只有身分比较高的人住得好一点,像我与拾来的屋子在这儿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了。我站在门前,好几次想敲门。但是最后,手还是不争气的放下了。我很怕,怕门开了后见到的是拾来与君姐恩爱的镜头。现在的我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了!门蓦地开了,开门的竟是常福!我们都吃了一惊!“君姐,君姐她病了,所以,所以,我拿点参汤来给她补补身子。“常福脸红口吃地解释道。这段日子以来,我跟常福渐渐熟络。我发现他对君姐特别的好,他虽然穷,但他用他的方式默默守护着君姐,可惜眼里只有金子的君姐对他的好视而不见。“君姐她病得重吗?“君姐病了,那么拾来还会在这里吗?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随便问着。“病了好几天,就是打完胎后没有调理好身子,积下了病根。你找君姐有事吗?““没什么了,你替我问候她吧。““蝶舞小姐“,在我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常福叫住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与拾来这几天怎么了?““你见过他?““嗯,事实上这几天他都窝在我那儿,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怪可怕的。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肯回答。只是这几天我都忙于照顾君姐,所以就没有去找你问清楚。““蝶舞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我一直低着头,不让常福看见我眼眶里正在打转的泪水。“你这几天也不好受吧,我听六婶说,你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东西下过肚子。你与拾来其实在互相折磨啊,这又何苦呢?““互相折磨?“我苦笑了一下,“是他在折磨我吧!““他这几天简直不成人形,失了魂似的,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只是他不吭声而己,我敢肯定,他比你更加痛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不停地摇头,谁知摇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泪珠。“咣咣咣。。。。。。“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铜锣声,整个寨马上就沸腾起来了。“不好了,“常福大惊失色,“黑彝人又来偷袭了。“他迅速把门关上,“蝶舞小姐,你快回屋子里把门锁上,无论怎么样也别出来,黑彝人最是凶猛了。“我知道住在山上的黑彝人偶尔会来偷金子,他们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很令那帮堂主们头痛。“常福,拾来呢?他会去护金吗?““那当然,护金是金子来的职责啊!你放心吧,拾来的刀法那么好,不会出